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寧王府書房
原本就甚是安靜的書房此時一片死寂。筆硯閣 m.biyange.com
輪椅上坐著的人此時滿面寒霜,冷冷的盯著面前跪著的屬下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
「小酒,讓風之痕過來見我!」
「是,王爺!」小酒神色嚴肅地一閃不見。
「王爺」見自家爺神色難看,小舟遲疑開口,「王妃她那麼聰慧,一定不會有事的!」
景寧面色素冷,看上去跟往常差不多,只有近身朝夕相處的人才知道,他的心情此時並不如看上去表現那般平靜。
輪椅上的手抓緊了兩旁的輪椅,語調緩慢而冷靜地說道,「小酒什麼水平你也知道,能在他手底下悄無聲息將人擄走,那個人,不一般。」人就那麼憑空消失了,說是自己走丟的,可能嗎?
小舟也不說話了。
作為王爺的貼身侍衛,他和小酒的功夫都是上乘的,小酒為人機警尚沒察覺王妃究竟是怎麼不見了的,足見對方造詣頗深。
兩人之間有好一會兒的沉默,隨後小舟疑惑的問道,「王爺,會不會是咱們做的那件事,連累了王妃?」
景寧知曉他說的那件事是指哪件事,眉頭緊鎖,「不無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狗急跳牆,何況他暗中將人家好容易發現的金礦給端了。
平白吃了個啞巴虧,景臨又豈是善罷甘休之人。
但自己的人做事謹慎他知道,而依照景臨的為人,短時間內似乎也不大可能發現那件事是他派人做的。
如此算來,這件事另有其由的可能性比較大。
也就是說,動手之人不一定是景臨,那會是誰?
星眸一閃,那丫頭能有什麼東西值得人惦記?不惜派絕頂高手出手擄走她?
門口忽然響起一陣穩重的腳步聲,劉嬤嬤從門口疾步進來稟報,「王爺,表小姐來了。」
景寧眉頭緊蹙,「說我安歇了。」
「表哥」劉嬤嬤還沒有來得及傳話,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悅耳的女聲,陸嘉瑤當先進得門來,「剛去聽雨小築沒找到表哥,便來這裡了。」
「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忙。」抓起一旁的賬本翻起來看。
陸嘉瑤嘟了嘟嘴,「表哥,嘉瑤去找表嫂,表嫂不在,嘉瑤來找表哥,表哥又不理會嘉瑤果真是沒爹娘的孩子沒人疼」一邊說一邊覷了一眼景寧,右手擇袖試臉。
景寧眉眼不抬,淡淡的道,「你表嫂回相府照顧老夫人了,今晚不回來,你有什麼事情明天再找她吧。」
「表嫂在相府?」陸嘉瑤疑惑的問,難道是真的?「表哥在看什麼,嘉瑤也看看吧。表哥事務繁重,若是嘉瑤能幫上一星半點兒的忙,嘉瑤心裡也能安慰不少。」
「早點回去歇著吧,這些事情我來便可。劉嬤嬤,送小姐回去。」
「是,王爺。表小姐,請回吧。」
陸嘉瑤特意過來找他的,哪裡肯就此回去,賭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肯離去,「我不走!我想留下來陪陪表哥嘛~」
景寧面上平靜,實則心裡煩躁得很,無心搭理她,聞言倒也沒有趕她走,示意小舟推他回了聽雨小築。
只留下陸嘉瑤在那裡頓足。
站在人工瀑布前,往日裡覺得甚是愜意的雨聲,此時聽來異常聒噪,景寧乾脆撇下風景,獨自轉著輪椅往內室而去。
「怎麼了,今晚如此焦躁不安?」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輕柔的男聲,猶如春風拂面般讓人覺得異常舒服。
景寧停下轉動輪椅的動作,一動不動坐著,面具下的薄唇微微開啟,道,「去查查王妃的下落,務必今晚把人找回來!」
「可巧了,我在來的路上恰好帶回三名女子,據說剛好是王妃與其兩名丫鬟。」
來人一襲淡青色長袍,略顯厚重卻不顯臃腫的披風披在身上,襯託身姿越發挺拔。頭髮以發箍固定在頭頂,俊美醒目,英姿颯爽。
行走間好似腳不沾地,俊逸瀟灑。
景寧倏地轉過身子,「你說什麼!」
風之痕聳了聳肩,「正如你聽到的一般,人已經回了棲梧閣,不信你去看看。」
景寧想也不想,轉動輪椅直接往門口而去。
風之痕見他如此急切的模樣,眼神細微一閃。環顧四周,找了棵大樹一躍而上,躺著看月色。
手中不知道從哪裡翻找出來一小壺酒,一邊看月色一邊喝酒,好不愜意。
小舟看了看他如在自家般悠閒熟稔的動作,嘴角抽動,瞥了一眼自家主子飛一般的轉速,腳步挪動跟隨而去。
——
棲梧閣
由於太累,白瓷一回來便吩咐下人打了水沐浴,說是要早點歇息。
侍書也忙進忙出,一邊照顧頭部和身上都受了傷的侍畫,一邊還要伺候白瓷,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景寧到得棲梧閣的時候,白瓷正在沐浴。
「王爺,王妃正在沐浴。」侍書出來見禮稟報。
景寧點點頭,沒有說話,到一旁安靜的等著。
屋子裡一股濃濃的藥香味,熏得他的鼻子有些不太適應,景寧眉頭為蹙。
良久,白瓷才從浴室出來,披散著頭髮,穿著一襲大紅的睡袍,領口略微有些開。
「王爺,這麼晚了,王爺還沒歇著?」白瓷一邊擦拭頭髮上的汗珠,一邊笑著問。
景寧目光有些不自在,語氣平淡的問,「可有受傷?」
白瓷上前挨著他坐下,一邊擦拭頭髮一邊道,「就是差點兒被馬車甩出車廂外,其他的倒沒什麼,讓王爺擔心了,是妾身的不是。」
景寧看了看正給他倒茶的侍書,侍書的手受了些傷,用東西包裹著。
「侍書也受傷了?」
侍書聞言把手縮了縮,低頭恭敬地道,「無妨,只是一不小心被東西刮傷了而已。」
「侍畫呢?」景寧忽然問。
「哦,她受了傷,正在自己屋子裡躺著呢,侍書剛剛給她包紮過了。」
景寧聞言看向她,「你呢?受了傷沒有,」伸手去抓白瓷的手,看看有沒有傷口。
白瓷搖了搖頭,把手往後面縮了縮道,「我沒事,還好沒有從馬車上摔下來,只是被晃了一下。」
侍書忽然道,「王妃還說呢,要不是侍畫替您擋那麼一下,此刻受傷的就該是王妃了。」
白瓷忙道,「可不是,多虧了侍畫。侍書,你可要好好給她看看,女孩子家愛美,千萬別在額頭上留下疤痕,否則以後可難看了。」
侍書點了點頭,道「王妃放心,奴婢省得。」
「明日可還要去相府侍疾?」
白瓷搖了搖頭,「今兒個受驚,明兒個便留家裡歇會兒吧。祖母那裡有兩位妹妹呢,妾身放心。」
景寧點點頭,「那你們早些歇息吧,侍書,我那裡有癒合傷口的藥膏,你隨我走一趟,給侍畫領些。」
侍書看了看白瓷,白瓷點頭,「去吧,快去快回,一會兒得歇息了。」
侍書這才應聲而去。
小舟站在門口,見景寧出來,上前推著輪椅便往門口走去,一邊不忘詢問白瓷的情況,「王爺,王妃她沒事兒吧?」
景寧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出神,小舟只得又問了一次。
「無事,有事的是侍畫,一會兒你給侍書取一盒癒合傷口的藥膏給侍書帶回去給侍畫用。」
「是,王爺!」知道王爺對王妃上心,想不到就連王妃身邊的丫頭,王爺也上心得很,小舟暗笑。
回聽雨小築的路上,景寧一路不著痕跡的留意侍書。
侍書不疾不徐跟在後頭,頭微微往下低,神色恭敬。
才剛回到聽雨小築,景寧倏地出手冷不丁將侍書拿下。
侍書愕然,「王爺,您怎麼了?為何抓奴婢?」
景寧冷冷地道,「你不是侍書,說!真正的侍書在哪裡?」
「侍書」臉上略微有些驚慌,更多的是不置信,「王爺,奴婢是侍書啊,王爺為何如此問?」
小舟也被景寧的動作嚇了一跳,甚是很疑惑。
但自家王爺既然說了侍書是假的,侍書就一定是假的。
景寧迅速點了她身上的穴道,將人丟給小舟,並吩咐他把她嘴裡的毒藥包取出來。
「侍書」也不裝了,冷冷地道,「你是如何識破我的?」
「你的動作確實很像侍書,但侍書是個開朗活潑的性子,而你,顯然不合適。顯然你們準備的時間不夠充分,連侍書和本王王妃的習性都沒有摸清楚。」
假侍書無論是從外形還是模仿說話方面,都跟侍書很像,假以時日若是被她琢磨透,他還真察覺不了。
假侍書和小舟聞言俱是一愣。
前者沒想到景寧連假王妃也識破了,後者則不可置信,剛剛明明還見著王妃,王爺卻說王妃被擄走了?
想想連侍書都是假的,那麼王妃是假的也有可能!
「先看好她,審問她的來歷,以及為何擄走瓷兒和侍書!」
小舟鄭重地點點頭,下去安排好。
景寧又道,「迅速去查找王妃的下落,今晚我務必要見到王妃的人!」躺在樹上假寐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來了,剛剛想要拍掌鼓勵景寧的機警,景寧已經給他下了任務,只得聳聳肩,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已經安排下去了。」
景寧犀利的眸光掃向他,「今晚的事情你都知道?」
風之痕神色收斂了些,看著景寧道,「你知道我在哪裡遇上的她們?」
景寧不吭聲。
風之痕見他無趣,只好自己接自己的話茬兒,「在你們家老大家王府附近看到的。」
景寧神色一凝,「靖王府附近?」
風之痕點點頭。
那就是靖王府的人了,果然是景臨動的手腳。
「來人,去靖王府那裡查查,看看有沒有王妃的消息。」
風之痕伸手制止,「不必了,我的人已經派出去了,靖王府那邊也有,若是有,很快就能知道。」
小酒此時飛身過來,「王爺,讓她給逃走了。」
這個她,赫然是假王妃。
景寧看了風之痕一眼,道,「她逃不遠。」
果真,不一會兒便有人將「白瓷」給捉了回來,只是是橫著回來的。
看著頂著白瓷與侍畫一樣臉孔的人,風之痕嘴角抽搐,這些人也太大的膽子了,居然敢同時換了兩人!
「王爺,屬下失策,讓她吞毒自盡了。」
景寧看著頂著白瓷的臉死去的那人,心裡一陣不愉,吩咐將她臉上的面具摘下來。
然而無論小酒怎麼摘,都沒能將它摘下來。
風之痕從身上掏出一瓶藥水上前去,倒在那人臉上。
隨後抽出身上的錦帕在她臉上擦拭了一番,就見原本長得像是白瓷的臉瞬間變成了另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那張臉的骨骼到時跟白瓷的有些相像,只是五官就差得遠了。
「你是如何識破她們不是真人的?」
小酒也看著自家王爺。
如何識破?景寧想到白瓷淡定從容的舉止神態,又想到她絕對不會在沐浴之後穿那般低胸的衣裳,以及她對相府老夫人的重視……等等,若是一兩處不對也正常,人總有變化的侍畫。
然而種種跡象都說明,她並非瓷兒真人。
這些話他並未說出來,只淡淡地道,「本王的王妃自幼不曾習武,侍書也不是個習武之人,不知你們瞧瞧過她們的手沒有?」
風之痕恍然,這傢伙好眼力,暗黑的夜色居然也能瞧出那兩人手中有厚厚的繭。
「並且我在那屋子裡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夾雜著一股稍淺顯但很特殊的味道,」景寧看了看服毒自盡的那人,「以前從來未曾聞到過。」
瓷兒的藥房他也去過多次,沒有一次聞到過那種味道,實在太特殊了。
想來那股濃重的藥味,該是為了掩蓋那一抹特殊的味道。
風之痕搖了搖頭,景臨這一招全盤皆輸……也不盡然,得看王妃何時找到。
「小酒,你去看看侍畫傷得如何。」景寧忽然道。
「是,王爺。」小酒已經有些雲裡霧裡了,這一會兒真一會兒假的,搞得他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但王爺既然說了給侍畫看傷,那侍畫就一定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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