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給山爭哥那個項目的錢,是星光影視投資公司從銀行貸的款,做擔保的是星光集團。
幾千萬而已,並不是多大的事情,以星光集團現在的體量,不可能還不上。
這期間曾妍還給嚴鑫提到了幾個找過來的投資項目,但是嚴鑫都不怎麼看好——記憶中一點印象都沒有,那就沒必要投了。
不管是多大的明星,多有名的導演,記憶中沒印象的,那指定不是啥爆款的項目。
要是人情方面實在推卻不過去,就投個百來萬意思一下。
有時候曾妍會有一點不同的意見,但她還是很明白,嚴鑫才是老闆,自己只是一個打工的,得聽老闆的話。
想要有話語權,還是得等到自己投資的那些項目產生利潤之後。
現在啥產出都沒有,就想擁有更大的話語權,那行為很不明智。
關於給她侄女曾熙悅安排電影角色的事情,她還跟嚴鑫打過電話,告訴他曾熙悅很感激他的培養,托她問他什麼時候去京城,到時候一定要請他吃一頓飯。
人家一番好意,嚴鑫也不好拒絕,只能對她說,現在他很忙,暫時沒有時間去京城,可能要到5月以後才會過去。
還問了一下那少女這段時間學習得怎麼樣,有沒有進步。
曾妍告訴他:「熙悅學習很努力,也很能吃苦,除了去培訓班學習,回家之後每天都會看著教學視頻練習,我問過教她的那幾個老師,都說她進步很快。」
「那挺好的。」嚴鑫說了一聲。
但也沒有多想。
問這一聲,只不過是因為那少女是曾妍這個生意合伙人的侄女,禮貌性的表達一下關心而已。
他在魔都住到了4月2號,當天天沒亮就起床出發,被艾莉莉送著去了機場,趕早上八點半去星城的飛機。
這一天,馮曦也早早的出發了,從京城飛去星城。
嚴鑫還問過肖詩語,清明節有沒有時間回家,肖詩語的回答是暫時沒有時間。
這個時候白小玲正在島國忙著自己的事情,也抽不出身來。
回家掃墓的,就是他們兩個。
嚴鑫問艾莉莉要不要跟著他一起走,看一下他老家春天是個啥樣子的。
艾莉莉有一些心動,但最後還是拒絕了:
「算了吧,我跟你沒名沒份的,老是去你那裡也不像話。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不住那裡,可是你跟馮曦家人都在那裡,被人指指點點起來,就有些尷尬了。」
「那今年過年要不要一起呢?」嚴鑫又問。
艾莉莉想了一會兒,道:「到那個時候再說吧,現在說太早了。」
嚴鑫也就沒有多問了。
他到星城比較早一點,到了機場也沒有馬上就出去,而是在那裡等著馮曦的到來。
等見到馮曦,時間都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半。
遠遠的看到馮曦出現,嚴鑫就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說了一聲:「好久不見。」
馮曦很開心的抱住了他,然後問他:
「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你有想我嗎?」
「當然有想,」嚴鑫回答得特別的流暢,「每一天都會想你。」
馮曦笑了一聲:
「每一天都想我,怎麼不去京城看我呢?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結果你一會兒在羊城,一會兒在魔都,就是不去我那裡。」
嚴鑫也不知道她是開玩笑還是說真心話,但還是給了解釋:
「這段時間食語那邊正在跟人搞競爭,詩詩一個人搞不過來,我就幫幫她,在這幾個地方都看一看。」
幾個最重要的市場,肖詩語自己就在錦城,坐鎮著西南市場。
而這一段時間的嚴鑫,就是京津、珠三角、長三角三個地方巡視。
主要原因確實是因為食語公司。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羊城呆那麼長時間了。
若是為了女人,他跟艾莉莉的感情,顯然要比跟小尹的感情要深,而且是深很多倍。
馮曦倒是認可了他的這個解釋,然後又問他:「清明過後呢?你準備去哪裡?」
嚴鑫小心翼翼的說道:「跟著你一起去京城?」
「真的這麼想的嗎?」馮曦笑著問他。
嚴鑫有一些心虛,但還是用力的點頭:「當然是真的這麼想的。」
馮曦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回去之後我還要搞我的畢業論文,連公司都未必能夠顧得上,更沒有時間去陪你,你去了那裡,可能連見我都見不到,沒必要去。」
「那我去哪裡呢?」嚴鑫問。
馮曦看了他一眼:「還用問嗎?當然是去你老同學那裡。過年後都那麼長時間沒見面了,她一個人在錦城辛辛苦苦的幫你賺錢,難道你不應該去看一看她嗎?」
其實嚴鑫就是這麼想的,只是怕馮曦不高興。
現在聽到她也這麼說,這才放心,說道:
「你說得挺有道理的,那過完清明我就去錦城看一看她。」
「長這麼大,我還沒去過那邊,那可是傳說中的天府之國。你去那裡先給我探探路,有些什麼好玩的,有些什麼好吃的,都要記住,等我畢業了,也去那裡玩一玩。」馮曦道。
「沒問題!」嚴鑫回答得很乾脆。
兩個人手拉著手往機場外面走,馮曦想起一件事來,又叮囑他:
「聽說那邊有一些奇怪的風氣,你去那裡可得小心點,不要養成那種變態的愛好,你要是有了那種變態的愛好,我跟你說,我馬上把你給剪了,然後把你一腳給踢開!」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聲色俱厲了。
看得出來,她對那種奇怪的東西非常的不能接受。
嚴鑫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不由惡寒,道:
「這怎麼可能?我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染上那樣的惡習呢?」
馮曦哼了一聲:「那可不好說,就算是你沒有那樣的癖好,萬一別人硬要對你怎麼辦呢?那還不是髒了?」
嚴鑫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冷笑:
「這段時間我可是練了拳擊的,想對我霸王硬上弓,得問一下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他堅持鍛煉身體那麼長的時間,現在的身體素質槓槓的,超過了大多數人。
回羊城之後,原來的那個健身俱樂部跑路了,和陳力又換了一家俱樂部,那裡面還有練拳擊的地方,他們兩個好奇,都搞了這個項目,也練了一段時間。
多厲害算不上,但比沒練過的還是要能打一點。
這也給了他很大的信心。
馮曦還是有一些擔心:「但是你也要注意一下,記住,到了那個地方千萬不要跟別人喝酒,要做到滴酒不沾。要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被強迫的,發生那樣的事情,我絕對跟你離婚!」
「放心,絕對不會的!」嚴鑫道。
兩個人說著,出了機場。
在外面叫了個商務車,說好價格,直接去他們的那個市。
去火車站坐火車,是最為省錢的方法,但是坐火車買票排隊耽誤時間,現在他們又不缺那個錢,所以乾脆的就直接坐商務車到市里。
這個不用等待,價格到位了,上車就走。
可惜這邊的司機不知道該怎麼去他們老家,也沒有那樣的膽子跟著他們去那陌生的鄉村,不然直接回家更好。
到了市里,又換了輛車,這一次就直接到家了。
有錢還是要方便很多。
嚴鑫本來是想著打電話給吳秀紅,讓她過來接他們,但是想了一下,沒必要麻煩她,還是自己坐車回去算了。
能夠讓他有這樣想法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練了個把月的拳,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跟普通人打起來能夠占到上風。
以前他是不怎麼敢坐這種商務車的,因為黑心司機太多了,每年都能夠聽到很多坐商務車被黑心司機打劫的傳言。
現在的治安環境還不是那麼好,還得過幾年,等到攝像頭全面鋪開後,犯罪成本增加了,才會給老百姓帶來一個更好的自然環境。
運氣還好,他們這一次坐的車也不是什麼黑車,人家規規矩矩的把他們送到了家門口。
到家的時候,也才下午三四點。
嚴鑫早就給家裡打了電話,說他今天會回家。
但是,留在家裡等著他的,只有他爸一個人。
車停下後,嚴爸就從屋裡出來了。
嚴鑫在給司機結賬,馮曦先下了車,對著嚴爸親熱的叫了一聲「爸」,又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一次來得有些急,什麼都沒有帶,爸你可不要生氣。」
來得確實有些急,她這還是請了假的,昨天還在學校里呢,今天天沒亮就出發了。
也確實沒有時間買禮物。
嚴爸笑道:「能回來就好,還帶什麼禮物呢?自己家裡人,用不著這麼客氣。」
嚴鑫結完賬下車,跟著說了一句:
「就是嘛,自己家裡人,那麼客氣做什麼?」
然後又問他爸:「爸,怎麼只你一個人在家裡?咱媽呢?」
「她在廠里上班,」嚴爸解釋了一下,「現在廠里很忙,她抽不開身來。」
春天是酸菜加工廠最忙的時候。
他們這家酸菜加工廠不只是加工芥菜和豇豆,能夠加工的品類很多。
現在竹筍出來了,會加工一些竹筍,給弄成酸筍。
這些東西在網上賣得挺好的,比酸菜價格要高。
嚴鑫「哦」了一聲,道:「什麼時候下班?」
「今天六點會下班,」嚴爸道,「平常都要到晚上九點多才會回來,今天知道你們要回來,跟肖廠長說了一聲,六點就下班。」
「那麼晚的嗎?」嚴鑫道,「也不用那麼拼,咱們家又不缺那點錢,少干點活,早一點下班,不更好嗎?」
嚴爸道:「平時也不這樣,就是春天事比較多,會忙一些,再過些天就沒啥事了。」
又道:「你媽管賬的,在那裡上班也不是很累,對對賬就可以了,比在地里幹活要好得多。」
「那也沒必要,」嚴鑫道,「多請幾個有本事的年輕人,有些事情讓下面的人做就可以了,沒必要什麼都親力親為。這工廠是咱們投資的,這點特權應該要有。」
嚴爸有一些不好意思:「拿了錢不幹活,這樣不大好吧?」
吳秀紅現在的職務是酸菜加工廠的財務經理,一個月工資有五千。
村里很多家庭辛辛苦苦的種地,一年上頭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她一個月就能掙這麼多,那是妥妥的高薪。
事實上這一份工資拿到大城市,也是很能打的。
拿了工資不幹活,就天天坐在辦公室,在老兩口看來,那太不像話了。
本來這一份工資就拿得心驚膽顫的,覺得是占了工廠的便宜——哪怕他們知道這家工廠主要投資方就是自家的兒子兒媳。
要讓她不幹活,把手中的活都推給別人,那會更加的不好意思。
就算是送竹筍過來的,她都會親自去看著過磅,看著付錢。
哪怕手底下有人來幹這個活,她還是得自己過去。
馮曦笑著說道:「爸,這有什麼不好的?讓咱媽過去那裡,主要是得有個自己人來管著賬,免得別人弄虛作假,並不是讓她去幹活的,她能代表著咱們家在那裡就可以了,別的都不需要做。」
「你們跟她說吧。」嚴爸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一路輾轉過來,兩個人都有一些累。
但是嚴鑫並沒有休息,只是讓馮曦上樓睡覺,他就和他爸一起準備晚上的飯菜。
他爸做菜差了些味道,後媽又不在家,這一頓接風宴,就只能他自己來做了。
知道他要來,家裡也有些準備,殺了一隻雞,還從別人家買了兩斤黃鱔,又去鎮上買了牛肉。
自己家裡還有著臘肉臘魚,蔬菜也不缺。
這一頓接風宴,還是能做得比較豐盛的。
父子倆在廚房做著飯菜,一邊還聊著現在的生活狀況。
老兩口知道家裡有錢了,也比以前更捨得花錢了,差不多天天都吃肉,穿也穿得更好了一些。
不用幹活都可以好好的過日子,只不過嚴爸還是閒不住,家裡的地拿出一半給別人種,自己還保留著一些地在種。
也不為掙錢,就是一個愛好。
嚴鑫本來是想勸他不要幹活的,但是看著他現在身體狀態很好,精神頭也足,越活越年輕了,就沒有勸了。
只是叮囑他,下雨天不要出去幹活,生活中多注意一些。
說的都是一些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話,不見得能夠起作用。
但就這種重複再重複的嘮叨,聽在嚴爸耳朵里,心裡也覺得暖暖的。
能被兒子嘮叨這個,說明他關心著自己,這也算是一種幸福。
到了六點多,飯菜還沒有做好,吳秀紅已經回家了。
不過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還跟了一個人,那是肖詩語的父親。
他過來,不是為了蹭這一頓飯,而是要跟嚴鑫聊一聊籌劃中的那幾家農產品加工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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