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不知蘇鶴霆正在回王府的路上。
從季瑤處出來後,她便換了一身夜行衣,出了王府。
循著特有的記號,到了距離王府三條街的地方,喬惜吹響了暗哨。
背著重劍的少年出現在喬惜身後。
喬惜將一隻燒雞遞到少年面前,「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少年領著喬惜上了一處屋頂,盤腿坐下,撕了一隻雞腿遞給喬惜,「吃。」
喬惜笑,「我晚飯吃得太飽,再吃就不好消化了。」
拿下涼州和燕州後,按約定兩州都調了不少糧食來疆北。
加之兩州的水源也引了過來,疆北王府不用再貼補百姓,生活上無需再和之前那樣節儉。
今晚的晚膳的確豐盛許多。
少年聞言,沒再堅持,將雞腿塞進了嘴裡。
喬惜從腰間解下一個水壺,遞給他,「等會兒你隨我回疆北王府。」
少年抬眸看她。
喬惜知道他在問蘇鶴霆同意嗎?
「他會同意的,我身邊需要自己的人。」
王府都是蘇鶴霆的人,樓辛雖聽她令行事,但在樓辛心裡,她和蘇鶴霆是一家,他依舊視蘇鶴霆為主子。
有些事總不及自己人方便。
何況,蘇鶴霆是要同她和離的,等和離後樓辛未必願意跟著她。
少年點了點頭,又咬了一口雞肉,「信看了,沒出賣。」
喬惜讓他來疆北盯著小滿,他攔截了小滿發出去的信,小滿沒有出賣喬惜,一切遵喬惜所說的給曹英回信。
「等會你帶我去找她。」
少年又蹦出兩個字,「三個。」
喬惜瞭然,曹英後面派出來的人也到了,小滿身邊如今還有另外兩個暗子。
他們都是曹英派來盯著她的。
暗廠的暗子,除了暗廠總管和曹英,無人知曉他們真正面目,喬惜要留他們在身邊得用,未嘗不可。
但這前提是,對方是能被策反之人。
她笑道,「也好,若合適便讓他們跟著你一起隨我進府。」
少年放下燒雞,擦了擦嘴,「弟弟。」
「你弟弟幫我護送許靈兒,已經在來的路上,等他來了,自然也是要跟在我身邊的。「
喬惜拍了拍他的肩,「長生,我答應過你們師父,要照顧好你和永壽。
你且安心,無論阿姐將來如何,都會安頓好你們兄弟。」
「跟著你。」
少年突然伸手拽著喬惜的衣袖,神情倔強,「不許丟。」
長生和永壽是一對雙生兒,兩人年幼時,家逢變故被青雲觀的無患子道長收養。
她與無患子私下有交情,無患子臨終前將兄弟兩人交託於她。
喬惜被篡改記憶後對皇帝忠心,但見兄弟兩人身手不俗,實不忍心讓他們也淪為皇帝的暗子,便對皇帝隱瞞了兩人的存在。
兄弟兩人被她暗下照顧三年,對她很是依賴,尤其自小傷了腦子的長生,時常擔心被她拋棄。
是以,她重生醒來後,安排許靈兒的事情時,才會讓身為弟弟的永壽留在京城,而哥哥長生則提前來到了她身邊。
她安撫道,「不丟,阿姐在哪,你們在哪。」
長生聞言,抿唇笑著,心裡則十分高興,連燒雞都不吃了,拽著喬惜就走。
喬惜知曉他是要帶她去見小滿,莞爾跟上。
「誰?」
兩人蒙著面剛進一處院子,就被人察覺。
隨後,小滿跟在兩名男子身後,出現在喬惜和長生面前。
喬惜直接出手。
新來的兩人都覆著面具,喬惜認不出他們,但她有前世記憶,清楚暗子們的招式習性。
沒一會兒,她手肘打在一人胸口,「青江。」
巧了,是她前世得力手下。
被打之人連連後退,瞳仁驟縮。
既驚嘆喬惜準確叫出他的名字,又驚嘆喬惜的身手。
喬惜已棄了他,奔向另一人,長生明白喬惜這是要留下青江的意思,擋在了他面前,以防他影響喬惜。
而喬惜和另一人打了數十招之後,將劍直接刺進了對方的心臟,「烏同,曹英心腹。」
這人為曹英馬首是瞻,沒少幫著曹英做見不得人的勾當,留著定然壞事。
喬惜沒有策反他的打算。
「你是誰?」
被長生制住的青江問道。
喬惜示意長生將人押進屋裡,小滿緊跟其後。
同小滿道,「你同他說。」
小滿聽話的將喬惜上次同她說的那套策反的話,同青江說了。
青江卻沒小滿那麼好糊弄,「我們身上的毒豈是你說解就能解的。」
暗廠那麼多暗子,不是人人都甘心被擺布,自然會有人私下尋找解藥,可至今無人順利離開,便足以說明此事幾乎沒有可能。
喬惜從荷包取出一粒藥,直接塞進了青江嘴裡,「這是我給你的毒藥,曹英解不了,解藥十日一次找我來領。
如今就看你究竟是信我,等我的解藥做個正常人,還是豁出這條命去找曹英告發我。
不過,若無解藥,十日時間根本不夠你回到京城,至於送信,有我的人看著,你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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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卑鄙。」
喬惜不置可否,拉下青江和小滿的面具,「此後你們就跟在我身邊聽用,等將來事成,你們想要離開,我不會阻攔。」
頓了頓,她看向青江,「青江是你在暗廠的名字,此後你改姓陸,陸江。」
「你……」
你怎知我本姓陸?
陸江震驚。
喬惜笑而不語,自然是前世他自己告訴她的。
將烏同屍體處理後,喬惜帶著三人回了疆北王府,走得正門。
梁管家明日才出發,得知喬惜帶了三個人入府,親自前去看了,給安置了住處。
什麼多餘的話都沒問,喬惜心下熨帖,「多謝梁管家。」
梁時擺擺手,「王爺有吩咐,老奴不敢得王妃這聲謝。」
他不說,喬惜也猜得到,她能隨意自由進出府,底下的人沒有任何阻攔和質疑,都是因著蘇鶴霆有吩咐。
想著明日同他也道聲謝,卻沒想安置好了長生三人,剛推開房門,就被一雙強有力的胳膊禁錮在了懷裡。
蘇鶴霆低沉的聲音響起,「本王是砒霜?」
喬惜,「王爺,那是忽悠季瑤的話,您別當真。」
否則她也不會明知外頭有蘇鶴霆的人,還那樣說啊。
等等,婢女不是說蘇鶴霆今晚不回來嗎?他不會是當真了專門回來找她算賬的吧?
「王爺,你聽我解釋……」
餘下的話被堵回了腹中,喬惜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時,聽得蘇鶴霆暗啞的嗓音道,「本王強得可怕?你知道什麼是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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