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晴朗,已是下午的陽光斜斜的照射在大地上。
陸格所住這條街的布局是東西側布局,上午的時候,太陽從東側照射,陸格家的樓房是後面被照著,前門則是一片爽利的陰涼。
然而在下午的時候,太陽移到西側,金色的陽光從對面照過來,陸格家的前門則是被光亮照射到的地方。
剛一出來,耀眼的直射.在臉上,讓人一時之間難以適應。
略微停頓了幾秒,陸格與安小詞都側過臉頰,避免陽光的直射。
門面的前面有一塊半個教室大小的空地,空地的右上側是一棵在陸格記憶中就一直存在的大樹。
樹葉蔥鬱,迎風招展,在陸格記憶中,陳大峰,葉晴雨,甚至是安小詞都爬到過這棵樹的樹杈上,唯有小時候的陸格,膽怯的就是不敢往上面爬。
「可惜了,現在沒那個臉皮了。」陸格看著那粗壯樹幹有些惋惜道。
「什麼?」聽到陸格這一句莫名其妙的感慨,安小詞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疑惑道。.
「沒事,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陸格直接把話題扭轉道。
「哦~~~」安小詞想到這裡,有些黯然的說道,「我爺爺找你。」
「怎麼了?」陸格揉了揉安小詞那張光嫩的小臉開玩笑道,「難不成你爺爺還會拿出一張支票出來,讓我隨便填個數字,讓我離開你不成。」
「當…..當然不是…..」安小詞連忙否決,但陸格的這句玩笑話讓她聯想到類影視作品的經典橋段,由此就帶著一種莫名的期待與緊張道,「如果真這樣,你會接受嗎?」
小女生總喜歡問出各種各樣的模擬題,以此來測試自己在戀人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這樣啊…….」陸格歪著頭,緊鎖著眉,假裝內心陷入一種非常非常激烈的思考。
而安小詞看著陸格那爭扎的表情,臉上也是緊跟著變得緊張了起來。
陸格在表演之餘看著安小詞凝著神色,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內心都是笑炸了。
不自覺的伸出手揉著安小詞滑膩白皙的臉頰,剛一接觸之時,那種如雪肌膚的觸感讓陸格一時之間有些心神動搖。
安小詞感受到陸格的手揉著自己的臉頰,先是全身僵直了一下,然後臉頰泛起微紅,矗立在原地。
雖有害羞的神色,但行動上卻沒有半點反抗的樣子。
「肯定不會接受。」陸格毅然決然的神色道。
「嗯~~」安小詞輕應了一聲,一臉滿足。
「我覺得影視劇中這個情節實在是太傻了,是個人都應該明白,窮小子只要死纏著跟富家女在一起,眼前那點支票錢算什麼。
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就是一個很明顯的案例,最後卓文君他那個富翁老爹,縱然前期如何激烈反對,到後來還不是得捏著鼻子認了下來,花錢去改善司馬相如一家的生活。」陸格帶著一些開玩笑的心情,多嘴說道。
原本安小詞在聽到陸格單純的一句「不會接受」的時候,心理是相當高興與一臉滿足,然而後來陸格多餘的解釋了一長串東西,縱然這裡面有打趣的意思,還是讓安小詞心理略微有些失望。
她只想要一個單純的不會接受,縱然這個問題的前提如何的不現實,答案如何的不靠譜也是極好。
安小詞覺得沒有得到心理想要的答案。
「走啊,小詞。」安小詞還站在原地糾結與自己的各種個紛繁想法,陸格已是走在了前面,熟門熟路的推開了安小詞家的大門,半隻腳踏進了屋內。
回過頭,看見安小詞還站在原地,疑惑的說道。
「哦~~」安小詞回過神,小跑著到了陸格的身邊。
陸格微轉視線,發現近在眼前的安小詞臉上布滿了憂愁的神色,於是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安小詞柔嫩如脂的手,兩人間溫熱的體溫在兩隻手之間傳導,安小詞臉上那憂愁的神色也是慢慢散了去。
兩人進了門面屋,穿過一個寬闊的空間,才是進入安小詞她們家日常生活活動的客廳。
客廳很安靜,似是沒有一個人。
陸格的手指划過電視機下的紅褐色木柜上,上面還有幾絲水漬,看起來,應該是才清掃不久。
「我爺爺在書房。」安小詞不舍鬆開陸格的手道。
雖然安小詞她們家的房間,陸格以前到現在都沒有進去過幾次,甚至根本沒有踏入過,但是她們家整個房屋的布局,陸格還是非常清楚的。
踏上磚石砌成的樓梯,上了二樓。
跨過走廊,來到了一家暗紅色的一看就非常厚重的木門前。
記憶中的陸格,好像是一次也沒有進過這間房屋吧,對與這間屋子的了解,也就是在這裡玩耍吃飯的時候,安爺爺出來時,那一剎來顯露出的空間布局。
門是虛掩著的,但陸格還是伸手在門上輕輕的敲了敲。
「進來。」一聲略顯蒼老疲態的聲音道。
陸格聽從聲音推門進去,安爺爺坐書房的一角,看見陸格進來,他指了指自己對面椅子。
「安爺爺好。」陸格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嗯。」身形瘦弱,但身子骨看起來還算健朗的安爺爺祥和的點了點頭。
陸格在走進這間房屋的時候,稍微多觀察了一下整間房。
整間書房差不多與他臥室一般大,屋子裡有一些裝飾的丹青書畫,但整間屋的主題還是那一列一列的書架。
書架上一半擺的是各種書籍,另一半擺放的則是各種黃褐色硬殼紙的筆記本。
陸格略微掃了一眼,各個筆記本與封面上反覆出現在他腦海里,留給他映象最深的幾個詞是「民族」、「經濟」、「戰後安置」。
聖華帝國因為其複雜的構成因素,明面上有兩個問題不能隨意在媒體上討論,一是「皇權」,二是「民族」。
現在安爺爺研究的問題似乎就是與其中的一個敏感問題有關,看起來,安小詞的爺爺並不是陸格映象中那種穿著一身灰色布衫,拿著油紙傘,張口閉口討論詩詞教義的文學類教授。
陸格坐在寬敞的椅子上,前方是一張不大的檀木長桌,桌子上擺放著紫砂色茶具,其中一個杯子裡面正有溫熱的茶水在其中。
安爺爺先主動喝了一杯茶,然後笑著道:「喝一口吧,難得奢侈了一把,武夷山大紅袍。」
「好的。」陸格順從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味道乾爽清香,確實是不錯。
「怎麼樣?」安爺爺溫和的問道。
「小的時候,葉姨忽然有一天煮了一鍋顆粒飽滿,顏色看起來很白淨的大米,午飯的時候她問我,這一次米的味道跟以前有什麼不同。
聽到葉姨的問話,我當時刻意停頓了一下,然後認真細緻的品嘗那大米的味道。
然後跟我葉姨回答沒有什麼感覺。
接著我葉姨就用手指輕點了我一下頭道:『你個不知道享福的瓜娃子,這可是3元一斤的珍珠米,以前我們吃的是一元一斤的。』」對於安爺爺的問話,陸格緩緩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安爺爺在陸格周身穿著的並不算名牌,只能中檔平民服裝行頭點了點頭,輕聲道:「看的出來。」
陸格這段時間的變化,安爺爺也是有了解的。
他眼神一直停留在陸格身上,神情之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被安爺爺如燭火一般的眼神盯著,陸格身上也沒有什麼不自在或者緊張的情緒,自顧自的轉換著視線,欣賞著這間房屋的整個全部事物。
「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嗎?」安爺爺頗有興致的問道。
「說實在的,雖然來之前我與小詞討論了一下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事,但我想,應該不是這麼個事情。」陸格輕笑著,情緒很隨意的道。
「嗯,你不是司馬相如,我也不是卓文君他老爹。」安爺爺挺有興趣的與陸格討論著。
「畢竟我沒有司馬相如長得帥,也沒他有才華。」陸格自嘲道。
「你沒有他那麼窮。」安爺爺卻是搖頭說出另外一點。
「果然真實發生的事才是不一樣的,影視作品中,那種富豪拿出一張支票讓窮小子離開自己女兒的情節實在是太蠢了。」陸格大口喝了一口查茶水道。
「是挺蠢的,但並非不真實,人在面對近在眼前的利益的時候,總是會昏了頭,這是再聰明的人也無法避免的。
反而能像司馬相如那般把眼光看的非常長遠的,卻是非常的稀少。」安爺爺帶著一種看盡人間事的滄桑,說出自己的意見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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