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祝良宵愣住,但也只有一瞬,她是個冷靜的人,這個時候不會再說些有的沒的,因此便摻著老闆的胳膊,扶他站了起來,結果真把人扶起來了她才發覺到,他已經是完全腳軟的站不起來,完全無法挪動,並且更要命的是,他腰上居然還有個傷口,這裡光線暗,又和衣料混著,才一下看不出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體型偏胖,要救他起碼得兩個人抬,現在火勢又大,如果外面的人肯幫忙倒是還有一線生機,可外面都是官兵,恨不得抓她,哪裡會幫她。
怎麼辦怎麼辦,祝良宵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老闆再一次暈了過去,她急了,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邊竭力想往外走,挪了幾步之後,隱約從堂前那一堆燒的七七八八的木頭上,看見「劉氏」等字眼,才恍然大悟這裡居然是祠堂。
「罷了……罷了……姑娘快走吧。」劉老闆對自己的身體心知肚明,他現在已經是頭暈目眩,眼前全是看星星似的重影,喉嚨更是火燒一樣的疼,祝良宵不信,又往前走了幾步,一道橫樑恰巧砸在她身後,尾部在她肩上重重掃了一下,祝良宵吃痛,條件反射鬆了手,劉老闆沉重的身軀便又砸在了地上。
祝良宵想再扯他時,被他抬手制止了,他竭力笑道「姑娘,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我早就知道你們是京城人,或許…或許是來查滄州案子的,我心裡盼著,因此和你們說了很多,還望你們都記住。」
祝良宵只覺得嘴裡發苦,悶悶的點頭,肩上的傷也火辣辣的疼起來。
「這火是誰放的?為什麼會這樣?」祝良宵喊道。
劉老闆說「是季鴻才…他貪圖我們家的錢財,命人闖進宅子,我的妻兒都被他殺了,銀子也被他搶了,我只是回來得晚…他們怕此事被人發現,又燒了宅子,可惜我還未死,竟又醒了過來,一家之主,竟護不了妻兒周全,我無顏面對劉家先輩。」
祝良宵心下一沉,同時心中的怒火也是猛地高漲。
劉老闆還在說,他已經快要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了,祝良宵幾乎要竭力才能聽見他說的話,只聽他道「我家裡所有人都死了,再無人需要囑託,只是……只是這火,一定要救,鄰居都是老實本分的,若是不救,恐怕帶累了他們……姑娘,我還想問你一句,你若有如此能耐,為何要等?」說罷便闔上嘴,手也舒展了,只是那眼卻是無論如何也閉不上了,至於最後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永遠也聽不到了。
祝良宵眨眨眼,一聲不吭站起來,只見一滴淚水悄悄砸在地上。
她握緊手中剛從官差手裡搶的長劍,幾個閃身躲過屋裡逐漸掉下來的東西,此時出口已經極為狹窄了,她一路跑過去,肩上的傷口開始散發出灼燒的痛,她眉頭也不皺,靠著一柄劍打落障礙,最終有驚無險回到了院子裡。
可笑的是,這裡居然還在爭執該不該救火,季鴻才也當真是個狠心的,他是真的半點不在乎這滿城的百姓,房屋都是木質的,這火如果任由燒下去,這一整條街的房子都別要了。
這時候才有零零散散幾個官兵看見這個姑娘從火場中出來了,手中仍是持劍,他們警惕起來,紛紛上前阻攔,祝良宵一出手,處處都是殺招,今天劉老闆的最後一句話,她心裡有極大的震動。
重生以來,她自認為就是一個惜命的人,哪怕泰山崩於前,她也會細細盤算會不會露餡,她始終記得自己要斂起鋒芒,不能被發現,不能被注意,可是滄州的事情,如果她早些注意,會不會最後的結局就不會像今天這樣?
她心裡亂糟糟的,手中招式卻是一個比一個狠辣,區區官兵哪裡受得了她的功夫,凌厲的劍式劃破天空,那些官兵幾個回合便都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
「季鴻才。」她淡淡道。
季鴻才回頭一看,地上躺著的全是官兵,那姑娘好端端站著,眼神像狼一樣兇狠,死死盯著他。
季鴻才一時膽寒,這時候也慫了,不敢再拿腔拿調,遂快走幾步低聲下氣道「女俠有何貴幹?」
瞧瞧,這種時候還在裝傻。
也許他是覺得自己好歹也是滄州府衙的人,這姑娘再怎麼樣也不敢直接對他動手,便擺出了有商有量的語氣,現在夜色黑,祝良宵受了傷臉上又黑一塊灰一塊的,再加上她現在的樣子和白天柔弱憨傻的樣子實在相差太大,季鴻才並沒有認出來。
季鴻才話音剛落,祝良宵的劍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祝良宵面色冷然,「現在,救火。」
季鴻才蹙眉,還沒來得及說話,祝良宵手下便重了三分,季鴻才頓時魂飛魄散,大聲對那些扔在阻撓的官兵道「快!快讓他們救火!」說到後面嗓子都快喊劈了。
官兵們不敢阻撓,百姓們立馬推著板車拖著水袋進去救火了。
祝良宵歪了歪頭,「那邊那間屋子,進去。」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正是離起火的大廳祠堂最遠的一個小屋,現在人群都關注在大廳,倒是也沒人會管這個小屋子。
季鴻才哪裡敢提出意見,立馬顫顫巍巍的進去了,他走在前面,本來還想著開門的時候能不能趁機逃跑,結果他才剛剛靠近,身後一道凌厲的掌風將他猛地推進了屋子裡,直接用他的身子將門撞開了。
季鴻才一個俯衝摔在了地上,下一瞬,只見祝良宵一手持劍,腿一踢桌子,他都沒看清桌子怎麼動的,只聽「梆——」地一聲,桌子抵在了門上。
他心裡涼了半截。
祝良宵指揮著他站起來,說「點燈。」
季鴻才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到目前為止,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展現出來的功夫是他從未見過的,他覺得這簡直是個女羅剎。
他將油燈點起來,有了光亮,才算是覺得這姑娘的眉眼有些眼熟,而與此同時,在屋子裡的另一個人也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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