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先生在長藤資本的地位很高?」
許遠還真的被對方的高傲搞得來了些興趣,朴段刁哪來的這麼大底氣?
只見朴段刁笑的越發的自信,眼睛一眯,猥瑣的氣質油然而生。
「長藤資本在全球的資產價值,我相信許先生是最了解不過。
鄙人不才,乃是亞洲區的執行副總裁。」
副總裁,也就是說,眼前這人是長藤資本在亞洲區的次級負責人。
憑藉長藤資本在全球的影響力,朴段刁好像的確有資格囂張。
只可惜許遠卻不想鳥他,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國際資本對於內地的衝擊就沒停止過。
起初還有些應接不暇,可也沒落入下風。更何況隨著經濟的迅速攀升,國際資本對內地的幾次做空全都以失敗告終。
現實證明,在這片土地上,他們自己人說的規矩才是真的規矩。
長藤如果真的想進軍,要麼彎下身子主動接受規則,要麼就得灰溜溜的滾出去。
「朴先生果然利害,不過我對朴先生的提議並沒有多少興趣。」
許遠很是輕蔑的看著朴段刁。在這片土地上,他們自己人斗的再厲害,也不會允許外人在這兒擺譜傲慢。
朴段刁神情一愣,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許先生可想好了,生意人向利益看齊。
許先生如此年輕,未來的發展說不定還會更好。不要因為一次判斷的失誤,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所以說我們立場不同,在下身為你的前輩,也應該提攜一下許先生。」
「朴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麼就請離開吧。」
許遠依舊無動於衷,這貨竟然還以他的前輩自居,哪有那個臉?
雙方勢力範圍不同,長藤資本在自己的地盤上,就算再牛逼,也很難威脅到許遠。
再說,朴段刁真的能代表長藤資本嗎?
「許先生,你的這般做法,讓我有些意外,同樣並不開心。
我代表長藤資本,是帶著誠意來的。」
「朴先生說笑了,我能代表許願金融。朴先生真的能代表長藤資本嗎?」
許遠面帶笑意,用手撫平有些褶皺的衣服,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字符跳動,你們動不了,我說的,不信可以來試試。」
許遠的語氣似乎並沒有絲毫情緒在其中,既不是在威脅,也不是在賭氣,貌似單純的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朴段刁非常的難看,先是被葉浩拒絕了他們提出的合作方案。如今許遠更是連細化合作的機會都不讓他提出來,直接當面拒絕。
「提醒一句朴先生,我們公司要下班了。你最好快點離開,否則巡查的保安發現了不清不楚的可疑人員,可能會報j。」
許遠剛下樓,準備打輛車回家之際,葉浩的那輛邁巴赫普爾曼卻停在了他的面前。
車門打開,葉浩正一連不爽的看著許遠。
許遠看葉浩這一副吃了癟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朴段刁估計是先和葉浩談完,結果不滿意,所以轉頭就來找了許遠。
不然葉浩不可能這副臭表情。
「上車。」
「正好還省了我的打車費。」
許遠聳了聳肩調侃後,便上了車。
夜晚的帝都依舊是那般,車輛川流不息,高樓燈火通明。
車子行駛在路上,葉浩沒說話。許遠乾脆也不說,反正被氣到的又不是他。
「這幫國際資本,怎麼盡都是一些傻叉?」
葉浩終於是憋不住了,隨即破口大罵道。
「這哪裡是獅子大開口,這完全是小腦發育不正常。」
許遠輕笑了一聲,語氣平淡道:「呵呵,在國際市場上,的確他們更有優勢。」
「可這是老子的地盤,跟我耀武揚威?」葉浩許久都沒受過這種氣了。
長藤資本給他開出的條件,完全就像是在施捨一個快要吃不起飯的窮鬼。
「老葉,咱們這些人無論怎麼斗,到頭來其實也算自己人。
我之所以反對你,也有一部分是這樣的原因。外資是靠不住的,國際資本他們想要玩的就是貨幣遊戲。
他們不值得信任,也根本靠不住。」
葉浩目光凝視著許遠,似乎想要聽聽對方還能說些什麼。
「國際資本目前發展的方向,其實就是市場的完全虛擬化。
用虛擬的貨幣,收容大量的實體資產。虛擬的東西終究是虛擬的,沒有實際的價值。
一旦這個泡沫被戳破,那麼貨幣也就失去了意義,就需要重新建立一套體系。
而體系的建立,必然要依靠於實體。到時候實體在哪?都在這幫玩虛擬的傢伙手裡。
他們無所謂,因為外部環境的秩序是他們建立的。
而我們不一樣,就算拋開良心不講。我們也玩不了這一套。」
許遠作為一個商人,利益至上是基礎原則。不過他清楚的知道在國內,國際市場上的操作沒辦法復刻,也不能復刻,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金融應該成為經濟的潤滑劑,而不應該成為經濟的破壞者。
掠奪性是金融行業的劣根。害人的同時也在害己。」
「老葉,這句話我並不是以合作夥伴的身份同你講的,而是以一個朋友的身邊。
可是如果你一再堅持,我會以一個對手的身份去阻攔你,甚至是擊垮你。」
許遠神色很是認真的盯著葉浩,這是勸告,也是警告。
私下裡兩人是朋友,可在商場上,他們是合作者,也是競爭者。
葉浩自掘墳墓,許遠可能會惋惜,但也尊重對方的選擇。可如果葉浩想要挖自己國家的根,許遠會毫不客氣的站在葉浩的對面。
葉浩輕笑了一聲,背靠在座位上,仰頭望著車頂。
「難怪你從來都不碰股市,一個不像金融人的金融人。
你是一個純粹的投資者與投機者,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是對的。」
「我不是不碰,而是不走中間線。」許遠還是坦白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用虛擬換實體,實際上就是將手伸向最讓人容易上癮的權力。
國際市場的環境是錢權一體,可在國內,或許也有人這麼做,甚至大有人在,但許遠不會那麼做。
「行!」
「看來我當初的選擇沒有錯。」
葉浩並不氣惱。按理說被許遠這樣一個在行業中的晚輩教訓。葉浩就算再認同許遠的能力也會有點生氣,可卻沒有。
「當初願意讓出龍華的股份時,我就跟你說過。你是我頭上的一道保險,在必要的時候阻止我做出衝動的選擇。
看來如今終於有了回報,你是對的。」
葉浩終於妥協了,又或者是想清楚了。
「想通了最好,其實我也不想和你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
許遠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葉浩終究腦子還沒有糊塗。
「其實你也沒必要扣那麼大的帽子。就算龍華聯合外資對字符跳動進行收購,也不可能影響到整個國內市場的環境。」
葉浩其實多少也有些不服氣,許遠剛才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葉浩只要堅持之前的決定,就是叛徒罪人一樣。
「老葉,你是整個行業的前排人。你的選擇,代表的不僅僅只是你,也不僅僅只是龍華。
只要開了這個頭,很多的人可能也會抱有你一樣的想法。覺得小小的一次泯滅良知,不會造成這樣的想法。
真到了上面不得不清算的地步,你覺得到最後誰倒霉?」
許遠說完,便將頭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
霓虹燈光照射在車窗上,映襯出一個魔幻的世界。
「不管看幾次,夜晚的帝都依舊是那般漂亮。」
「你看這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們。一小波人做出的一次小小的錯誤決定,就可能會影響到他們。
做錯了事,你必須去承擔過錯。可他們呢?他們得罪誰了,要和你一起去承擔?」
「你比我會說,你贏了!」
回到家的時候,李欣然正在燒晚飯。許遠一把從背後抱住了李欣然。
「許遠!我燒菜呢。」
李欣然氣鼓鼓的看著許遠,不過看到對方那般高興的模樣,又忍不住有些好奇。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老葉那傢伙這次還算不錯,還是聽從了我的勸告。」許遠頗有些驕傲的說道,似乎還有幾分向李欣然炫耀的意味。
許遠心中始終記得,那個前世與他不斷做對的李欣然。所以有的時候,總是有些忍不住升出好勝心。
李欣然聽到這話,也是替許遠開心,就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說道:
「知道啦,你最厲害,葉叔叔沒你厲害。」
「把你男人當小孩子是吧?」許遠頗有些不滿,李欣然這是在哄他嗎?
「哼!」
李欣然輕哼了一聲,手拿著鍋鏟攪動著鍋里的飯菜。沒說話,但好像默認了許遠的這般說法。
「呵」
許遠也不說其他的,只是伸手將火關了,隨後攔腰抱起了李欣然。
李欣然被這突如其來動作嚇了一跳,嬌羞的望著許遠。
「幹嘛!淼淼要是突然回來怎麼辦?」
許遠突然想起了周淼最近住在家裡,下意識的問:
「那丫頭還在外面?」
「不管了,我去改一下大門的密碼!」
「這也行啊?」李欣然真是快被許遠打敗了,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表哥,竟然想把自己表妹鎖在門外。
就在許遠準備,好好教訓一番李欣然之時。一道很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打破了許遠的下一步動作。
「淼淼,是淼淼。」
李欣然被許遠抱著,行動很不方便,但還是艱難的。從口袋裡把手機掏了出來。
「別接」
許遠話音剛落,李欣然便接起了電話。
「欣然姐,救救我啊!」
聽到電話裡頭傳來,周淼有些驚慌失措的求救聲。
許遠趕忙把李欣然放了下來,隨後一把奪過了手機。
「你在哪?!」
帝都的一家室內射箭俱樂部里。
周淼滿是驚慌失措的望著地下那堆,已經碎成了瓦片的青花瓷。
身旁的同學們此刻也是不知所措,他們原本一起出來玩。路上遇到一個說話很得體的年輕人,跟他們相談甚歡。
後來這個年輕人就邀請他們來射擊俱樂部玩。
周淼她們終究是天真,而且對於射箭這種從未接觸過的東西,相當感興趣,便答應過來了。
到地方後,眾人還不由得驚嘆這家射箭俱樂部規格真高,裝潢十分的漂亮。
結果大家還沒玩多久,周淼就出了事故。
誰都沒看清,這件所謂的古董花瓶到底是怎麼打碎的。帶他們來的那個年輕人說是周淼打碎的,可周淼卻說不是。
這麼大的地方,竟然連個監控都沒有,所以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周淼顯得很慌亂,可她能肯定這個花瓶絕對不是他打碎的。是帶他們來的這個年輕人,故意碰到後然後誣陷她。
「淼淼,真的是你打碎的嗎?」周淼的那些同學們此刻也有些懷疑。
「真的不是我呀!」周淼真的是有嘴也說不清楚。
年輕人似乎並沒有太過生氣,很是溫和的說道:「周淼同學,你如果不小心的話,我能理解的,誰都有犯錯的時候。
雖然這花瓶確實是一件古董,而且很貴,但是還好碎的不是很厲害,可以去修復。
其實我一見面,就覺得很喜歡你。所以也沒打算讓你陪這件花瓶。要不你陪我吃一頓晚飯,無論你答不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都沒關係,怎麼樣?」
周圍的同學們聽到這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過原本心裡還有些懷疑,現在基本上已經認定這花瓶就是周淼打碎的。
畢竟年輕人也沒有其他理由,自己把花瓶打碎,然後去誣陷周淼,難不成只為了一頓飯。
這幫涉世未深的學生,怎麼會知道眼前這個人渣的套路?
在金錢的衝擊下,恐懼與其他人的譴責中,周淼如果心智不堅定,很快就會被攻陷。
「我覺得不怎麼樣!」
就在周淼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答應的時候,許遠終於是及時趕到了。
年輕人看到許遠微微有些驚訝,這家俱樂部是會員制的,一般人進不來。
周淼剛才打電話搬救兵,他絲毫沒有放在心裡。不曾想到,周淼找的人還真能進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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