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權轉讓書雖然簽了,但總要等公證後,才能真正生效,」
徐風絲毫不意味安德的反應,將手中的煙掐滅在菸灰缸中。筆神閣 m.bishenge.com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明天一天的時間,」
他眯了眯眸子看著面前的虛空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
「在這一天內,我們必須要不計一切代價殺掉傅霆琛,將股權轉讓書拿回來,或者說,徹底摧毀。」
本來,傅霆琛可以不用死的。
不過,現在來不及了。
想到傅霆琛當著自己面,侮辱浩銘的場景,徐風周身的殺意毫不掩飾。
安德沒有說話,等待著徐風接下來的話。
此時,一輛飛馳的豪車內。
「該死的小賤人!!」
徐浩銘咬牙,將手狠狠的捶在面前的桌子上。
「還有傅霆琛——」
想到自己被強制踹倒跪在時晚面前的畫面,他心底的屈辱感再次爆發,整個人怒火中燒。
車內的保鏢和司機對視一眼,都不由放輕了呼吸,生怕被波及。
車內響起一陣陣的悶響和咒罵聲。
足足發泄了好一會,徐浩銘的心情才勉強冷靜了些許。
「掉頭,去徐氏集團。」
父親要讓他去海國,他總得早點準備才行。
再者,傅霆琛和時晚那裡也得儘快安排。
自己走之前,絕對要讓他們死,才能咽下今天這口氣。
「抱歉少爺,」
司機為難的開口。
「先生囑咐過了,這幾天不讓您去集團。」
「你說什麼?」
徐浩銘神色更加陰翳。
剛剛出事,父親竟然就下了這樣的命令?
司機抿了抿唇,不敢再說話。
「按我說的做,」
徐浩銘眼中翻湧著陰厲複雜的暗色,冷冷道。
「父親那裡,我親自會去解釋。」
「是,」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徐浩銘那冰冷可怕的眼神,不敢再說什麼,調轉車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另一邊,前往城郊的路上。
「阿琛,」
時晚黑白分明的美眸掃向傅霆琛的身上,柔聲開口。
「我看看傷口,」
不等傅霆琛回答,她瞪著他繼續道。
「我是醫生,對血腥味最是敏感,別想瞞著我。」
傅霆琛的墨眸微頓,又浮出笑意。
「沒想瞞著你,」
他輕輕的撫著時晚因為擔心皺起的眉頭,清冷微啞的聲音放到了最柔。
「只是小傷,沒必要。」
「是不是小傷,我說了才算,」
時晚說著,伸手解著傅霆琛的衣服。
傅霆琛靠坐在座位上,任她動作。
而懂事的擋板,早就在楊熠的操作下升了起來。
時晚解開了傅霆琛的西裝,又動作輕柔的解開了內里的黑色襯衫。
——肩膀上經歷過簡單處理的刀傷,暴露在她的眼前。
「傷口這麼深,」
時晚眼中浮出心疼又嗔怪的神色。
「還說是小傷,」
她輕撫著傷口周圍被血凝固的藥粉,嘆了口氣。
「還有沒有其他傷?」
「就這一處,」
傅霆琛勾唇。
「晚晚要是不放心,可以等回去仔細檢查。」
最後四個字的壓低了許多,聽上去格外的磁惑,似乎又帶著別樣的意味。
「放心吧,不管你說不說,我都會仔細檢查的,」
時晚剛說完,突然明白過來傅霆琛話中的意思,嬌怒的瞪了眼傅霆琛後繼續正聲道。
「不是說只是帶人去打探爺爺消息嗎,怎麼會受傷?」
傅霆琛漆黑的墨眸定定的看著時晚,神色溫脈。
「時老爺子,的確在王宮偏殿的地牢裡。」
時晚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
之前只是猜測,現在消息被坐實,她卻有種不真實感。
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
不管爺爺和她有沒有血緣關係,都是她前半生最大的溫暖。
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他們抓爺爺多數是為了問出前王儲或者我的事,」
時晚想了下措辭後,繼續道。
「現在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那些人怕是不會再留著爺爺,得儘快找機會把爺爺救出來才行。」
「嗯,」
傅霆琛漆黑的墨眸微眯,眼底浮著淺淡到幾乎看不出的笑意。
「放心吧。」
時晚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伸手幫傅霆琛重新扣起紐扣,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投射下一層陰影。
傅霆琛眸色沉沉的看著時晚,抓住了她的手,把她重新抱到自己腿上。
「晚晚,」
他放低了聲音,溫聲哄道。
「我說會完好無缺的救出時老爺子,就一定會,相信我。」
「我相信,」
時晚點點頭,避開了傅霆琛受傷的肩膀,靠在了另一側。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車內的氛圍溫馨甜蜜。
「嗡嗡嗡——」
震動聲響起。
「周辭?」
傅霆琛點頭,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周辭似笑非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
「傅總真是好手段,連我都被騙了。」
傅霆琛知道周辭話中的意思,眉眼淡然。
「過獎。」
周辭嘴角扯了扯,臉上露出抹無奈。
還好成功了,要是失手被抓,他這麼多年的布局可就毀於一旦了。
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膽子太大了。
傅霆琛垂首看著時晚,淡淡開口。
「周總打這個電話,不會就是為了來誇我的吧?」
「我是來提醒傅總的,」
周辭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輕鬆了不少。
「徐家父子都是睚眥必報的人物,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換句話說,他們是不會就這樣放過傅霆琛的。
「放心,」
傅霆琛勾唇,漆黑冰冷的潭眸深處飛速的掠過抹殺意。
「我也沒準備就這樣算了。」
如果不是晚晚有準備,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麼無法避免的事情。
光是想想,就讓他心緒難安。
那點補償,可遠遠不夠。
周辭聽到傅霆琛的話,眼中浮出意外的神色,但下一瞬又想通了。
「既然傅總有準備就行。」
傅霆琛墨眸微眯,沒有說話。
——
「還沒查出來?」
艾斯頓目光陰翳的看著站在面前的中年男人,聲音冷沉。
「抱歉伯爵,」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艾斯頓的臉色,臉色難看。
「監控被我們的人提前關閉了,被解決掉的人身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明明安排了足夠的人手,竟然被人不知不覺的解決,自己還什麼都查不到。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莫大的失職。
「我不想聽藉口,」
艾斯頓不耐煩的打斷了男人的話,語氣越發陰沉。
「必須給我調查清楚,計劃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屬下這就去。」
中年男人神色凝重的點頭,剛準備離開。
「等等,」
艾斯頓開口叫住了男人,壓低的聲音多了幾分別樣的意味。
「著重調查周辭。」
酒店雖然提前被他們提前掌控,但畢竟是周家的產業。
他察覺到什麼,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如果真的是他,動機就足夠耐人尋味了。
「周總?」
中年男人面露驚訝,卻也什麼都不敢問。
「是!」
他離開的時候,剛好和神色冷肅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錯身而過。
「伯爵,」
男人快步走進了房間,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艾斯頓面前,神色複雜且激動。
「鑑定結果出來了。」
艾斯頓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什麼,眸色沉沉的掐滅了手裡的雪茄,接過鑑定報告仔細的翻看了起來。
目光落在鑑定結果頁的時候,突然顫了顫。
竟然真的是她!!
「立即備車,我要去見盧娜長公主。」
時晚離開了酒店,他們的計劃必須重新制定。
此時,王宮偏殿的書房內。
「怎麼,」
盧娜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緩緩開口,毫無起伏的聲音森寒冰冷。
「人沒有追回來?」
「對不起長公主殿下,」
穿著西服的男人艱難的仰著頭,看著盧娜。
「那些人早有準備,外面還有人接應,我們的人追出去就被阻擊了」
「失敗就是失敗,任何理由都不足以原諒,」
盧娜面無表情的打斷了男人的話。
「戴里克。」
「是,」
站在盧娜身邊的管家走出來,拿出懷中的槍果斷對準跪在下方的男人。
「長公主殿下,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砰!」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貫穿眉心的子彈給打斷,人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盧娜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能不聲不響斷掉偏殿電路,屏蔽了監控系統,還不知不覺的混了進來救走了人,」
她冷冷開口。
「這一切的事情,沒有內應,絕對做不到,戴里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開門聲打斷。
「母親——」
艾達剛準備找盧娜長公主說今天宴會上發生的事,就看到了這一幕,整個人被嚇得僵在了原地,臉色慘白無比。
「艾倫,」
盧娜看著艾倫,保養得宜的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
「我不是說過,任何時候都要敲門嗎?」
「我」
艾達看著腳下這個死不瞑目的男人,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出去,」
盧娜皺眉。
「是,」
艾倫囁喏著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手還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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