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濤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的兩個兒子是個寶,他知道心疼。
那我的小知呢?被三房的一雙兒子作踐時,有誰在意過他的死活?
「祈年這是在跟我們三房宣戰嗎?」賀銘濤氣得下巴上的肥肉都在抖動!
原來動他兒子就是觸碰他的底線啊。
那我偏要在他的底線上瘋狂踩踏,「三叔利用董事會這麼針對祈年,不是早就跟我們二房宣戰了嗎?」
「你們不仁在先,哪來的臉怪別人不義?」
說罷,我此行的目的達成,準備離開。
離開前,又睨了委委屈屈立在一旁的莉莉一眼,「你就不用再來秘書室上班了。」
莉莉驚愕地瞪大雙眼,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不能再回秘書室,她這顆棋子就沒用了。
一旦被賀銘濤拋棄,之前尚能忍受她存在的賀三夫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弄死她。
多好,她若真的死了。我正好可以送賀三夫人去吃牢飯。
「滾!你給我滾!」賀銘濤大吼著,朝我砸起了東西。
幸好我之前把客廳里一頓打砸,這時賀銘濤手邊一個趁手的東西都沒有,只能砸幾個沙發靠墊出氣。
我故作狼狽地「滾」出莉莉家。
玉紅趁機又拍了幾張照片給賀祈年。
再加上沈琳在一旁煽風點火,我相信渣夫肯定會認為我已經被「姦夫」賀銘濤給拋棄了。
果然!
次日中午,渣夫借玉紅的口告訴我,他想喝湯。
我借著送湯的由頭再次來到他的病房。
今天的他心平氣和多了,儘管看我的目光仍舊帶著淬了毒的尖刺。
但已經對他練出金鐘罩鐵布衫的我,完全不把他的那點鄙夷和嫌棄放在眼裡。
「臉皮可真厚!」他看了半天也沒從我眼中看到一絲的心虛與愧疚,忍不住開口罵人。
「彼此彼此。賀祈年,你跟紀言姈滾到一起時我就說過,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
我挑眉冷嘲,「我若真是塊好餅,你家老太太能拿我來配你嗎?」
「你!」賀祈年氣得又想發怒。
我卻沒興致欣賞他的醜態,「你要是還想發癲,就得發完了癲再讓我過來。」
「我是被賀銘濤拋棄了,但他偷偷安插在大房和二房裡的人,我還是知道幾個的。」
賀祈年找我過來,不就是想知道這些嗎?
他果然一反常態,對我露出一點笑臉來,「都有誰?」
「你以為我傻啊,會白白告訴你?」我冷嗤道。
他的嘴角抽了抽。
我理所當然地繼續道:「賀祈年,我倆已經簽了分居協議。」
「兩年後是鐵定要離婚的,我沒了賀四少奶奶的權勢地位,你總得讓我撈點錢吧?」
他嗤笑出聲,「你要多少?」
我知道他那眼神是什麼意思?無非在嘲笑我天真,那些錢有命拿也沒命花。
但這就不用他操心了。
好歹是厲南馳的情人,他可不能任由歹人輕易要了我的命。
於是我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
賀祈年咬牙,「你可真會獅子大開口,動不動就是七位數。」
我挑眉,「那我去告訴大伯一家,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出這個數?」
賀祈年忍了又忍,直接給我砍到了二十萬。
我笑道:「你要做不了主,我直接跟你父親談。他比你知道那些人的價值。」
「五十萬,不能再多了。」
賀祈年在我這還到五十萬,轉頭還是跟他爸要一百萬,餘下的錢肯定都會花在紀言姈的身上。
他現在的事業可是很需要江家的扶持呢。
所以我不會給他這個中間商賺差價的機會,「一百萬,一口價。」
先讓他打了兩百萬過來,然後才告訴他兩個名字。
不是不想多賺點,是我現在只能想到這兩個人。
前世將太多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渣夫一家的身上,對大房與三房的事都不夠關注,現在只能通過細枝末節去回憶。
這速度肯定慢。
更何況我的每一步行動都會事先跟厲南馳通氣。
他才是真正有能力令百年賀家毀於一旦的人,我能做的也就是助他一臂之力,順帶報我的私仇。
「別覺得你這錢花得虧,賀銘濤要是知道我出賣他,不定會找多少人來殺我呢。這些錢我得拿出一大半來請保鏢。」
我這話就讓阿七過了明路。
要是以後厲南馳再想往我這裡塞人,也方便。
「對了,賀銘濤這次來就是來搶濱城這個項目的,你最好快點好起來去上班。」
我一提起這事,賀祈年就炸了!
「還不是你手賤,把我害成這樣?」
突然,他陰森地盯著我,仿佛能把我看透一般,「是他讓你砸我的吧?我住院,他就能來濱城接手了。」
我心虛地縮了縮腦袋,希望賀祈年把他的自以為是發揮得更徹底。
「沒想到我命大,傷得不重,又撞破了你倆的姦情,所以他才把火氣發泄到你的身上。」
賀祈年越說越覺得合理,看向我的眼神也更輕蔑,「結果你是個賤骨頭,受了點委屈就把他給賣了。」
「你說完了嗎?」
我仿佛被他戳中痛處,一副氣恨難平的模樣:
「我這是一點委屈嗎?他背著我準備了後手,我都不知道那個莉莉是他的人!」
見他把想套話幾個字都刻在臉上了,我只好打住:
「行了,你趕緊想辦法把他弄走吧。他呆在這裡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寧。」
提起這事,賀祈年也煩,「哪有這麼容易?他很會討那些董事的歡心……」
我假裝無意地提醒,「你不會去搞他的兩個兒子嗎?那可是他的心尖子。」
賀祈年卻猶豫了,「那可是我的親堂弟。」
我嘲諷道,「那就等著賀銘濤上位,把賀氏集團傳給你的親堂弟吧。就是不知道那時候,他們會不會對你們二房趕盡殺絕。」
賀祈年的眸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知道他心動了,繼續加把火,「小孩子嘛,感冒發燒還有一些傳.染病,不是很容易得的嗎?」
一周後,賀銘濤終於回了陵城。
他的那對雙胞胎兒子得了腮腺炎,是被班上的同學傳.染的。
二房和三房算是徹底結下!
賀祈年也回到公司上班,而且動作麻利地把秘書室和幾個重要崗位來了一波大換血。
正好騰出不少空來,讓厲南馳安插的人上位。
我的厲南馳也出差回來了。
白天大張旗鼓地把阿瑾接回別墅休養,晚上急不可耐地鑽進了我的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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