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知為何生氣了麼。
衡月對著綠柳使了個眼色,綠柳躬身出去,走之前拉了文忠一把。
上官征坐下依舊不說話,衡月從床上起來,還覺得有些冷,但在摸到上官征的時候卻一愣:「皇上這是從哪裡來,怎身上都被雪陰濕了?」
「哼。」上官征還在氣中,雖不是衝著衡月,卻還是不想回答的模樣。
他頓了一下,說道,「你先去床上,莫要凍著,朕去洗漱之後再來陪你。」
「是。」
目送上官征進了浴房,衡月看向走進來的綠柳。
綠柳嘆了口氣:「皇上今日去良妃宮中看大皇子,卻是生了好大一頓氣。」
說起大皇子,如今衡月都不由有些頭疼:「他又怎麼了?」
「雖說下雪,但北齋也未說休沐,大皇子卻自顧自逃了一天的課自己在宮中,也是瘋玩了一日,書本都未碰一碰。」
綠柳嘆道,「偏這般,良妃還護著大皇子」
衡月嘆了口氣。
從良妃第一次帶著大皇子找到她這裡來堵皇上時,她就已經明白了這母子的性格。
「關鍵是,皇上氣沖沖從良妃宮中出來,先被白鷺姑娘攔了一回,又被姝嬪攔了一回」
綠柳都覺得無語,「原本皇上是想回大明宮休息的,但被氣著了,就來了主子這裡」
衡月也發愁。
她總不能每次都當滅火器吧?
「白鷺和姝嬪,讓皇上很生氣嗎?」她小聲問道。
綠柳答:「奴婢也不知,文公公只大概說了一句,具體如何並未來得急細說。」
衡月便又嘆了口氣。
如今上官征只得一個皇子,自然看重大皇子讀書,但偏偏,良妃這般溺愛,皇上如何能願意?
正思索間,上官征已經換了一身寢衣出來,坐在床邊的時候還摸了摸她的臉:「朕手還涼嗎?」
「還好,皇上可覺得冷?嬪妾沒讓他們準備太多炭盆」
「還好。」上官征說著,已經掀開她的被子坐了進來,又將她抱在懷裡,然後雙手搭在她聳起的小腹上,這才長長嘆了口氣。
「皇上」衡月小心的喊道。
上官征應了一聲,又嘆道:「月兒,給朕生個皇子吧。」
衡月:
之前說的,難道不是公主嗎?這又要變了?
衡月也不能說不,只能小聲的害羞的說道:「生男生女,嬪妾哪裡能控制的了呢?」
「那便多生幾個,總歸會有皇子的。」上官征說道。
衡月:
「你不願意?」她沒馬上回答,上官征便有些不悅,眉頭都揚了起來。
衡月搖頭,又無奈:「皇上嬪妾聽說生孩子老的快,嬪妾倒是願意多生幾個,就怕皇上會厭倦了嬪妾。」
「不會。」上官征說著,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
他頓了一下,才說道,「朕對你,永遠不會厭倦。」
衡月只當他在隨口敷衍,也並未放在心上,只笑道:「那嬪妾要為皇上生多多的孩子,生到皇上都覺得夠了才好。」
「哈哈哈,那朕永遠不覺得夠。」上官征被她的話逗笑,又握住她的手,思忖片刻後,忽然問道,「月兒可讀過什麼書?」
「嬪妾只識得幾個字,並不曾讀過太多書。」衡月依舊還是從前那個回答。
上官征點點頭,也不覺得又什麼不對,他道:「那近來朕有時間,便帶你多讀幾本。」
「嗯?那會不會辛苦皇上。」衡月自是願意學習的,只有學習之後,她才能將自己從前會的東西一一展示出來。
如今上官征既有這個想法,那她不若趁機夯實了。
她便道:「嬪妾也想多讀書皇上能給嬪妾尋一個女夫子嗎?嬪妾定會好好學習的。」
「哈哈哈哈,你還想找夫子?」上官征卻又笑起來。
衡月有些不解看他:「不是有句話叫,學到老活到老嗎?皇上是笑嬪妾年紀大了還要讀書嗎?」
上官征卻是一怔。
他原確實是這般想的。
他帶著衡月讀書,也是一種閨房情趣,真尋個夫子來認真的教一個后妃讀書,還是一個有孕的后妃,那也太奇怪了。
但衡月這話說的不錯,活到老學到老,這是多少文人夫子都不一定能有的想法。
上官征看了衡月片刻,見她面上認真,眸中也誠摯一片,忍不住嘆了口氣:「好,朕給你找個夫子。」
該讀書的人不好好讀書,想方設法的躲開夫子,倒是他懷中這個小女子,一片向學之心,又如何能被辜負呢?
多讀書總歸是好事,以後,總不至於像良妃那般只曉得寵溺孩子。
想好便做,不過三日,未央宮便迎來一個女夫子。
那位女夫子姓金,卻是耕讀世家,如今夫君便在翰林院中,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子。
原本被皇上找到,要日日進後宮給一個妃子講學,金書茉還有些不願,但皇命難為,她便來了。
就這般教了一天,金書茉就震驚了:這位有孕的月嬪,是真的在讀書學習啊!
受家中影響,金書茉本就好為人師,但從前也就是教教街坊鄰居家的小孩子做啟蒙,如今能一展所長,也是極高興的。
於是,衡月便這般開啟了自己的學習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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