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用槍指著你?」就算他用槍指著自己,他都不會用槍指著她。
他會!她在心中默默的回答。
紀念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前世的事情,所以會這樣想,情有可原。
可是,她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
「抱歉,是我衝動了,收起來吧。」
白斯莫抿唇,把槍收了起來,紀念的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張先生,我私人不想對你做些什麼。捫心自問,我盡到了我應盡的責任,至於你後續兩次想要我的命,我相信法律會給你最好的懲罰。」
男人眼眸划過一絲疑惑,兩次?
不過處在憤怒中的他,倒是沒有解釋太多。
「你如果盡到了你應該盡到的責任,我兒子就不會死。」
「醫院是治病的地方,不是救命起死回生的地方。所有的手術都存在危險,手術之前,你也簽訂的同意書,如果說我有責任,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如果你還是覺得,是醫院調換了你和你兒子的循序,我可以回醫院把相關資料調查出來。」
紀念很確定,醫院是公平的。
男人不再說話了,紀念的反應太過於平靜。
她是個醫生,見證過多少生離死別,這樣的畫面哪裡嚇得了她。
他轉身走了出去,白斯莫命人送男人去警局,而自己跟著紀念走了。
回去的時候,白英開的車。
「紀小姐,我想你剛才誤會白總了,白總是想要保護你所以才掏槍的,我跟在白總身邊多年,白總從來沒有為誰掏槍過。」
紀念冷笑了一下。
所以,前世他為了唐欣拿出了槍?
她不但不感動,反而覺得可笑。
「知道了。」淡漠的回應了一句。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公寓下面,紀念打開了車門,最近這段時間,白斯莫纏的緊,這回沒跟下來,倒是讓她有點意外。
可是,她才不會管,帶著一絲疑慮轉身上了樓,留下了一個清冷的背影。
看看這個女人……無情的很。
等人走了之後,白清才再度開了口:「白總,我立即開車帶你去醫院。」
「不必,開車回去。」
他另外一隻手臂上,被剛才那個男人劃了一道口子,雖然不深,但是流了血。
所以白斯莫回來的時候,才讓白英來開車。
如果她真的能夠多注意他一點點,相信一定能夠發現他的不自然。
可是,她沒有。
低頭,嘴角不免逸出一抹苦笑。
她發現不了,自己當然也不能說,這樣的一點小傷,難不成纏著她不放嗎?說不定她會更加看不起自己。
在她的心裡,恐怕已經很看不起自己了吧。
「對了,白總。龍先生今天從美國回來了,你是不是要去見見他。」
白斯莫臨時改變了主意:「開到他那裡去,我有話對他說。」
「好的,白總。」
白英將車拐了一個彎,很快就抵達了一同歐式復古的別墅門口,果然已經燈火通明,預示著裡面的人已經回來了。
白英給白斯莫打開了車門,他邁步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