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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子。道友閣 m.daoyouge.com」姜有財放下懷裡的姜好,對著來者恭恭敬敬地低喚一聲。
景彥略微點頭以示回敬,他看了一眼緊抓羅裙,垂眸無聲的小姑娘,淡淡地笑道「小小姐這般靈動可愛,惹人喜歡,姜老爺定要看緊了才是,若是落入賊人之手,豈不痛心。」
「景公子所言極是。」姜有財放在姜好後背安撫的手,微微緊了緊。
「姜老爺不必如此客氣,在下也是擔心小姐的安慰。」景彥緩緩擺手搖頭,甚是有些無奈的樣子。
他又轉過眼睛,看著站在旁邊滿是不明所以的大漢,神色里的陰險一閃即逝,他依然揚著彬彬有禮的笑容,說道「姜老爺願意幫助在下功成,在下實屬感激不盡,無以回報,便拿這牙子的命來當回禮吧。莫成。」
說完,伸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帶刀侍衛便緩步走了過去。
「不、不是……你、你們,啊!」
大漢的話還未說完,便感覺一道銀白似雪的刀光撲面襲來,天空與大地反覆交錯,在他落下之後,瞳孔散光之前,看見的,是自己仰躺在血泊里的身軀。
姜好的腦袋被姜有財緊緊地壓在身側,但她還是輕微地瞟過眼睛,瞧見了那頭顱分離的死屍,還有那翻起白球的眼眶。
妥妥的死不瞑目。
這種做法還真是像他的風格。
咦,對了,在前世,她臨死之時某些人是怎麼說來著。
『姜好,朕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好,樣貌出眾,身世顯赫,才智過人,但就是可惜,你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利用價值,說得可真是沒錯。
那麼現在,牙子已經死了,是不是說明某些人僅存的價值,也已經沒了。
景彥沒有看見姜好那隱藏在深淵之下的暗沉,他只是轉過頭,對著姜有財說道「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我們便走吧。」
「爹爹。」姜好拽住即將邁步的姜有財,指著臉色發白的那群孩子,脆聲道「說好了要和這些弟弟妹妹們玩的。」
姜有財轉向角落裡,微微嘆息一聲,作為商人,本應無利不尋,可這些孩子就這般放任的話,恐怕也活不過多久了吧。
他不是什麼善人,但也做不成惡人。
他垂眸看著姜好期盼的眼神,柔聲道「等下讓青荷再雇輛馬車,把他們都接到府里去陪你玩。」
――――
姜府。
偌大的府邸高端大氣,拱門兩旁的漢白玉石獅威嚴聳立,裹著秋衣的小童手握掃帚,正輕掃著地面上的杏黃落葉,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平靜與祥和。
然而……
「姜好!姜有財!」
門檻還未進,這河東獅吼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姜好默默地拽了拽爹爹的衣袖。
姜有財遞了個安撫的眼神,語重心長道「囡囡啊,古語有云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先人皆是如此,我們又有何懼,所以你這幅樣子……」讓爹爹更怕!
「有家門不進,怎麼,你們倆是準備睡外面了嗎。」
一位婦人站在門前,穿著紅紋繡邊的緊身羅裙,她雙手叉腰,目光凌厲,儼然有一種颯爽的英氣。
「晴兒,夫人。」姜有財幾步便來到安晴身邊,含情脈脈道「外面哪有家裡舒服,更何況還是在夫人身邊,對吧囡囡。」
被夾在腋下以備不時之需的某人,默默地點點頭。
「我還以為你們倆玩得樂不思蜀了。」安晴側過身,有些嫌棄地拍掉了姜有財那想要摟住纖腰的手。
她嘆息一聲,似怨似憂地道「我讓你們去接個人,也就半個時辰的事兒,可你們倒好,天都快黑了才回來,說!是不是又上哪兒野去了。」
「怎麼會。」姜有財的眸光似春水般繾綣悱惻,絲絲纏繞在安晴的身上,仿佛此外便容不下任何人。
「夫人的吩咐為夫哪有不從,自是妥妥帖帖地去辦,不敢有半分疏忽。」
看著自家夫人還是一副不確信的樣子,姜有財便默默地把姜好往上一舉,說道「不信,你問囡囡。」
再一次被推出去當擋箭牌的姜好橫在兩人中間,她微動了下嘴角,蓄積力量,隨之迸發出了一個堪比小太陽還要燦爛的笑容「娘親~」
然後,她就收到了每次闖禍後都要閉門思過喝稀粥度日的眼神。
「我錯了……」
其實她也很慫的好不好。
「安晴,姜氏夫人。安老將軍之獨女,上將軍之么妹,曾在傾野之戰以三萬人馬大獲十萬騎兵,實乃巾幗不讓鬚眉,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安晴收斂原本的神色,眸光散發出淡淡犀利的光,這些事情雖說不是什麼機密,但自嫁人後,她便退出了朝堂的視野,理應被漸漸淡忘才是,怎麼突然……
她轉過頭,看著站在旁邊溫文爾雅的景彥,尤其是發現這個少年的眉目間與當初的那位貴人有幾分相似時,她有些愣了。
安晴看向姜有財,只見他微微點了點頭。
「小好。」安晴把姜好放在地上,柔聲道「爹爹和娘親有事要同那個哥哥談,你先自己去玩,好不好。」
姜好點點頭,轉身對著青荷說「青荷,你把弟弟妹妹們安頓好後,讓那個十分漂亮的小哥哥過來陪我玩。」
安晴的目光瞬間如刀子般射向姜有財。
什么小哥哥?
哪來的小哥哥?
你們薅了誰家的小哥哥?!
姜有財尷尬地蹭了蹭鼻尖,他能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小哥哥麼。
姜好踩著從桂樹上飄然落下的碎花,悠悠地穿過了雕花鑲玉的蜿蜒長廊,回到自己房間,在兩個婢女的服侍下,換了身輕巧又保暖的天藍飛花仙羅裙。
等她整理妥帖,繞過屏風,就見那個少年已經站在了九鹿香爐的旁邊。
他一身淡灰的素衫長袍,烏髮依然披散下來半遮住臉,那流露在外的漆黑瞳孔森然又冰冷,就仿佛被濃墨渲染一般,是極致的陰暗。
姜好走到軟塌邊的棗木茶几前,從上面拿起一塊核桃酥遞過去,問道「吃麼?」
他沒有回話。
姜好也不惱,只是悠悠地放在自己嘴裡,又道「你叫什麼。」
「……」
「就算沒有名,也該有個姓。」她一頓,想了想「畢竟這也算是人的祖根。」
他動了動嘴唇,過了好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個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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