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憤怒的看著面前的護士長白月容,對方的話觸碰到他的信仰,這讓他十分憤怒。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人生中最大的錯誤!」雷洛低沉說道,語氣中不帶任何的感情。他年齡很小,才成年不久,沒有經歷過社會的磨練,加上他對圖洛神的信仰十分虔誠,所以對方那些直接攻擊他信仰的言語瞬間讓他感到憤怒。
信仰本是滿足自己心靈上的某種貪慾,信徒心中有了貪慾所以才會祈求神靈,才會對神靈產生信仰,這是大多數信徒的心中的想法,但雷洛不這麼認為,他認為神靈是能夠在自己精神上指引自己前進方向,能夠讓自己不放棄自己信念的存在,就如同他的親生父母一般。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夠在眾多牧師之中脫穎而出的原因,因為他具備了成為聖徒的潛質,精神上能夠與神靈產生共鳴,產生的信仰無比精純,得到的信仰反饋也更多,所以才能夠快速提升自己的牧師等級,這一點就算是大教主李良也做不到。
而現在有人侮辱了他所信仰的神靈,侮辱了他的父母,這讓原本就處於鋒芒畢露的年齡的他毫無掩飾的展現出了他的憤怒。
可惜白月容並沒有發覺這一點。
「我犯了一個錯誤?」白月容大笑起來,在自己的醫院裡一個小屁孩對著自己說自己犯了一個人生中最大的錯誤,這簡直就是可笑。
「我怎麼不覺得?我看你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非得去學當神棍。」白月容指著雷洛的鼻子大說,說著還得意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那位病人。
「牧師大人要不要我們先走?換個地方?」兩名教徒見到對方如此模樣,想到這是別人的地盤如果太過了,恐怕到時候自己幾人會吃不了兜著走。
雷洛一聽,怒火更盛大,頓時就劈頭蓋臉的說了過去,「走?有人侮辱了你的信仰,褻瀆了你的主,你信仰的神靈,你們就打算這樣逃跑?」
還未等兩名教徒反應過來,雷洛再一次大罵:「吾神乃是永恆不朽聖潔至高無上的存在,一個螻蟻也敢褻瀆吾神,而你們不堅持自己心中的信仰,不對自己信仰的神奉獻你們的心靈和你們的身軀,這輩子就別想成為牧師了。」
這話直指兩位教徒心靈深處的要害,的確他們只是為了自己的欲望加入教會,信仰神靈,也只是為了保佑他們過得更好,而在教會裡牧師的地位無疑是高高在上的,掌握常人無法擁有的力量,能夠治癒一切的傷痛,這讓他們渴望,可是現在直接傷害到他們人身利益,理所當然的做出了他們認為最正確的選擇,但在這一刻他們完全拋棄了自己的信仰,甚至他們自己也沒有發覺。
兩名教徒神色一怔,是啊,自己忘記了自己的信仰,拋棄了自己的主,自己的神。
在這一刻他們心靈得到了一種升華,這種升華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信仰程度急速的朝上飆漲,短短的瞬間就成為了一位真信徒。
「吾主是偉大至高無上永恆不朽的神靈,他的權柄能夠照耀整個宇宙,渺小卑微的螻蟻褻瀆了吾主的教義,褻瀆了吾神,這是不允許存在的褻瀆!」兩人紛紛一陣明悟,睜開雙眼,眼神之中少了許多的雜質,更加的精純。
雷洛看著兩人的變化,十分滿意的點了下頭,但還沒有等他高興多長時間,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再一次打斷了他的喜悅。
「哼,螻蟻?你們說我是螻蟻?你們又是什麼東西?你們那虛偽的神靈又算什麼東西?他是至高無上,那我還是他的老母!」白月容毫不客氣,發揮了她平生以來最燦爛的本事。
「嘴賤那就打嘴好了!」雷洛臉上的怒氣轉眼即逝,仿佛從未出現過,而是平靜的看著,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要喲喂,看你這架勢是要準備打我了?」白月容再一次挑釁,在家中她早已經習慣把自己的丈夫壓在身下,出門在外依然是這幅高高在上,嘴巴刻薄的模樣。
還沒有等她在次開口,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她的面前。
啪的一聲,這聲十分響亮,至少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
只見聲音響起一道肥胖的身影飛了出去,兩顆潔白的牙齒飛了出來,順帶著還有幾縷血絲。
等在場的人仔細一看,卻發現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護士長白月容已經倒地不起,半邊臉腫得老高,已經昏死過去。
嘶……
病房內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背後一陣發麻,暗道這年輕人下手如此之重,只不過也讓一些人心中暗爽,因為他們平常可沒少受這肥胖的護士長的氣。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只見七八名保安手拿著警棍沖了進來,而院長白裘華跟隨其後,在他身後的還有幾名醫生。
「這裡發生什麼了?」白裘華一進來看到滿地的碎片,眉頭一皺,臉上頓時露出不高興的神情,目光掃視了一邊房間,看到倒地不起的白月容,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愣住了,從痕跡和白月容落到的姿勢他分析出來對方是被人一巴掌大飛出去的,心中暗暗吃驚這得多大的臂力。
七八名警衛把雷洛三人包圍起來,一副就準備開動的架勢。
「我侄女怎麼了?」白裘華語氣寒冷,被人欺負到自家的家裡來了,不發火才怪。
雷洛聳了聳肩,微微一笑表示無奈,「沒什麼,我只是給了她一巴掌漲點教訓而已。」
「你知不知道就憑這我就可以把你送進大牢,讓你一輩子住在裡面!」白裘華冷笑著說,一邊還意識跟隨自己而來的醫生去看看自己的侄女的傷勢如何。
那醫生檢查了一番,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大礙。
「放心我只是給了她一巴掌,沒想要她命。」雷洛微微一笑,感覺心中的怒火似乎消了不少,可能這就是另一種心靈的洗禮,腦海中的那尊神像更加的凝實,那根屬於他的信仰之線粗了不少,已經有了一絲的淡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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