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他家公子每回來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說不定她都已經投胎轉世了,公子您要保重自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她沒有,雖然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但我一定會找到她,人也好,鬼也罷,我都要帶她回去。」
此人正是沈慈掛念的唐紀元,三年前他到了上京便得知沈慈已經被處死,又花了半年時間才找到她的墳塋,原本以為她已無親眷屍首會在亂葬崗,可是他在亂葬崗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後來卻在京郊的一處荒園見著了她的墳塋,一塊殘破的木碑上刻著「沈慈」二字,他當即便崩潰了,三年來,他除了想法子斗柳明修,便是坐在這裡飲酒,憔悴不堪。
唐紀元看了一眼冬子,悔恨交加「若是我看好她,她便不會出事,冬子,你說她會不會怪我?」
冬子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唐紀元便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你不知道,沈慈這個人生前對外人總端著一副架子,瞧著跟仙女兒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其實啊,她真的很單純天真,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喜怒都在臉上,旁人不知道,我卻清楚的很,她特別愛美,喜歡花,我望星谷的花大半都被她摘了去,插在頭上,還往我頭上插。」
唐紀元又悶了一口酒,抖著手從懷裡摸出一張字條,咧嘴笑了笑,「這是沈府出事前她留給我的,說若是她不幸沒回來,讓我每年來看她的時候什麼也別帶,就帶鮮艷無比的花就成,尤其是桃花,她最愛。」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已經入了秋,山頭都是光禿禿的,他無奈嘆息「也不知道是誰將她葬在這裡,荒郊野嶺的,這方圓十里能找出一捧像樣的花來?」
「哎。」唐紀元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著空空的兩手,一聳肩,「這回也沒能給她帶花,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我的氣,要我說就尋個黃道吉日將她帶回望星谷去罷了,那裡四季都有花,冬子,你覺得呢?」
冬子遲疑了一下,「公子,人死為大,入土為安才是……」
「是啊,我爹總跟我說入土為安入土為安,可是世人卻不知道,至親至愛之人死後,不安的卻是活著的人。」
「前幾年我生怕你孤身犯險,背著父親修習借屍還魂之術,就是怕有朝一日你有什麼意外,沒想到我還是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
他打了個酒嗝,神情悲愴,抬手將酒瓶里剩下的酒盡數倒在墳前,「平時你想喝酒我都攔著,現在咱倆喝個痛快,你放心,柳明修這個奸佞之臣如此待你和沈家,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於是那日過後,柳明修日日出門便能瞧見柳府門外一里處多了個卦攤,破桌爛椅,冷冷清清,算卦的人倒是長的異常俊逸,端的像個天外來客,但神情卻是極為淡漠,尤其是每次見著柳明修的時候似乎都像是欠了他的債。
這卦攤往這一擺,一段時間後,就單靠這副容貌就引的不少閨閣女子前來,算的不是別的,竟是姻緣。
這日拂冬正出門,她家公子特地交代沈慈的被子小了,她這才要去給沈慈買些棉布做一床過冬的被子,便見府門不遠處排起了長龍,她鮮少出門,竟不知道自家門前還有這等熱鬧可看,拉著個人便開始打聽,那人一副瞧鄉巴佬的眼神「這都不知道?這位是活神仙,聽說算卦極准,尤其是姻緣。」
拂冬抬眼,這長龍里果真都是女子。
她站在旁邊瞧了會,只見這位半仙不起卦也不摸骨,只是將手指往人眉間一觸便知天命,拂冬覺得極為神奇,心念一動,竟也鬼使神差地排在了後頭。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到她了,豈料那半仙一瞧見她便沖她擺手「走吧走吧,本尊不做你的生意。」
「嘿,你個神棍,開門做生意哪有拒客的道理?」
唐紀元覷了一眼叉著腰的拂冬,「姑娘可是打那柳府出來?」
「是又如何?」
唐紀元手掌一攤,側抬著頭斜她「柳府之人要加一倍,十兩銀子。」
拂冬被氣著了,擺頭看向街坊鄰居,可旁人一聽她是柳府的人都像避邪祟一般避開她,眼底更是帶著一股子嫌惡。
拂冬用力拍向他的桌子,桌子「吱」地一聲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她一挑眉「你倒是先讓本姑娘瞧瞧你的本事,看看到底值不值這十兩銀子。」
唐紀元往後一靠,一條腿就搭在另一腿上,手裡的摺扇輕輕敲打著椅背「本尊若是沒看錯,你柳府這幾日接連出事吧?出事之人乃是你們大人的妾室,一個枉死,一個被定為不祥之人,枉死那人兇手還——」
拂冬雖然對此事樂見其成,但到底是家醜,事關他們家公子的名聲,也顧不得其他,上前一把捂住唐紀元的嘴「你別說了!」
唐紀元被她捂著嘴,也不避開,眉眼彎了彎,像是笑了一下,灼熱的氣息呼在她的掌心,拂冬反應過來唰地紅了臉,往後退了一步,怒瞪著他「簡直滿口胡言。」
卦也不算了,拎起籃子就走。
趙家的事沒多少人知道,畢竟趙薛也曾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只不過這件事說起來也玄乎,趙薛的庶子和趙曉慧乃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趙曉成雖是庶子倒也前程坦蕩,趙曉慧更是嫁給了柳明修,後半輩子也是衣食無憂,只不過一夜之間就被斷定為不祥之人,兄妹二人皆要被流放至邊關,永世不得回京,依著當今皇上的性子,這兄妹二人能不能平安到達邊關都是個問題。
趙薛厚著臉皮求到了柳家來,可是柳明修只淡淡道是聖意便將人打發了,何況趙曉慧還是劉姨娘案最大的嫌疑人,他巴不得人早點送走,薄情程度可見一斑。
冬子一邊幫著收攤,一邊問唐紀元「公子,這世上當真有不祥之人?」
唐紀元不知想到了什麼,兀自一笑「世人大多眼皮淺顯,只看重自身利益,有利則為祥,不利則為不祥。」
冬子半懂半不懂地點點頭,又問「公子是如何得知柳府的事?」
唐紀元掃了一眼熙攘的街道,坦然道「這市井的卦最好算,如今我也算的上是婦女之友,想知道些什麼隨便一打聽就出來了。」
嗐,原來是打聽出來的。
冬子崇拜的眼神暗了暗,不再多問,趕緊收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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