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嬪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衡月會這般直接挑釁她。
旁邊的紀婕妤嗤笑一聲:「蘭嬪娘娘想見皇上還不容易?求求皇后娘娘,娘娘自會為蘭嬪安排。」
剛回過神來的蘭嬪下意識回嗆道:「你羨慕啊?那你也去求求娘娘。」
「嬪妾可沒蘭嬪姐姐有面子。」紀婕妤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又連忙討好的笑道,「嬪妾有什麼臉啊,娘娘還能為嬪妾費神安排。」
「皇后娘娘對咱們姐妹自是一視同仁的,連一個才人都能費心安排,紀婕妤試試又如何呢?」
蘭嬪似笑非笑說完這一句,到底還是有些生氣,扭過頭去不再搭理紀婕妤。
紀婕妤鬧了個沒趣兒,又想來尋衡月說話。
衡月便知垂下眼去,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去理她。
綠柳看的心焦,懷孕之人哪裡還能將東西隨意入口的?尤其是這茶,便是在自家宮裡,也是不喝的。
這般聊了一會兒,皇后便來了。
她眼下微微青黑,似乎睡的極其不好。
坐下後便撐住額頭,另一隻手微微擺了擺:「都起吧,坐下說話。」
但是待坐下後,無一人敢真的開口說話。
都看得出皇后疲憊的很,無事誰敢亂打擾?
倒是皇后,片刻靜默後她似是有些驚訝的微微抬頭,又笑起來:「本宮無事,姐妹們一起說說話就是了。」
說著,她看向衡月,笑意裡帶了些苦澀:「月婕妤祝才人之事,本宮也沒想到。」
「娘娘何必這般說,此事誰又能想得到?」蘭嬪急忙忙插話道,「是那祝才人自己不爭氣,若還讓娘娘為此自苦,那便是她又一樁罪過了。」
皇后失笑搖頭:「你啊」
「嬪妾覺得蘭嬪姐姐說的很是有理,祝才人之事已經讓皇后娘娘操心不少,之後再如何,便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衡月也起身,平靜的說道。
她這般說,多少還是讓皇后有些驚訝的。
皇后驚訝之後又笑開:「月婕妤果然識大體,難怪皇上喜歡。」
衡月:
她默默低下頭,又坐了回去,心中卻只能嘆氣。
皇后真是,沒有一句話不在挖坑。
「好了,祝才人此事也是本宮考慮不周,以後不許再提起。」皇后嘆了口氣,「日後諸位姐妹伺候皇上,還是要以皇上的心情為重,莫要使得龍顏不開才好。」
「是。」
眾人起身應道。
祝才人的事情說完,嬪妃再聊起其他,也有那活潑的問起皇后的千秋節,皇后便只笑著說不急,時間還早。
沒什麼好聊的,便就散了。
臨散之前,皇后又特意叫住衡月:「你去瞧瞧祝才人,以後還長著,一時莫要想不開。」
「是,嬪妾記住了。」衡月行了一禮,之後走在文嬪身後,和她一起出了坤寧宮。
文嬪的臉色也有些憔悴,她笑著對衡月道:「哎,昨晚忽然就那般回來了」
「娘娘也沒睡好吧?祝才人真是這宮裡多少人為她擔心。」衡月嘆道。
文嬪搖了搖頭:「本宮看祝才人也不好過,今早都沒起來呢。」
衡月心中一突,難道祝薰煙還真為此傷心到這種地步了?
之後文嬪又說了什麼,衡月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起來,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些。
到了祝薰煙住的院子外,衡月婉拒了文嬪陪同的提議——她不確定妹妹如今是什麼心情,想單獨聊聊。
文嬪大約也懶得見祝薰煙,應付了幾句便離開了。
進了門,衡月看了一圈,見伺候的人雖不如她的多,但來往之間也算井然有序。
再看寢殿,竟是還緊閉著大門,只一個如意在門口守著。
衡月奇怪的走過去,拍了下如意的肩膀:「怎麼在這兒,你家主子呢?」
「月婕妤!」如意嚇一跳,險些直接蹦起來。
她有些磕磕巴巴的問道:「月、月婕妤怎麼來了?」
這般態度?
衡月眯了眯眼睛:「讓開。」
「主子、主子還沒起呢不是,主子生病了,月婕妤還是別——」
「我讓你讓開!」
衡月哪裡還管她?上前一步踹開門。
在聞到不同尋常的味道後,衡月面色一變,反身關上了門,不許所有宮女再進來。
床帳還在嚴嚴實實的拉著,衡月三兩步走過去,「唰」的拉開床帳,就見祝薰煙還在沉沉睡著,
她眉宇間甚至還帶著幾分春色和嬌羞,臉頰微紅,只看那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便是裸露的。
衡月腦袋「嗡」的一下,二話不說把被子一掀。
那斑斑點點的痕跡,便衡月是傻子,也能看出祝薰煙昨晚這發生了什麼。
不是上官征。
那便只會有一個人
衡月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目光更是冷的嚇人,祝薰煙大約是感覺到冷了,哼唧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在意識到當前是什麼情況後,她驚呼一聲,連忙去拽被子:「姐、姐姐你怎麼、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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