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精彩,尤其是那個王生,是他先入為主替敘許氏說話的,一時之間,有幾個人開始埋怨他了。
「我說老王,你也不看清楚,害得人家姑娘白白蒙冤呢。」一個大娘戳戳王生的手臂。
許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情。
她心裡不甘,就是面前的這個林之語,害得自己沒了好日子,要靠這種手段生活!
想到之前沒進丞相府的時候,靠著張秀麗時不時的接濟,自己至少還能在鄉下作威作福,今昔對比實在是太過鮮明,心裡的怨氣猶如烈火,越燒越旺。
許氏左右一看,剛好旁邊有個殺豬攤,攤主把刀扔在一邊,自己則是倚著門看熱鬧。
「林之語,我現在這樣,不還是你害的,你有什麼資格,過的心安理得!」
在那個攤主一個不注意的時候,許氏一把抓起那帶著血跡的殺豬刀,往林之語的車廂上砸去。
「這人,該不會被氣瘋了吧?」人群又發出了一聲驚呼,自動離許氏遠遠的。
十五手中的劍一出鞘,只聽「叮」的一聲,那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嘿,這身手,一看就不是凡夫!
王生急著把自己剛剛失去的面子給找回來,立刻道:「這位大俠剛剛都沒直接對我動手,想來是個明事理的,是這個老婦,在這裡招搖撞騙,估計是瘋了,我看,不如把她交給官府。」
周圍的都是平頭百姓,見到許氏的這幅樣子,即使心裡對王生的行為多有鄙夷,可也不願意自己住的地方有這樣一個動不動就拿刀砍人的瘋子。
「對對對,還是要報官。」
「最好檢查檢查,到底是不是瘋子,這也太可怕了。」
林之語不屑於聽這些話,讓十五駕車離開。
許氏就在馬車後面追,嘴裡還罵著各種難聽的詞彙。
很快,官老爺來了,許氏真真正正地感到了害怕,又開始哭訴了起來。
「老爺啊,我也是命苦啊,被賣給酒鬼當老婆,要不是我生了個兒子,估計都要被打死啊我真的沒病,是逼不得已的啊!別碰我!」
許氏赤紅著眼睛:「我的孫女是皇后,皇后你見都沒見過吧!你要是把我抓起來,我就讓我孫女把你五馬分屍!」
圍觀的人面面相覷,這人,果然是個瘋子!
為首的捕快半點也沒理會許氏的話,反而還冷笑了一聲:「你孫女是皇后,我爹還是玉皇大帝下凡呢,帶走!」
褚府。
書房。
褚念善負手而立,十五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來。
「主上,我覺得,王妃確實和別的女子不同,要是換成了別人,一定會哭哭啼啼,最後吃這個啞巴虧。」
末了,十五還感嘆了一句。
褚念善一掀眼皮,語氣淡淡:「你今日,話似乎有些多了。」
十五一怔。
「褚大人,外面有人來找。」
是王七的聲音。
王七是褚念善身邊的管事,嘴巴嚴,褚念善不在的時候,就負責打理府邸。
褚念善不喜歡太多人,因此府里的下人,不過三人而已。
「讓她來書房找我。」
「是。」王七先是應了一聲,又看見十五僵在那裡,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我手上還有事情沒做完,你替我去迎一迎。」
十五感激地看了王七一眼,低著頭朝門口去了。
「大人,十五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孩子,不必那麼嚴格。」王七見他走遠,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
褚念善斜了他一眼:「就是因為他還小,我才把他放在身邊,要是連剛剛那個情況都處理不好,以後怎麼辦?」
暗處,兩名暗衛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關心。
「十一,十二,你們這段時間,好好盯著十五,他剛失去了兩個哥哥,心思重。」王七沖無人處道。
只有王七知道,自家大人看似面冷,其實心熱著呢。
「褚大人。」
睡了一覺的林之語精神好了許多,看見王七也在,沖他微微一笑。
王七道:「王妃和大人先說著話,我這就去備茶。」
「王伯不用麻煩,我從後廚那邊拿來了。」十五拎著茶壺進來。
林之語有些訝異:「我以為暗衛只要負責保護主子就好,沒想到這方面也要兼顧。」
「十五是特例。」王七笑笑,目光移向那個精瘦的身影,「他年紀最小,除了學功夫,什麼都要會一點的,不然以後怎麼討生活?」
「以後?」林之語也看了十五一眼。
褚念善輕咳一聲:「王七,你帶十五下去,記得考考他今天的功課。」
「哎。」
待人走後,褚念善才轉過身,坐進了太師椅。
「以後你有事,直接讓人說一聲就好,到府上,終歸是不方便的。」
林之語道:「我看你挺忙的,還是我過來找你比較妥當。」
畢竟,自己有求於人呢。
還沒等林之語想好要怎麼開口,褚念善就搶先一步:「巧秀和子晉兄一起在上陽公主的別院,有姬偃師在,可以放心。」
林之語摸了摸鼻子,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想問什麼。
褚念善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點弧度。
「關於白虎營,我們打算先從逃兵那邊入手。」
「逃兵?」
「莊伯遠的軍隊訓練有素,軍紀嚴明,逃兵一事,必有貓膩。」
他如此坦誠,倒是讓林之語有些不自在了。
「你打算和子晉一起謀反?可是你不是」
在林之語的耳朵里,人人都說褚念善是周霆琛最信任的人,他為什麼也會參與進來?
「別人如何說,我就要如何做嗎?」褚念善反問。
「只是好奇。」畢竟之前,他還騙過自己呢。
「每個人做事,背後多多少少也會有一個動機吧。」林之語試探道。
褚念善粗糲的手指一點一點摩挲著杯沿,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和面前的人說實話。
漫長的沉默後,林之語率先投降。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就是隨口一問。」
她用餘光看了一眼褚念善的神色,後者的臉依舊板著,倒有幾分泰山崩於前卻依舊能面不改色的穩重。
也有幾分上位者的威壓。
「是為我師傅。」褚念善也只說了這麼一句,隨後話鋒一轉,「明天我要去兵馬司一趟,那個庚餘年不是什麼好糊弄的,我用的是出使的藉口,你可能也需要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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