重生後她被世子爺盯上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差別

    測試廣告1盧典史與劉仵作走過來,高推官聽到聲響,轉頭看過去,攏了攏袖子,將目光落到盧典史身上,「怎麼樣?查清楚了?」

    盧典史欠身道「是,趙大公子身上共有兩處致使的傷,&nbp;&nbp;一處在脖子上,一處在胸口。文師閣 m.wenshige.com具體的情形,由劉仵作向大人稟報。」

    劉仵作向前一步,欠身稟告道「大人,如盧大人所說,死者身上只有兩處致命傷。

    一處在死者右頸的大動脈處,一處在死者的左胸,直至心口。

    這兩處傷,&nbp;&nbp;皆是用極鋒利的銳物所至,&nbp;&nbp;讓人瞬間沒命。

    兇手之所以刺兩處,應該是為了確保死者必死。

    從這一點來看,兇手的目的非常明確。

    從死者的表情及身體的姿勢來看,死者面上沒有驚恐及掙扎的痕跡。

    從這一點推斷,死者臨死時應該在熟睡中。

    再有,從死者身子僵硬的程度來看,死者應該是醜末寅初時受害的。

    在下根據屍身的狀況所推斷的就這些。」

    高推官點點頭,轉頭看向盧典史,問道「盧典史這邊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盧典史想了想,說道「從案發現場來看,屋裡的窗戶緊閉,沒有動過的痕跡,從這一點可以推斷,兇手是從門口進入屋裡的。

    在下詢問過外間值守的下人,下人說他一直在外間,&nbp;&nbp;並未離開過,夜裡也未聽到屋裡有異常的響動。

    而下人是天亮後,方才進屋,進屋後,才發現趙大公子出事了。

    這樣一來,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兇手在趙大公子進入房間前就隱匿在房間裡。

    而第二種可能,則是兇手的功夫極高,能做到來無影,去無蹤。從下人身邊進到裡屋,作案後再原路返回。」

    高推官聽後,面色變得凝重,喃喃說道「若是第一種還好說,若是第二種……」

    說到這裡,高推官轉頭看向趙老太爺,問道「趙大公子有什麼仇家?或者得罪了什麼人?」

    趙和泉與趙興隆連連搖頭道「仇人嗎?不會呀,青哥兒性子溫和,待人寬厚,大氣。

    平時與人交往時,&nbp;&nbp;多是他出錢請客,&nbp;&nbp;和他交好的各家公子都極喜歡他。

    草民從未聽人說過青哥兒與誰起過爭執。當然,&nbp;&nbp;除了他姑家那個繼子……」

    趙和泉的話未說完,&nbp;&nbp;下人進來稟道「老太爺,老爺,小姑奶奶回來了,正往蘭白軒來。」

    趙和泉朝下人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垂手退出屋子。

    趙和泉轉頭對高推官解釋道「草民的女兒,工部寧員外郎的內室。

    草民這女兒平日裡極痛愛這個孫兒,他們姑侄之間的感情一直很深厚。」

    高推官瞭然的點點頭,「本官明白。」

    高推官的話落音,聽到婦人的哭聲由外傳來。

    「我可憐的青哥兒,你的命真是苦呀,你丟下一家老小就這麼走了,你讓一家老小如何活呀?」

    小趙夫人由下人攙扶著,哀嚎著進來。

    趙興隆抹著眼淚迎過去,哽咽的叫道「小滿!」

    小趙夫人見到趙興隆,哭聲更是悲切,「兄長,我可憐的青哥兒就這麼走了,我這心呀,跟被人捅了般難受。」

    趙興隆邊抹淚邊說道「小滿呀,青哥兒死於非命,我的命苦呀,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往後該如何活呀!

    老天爺不開眼,我一生行善積德,卻將我兒給我收走。

    小滿呀,我想不通。」

    小趙夫人聽了趙興隆的話,哭得更是傷心。

    兄妹倆頭碰頭的大哭一場。

    趙和泉等二人哭一陣,才讓下人上前勸慰。

    小趙夫人抽泣著站起身來,朝高推官等人見禮。

    高推官欠身還禮,說了些寬慰節哀的話。

    等趙興隆與小趙夫人情緒平靜一些了,高推官才接著之前的問題繼續問「爾等好好想想,趙公子最近都接觸了什麼人?將這些人的人名一一報過來,官府才好尋找線索。」

    小趙夫人看向高推官,問道「大人問這些,是為了查案?」

    高推官點點頭,「夫人說的是,是為了查案。

    人命關天,官府這邊將盡力查案。爾等也要積極配合,將知道的告知官府,也好提高辦案的效率。」

    趙和泉點頭應下,「大人說得是,理應如此。」

    小趙夫人問道「大人打算如何查案?能告知一二嗎?這樣,咱們也好知道該如何配合官府。」

    高推官說道「當然可以,這也不是機密之事,有何不能說?

    鑑於人命關天的大案,官府會先從趙公子熟悉的人開始走訪排查,從中找出真兇來。

    這種情況,一般是趙公子與人結仇,對方尋上門來要趙大公子的命。

    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們家族在外結了仇,兇手上門來要了趙公子的命。

    抑或是你們家族內部的矛盾,畢竟,趙公子是死在府里。

    人死了,每種可能都可能存在,具體是哪一種可能?官府這邊會一一排查,抽絲剝繭,找出真兇。

    以我多年辦案的經驗,人命關天,若不是深仇大恨,人也不會下如此狠手?

    正因為如此,剛剛本官才問各位,趙公子是否與人結仇?」

    小趙夫人聽到這裡,神情嚴肅的說道:「等等。」

    眾人聽了小趙夫的話,紛紛肅穆起來,一雙雙眼睛朝她望過來。

    高推官疑問道「夫人有話要說?」

    小趙夫人說道「要說青哥兒與誰結仇,這些年,青哥兒唯一結仇的人就是妾身府上的二子。」

    高推官身子往前傾,神情凝重起來,「夫人口中的二子,就是老太爺剛剛說的夫人的繼子?」

    小趙夫人點點頭,「是的,妾身府上的二子,是妾身繼子,是妾身子夫君與原配所生。」

    高推官點點頭,「本官明白,夫人繼續,仔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趙夫人略作沉思,說道「回大人,這事說來話長,青哥兒這孩子素來粘妾身。

    妾身嫁進寧府後,青哥兒隔三差五就會到寧府來尋妾身。


    咱們姑侄之間的感情,好得跟母子似的。

    因青哥兒常出入妾身府里,與妾身府里的幾個孩子算是一起長大。

    漸漸的,青哥兒與妾身那繼女寧蔚暗生情愫。

    妾身想著,青哥兒與蔚姐兒青梅竹馬,也是難得,就想著成全他們,兩府聯姻也算親上加親。

    是以,妾身極力促成這樁親事。

    可是,妾身那繼子寧宇卻是極力反對,死活不同意這樁親事。

    為了這事,青哥兒與寧宇鬧得不可開交。

    三個月前,倆人甚至為了此事在豐樂樓大打一架。

    青哥兒的人將寧宇的腿打傷,寧宇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最近才好。

    寧宇曾揚言,等他的傷好了,他要弄死青哥兒。

    妾身只當寧宇說的是氣話,妾身沒想到,寧宇的腿剛剛好,青哥兒就沒了。」

    趙興隆「噌」一下站起身來,看著小趙夫人問道「小滿,這些事,你為何不告訴兄長?」

    小趙夫人一臉無辜的說道「兄長,我也不知道青哥兒會遇不測呀,更沒想不能寧宇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人命關天的大事,誰能想到呢?大哥也不能怨我呀。」

    趙和泉轉頭看向高推官,問道「高大人,這事,寧宇算嫌疑人嗎?」

    高推官點點頭,說道「倘若夫人說的句句屬實,那麼寧公子算是嫌疑人,官府會拿他來詢問。」

    高推官說完,轉頭看向小趙夫人,問道「請問夫人,寧宇寧公子此時在何處?」

    小趙夫人面露難色,說道:「回大人,今日不是秋闈嗎,此刻,寧宇正在貢院參加科考。」

    趙興隆惱怒的說道「他將我兒子弄死了,自個兒若無其事的去參加科考。蒼天呀,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趙和泉看向高推官,問道「大人,若寧宇是嫌疑人,是不是該提審他?」

    高推官點點頭,「按理說,是該提審,可寧公子此時在科考,若沒有十足的證據,只憑猜測去提審一個正在參考的學子,是大忌,也是不容許的。」

    趙興隆抬頭問道「十足的證據?請問大人,什麼樣的證據才叫十足的證據?」

    高推官說道「人證物證,譬如,有人親眼見到寧公子對趙大公子下手,抑或能間接證明寧公子昨夜有朝趙公子下手的可能。

    寧公子今日參加科考,昨日一定為今日的科考作準備,應該沒有朝趙公子下手的可能。」

    高推官看到這裡,多少看出些門道來。

    一個參加科考的書生,潛入戒備深嚴的趙府來殺人,還能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

    小趙夫人是想借他的手來毀她的繼子。

    今日,他若到貢院去提寧公子出來問話,哪怕最終確定此事不是寧公子所為,寧公子這場科考也廢了。

    三年一回科考,人生有幾個三年?

    趙興隆「撲通」一個頭跪到高推官面前,「求求大人,一定要給草民那個可憐的兒子一個公道。」

    高推官朝盧典史看過去,問道「典史大人,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

    盧典史也是人精,如何看不透眼前的場面,「按說,這事人命關天,確實大事。」

    劉仵作聽到這裡,知趣站起身來,對高推官道「大人,死者那邊,小的還有些收尾的事需要處理。」

    高推官點頭道,「你去忙吧。」

    劉仵作欠身應下,轉身去了裡屋。

    趙和泉見劉仵作退下,轉頭對高推官與盧典史道「兩位大人,請到偏廳坐坐,老兒向兩位大人稟報些孫兒的事。」

    盧典史看向高推官,見高推官站起身,也跟著起身。

    趙和泉看眼趙興隆與小趙夫人,二人會意的跟著過去。

    另一邊,胡銳從寧蔚的屋子出來,翻牆而出,打算沿小巷出去,到陽春街的姚記給錢老夫人買上生煎包,然後回寧府。

    胡銳的腳剛落地,喬非過來稟道「銳姐,世子爺在那邊等你。」

    胡銳順著喬非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世子爺的馬車。「知道了。」

    胡銳走到馬車邊,青山掀起帘子,「銳姐,世子爺讓你上車說話。」

    胡銳點點頭,抬步上車。

    石景揚抬頭看向胡銳,指了指邊上的矮榻,示意胡銳坐。

    胡銳致謝後,在軟榻上坐下來。

    石景揚問道「你來尋阿蔚有事?」

    昨日寧府發生的事,石景揚已經從喬非那裡獲悉。

    此時,胡銳不在寧府陪著錢老夫人,卻來尋寧蔚,還不從正門進出,定是有事。

    胡銳未作隱瞞,將刺殺趙永青的事向石景揚稟報了。

    石景揚聽後,臉色瞬間沉下來,責問道「為何不選在今夜動手?」

    石景揚的臉色讓胡銳心裡一個激靈,心虛地疑問道「昨夜今夜有差別嗎?」

    石景揚冷眼掃過來,手在扶手上敲著,反問道,「你說呢?趙氏正愁沒機會毀英哲,你這就急著給她送枕頭上去。」

    石景揚一句話將胡銳點醒,確實,昨日寧宇剛從寧府搬出來,昨夜正好不在寧府,趙氏若要污衊寧宇,寧宇還真說不清。

    若她今夜行動,今夜寧宇住在貢院,就會擺脫嫌疑。

    只是遲一日,結局完全不一樣。

    胡銳垂頭,小聲說道,「在下失責,未考慮到這些。」

    說完,寧蔚抬頭看向石景揚,問道「世子爺,眼下該如何做?」

    石景揚閉著眼,右手拇指與食指按著太陽穴,左手輕輕的揮了揮,示意胡銳不要打擾他,腦子努力的想著應對的辦法。

    胡銳正襟危坐,不敢再吭聲,心裡懊惱極了。

    片刻後,石景揚睜開眼看向胡銳,說道「你現在立即回寧府,告訴錢老夫人,聽說雙蓮巷的趙府出事了,趙永青遭人殺了,官府的人已經去了趙府。

    我讓人盯著趙府,若是趙氏污衊英哲,官府到貢院去拿人,你就陪著錢老夫人到衙門去告趙氏。」

    胡銳點頭應下,「是,屬下明白。」

    石景揚說道:「趕緊去吧!」

    胡銳離開後,石景揚從車上下來,對青山道「讓人去東水碼頭尋魏源,告訴魏源及他身邊的人,昨兒夜裡,我在明輝巷的明苑陪著英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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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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