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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蕭湛的馬車抵達錦州,才下馬車就被薛將軍扔進了軍營,起初他還為撿回來一條命而感到沾沾自喜,可當他和那些新征入伍的將士們一同接受魔鬼式訓練時,他才明白蕭澈並沒有放過他,而是換了一種手段折磨他,他便將葉卿卿和蕭澈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遍,又將薛將軍罵個狗血淋頭,「我是五皇子,薛勇,你敢虐待我!待我稟明父王,滅你九族!」
薛將軍冷冷一笑,對眾將士道:「此人患有瘋病,他說的話,你們一個字都不可信,還愣著幹什麼,再去跑十圈,跑不完不許吃飯。燃武閣 m.ranwuge.com」他指著蕭湛道:「還有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先打二十軍棍,再罰去給將士們洗臭襪子。」
眾將士哈哈大笑,蕭湛卻雙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
回到懿王府後,蕭澈就去了書房,揮筆寫了一封信,便讓人喚洛寧前來,吩咐道:「你將這封信送到崇安國國君的手中,聽說崇安國王后病故,告訴他三公主已到及笄之年,他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求娶三公主,藉此來向南朝示好。」
崇安國君已年過五十,三公主才年滿十五歲,若是嫁給了崇安國君,洛寧聽聞也不禁打了個寒戰,看來那日李昭儀設計傷害清霜郡主,不但惹怒了長公主府,也踩了主子的底線,他們聯合起來傷害清霜郡主,主子視清霜郡主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他們算計清霜郡主,無疑於在主子的心間上捅了一刀。
若非三公主是主子的皇妹,怕是定不會只嫁給崇安國國君那樣簡單吧!
不過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往日李昭儀壞事做盡,又對她的這一雙兒女包庇縱容,他們才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往日她在南宣帝身邊吹枕頭風,三公主自然不必如大公主那般遠嫁和親,可李昭儀被打入了冷宮,五皇子被貶錦州城,他們母子三人更是徹底失了君心,這位三公主也必定只剩下嫁給崇安國國君這一條選擇了。
蕭澈年幼喪母,又極其聰慧,又生的風姿綽約,他越是優秀,越是耀眼,他的那些兄弟姊妹對她就越是排擠陷害,他父王對他極其嚴格,非但不親近,甚至可以說是待他極其冷漠。
故他對這些從小欺負他的兄弟姊妹也並無多少親情可言,眾多的兄弟姊妹當中,也只有嫁去北朝和親的那位大公主拿他當弟弟看,年幼對他也頗為照顧,想必是因為這位大公主的生母出身低賤,她在宮裡也同樣受排擠的緣故,他們倒是比其他的兄弟姊妹親近些,後來大公主嫁去了北朝,他便再不與任何人親近,性子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十歲那年,被蕭湛推下水,被葉卿卿所救之後,便暗暗下定決心,只有身居高位,成為這天底下最強的人,才能擺脫被人欺負受人排擠陷害的艱難處境,才能保護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
洛寧將書信交給了暗衛之後,見書房內仍然燃著燈,主子已經為了清霜郡主連續熬了兩個晚上了,任憑他是那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他去取了藥來,再次回到書房,恭敬地提醒蕭澈道:「殿下,屬下替您上藥吧?」
蕭澈微微頷首,拿起他讓人去京都最大的酒樓綴玉樓高價購得的烤魚和魚湯的秘方,一目十行,很快就已經牢記在心,相信他只要多加練習,他的廚藝定能超過趙澄明。
洛寧替蕭澈清理了傷口,替他上了藥,退下之前仍提醒道:「夜已深了,天氣涼寒,殿下還是早些歇息吧!」
蕭澈擱下手中的製作魚湯的秘方,想起昨日在攬月宮中發生之事,又在心裡將事情的細枝末節都細細地梳理了一遍,對洛寧道:「去查一查先前刺客入宮行刺一案。」
洛寧道:「殿下可是懷疑當日刺客入宮行刺陛下一案另有蹊蹺?」
蕭澈點了點頭,還是他疏忽了,瑞王蕭譽入京不久,刺客就借寧王府之名入宮行刺,雖然他父王登基只有兩年,而擁護先太子的那些將領幾乎是沒有抵抗就盡數歸順了父王,由此可排除前太子黨刺殺的可能,且葉將軍在許州抵禦北朝的大軍,京都遠在千里之外,他安插在北朝的探子也並未傳來北朝皇帝派人暗中行刺的消息,而瑞王在此時進京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或許這原本就是瑞王設的一個局。
先安排死士進宮刺殺,再栽髒嫁禍到寧王的頭上,再在父王面前推舉他去青州查清刺殺一案,一則可除去寧王,討得父王歡心,另外借自己之手除去寧王,讓自己和長公主反目。
他不惜犯下欺君之罪也要救出寧王一家,此事能瞞蕭譽一時,但以蕭譽的才智和計謀,便不難猜出寧王一家或許並沒有死,他雖沒有證據,但他可利用父王多疑的性子只需將他的猜測告知父王,而自己今日再次頂撞了父王,已經惹怒了父王,父王想必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
可刺客行刺一案已經過去數月,且那些死士已經全都服毒自盡,若要查清此案又談何容易。
他和瑞王的這場暗中較量只能勉強算是打了個平手,或者說因他昨夜出言頂撞父王,就已經落敗了。
蕭澈眸色一冷,「那塊從刺客身上搜出的寧王府的令牌還在葉定遠的手中。」
或許蕭譽選擇在那晚行動,便是一早就已經掌握了他的一舉一動,知曉那日他因過敏症昏迷不醒,不能進宮,這才大膽布局。
那日行刺的刺客都是高手,葉定遠身為禁軍副統領保護聖駕,最後禁軍活捉的那名死士,卻還是服毒自盡,只搜到了這塊令牌。
或可從這塊令牌著手查一查。
洛寧領命退下,不久之後,從宮裡傳來了兩道消息,一道是三日後南宣帝準備去驪山狩獵,命瑞王安排此次狩獵的一切事宜,另一道消息是大將軍葉磊在赤霞谷大敗北朝大軍,北朝大軍一萬精銳全軍覆滅。
果然今日之事後,父王已經打算重用蕭譽了。
蕭澈端起桌上的茶盞,盞中白色的水霧升騰,遮擋了他臉上的神情,不過這一世,他心中所願唯有一個葉卿卿而已。
好在葉將軍大捷,相信不久他就會班師凱旋了,南朝兵力不如北朝,南宣帝在戰事上全仰仗葉大將軍,前世葉將軍父子戰死沙場,但願這一世那場悲劇不會再次發生。
蕭澈雖從未上過戰場,也並未領兵打仗,但他熟讀兵書,也擅長謀劃布局,也能對戰場的形勢分析一二,他拿出許州邊境的地形圖,看了那赤霞谷的地形之後,笑道:「還真是好消息啊,看來這場戰爭南朝已經勝了。」
葉卿卿也在流雲閣拿出了地形圖分析,指著地圖上那狀似葫蘆口的赤霞谷,對二哥葉定遠道:「父親定是在此處設下埋伏,率兵偷襲,阻斷了北朝後方進攻的大軍,這場戰場北朝已經失了戰場的先機,士氣大跌,若我是北朝領軍的大將軍,我一定會下令撤退,逃回北朝,」
葉定遠也連忙拍手叫好,雖然他沒有親臨戰場去到前線殺敵,但他聽葉卿卿繪聲繪色的講述,仿佛他就在戰場上,一刀斬下了敵人的頭顱,說不出的酣暢淋漓。
葉卿卿的臉上卻流露出了些許擔憂的神色,前世便是她奉旨嫁給蕭澈之後,在那年的冬天,就傳來了父兄戰死沙場的消息。
只可惜上一世她什麼都不肯學,仗著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橫行霸道,作天作地,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蕭澈的身上,從沒有去關心過戰場的局勢。
不知這場戰爭的勝利對父兄而言,到底是禍還是福。
她再次想起了那日寧王舅舅離開時說過的話,葉將軍功高震主,長公主府樹大招風,怕是會招來君王的忌憚和猜忌。
不過這一世她並沒有嫁給蕭澈,說不定前世父兄戰死的慘劇也不會發生,說不定只是她多慮了。
葉定遠見葉卿卿好似有心思,又擔心她還在因為李昭儀設計陷害一事,仍然悶悶不樂,便絞盡腦汁想讓她開心起來,他捧茶輕抿了一口道:「妹妹,聽說陛下準備在三日之後去驪山秋獵。」
果然,葉卿卿那琥珀色的眼眸驟然一亮,瞬間就來了興致,問道:「真的?」
她本就是喜動不喜靜的性子,閒暇時間,她最喜歡的事就是拉弓射箭,騎馬打獵,而打獵最好的去處就是驪山的皇家獵場,那日叢林茂密,獵物應有盡有,南宣帝三年才去一次,封林養了三年的獵物,不知道有多肥美。
葉卿卿一想起那些健壯的獵物,隱藏在山林之間,等著被她一箭射中,再將那些新鮮的野物宰殺之後,放在火上烤,肉質細嫩,鮮美可口,她只覺熱血翻湧,恨不得此刻就去。
「秋獵的名單確定了嗎?有沒有我的名字。」
葉定遠神神秘秘的賣官司,「估計有吧!」
葉卿卿繼續追問,「到底有還是沒有?往年她是縣主,自然是不夠格去秋獵的,她每每去求母親,死纏亂打,撒潑打滾,又讓母親找太子舅舅求情,讓她走後門將她安排進了秋獵的名單,還被迫答應乖乖在家學習一個月的琴棋書畫,母親才答應讓她去,今年她已經被陛下封為了郡主,按理來說,應該能入秋獵的名單了吧!」
葉定遠不忍心讓妹妹失望,笑道:「二哥看過那張名單,有妹妹的名字,聽說今年是瑞王殿下安排的名單,當時二哥我也在場,他還特地問過陛下,將妹妹的名字加上去了。」
瑞王竟然幾次三番的幫她,不過在沒有弄清楚,他到底是誠心幫她還是別有所圖之前,葉卿卿還是選擇保持警惕,畢竟這位瑞王雖看上去和藹可親,也沒有親王的架子,但她總覺得那笑容之下,藏著讓人看不透的秘密。
葉定遠又沖葉卿卿神秘一笑,「那位邱小將軍,卿卿可還記得?」
「邱信?」
小廚房送來了夜宵,是一碗百合蓮子羹,葉卿卿嘗了一口,就放下了,想起了今晚蕭澈親手烤的魚,心道:「那魚不知是如何做的,味道真是太好了。」
回府後,她讓小廚房也做了一道烤魚,可味道卻相比蕭澈做的遜色了不少,她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葉卿卿輕嘆了一聲,可惜她已經決心不會嫁給蕭澈,決定這輩子只嫁入尋常的富貴人家,做個富貴閒人。
葉定遠見葉卿卿對著那碗百合蓮子羹長吁短嘆,好似有心思,便關切地問道:「妹妹這是怎麼了?可是這碗羹不合胃口麼?不合胃口咱們換一個。」
葉卿卿扯了扯嘴角,道:「方才二哥哥說邱信將軍也會去狩獵場,那位邱將軍倒是不錯,不過妹妹對這位邱將軍並無其他的心思,妹妹想再陪父親和母親幾年,再說二哥哥也老大不了了,別只想著撮合妹妹,二哥哥也該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哪裡有老大不小了?分明他今年才二十四歲,正當青春年少好不好!妹妹這話他可不愛聽,能配得上他的女子可太少了,長相嘛,要像妹妹這般,貌似天仙。身量嘛,不可太矮,最好是如妹妹這般身量高挑。性格嘛,要樂觀開朗,最重要的是能和他過上幾招,又不可強過他。
放眼整個京都,他見過的女子中,能符合這樣的標準的女子,還真是一個都沒有。
大多是像董婉兒這般柔柔弱弱,風一吹就倒的貴女,好似弱柳扶風的,關鍵是長像嘛,也就普普通通,在他的眼中還是妹妹最美,妹妹性格最好。
葉定遠神神秘秘的湊倒葉卿卿的跟前,笑道:「可是妹妹心裡仍然放不下懿王?二哥聽說懿王因為妹妹之事頂撞了陛下,還被陛下砸傷了,他也算是對妹妹情深意重,不如妹妹就考慮考慮懿王,畢竟論相貌和才華,京都無人能及。」
葉定遠也嘗了他面前一口百合蓮子羹,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吃啊,又道:「大不了再讓懿王求一道賜婚的聖旨。」
葉卿卿輕笑一聲道:「論他相貌和才華再好又有何用,到不如卿卿面前的這塊梅子糕來的有用,至少這梅子糕好吃,吃了能讓我心情好。」
葉定遠大吃一驚,這還是他認識的葉卿卿嗎?不知道那是誰說的,蕭澈無論相貌和才華,京都無人能及,她這輩子非蕭澈不嫁。
看來妹妹竟然是全忘了。
葉卿卿微微蹙眉道:「我不會嫁給懿王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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