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斐將洛繁帶到湖邊小亭,遠遠便看見沐辛與應離同坐在一起,與坐在他們對面的男子相談甚歡。愛字閣 m.aizige.com
男子身穿黑衣裳,背對著洛繁,果然如易斐所說,坐在木輪椅上。
洛繁扔下易斐,快步向沐辛跑去。
直到近距離看見他安然無恙,才完全鬆了一口氣。
沐辛朝洛繁眼神示意,示意她別將救命恩人忽視了。
洛繁會意,慢慢轉過身。
終於看到眼前男子的模樣,但他臉上帶了半邊面具,洛繁也只能看到他的半邊臉。
雖只有半邊臉,男子硬挺俊朗的五官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劍眉星目,薄唇皓齒,帶上面具的神秘感,讓他身上隱隱透出幾分高不可攀。
「閣主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在此謝過了。」洛繁朝陸觀年盈盈福身。
陸觀年輕瞥洛繁一眼,緩緩開口道:「你們是易斐的朋友,我只是給他面子。」
「小女子也多謝易公子。」
易斐這時恰好走到洛繁面前。
陸觀年淡淡看了眼前幾人一眼,輕啟薄唇說道:「我不是神仙,能救你們一回,但不能將你們送回原來的地方。」
陸觀年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洛繁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她後退幾步,站在沐辛身邊小聲低語,「你都跟他說了?」
「只是向他求助,如果連他都沒辦法,那我們也別指望離開這個地方了。」
「那怎麼行,我不要在這裡活一輩子,溫雪晴可還在追殺我。」
「不著急,我覺得總會有辦法。」
沐辛與洛繁低聲交談的時候,陸觀年已經推著木輪椅離開小亭。
眾人看著陸觀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易斐才鬼鬼祟祟湊近他們,說出了一個秘密。
「其實我們還是可以離開這裡的,閣主說沒辦法,其實就是因為離開這裡的關鍵太貴重,他不會交出來幫我們。」
「有多貴重,事關陸觀年的性命?」洛繁提出議問。
沐辛與應離安靜聽易斐說完。
「事關永生閣的秘密,這閣中有一顆寶珠,極其罕見,通體翠綠,是這永生閣的寶物,除了閣主,沒有人接觸過,更沒有人知道。」
「說重點。」
「重點就是,這顆寶珠用過就會化作灰燼,沒有了。」
「這顆寶珠有什麼用處,跟天心淚一樣神嗎?」
「聽說能完成持珠人的一個心愿。」
「那沒商量了,我覺得陸觀年一定不會交出來,換作是我,我肯定會先拿寶珠把自己的腳治好。」
洛繁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忽爾大叫一聲,「我可以幫他把腿治好啊,我有天心淚,坊間不是傳天心淚什麼都能治嗎?如果以治好他的腿作條件,你們說陸觀年會不會把寶珠拿出來?」
聽了洛繁的話,其餘三人面面相窺,都不敢妄下定論。
「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果然還是沐辛第一個出聲支持洛繁。
洛繁朝沐辛笑了笑,然後朝應離伸出手,「把天心淚給我。」
應離不情不願從懷中將天心淚拿出來,「都還沒捂熱呢,你又要回去了。」
「等我把陸觀年的腿治好了再還你。」
洛繁一把搶過天淚心,然後跑出涼亭,朝陸觀年剛才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也不知能不能追地上。
一路小跑追到一個院子,洛繁抬頭看著牌匾上赫然刻著三個大字——清遠閣。
走進清遠閣,一陣微風將院子兩旁的梨花瓣吹落,還夾帶了微微清香。
洛繁好久沒看到這麼好看的梨花了,她突然想起了一覽芳華。
察覺自己為了幾朵花失神,洛繁趕緊調整好自己,動身走向那間離自己不遠的廂房。
走到廂房門前,洛繁禮貌輕叩了兩聲房門。
「進來。」得到回應,洛繁才敢推門走去。
生怕自己有一點不得禮的地方,就會惹陸觀年不高興。
「陸閣主。」洛繁一進門就笑臉嘻嘻,給人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她本想進屋就直入主題,但還沒等她開心,就被屋內的另一位存在的人兒嚇了一跳。
這姑娘方才站在門外沒看見,進屋才看到。
她看到洛繁的時候,眼中帶了一種敵意,直直瞪著洛繁,好像狠不得將眼珠瞪到洛繁的臉上。
洛繁毫不畏懼回視她。
只見這位姑娘身材纖細,身穿一身青碧色長裙。
她的模樣跟她穿的衣裳顏色一樣,清新可人。
「這位姑娘是?」兩人互瞪了一會兒,眼前人始終不自報姓名,洛繁只好開口問陸觀年。
「音塵。」陸觀年惜字如金回了兩個字。
洛繁再次眼前叫音塵的女子打量一番,才出聲回道:「我叫洛繁。」
音塵聞聲,只是瞥了洛繁一眼,然後端起案上的空碗,快步離開廂房。
面對這種莫明其妙的冷眼,洛繁一般選擇以同樣的方式報復對方,那就是也無視她。
聽著腳步聲走遠,洛繁再次笑著看向陸觀年,「閣主,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若是不當講,就不要講了。」
「你就聽一下,聽一下不會吃虧。」
「那我就勉為其難聽聽。」
「閣主有喜歡的姑娘嗎?」
「賣了半天關子,就為了問這些廢話?」
「終身大事,怎麼能算是廢話。」
「沒有。」陸觀年瞥了她一眼,冷冷回道。
「沒有喜歡的姑娘,那定有許多姑娘仰慕閣主。」
「也沒有。」
「怎麼可能,她們一定是喜歡,但不敢直言,因為閣主你總是冷著一張臉,她們都被嚇跑了。」
「這些喜歡都是累贅,嚇跑了也好。」
跟一個比沐辛還惜字如金的人說話,洛繁真的感覺自己要瘋了。
「閣主難道就不想想以後嗎?」
「一生有多長,眨眼就過完了,不用考慮。」
本想讓陸觀年自己說出要治好腿傷的事,沒想到不管她怎麼試探,陸觀年就是不順著她的意思去說。
「不考慮成親的事,你就不考慮把腿治好?」洛繁急地口不擇言,直接喊出。
完全忘記易斐之前對她千叮嚀萬囑咐。
「就算能把腿治好又如何?」
「你就能走路了。」
「能走路又如何?」
「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也更方便一些。」
「我有人侍候,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做。」
「我……」洛繁都快被他氣哭了,「我就是想跟你作個交換。」
「什麼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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