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過就是大半個月。
這大半個月裡,我沒有一天是閒著的。
白天忙著自己的事,晚上還要伺候厲南馳那位難纏的爺。
好在他不時需要去附近幾個市里出差,我晚上還能有個喘息的時候。
賀祈年自從知道我「跟過」他的三叔之後,對我也避而遠之。除了必要的時候,我們這對名義夫妻從不合體營業。
紀綠茶顯然對我倆這樣的關係放心了不少。
她只盼著她母親能早點好起來,她好早日回到賀祈年的身邊。
很快,就到了暨城競選珍珠協會會長的日子。
我想親自去見證殷家倒台的時刻,於是一早通過秘書沈琳的口,幫渣夫和綠茶出了個主意。
厲老太不准渣夫回陵城,亦不准綠茶來濱城。
他倆就不能找個藉口去一個陵城與濱城中間的小城市嗎?
周五早點下班,再加上周末兩天時間,驅車往返一個來回總夠了吧?
多少能解一解相思之苦呢,儘管他倆什麼也幹不了。
我則在賀祈年走後不久,就跟厲南馳一起去了暨城。
明天才是競選珍珠協會會長的日子,我和厲南馳提前一晚去暨城住下。
地方是厲南馳定的,一個帶有倉庫的獨棟小別墅。
倉庫很大,能存放不少東西。
小別墅的設計也很用心,一樓與倉庫由一條長約幾米的走廊相連,面積也不小,完全可以拿來做工作室。
二樓才是拿來住人的,風景不錯,還有專門的樓梯從外牆上去。
真正做到工作生活兩分離。
「喜歡嗎?」
厲南馳從身後抱住我,陪我立在二樓的窗戶邊看著窗外的細雨。
暨城的雨水真多,天空說下雨就下了。
重生後我一直都很討厭下雨天,但自從跟厲南馳在一起後,我對雨天的牴觸也沒那麼大了。
「喜歡什麼?」我伸手去摸他俊美的臉,他的肌膚微涼,我的掌心卻很熱。
他的臉在我掌心裡蹭了蹭,像只乖巧的大貓。
我忍不住戲謔一笑,「你嗎?」
「嗯。」他笑著應聲,可他想問的是明明是我喜不喜歡這棟別墅?
「喜歡!」我斬釘截鐵。
僅憑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和完美到極致的身材,就足以讓任何一個世俗中的女人心動。
我是個俗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更何況美貌只是他眾多優點裡最不值得一提的部分。
他雄厚的財力,持久的體力,殺伐果決的魄力,寵我時那份把我捧在手心的男友力!
沒有比他更好的戀愛對象了,哪怕只是曾經擁有,也足以讓我不枉此生。
所以我從來不會去問他「喜歡我嗎」?
男人若真心喜歡一個女人,一定會宣之於口。
說,不一定是真的喜歡;
不說,一定是不喜歡或者不夠喜歡。
「泱泱……」男人似是被我的回答取悅,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比窗外的雨更加溫柔綿密。
「嗯。」愉快的聲音從我口中溢出。
隨即我整個人被翻了過去,四目相對,欲望在我們的眸底蔓延。
衣衫一件件落盡,室內的溫度卻節節攀升……
我以為他又會像之前那樣如狼似虎時,他卻只要了一次,就停了。
我們一起去洗了澡,他擁緊我睡下。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嗯,最近太累,有點頭疼。」他閉著眼,一向很享受我的照顧。
「那是應該節制點。」我伸手輕輕為他按摩頭部。
知道他有頭疼的毛病,我專門去拜訪了老中醫抓藥給他做了幾個藥枕。
一個放臥室,晚上睡覺的時候枕著;
一個放車裡,是個u型枕,在車上打盹的時候,還能支撐頸部。
「我給你做的藥枕,你是不是都沒用啊?」說這話時,我有點怪他不愛惜身體。
「沒用。」他忽的伸手將我摟緊,「你才是我的藥。」
我的心口仿佛被什麼灼了一下,滾燙的溫度很快把我的胸腔給充滿。
說不清具體是個什麼感受,就覺得有個堅硬的東西,在一點點的融化……
有點濕噠噠的,但又暖烘烘的。
「那你可要把藥收好了,永永遠遠地.帶在身邊。」
我情不自禁地親上厲南馳的額頭,終究還是在心底生出了妄念。
我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能久一點,再久一點,最好一不小心就過完了一輩子。
次日早起,我倆的精神都不錯。
「頭還疼嗎?」我滿心關切。
「藥在這兒,怎麼還會疼?」他挑眉,優雅又輕佻。
「不害臊。」我抿唇偷笑,唇上便被他輕啄了好幾口。
我嫌棄地伸手,假意要捶他。
他長腿一邁,下了床,唇角翹起一抹弧度,「甜。」
出門時,我一襲玫紅長裙,外搭一件純黑的風衣外套。頸間是條頂級的天女珠項鍊,拿殷老三送的海水珠做的。
頭上戴了頂帽子,黑色的帽頂垂下玫紅色的網紗。我的臉完全隱匿在網紗後面。
我能看清外面的一切,外人卻看不清我的臉。
厲南馳一身黑色西裝,系了條深玫紅的領帶,西裝領口別著我為他設計的彼岸花胸針。
他說優雅地出席某些人的「葬禮」時,正適合戴這款胸針。
我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在眾人的視野里出現,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人。
殷老三看見我們,便客氣地過來打個招呼。
「厲總來了。」他盯著我的視線有些古怪,「上次見面忘了問小姐的名字,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我姓唐。」原本是想抬出阿瑾的名頭,她的傷養得差不多,已經可以正常出門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臨出口時,改變了主意。
見厲南馳並沒有任何不悅的跡象,我的膽子陡然大了幾分,補充道:「姓唐,名璐。」
到底還是介意那個被他在病中喊過的女人名字。
「唐小姐,幸會。」殷老三客氣了兩句,就離開了。
今天是他的主場,他真正要拉攏的是那些手裡有選票的珍珠協會的會員。
我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只小心地去觀察厲南馳的臉色。
尤記得當初我害福嬸在西院受傷,他都要打個電話專門來罵我呢。現在我頂了他心上人的名頭,他怎麼也得跟我發通火吧?
但是很奇怪,他聽到唐璐這個名字沒有絲毫反應。
難道那不是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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