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為一片廢墟的加城地下防空洞裡。
全副武裝的陳志澤席地而坐,檢查自己衝鋒鎗、彈夾、手雷,另有三四十人坐在他兩側、對面。
眾人都在檢查裝備。
「多帶一些穿甲彈,昨天咱們帶的穿甲彈少了,到最後手中rpg變成燒火棍,眼睜睜看著以軍幾輛坦克跑掉。」
陳志澤環顧幾十個自願陪他來加城浴血奮戰的兄弟。
父親是超越奸雄梟雄的強大存在,能毫無負擔用無數人生命鋪就華國復興之路。
而他,做不到無視以軍的殘忍。
除惡扶弱。
惡人須有惡報。
這是他的理念或者說是理想,以至於他第二次來到加城,守護這座危城。
「隊長說得對,多帶破甲彈,一會兒咱們到了地面,遇到的坦克裝甲車,都別想跑。」
說這話的漢子豪邁不羈。
眾人笑了。
「出發前,我想對大家說一句憋了很久的話。」陳志澤目光掃過一張張笑臉,站起來。
雖然兄弟們笑的輕鬆,但他深知戰場多麼兇險,尤其以軍兇殘堪比禽獸。
幾十個兄弟隨他來此,無疑把生命交給他。
同生共死。
絕大多數人一輩子沒一個這樣的生死之交。
他卻有幾十個上百個,此生足矣,深鞠一躬,無比真摯道:「謝謝你們!」
幾十人感動。
「這片區域地面出現以軍裝甲部隊,至少有四輛坦克、十輛裝甲車,還有m軍特種部隊數十人。」
一人急匆匆跑過來傳遞消息。
陳志澤挺直上身,大聲道:「兄弟們,出發!」
「出發!」
幾十人吶喊,熱血沸騰。
數千里外。
索城。
瓦列里婭臨海度假別墅。
陳浩在客廳見了專程趕來的任軍。
瓦列里婭親自為兩人倒茶。
「謝謝您!」
任軍趕忙欠身表達謝意和敬意。
陳浩得知兒子再次進入加城,皺起眉頭,久久不語。
任軍道:「只有您能勸志澤離開加城,不再去那裡。」
陳浩搖頭,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任軍也起身,默默看著陳浩修長背影。
「志澤有他的理想和信念,就由著他吧,陳家年輕一輩兒不能全是奸雄、梟雄,也得有英雄。」
陳浩此言擲地有聲。
兒子們已長大,他尊重他們的選擇。
任軍動容。
陳浩讓瓦列里婭取來衛星電話,聯繫上拉希登,冷冷道:「我兒子陳志澤在加城同以軍作戰,如果他出事,m國以國所有軍政要員,包括他們的家人,都得陪葬。」
這絕對是世界最強音!
任軍為之一振,在心中感慨。
瓦列里婭痴迷凝視深愛的男人。
古往今來,誰能比他男人更霸氣?
「這......」
拉希登語塞,不知該說什麼。
別人說這話,他會當笑話,可此刻說這話的人是陳浩,他沒膽子質疑或不信。
陳浩掛斷電話。
瓦列里婭看一眼腕錶,對陳浩道:「親愛的,我們得去吃午飯了。」
「一起去......」
陳浩瞧任軍。
任軍苦笑道:「陳少,我得立即趕回香江。」
「那我不留你了,保重。」陳浩笑著拍任軍肩頭。
最早的追隨者,才有機會被陳浩這麼親近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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