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連串副科、正科級領導被查,由此牽涉出一樁樁官黑勾結、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等違法犯罪案件,不但震動了整個南橋縣,也驚動了泰陽市及省領導的高度重視,將南橋縣作為打黑除惡模範縣。
省委領導及市委領導緊急奔赴而來,責令立即開展專項整治活動,嚴格要求縣政府及縣公安局,務必對涉案人員一追到底,嚴厲打擊殘餘惡勢力,絕不姑息。
這項艱巨任務理所當然地就落在了南橋縣公安局長馬逢春的身上。
馬逢春自然會將所有工作內容及上級指示一字不漏地告訴了陸晉。
「陸晉,工作組的人員還是你選,看上誰你就選誰,至於工作安排,你想怎麼安排都行。」從縣裡開會回來後,馬逢春局長就開始遵照上面的指示,著重將工作放在打黑除惡這件事上,這也是他再次與陸晉商量這件事的原因。
在局裡,雖然局長是發號施令的領導者,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遇事就找陸晉商量,談工作就像拉家常一樣。
當然,這種氛圍僅僅限於他們兩人一起的時候。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或者開會時,那就是上級和下級的語氣,中規中矩。
「好。」陸晉點頭同意。
「那你打算先從哪一步做起?」
「先從群眾中做起,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看到的黑勢力一定不會比我們看到的少,其原因是我們是執法人員,那些惡勢力並不會在幹壞事時,明目張胆地讓我們看見。」
「但他們不會顧及群眾,特別是弱勢群體,他們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嗯,的確是這樣的,小陸,你接著說。」馬局長感覺陸晉說的字字珠璣一針見血,不停地點頭。
「既然要深挖出南橋縣的惡勢力,必須發動群眾,提高他們對打黑除惡的認知,希望他們能夠積極參與進來,敢於舉報。」
「但是,我們一定要對舉報人員的安全負責,不能讓惡勢力知道舉報人的名字,並且確保萬無一失,我們要為他們的安全負責。」陸晉一臉嚴肅地說。
「嗯,你想的非常周到,對弱勢群體而言,保護他們安全是最關鍵的。」馬局長鄭重地點頭。
「謝謝局長肯定。」陸晉一臉恭敬地說。
「接下去呢?」馬局長又問。
「接下去我聽局長的安排。」陸晉非常認真地說,他可不能不把馬局長放在心裡,更不會自己口若懸河,大講特講,那樣的話,感覺對局長不夠敬重了。
局長可是一把手,自己絕對不能一口氣將話說完,上級服從下級的道理他懂,上輩子他因為話多可沒有少挨領導的訓,這輩子可不能領導給點顏色,自己就開染坊。
「你小子,我不是說了嗎,打黑除惡工作你全面負責,我只是提出建議。」
「好,局長,那我就聽取您的建議。」陸晉笑著說。
「好,還是那句話,聽取民聲,徵求民意,徵集群眾的舉報線索。」馬局長終於經不住陸晉的洗耳恭聽,連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這些陸晉早已經規劃好了,但現在從局長口裡說出來效果就不一樣了。
陸晉很快就將『局長的指示』傳遞下去,該低調時必須低調。
聽取民聲是局長的指示。
徵集舉報材料也是局長的意思。
陸晉只負責執行。
很快,在陸晉的執行下南橋縣的大街小巷都貼上來徵集材料的告示,還刻意將『舉報有獎』幾個字列印的非常醒目。
紅顏色的條幅也用上了,在南橋縣的大街小巷被微風吹得呼呼啦啦響,振奮人心。
一時間,南橋縣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徵集令、舉報有獎活動,許多人都躍躍欲試。
不是躍躍欲試,是必須的試,將知道惡勢力作惡的罪狀儘快舉報出來。
如果說剷除了霍老六家族勢力大快人心,利用刁爺人人皆知,那麼還有一股超越他們勢力的惡勢力。
那就是群眾舉報來的。
陸晉自然會這樣說,不然的話,該解釋的話題就太多了。
我陸晉做事,何須過多解釋?
「陸晉,你說我們先從誰下手?」局裡已經收到了不少舉報信,按照上面的信息都及時給予了獎勵,這也是馬局長再次找陸晉商量的原因。
想不到這徵集舉報真有效,幾乎一天都不到,舉報信就如雪片般飛來。
馬局長既驚又喜。
驚的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南橋縣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毒瘤,大到拐賣人口、官黑勾結、保護傘惡劣,小到街頭行騙,進屋盜竊,偷雞摸狗。
喜的是,竟然這麼快就掌握了資料,抓住了線索,接下去的就是動手徹底剿滅惡勢力的時候了。
「先小後大,先易後難,逐個擊破。」陸晉說出了十二字方案。
「好,那你就儘早開始吧。」馬局長點頭贊同,還不忘遞過來一張名單。
「這是什麼?」陸晉接過名單看著。
「這是南橋縣惡勢力名單,一定有疏漏,到時候再加上,先搞定這些人再說。」
從馬局長辦公室回來後,陸晉立即召集人馬,針對這次秘密清剿活動進行了詳細布局,伺機而動。
大,自然指的是康萊刁,刁爺,以及與刁爺狼狽為奸的紫翹歌舞廳老闆方秋閣。
再就是霍六爺家族集團。
但隨著霍老六和劉雲超及劉寒雙雙入獄後,又逮捕了霍老六的小弟們四十多人,餘孽還有,但潛伏的比較深,近期不見有風浪。
就算有風浪,也掀不起大的風浪。
「不是還有個劉麗雲嗎?那個霍老六的媽?」陸晉隨口問副隊長熊囧。
「早躲了,有人說去了境外,不可能這麼快,一定是個幌子,避人耳目,這老女人壞得很,縱子行兇,子不教母之過。」熊囧氣呼呼地說。
「這些人都是毛毛雨,想要緝拿他們易如反掌。」陸晉淡淡地說。
但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特別是在與縣委書記李大庚打過交道後,以及李大庚送自己茶葉的鏡頭。
他是真的不願意想這些,但接下去又必須面對這些。
與康萊刁,刁爺相比,這個李木在南橋縣才是真正的一霸。
李木是誰?
沒有人不知道。
但沒有人敢說他是誰。
就連舉報信名單上都沒有他的名字。
如果讓他知道了舉報者,輕者打成殘疾,重者千刀萬剮不落全屍,甚至屍骨全無。
屍骨全無是什麼意思?
就是,如果,只要是他想搞的人,肢體那是輕的,焚燒那是手下留情的,直接剁成肉醬,還得當著死者家屬面的,殘不殘忍?歹不歹毒?
他叫李木。
因為縣委書記也姓李,李大庚。
「李大庚,對不起了,你送給我茶葉的鏡頭我記得一清二楚,心意領了,但是你說你一生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更是美名曰包青天,那我問你,包青天會養出你這樣的兒子?」
「還是那句話,對不起了,茶葉還沒有喝,但我已經打定主意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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