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溫上前將車門打開,目光一直打量著顧西爵懷中的蕭伶韻。直到顧西爵輕飄飄地一眼掃了過來,這才收回了眼,百里青上前一步,對著百里溫搖頭失笑。
坐到車裡,顧西爵低頭看著自己懷中像鴕鳥似的蕭伶韻,滿意地勾了勾唇角。百里青回頭正準備說什麼,卻又飛快地轉過了頭,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百里溫疑惑道:「你笑什麼?」
百里青搖搖頭,沒有說話,從後視鏡里看了看兩人一眼。
劇烈地疼痛讓蕭伶韻皺著眉頭,顧西爵將她的身體平攤開,冷眼看著蕭伶韻慘白地臉,冷聲面無表情道:「開快點。」
「是,爺。」百里溫一踩油門,直接飛奔而去,因為慣性蕭伶韻的身子一滑。腦袋撞在了另一邊的車門上,痛得她吸了一口冷氣,顧西爵將她的上身抱了起來,頭部固定在他懷中。
到了墳墓似的城堡之後,麥克給蕭伶韻檢查了一下。胳膊做了處理,只是簡單地有點脫臼。頭上也冰敷,消腫,臉上的傷口和唇角邊的傷口也都被做了處理。
看到蕭伶韻這幅模樣,麥克似笑非笑地看著顧西爵:「爵,我說你家這小姑娘怎麼回事?三天兩頭都在受傷?你看看這胸膛以上的部位,就沒有一處好地兒。」
可不是嗎?
頭腫得像另外又長了一個一樣,臉上也是紅腫,五個手指印。唇角和額頭都破皮出血了,脖子上還是青紫。一隻手暫時用不了,另外一隻手全是淤青。
顧西爵面無表情地沒有解釋,蕭伶韻也因為唇角痛,不想說話。看著兩人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麥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囑咐道:「這幾天儘量不要碰水,洗澡的話就請人代勞吧。」
「多話。」極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蕭伶韻僵硬地轉過臉,對上了一張冷酷地臉,從裡到外都透露出威嚴。麥克對著蕭伶韻別有深意地一笑,轉身出了房間。
蕭伶韻難受地吞了吞口水,從蕭家回來就一直是這麼一副難看的臉色。皺著眉頭,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沒還似的,這是要作甚?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蕭伶韻猶豫了半會兒之後,才抬起頭目光執著地看著顧西爵:「爵爺,謝謝你救了我。」要是顧西爵沒來,按照之後的發展,估計會被方如沁活活打死吧?
這武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時靈時不靈,害得她根本沒辦法反抗。
蕭伶韻的手抓住低下的被子,臉上的表情暗晦不明。
「顧西爵,真的謝謝你!」
「你還要回去?」顧西爵地臉色一直沒有變過,那雙邪魅的眸子此時冰冷到得徹骨,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蕭伶韻微微搖頭,嘴角一抹狠意:「不,我已經被方如沁趕出蕭家了。」
那個家早就不屬於她了,她還回去幹嗎?
「嗯。」依舊是沒有起伏的話語,對於她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但是我的箱子還在那兒。」
「百里已經幫你拿回來了。」
「噢。」淡淡地一聲,搬出蕭家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來要怎麼做?不回蕭家的話怎麼對付蕭清菡和方如沁。
抬眸,見顧西爵正翹著長腿,渾身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眸子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她頓時抖了抖身子,渾身汗毛都豎起,背脊骨一陣發涼,陰風拂過。
她趕緊垂頭,深呼吸幾口氣,再次抬眸。顧西爵的陽光看向窗戶外,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爵爺,你不是去談生意去了嗎?怎麼那麼快回來?」蕭伶韻歪著脖子,靠在床/上。難道命定之人就可以湊巧成這樣?自己有危險,他就出現了。
要真是這樣得話……
「好好養傷,一個星期之後,跟我一起去東南亞。」淡聲說完,顧西爵轉身離開房間。蕭伶韻盯著顧西爵的背影好久,直到百里青端進來一碗粥,她的眼神才收了回來。
「唔,好燙!」蕭伶韻吐了吐舌頭,叫住百里青:「百里,你們這裡都沒有女僕的嗎?我這要怎麼吃飯啊?」看著面前的碗和勺子,蕭伶韻瞅了瞅自己受傷的兩隻手,她要怎麼吃飯?
「小小姐,爺身邊是不允許女人存在的。而且,爵爺很討厭女人。」百里青別有深意地道。
蕭伶韻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要不是因為一動就扯到了傷口的話。看著百里青認真的臉,蕭伶韻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你家爺討厭女人!」
「對。」百里青點頭笑著道:「而且,一般女人碰了他,斷手斷腳已經是輕鬆了。你不止碰了,還在爺懷中……」搖搖頭沒有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所以,自己現在好好的是因為,顧西爵等自己的傷好了在收拾嗎?
她不要!一想到這裡,渾身細胞都在抗議著!
不行!絕對不行!一定要找機會逃離這個人。
不能才從狼窩出來就又掉進了虎坑,那她一生就完了,什麼命定之人那也得有命在才能去找的。
目前,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她就說為什麼顧西爵對她不凶,不狠。原來是想看自己犯了錯誤之後,再一次性將自己解決啊!那個時候,也讓所有人都找不到藉口。真是好心思啊!這心思也太細了!
這顧西爵還真的就是妖精變的!估計不止修煉千年,絕對是上萬年了!
蕭伶韻聽顧西爵的話乖乖地在床/上待了三天,這三天。顧西爵也沒有回城堡,只留下幾個小弟照顧蕭伶韻。
「終於可以活動活動了,麥克醫生的醫術真是好啊!用得藥也好!」深呼吸一口氣,蕭伶韻盯著外面依舊炎熱的天,在房間裡走動著。
「小小姐,爺吩咐了,他沒有回家之前,你不能出去的。請不要為難我們。」蕭伶韻剛把房門打開,準備去城堡里散散步,就聽到一道恭敬地聲音傳來。
蕭伶韻的腳步一頓,看著黑西裝眼鏡男疑惑道:「你是說顧西爵說了不讓我出去?」
黑西裝恭敬地點點頭。
「我只是去城堡內部走走也不行?」
「這……」黑西裝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搖頭。
「得了,這樣吧,你們跟在我身後,這樣總可以吧?」蕭伶韻無奈道,反正從小身邊就有保鏢跟著。她也習慣了,重溫一下也不是一件壞事,見黑西裝臉上依舊是為難的表情,蕭伶韻臉色一變轉身,啪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在裡面翻箱倒櫃地找了好久,弄得噼里啪啦地響,門外兩個黑西裝對視一眼。分別站在門的兩邊,沒有說話。
「吱吱---」房門又被打開,蕭伶韻手中拿著一把袖珍的手槍,陰沉著臉:「讓開!」奶奶的!你家爺不在,本小姐就去城堡逛逛都不行?這不曬太陽,人都要發霉了!
看著蕭伶韻手中的槍,兩個黑衣人也是刷地一下拿出槍對著蕭伶韻,恭敬道:「小小姐,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靠!
蕭伶韻的手微微顫抖,手槍這玩意兒她可是第一次拿啊!
「廢話!我當然你知道你們是奉命行事,但顧西爵也沒說。不讓我在別墅內逛逛吧?他有說嗎?他總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個房間裡吧?!」蕭伶韻的怒吼著,手槍對著兩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地笑:
「我可告訴你們,我從來都沒玩兒過槍,這要是走火了,咱們三人就同歸於盡吧!」
說著就示威性地揚了揚手槍,倆黑西裝對視一眼,都將自己的手槍收起。恭敬地對著蕭伶韻道:「小小姐,你要去城堡內逛逛是可以的,只是爺……」黑西裝的話還沒說完,蕭伶韻就開始行動了。
頓時就撐著門板一翻,直接落在樓梯口,笑著道:「爺什麼爺?爺回來了你們就如實稟報不就得了?我只是散散步又不會跑,再說了,你們兩個大男人難道還對付不了我一個女子?」
說著,就一步一步朝著樓下走去。剛才似乎有點逞強,腳差點崴到了,稍微有點疼痛。
走出城堡,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看著滿目的陽光,和溫暖的空氣,蕭伶韻伸了個懶腰之後倏地直接來了個橫叉,雙手朝上,眼隨手動。
標準的橫叉,舞蹈底子不錯的。
「你在做什麼?」一道聽不出溫怒地聲音傳來,蕭伶韻頓時歪頭,看到沒有一絲表情地百里青,立即就冷笑一聲。這人臉上不見憤怒也不見柔和,看起來並無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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