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
黃濤一名警衛員問蘇澤。
「冷鋒。」
蘇澤說出父親曾用過的代號。
「姓冷名鋒?」
另一個警衛員插話。
蘇澤笑而不語。
倆漢子對視,斷定冷鋒不是蘇澤真名,要麼是化名,要麼是代號。
「你們叫什麼?」
蘇澤問兩人。
「我皮膚黑,猛虎營的兄弟都叫我老黑。」
「我,老狼。」
兩人先後回應蘇澤。
蘇澤道:「你們希望敵人打過來嗎?」
「希望,又不希望。」老黑此言意味深長,從褲兜里取一個精緻扁鐵盒。
他打開鐵盒,取出一直香菸點燃,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又道:「敵人打過來,難免有人死,有人受傷,我不希望猛虎營任何兄弟戰死或受傷,可是打死敵人,有豐厚的獎金,打死一個,獎勵一萬m金。」
蘇澤動容。
打死一個敵人,獎勵一萬m金。
殲敵一萬,意味著火狐得發放一億m金的獎金。
每一名戰士月薪兩萬m金。
火狐十萬戰士,每年光是支出的薪資、獎金、撫恤金,超過三百億m金。
各種裝備及武器彈藥,更費錢。
好在阿國戰場歐東戰場武器彈藥由普辛提供。
「想什麼呢?」
老狼瞅蘇澤。
「我在想,火狐養十萬人,一年得花多少錢。」
「你小子初來乍到,不了解咱們火狐多厲害,每年收益上千億m金,養兵這點錢,不算什麼。」
老狼笑蘇澤瞎操心,「再者,咱們火狐背後是黑石公司,黑石公司又與黑子資本有極深的淵源,黑子資本,掌控幾萬億m金資產,不差錢兒。」
「這麼厲害?」
蘇澤假裝大吃一驚。
「那當然,沒有強大靠山,火狐哪能發展到今天這種規模,據說創立黑石公司、黑子資本、火狐那位,就如里的戰神那麼厲害,不知是真是假。」
「別亂說話。」
老黑瞪老狼。
「創立黑石公司、黑子資本、火狐,確實不是凡人所為,值得尊敬仰望。」
老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尬笑改口,心中的疑問猶在。
強大如神祇。
他很難相信世上存在這種人。
蘇澤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老狼老黑沒接話。
一支煙燃盡,老黑把菸頭彈出戰壕,道:「眯一會兒吧,說不準w軍後半夜就打過來了。」
「e國空降軍不至於這麼拉胯。」
老狼閉上眼睛。
蘇澤見兩位老哥都在閉目養神,無聊仰望星空,不得不承認這裡的星空很美。
在華國的城市裡,人們很難看到這樣的星空。
夜深了。
縱橫交錯的戰壕,死寂無聲。
遠方,槍炮聲持續兩個多鐘頭,逐漸沉寂。
「應該是守住了,能安心睡覺了。」
老黑嘟囔。
老狼沒吱聲。
白激動了這麼久。
蘇澤搖頭自嘲,也閉上眼,腦海浮現七幅圖,這是老爸留給他的武學秘籍。
最後一幅圖他尚未參悟。
他開始冥想。
隨著槍炮聲消失,天地間變得寂靜。
時間悄然流逝。
天蒙蒙亮。
蘇澤突然睜開雙眼,他聽到密集雜亂的腳步聲,距戰壕五百米左右,他緩緩起身,踩著沙袋,探頭觀察。
晨霧瀰漫。
擁有超強視力的蘇澤,亦無法看穿迷霧。
腳步聲漸近。
蘇澤不禁皺眉,老黑說戰壕前方五百米內是雷區,為什麼地雷不爆炸?
自己人,知道如何穿過雷區?
第一次上戰場的蘇澤,胡思亂想。
縱橫交錯的戰壕,除了蘇澤,再沒第二個人探頭觀察。
「老黑,老狼,有人摸過來。」
蘇澤決定叫醒兩人,小聲說話的同時抬腳輕踢兩人。
兩人醒來。
「你抽什麼瘋?」
老黑頗為不滿瞅蘇澤。
蘇澤道:「有人在橫穿雷區,接近陣地。」
老黑、老狼立即站起來,探頭觀察。
「你小子玩我們呢?!」老黑瞪蘇澤,愈發不滿。
老狼懶得多說,就要坐下。
蘇澤無奈,端起突擊步槍,熟練拉動槍栓。
砰!
槍響。
緊接著迷霧中傳出一聲慘叫。
蘇澤判斷中槍的人距陣地已不足三百米。
「我去!」
老黑失聲。
「你小子怎麼發現霧裡有人?」
老狼吃驚看著蘇澤。
「怎麼回事?!」
黃濤、王振從前沿陣地指揮室衝出來。
縱橫交錯的戰壕,火狐戰士陸續探頭。
「我聽到動靜,猜有人接近陣地,就開了一槍,結果真打中人。」蘇澤把聽身辨位精準擊殺說成全憑運氣。
黃濤沒懷疑蘇澤的話。
從霧裡傳出的慘叫聲距陣地還很遠。
有霧遮擋,距離又遠,怎麼可能做到精準擊殺。
「進入雷區卻沒觸雷,是自己人?」王振瞅黃濤。
為防萬一,之前他們告知在十公里外防線坐鎮的e軍指揮官,如何安全穿越雷區。
那位上校指揮官也承諾,被迫撤退時才會向麾下官兵說明怎樣退入小鎮。
「放無人機!」
黃濤立即下令,要確定霧裡是敵人,還是友軍。
無人機起飛,飛進霧裡。
操作無人機的戰士,聚精會神盯著屏幕。
霧裡濃見度不到十米。
無人機不能飛太高。
當無人機拍到霧裡的人,霧裡的人也發現無人機。
砰砰砰!
霧裡響起槍聲。
無人機傳輸畫面中斷。
「是敵人!」
操作無人機的戰士大喊,此刻遠處傳來迫擊炮連續發射特有的動靜。
「趴下!」
黃濤、王振幾乎同時喊。
轟!
轟轟!
炮彈連續落下。
地面震動,泥土紛飛。
其中一枚炮彈砸入戰壕,三名戰士被炸飛,半截血淋淋的斷腿飛出二十多米,落在蘇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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