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皇后便是去母留子,將衡月好不容易保住生下來的孩子從她床前抱走,還命人大力按壓她的肚子,導致她大出血。
而皇后就那麼抱著衡月剛生下來的孩子,看著衡月流著血求她饒命,臉上溫和的笑意也未曾變過一分,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她痛呼哭求,然後沒了氣息。
此時想起,衡月心中的恨意依舊按捺不住,她甚至沒控制住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凝成一個厭惡的表情。
瑞敏頓了一下,不由有些不解——難道這位,不想生育?
或許也是有這樣的妃嬪的,仗著還年輕,有皇寵,便覺得懷胎十月是個麻煩的事情。
畢竟有孕後不能同房,皇上便是來看,也不會留宿。
而等生育完,更是自覺與那鮮嫩的小姑娘差了許多,唯恐失了聖心。
若再只換回一個公主,便更覺得不值了。
瑞敏笑了一笑,溫聲道:「呂太醫有一家傳絕活,可以調整體質來讓女子懷上男胎。」
說完,她舉起手指,輕輕的「噓」了一下:「此時除了皇后娘娘,滿宮可就只有容美人知道了。」
衡月眨了眨眼睛,才明白過來瑞敏說了什麼!
若這姓呂的太醫真有這般本事,那豈不是皇后想讓誰生兒子誰就能生兒子?
想起上一世,衡月第一次落胎後,也是皇后的人送了一些調理身子的藥給她。
她那時還未看清皇后的真面目,只以為她是真的端莊包容,再加上那些調理的藥也是貨真價實的好,衡月便沒多想,命人熬了喝了。
之後很快,她便又懷上一胎,生下後確實是個兒子
所以那些藥,難道也是出自這位呂太醫之手?
若此事為真,那這後宮,想要出生多少個皇子,竟都是皇后說了算的?!
衡月越想越覺得驚疑不定,再看那呂太醫都覺得可怖,對方竟還要來給她把脈,衡月嚇的直接蹦起來,一手捂著另一手的手腕倒退三米遠。
這下,所有人都看出她的抗拒和不喜,也全都愣住了。
若真能一舉得男,難道不是好事嗎?為何容美人會這般不願?
連綠柳都有些詫異的走過去,扶住衡月,低聲疑惑道:「主子?」
「啊,對不起,我」衡月眨眨眼睛,「我自小便怕看大夫」
「容美人且安心,這位呂太醫是有真本事之人。」瑞敏也笑著說道。
衡月遲疑的坐回去,面上憋出些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那那藥,苦不苦啊?」
眾人都善意的笑了起來,這一尷尬局面總算揭過。
就算瑞敏回到坤寧宮與皇后說起,也只是笑著說道:「那容美人確實還是孩子心性,怕看大夫,還怕喝苦藥。」
「嗯,」皇后不以為然的哼笑一聲,「都快能生孩子了,還做什麼孩子心性。」
「大約是從前在膳房待著,未遇到過什麼事情,」
瑞敏笑道,「聽說之前還有位姑姑很是照顧容美人,如今也是雞犬升天,成了東膳房掌事了。」
皇后不在意只管,只問道:「她身子如何?」
「一直是干雜活的,別的不說,身子卻很是結實。」瑞敏道。
皇后滿意點頭:「那就她吧。」
沒家世,沒背景,有那麼一張臉,還有那麼一個勞作慣了的身子。
她不由道:「早便聽說越是下地幹活的農婦越好生養,希望真如此吧。」
「主子是想」瑞敏舉起手掌,輕輕往側下一劈,皇后沒點頭也沒搖頭,只微微笑著,側目望著她。
瑞敏便也笑了起來。
若真是去母留子,那這容美人的身份,確實就太合適了啊
沒錯,容美人自己,也是這般想的。
皇后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在衡月再去請安的時候,皇后便格外溫和起來。
回到未央宮後,衡月一手輕輕撫著小腹,一邊在出神的回憶著。
上一世,她初次有孕時,為她調養身子的是皇上派過來的一位姓余的太醫。
那位余太醫對她很是照顧,也說過她是易於受孕的體質,而且很擅生養。
只可惜有人看不過眼,在衡月有孕四個月的時候痛下下手,她莫名小產,皇上震怒命人嚴查,卻也只查出一個才人。
衡月雖然心痛難耐,好在還有靈泉幫忙,她的身子很快恢復,也順利的又懷上一胎。
那一胎,便成了皇后的兒子
「主子?」綠柳小心的喚了她一聲,衡月「嗯」的應完才反應過來。
她將放在小腹上的手收回,臉上是一片惶惶卻又期盼的神色:「我姑姑,我真的能為皇上開枝散葉嗎?」
「主子自然可以。」綠柳抿唇笑起來,「不過有孕之事,順其自然便好,主子也不必想太多。」
「嗯」衡月抿了抿唇,剛想說什麼,便見吳富貴喜滋滋的跑了進來:「恭喜主子,賀喜主子,皇上今兒又翻了未央宮的牌子!」
綠柳便也笑了起來,衡月輕輕「啊」了一聲,剛站起身,便聽吳富貴道:「不過皇上傳話,請主子往大明宮去,一起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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