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還是做做?
說不定坐坐坐坐就做做了。
絕對不行,太主動、太有心機的女人就像狗皮膏藥,粘上就撕不下來,必須遠離。
「今天就不坐了,改日吧。」駱千帆說。
「瞧你,怕我吃了你?」
「嗐,怎麼可能?我是真有事,你趕緊上去吧……」
「那行吧!」蘇文靜邁步走向樓道門口,又止步回頭看著駱千帆:「對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外傳哦,劉培求我辦事,我卻為了你把他給賣了,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知道了,放心吧。」駱千帆笑著保證,揮手送別。
蘇文靜進了樓門,駱千帆駕車離去。
待駱千帆走後,蘇文靜卻又從樓道里走出來,打了個電話。
不大會兒,一輛車開過來,車上下來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個單反相機,安裝著白色紅圈的鏡頭,很專業的裝備。
「拍到了嗎?」蘇文靜問道。
「拍到了,很清晰,她女朋友看到一定炸毛。」那人把相機遞給蘇文靜。
蘇文靜翻看照片,臉上露出冷峻的笑容:「那沒辦法!好男人都是要靠爭取的!」
……
這頓飯吃得駱千帆噁心,但是不容否認,收穫很大,差不多可以一舉幹掉劉培的沃土培訓。
只有一件事情想不通——蘇文靜為什麼違背他們領導的意願幫助自己?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理由:「他迷戀我」,或者說,「他迷戀我的錢」。
問題是,就算你幫了我,也感動不了我,更得不到我,連我的錢你也得不到。
而且你的「吃相」太難看了,挨著我坐、讓我餵食、還親我,才吃一頓飯就邀請我上樓「坐坐」,我能看上你?
唉,女人啊,見到優秀的男人就坐地排卵,噁心。
又暗自琢磨,蘇文靜會不會有其他的目的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眉目,駱千帆索性不再去想。
把車停到路邊,給張楚打電話:「張楚,明天你找我拿一份資料,然後準備採訪沃土培訓的劉培,沃土的資金鍊快要斷了……
「稿件不發在教育周刊,發在新聞版,我會把選題直接報給水總。
張楚欣然領命!
掛斷電話,駱千帆鬆了一口氣:「劉培啊劉培,商場如戰場,你弄不死我,那就別怪我弄死你……」
「叮咚」一聲,手機接到一條簡訊,是胡菲菲發過來的。
剛處理掉蘇文靜,又來了一個胡菲菲。
點開看了看:「駱叔叔,回個電話給我。」
唉,女人啊,每個女人都想打我的主意!
不過與蘇文靜比起來,胡菲菲浪得單純。
駱千帆撥打胡菲菲的電話:「胡老師,找我什麼事?」
胡菲菲沒來由地咯咯咯地笑,笑得駱千帆一頭霧水。
「你笑個毛啊?」
「聽到『老師』就想笑,我一個店員喊日本女星都是老師,倉老師、范老師、小澤老師……」胡菲菲說著說著又咯咯咯地笑起來。
「怎麼地,胡老師,你想下海?」
「你消費我可以下海。」
「……你牛!說,打電話什麼事?」
「想你了唄!」胡菲菲在駱千帆面前越來越不掩飾自己。
駱千帆說:「你最好控制一下,大晚上的別說什麼想不想的。」
胡菲菲不屑:「幹嘛要控制?想就是想。我在店裡,過來坐坐唄?」
又是「坐坐」。「我討厭坐坐這個詞。」駱千帆說。
「躺躺也行啊。」胡菲菲又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駱千帆被她笑得渾身燥熱,想像著胡菲菲坐在櫃檯後面打電話時的樣子,她身後就是倉庫。
大夏天,她應該又穿著毛了褲邊的牛仔熱褲,露出兩條誇張的長腿。
長腿盤腰的時候,她活像一個大考拉。
駱千帆噪得難受:「媽的,有事說事,不說掛了。」
「別別別,我記得你以前給我講過開網店的事,對吧?」
「沒有,幻覺。」駱千帆想起上次的事情就來氣。
那次,他苦口婆心講了半天開網店的事情,結果胡菲菲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就是有,我記得很清楚」,胡菲菲說,「再給我講講唄,我想開個網店賣服裝。」
駱千帆詫異道:「你不是要開覆蓋全省的實體店嗎,怎麼突然之間又開竅了?」
「我覺得網店有得賺」,胡菲菲說,「隔壁的老闆自打開了網店,天天寄衣服。而且開實體店租金太貴了,投入也大,想要掙錢包養你遙遙無期,哈哈哈哈……」
「滾蛋!你這輩子也掙不夠包養我的錢。」駱千帆已經快要無語了。
胡菲菲沒皮沒臉地說:「那你可以反過來包養我啊!」
駱千帆罵道:「你想得美,天下的便宜都被你占了!」
胡菲菲又咯咯咯地笑起來,笑過之後問道:「你來不來?」
駱千帆無情拒絕:「我有事。」
「太不夠意思了吧?」
「哎喲,開網店不難啊,這樣吧,你先註冊起來,然後我幫你包裝炒作,讓你上首頁,這總行了吧?」
胡菲菲撒嬌說:「沒有你手把手地教,我怕我做不好呢!」
「切,我要不要餵你吃飯啊?」
「嘴對嘴嗎?」
「滾!我掛了……」
「別,我還有事兒問你,你剛才是不是跟蘇文靜在一起吃飯?」
「我靠?你怎麼知道?」
「這麼說是真的嘍?她一分鐘前剛剛打電話臭顯擺,我還以為她在吹牛。」
「不是吹牛,是真的。」
「為什麼呀?」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和她勾搭在一起?她的人品我不是說過嗎?只要粘上,扒你一層皮。」
駱千帆啼笑皆非:「你說話太難聽了吧?什麼叫勾搭在一起,我們是談正經的事情。」
胡菲菲不以為然地說:「和不正經的人能談什么正經的事情?就算你想正經談事情,人家想的都是不正經的事,說白了,她就是想勾搭你。」
「想勾搭我的人多了,我都懶得搭理她。」
胡菲菲說:「你要是這樣想就危險了。」
「危險什麼?」
「駱叔叔,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她做事的手段很卑鄙,心眼子賊多。真要勾搭你的話,她不光從你身上下手,還會挑撥你和蒙蕾之間的矛盾,從堡壘內部攻破!」
「臥槽,是嗎?」駱千帆絕對不允許後院著火,急忙問道:「蘇文靜都用過什麼手段?」
「手段多了,就比如說我和黃楊交往的時候,他故意請黃楊吃飯,又故意表現得很親密,然後又故意讓我看到,我和黃楊吵架,就被她鑽了空子。」
「這麼卑鄙?」
「這算什麼?比這卑鄙的多了,他還拍了我和其他人說笑的照片刺激黃楊呢,她還脫了衣服……算了,不說了!」
「臥槽!」駱千帆心裡一哆嗦。
想起剛才吃飯時的情景,親密、擠坐、餵食、靠窗,難道蘇文靜故意讓蒙蕾看到?或者給第三方拍照?
他奶奶的,我整天算計人,今天被她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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