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伶韻的話,溫衡倏地放聲大笑,垂頭眸色變得狠戾,一把捏住蕭伶韻的下巴:「我沒瘋!瘋的是你們!是這個世界!從一開始,一切都是錯誤的!」
蕭伶韻面露驚恐地看著溫衡瘋狂的臉,什麼叫錯的是這個世界?他以為自己是金木小天使嗎?憑什麼來責怪這個世界?
「怎麼不說話?你說話啊!」溫衡怒吼,將蕭伶韻的頭往盤子裡按去。
擦!
蕭伶韻咒罵一聲,反身而起,將溫衡的手臂一彎。刷刷刷的聲音響起,她側眸一看,所有的槍都對準了她。
她嘴角一抽:「我這是下意思的動作。」
說著就鬆開了抓住溫衡手臂的爪子,坐到了椅子上。有些不忍直視溫衡那張被晚餐毀容的臉,直視溫衡維持著腦袋在盤子裡的動作,讓蕭伶韻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在蕭伶韻緊張的注視下,溫衡抬起了頭。旁邊的兩個手下立馬放下手中的槍,拿起一邊放著的手帕遞給他。溫衡卻搖搖頭走了出去,幾分鐘之後,溫衡穿著一身白色走了進來。看著蕭伶韻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挑了挑眉,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蕭小姐考慮清楚了嗎?要不要打電話給顧西爵。」
看著溫衡漫不經心的樣子,蕭伶韻是一點都不懷疑他是真的有病。一會兒瘋狂一會兒冷靜,這跟白塵的兩個人格不一樣。他這就是腦子燒壞了,有病!
沒得藥吃!
「怎麼?蕭小姐聽不見我說的話嗎?」溫衡揚手,之前將蕭伶韻帶過來的那個男人。立即轉身拿過一個手機放到蕭伶韻的面前,看著溫衡漫不經心的樣子,蕭伶韻猛地吞了吞口水。
打個毛線啊打!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親自打。」溫衡那張跟顧西爵相似的臉上揚著一抹好看的笑意,看起來很溫暖,但實際卻涼了人心。
她咬唇,不願意去拿桌子上的手機,溫衡的手下直接舉起手槍對準她。看著男人認真的面孔,蕭伶韻伸出了手,跟在顧西爵身邊這麼久。哪些人的眼神是嚇唬你,哪些人的眼神是真的要殺你,她已經看得比誰都要清楚明白。
溫衡沒有要殺她的意思,但是他的這些屬下,卻是一個一個都是同一張面孔。那就是恨不得將她蕭伶韻——除—之—而—後—快,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看著蕭伶韻拿起電話,男人將手槍收回。溫衡笑了,笑得如同夜光下最閃亮的那顆心,唇角微微上揚:「乖女孩。」
蕭伶韻的身子抖了抖,這本是寵溺的話,從溫衡嘴裡說出來。她卻覺得特別的猥/瑣,而且寒意陣陣,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深呼吸一口氣,拿起黑色的觸屏手機,將顧西爵的號碼按下。
「按擴音。」
伴隨著手機里音樂聲的響起,溫衡悠閒地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她抬眸瞪了溫衡一眼,將手機拿下點擴音時,見電話已經被接通。
她將開擴音這件事情拋到一邊,緊緊地抓住電話。電話那邊,傳來顧西爵慵懶的聲音:「貓。」
沒有疑惑,是確定。
哪怕顧西爵看不到,蕭伶韻也點了點頭,發出一個輕嗯聲。此時聽到顧西爵的電話,就好像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一樣:「咳咳」旁邊溫衡假意的咳嗽兩聲,蕭伶韻瞬間抬眸看了他一眼,對著電話那邊開口:
…
「爵爺,是溫衡。」
那邊沉默了,隨後慵懶地聲音傳來:「你有沒有事。」
「沒有,我很好,都很好。」怕顧西爵不小心說出那隻小貓或者小小愛寵的事。蕭伶韻趕在顧西爵面前將話說完,側眸裝作不經意地掃過溫衡帶笑的臉。
她咬咬唇,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溫衡說,要你注射T-M。」
「好。」顧西爵只是簡單的一個字,蕭伶韻卻愣了。難道是因為麥克的原因,所以,顧西爵根本就不在乎T-M嗎?
「顧西爵……」蕭伶韻的聲音有些著急,那邊的顧西爵卻是輕笑了兩聲,聲音一如既往的慵懶:
「貓,有沒有想我。」
蕭伶韻一愣,這個時候還說這些?但很快,她便揚起唇,點點頭:「想,很想。」
「嗯,你乖乖的,很快我就接你回家。」顧西爵的聲音似有魔力一般,蕭伶韻點點頭,心中唯一的害怕也消失了。
「你什麼……」時候,兩個字還沒說完,蕭伶韻的電話便給溫衡拿走。她不滿的瞪眼,溫衡回以一笑,她別過臉,眸光卻瞟向他手中的手機。溫衡斜靠在桌子邊,嘴角揚起悠閒的笑:
「爵,好久不見。」
「T-M已經收到。」對於旁人,顧西爵向來都是惜字如金。
「我要看到你注射的視頻。」溫衡的眸子掃過蕭伶韻緊張的臉,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打著。
「好。」顧西爵淡聲。
「我的人呢。」溫衡似才想起一樣,淡聲問道。顧西爵嗤笑一聲,慵懶的聲音響起:「與我何干?」
說完,淡聲:「把電話給我的貓。」
溫衡一笑,將手機遞給蕭伶韻,蕭伶韻一把抓過來:「顧西爵……」
「嗯,別擔心。」
「我知道。」蕭伶韻點點頭,抿唇:「T-M是什麼?」
「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等著我來接你回家就好。」
蕭伶韻垂頭:「好。」
說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她怕再說下去。她長久以來的堅持會轟然倒塌,讓顧西爵更加擔心。
只是,T-M到底是何物?
她只知道肯定是毒/品,難道會上癮的東西?跟冰/,白/粉一樣?還是什麼?
看著蕭伶韻垂下頭,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溫衡揚唇:「你說,顧西爵什麼時候會發視頻過來?」
蕭伶韻不說話,眸光面無表情的從他身上經過。什麼叫衣冠禽/獸,人面獸心,現在這些詞語都可以慵懶形容溫衡。
不管怎麼樣,不管他怎麼做。慕輓詞都已經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難道,要跟她一樣重生,才算好嗎?
「蕭小姐,你不用這麼怕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溫衡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蕭伶韻好幾眼,蕭伶韻就感覺自己像是裸著身子一樣被他打量,微微蹙眉。
「溫衡,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溫衡輕笑:「有意思沒意思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T-M是什麼?」蕭伶韻的目光緊緊鎖住他的臉,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你猜。」溫衡揚唇。
蕭伶韻緊握拳頭,你猜,你猜,我猜你/妹,我猜你quan家我猜!
她現在是恨不得將溫衡的祖宗十八代都從土裡拿出來鞭屍一遍,到底是怎樣的上一輩造就了這麼變/態的下一輩?
看著蕭伶韻扭曲的臉,溫衡揚手打了個響指,身邊的屬下就立即上前,溫衡淡聲:「帶她去房間。」
…
「是。」男人微微詫異了一下,直接走上前一把將蕭伶韻拽了起來。蕭伶韻拍開他的手,冷聲:
「我自己會走!」
她真的是看不懂溫衡這個人,綁架人的話會給房間住嗎?她倒還真是第一次遇見,還是說,其實一開始他的目標就只是……顧西爵!
一想到這個,蕭伶韻的面色頓時變得凝重,她向來聽不出顧西爵的語氣是溫是怒,不聽不出來顧西爵的話代表著什麼意思。
其實,顧西爵也是知道的?知道溫衡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他?
「進去!」在蕭伶韻思考的時候,溫衡的手下已經將她帶來了房間。蕭伶韻二話不說地走了進去,隨後,五個拿著槍的男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她挑眉,看來自己還真是一個重要級人物啊!進來了都還配備『保鏢!』
「好好看著她。」溫衡的手下用英語說了一句,蕭伶韻沒聽懂。但見五個異國男人點點頭,然後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自己。也推測出來剛才那男人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看好她之內的話。
澡之前也洗好了,衣服也換了。蕭伶韻二話不說地朝著屋子內唯一的大床走去,二話不說連鞋子都沒脫就直接鑽了進去。隨後摸了摸一直被衣服擋住的手鍊,見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顧西爵他們不笨,若是找不到自己的話,應該也會讓千帕幫忙。這個手鍊是千帕給的,她心底始終覺得當時在布魯塞爾時,千帕將她的手鍊拿去,肯定是做了什麼手腳的。
比如定位什麼的,又或者說是……
千帕的能力很詭異,她看不懂,但是,他似乎並不是個壞人。
看著床上的女人老老實實的睡過去,五個男人對視一眼,有些不可置信。這麼乖?肯定是有哪裡不對勁兒,不然,老大也不會讓他們好好看著了。
不過,這個東方女人還真是個尤/物啊!
要不是因為老闆讓給她準備房間,他們哥幾個還準備晚上找時間將她給辦了。反正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凡是到了他們手中的女人。
就算是個聖女,也會變成一個盪/婦!
莊園裡,夜念翎看著顧西爵掛點電話,直接從樓上跳下來,著急地問道:「是誰打過來的?是不是姐姐?」
「嗯。」顧西爵淡聲。
「她說什麼了?她現在還好嗎?」夜念翎的臉色很緊張,見顧西爵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臉色也恢復了正常,走到沙發上坐下,抬眸看著臉色透著血腥的顧西爵:
「是誰?」
「溫衡。」
「溫衡?!」夜念翎臉上充滿了驚訝,一下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溫衡為什麼要綁架姐姐?難道是因為……慕輓詞?!
擦!
她就說,那個女人就是個禍水!
早知道,早就該把她做了!
自己死就死吧,又不說清楚,搞得大家都以為她姐姐是兇手,她深呼吸一口氣:「因為慕輓詞?」
「對。」顧西爵點點頭,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東西,對著夜念翎道:
「過來幫我拍個視頻。」
「什麼?」夜念翎垂眸一看,看到他手中拿著的藍色玻璃細管時,沉聲:「你要注射T-M?」
「這是溫衡的條件。」顧西爵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什麼波動起伏,但是夜念翎卻是搖了搖頭:
「不,我絕對不能這麼做。」
T-M是一種新型病/毒,會直接毀壞人的細胞,最初的反應是身體僵硬。後面慢慢的,說話也開始不正常,一字一句。最後身體全部僵硬,直接腦死亡。
…
這過程,在三個月內,有的卻只有一個月。
最關鍵的是,製造者只製造了毒/品,沒有解藥!因為,他自己就是第一個實驗者!
「百里。」顧西爵淡聲,剛走進來的百里青立即大步走了過來:
「爵爺。」
「這個視頻你來拍。」
百里青臉色有些猶豫,但看著顧西爵慵懶地勾唇,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在爵爺心中,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而是伶韻小姐。如果伶韻小姐出了什麼事,爵爺肯定不會原諒自己,而他們也會內疚很久。
只是,對於T-M,麥克有在研究嗎?
夜念翎站在一邊看著百里青拍著視頻,顧西爵將T-M注射進自己的手臂當中。隨後,百里青將這視頻發給了溫衡,夜念翎抿唇,臉色有些難看。
直接走了出去,夜晚的風很涼,她需要靜一靜。
看著夜念翎走了出去,穆迪趕緊跟上,顧西爵見此只是搖了搖頭。百里青看著電腦上面發送成功的幾個大字,這才抬頭看著顧西爵:「爵爺,麥克已經研究好T-M的藥了嗎?」
「沒有。」顧西爵將衣袖放下來,說得風輕雲淡。
百里青的手倏地一僵,不可置信地大聲:「那爵爺你……」
『啪』的一聲,百里青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顧西爵冷眸,抓住百里青準備繼續開打的手:
「放心,我不會死。」
「真的嗎?」百里青抬起發紅的眼眶,這一次就他跟爵爺出來的。爵爺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要怎麼跟大家交代?
「嗯。」顧西爵點點頭,隨後電話響起,他接過:「收到了。」
「不愧是爵,動作向來都是這麼快。」溫衡的聲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既然輓詞死了,那他也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跟輓詞在下面做一對恩愛夫妻吧,至於蕭伶韻。
就讓她活久一點,這樣,才打擾不了顧西爵跟輓詞!
至於他……他摸了摸左邊臉頰的傷疤,苦笑。他會生生世世都守護在輓詞身邊,任何人都別想在傷害她分毫!
絕對!絕對!
「你在哪兒。」顧西爵的聲音很平淡,沒有什麼感情。溫衡輕笑,看著外面的月光,淡聲:
「爵,何必這麼著急?」說著轉身就吩咐剛才那個手下去將正在睡覺的蕭伶韻帶過來,男子領命之後,溫衡這才笑道:「爵,三個月後,你就跟跟輓詞見面了,你開心嗎?」
「我的貓呢。」顧西爵懶得跟他廢話。
「爵,你還真是無情,好歹我們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你怎麼開口閉口都是你的貓?好歹也跟我說說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顧西爵在沙發上坐下,旁邊的百里青在緊急聯繫麥克。就算是爵爺說自己沒事,他也還是有些擔心。而外面,夜念翎坐在地方,看著外面的月光。
拿起手機,電話響了,是千帕,她接過:「千帕,你能接T-M?」
「T-M?」千帕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訝:「誰被注射了。」
「我姐夫,顧西爵。」不知道怎地,這個時候夜念翎倒是認同了顧西爵的身份。就算兩人還沒有結婚,她也叫出了那聲姐夫,雖然顧西爵現在聽不見。
那邊,聽著夜念翎吐出口的稱呼,千帕沉默了。
夜念翎抬眼看著夜空,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顆星星,她揚唇拍下。給千帕發過去,聲音帶著涼薄:「千帕,你看,這是夜空中最閃亮的一顆星。」
…
千帕依舊沒有說話,她垂下頭:「沒有辦法嘛?」
她的聲音在月色中顯得那麼無助,如果,姐姐知道T-M是什麼的話。那該有多難受,顧西爵的生命從今天開始就只有三個月了。還能看到他們的寶寶出生嗎?
那個孩子還是個胚胎啊!才幾個月而已……
沒了顧西爵,姐姐以後該怎麼辦?
而大床上,蕭伶韻怎麼睡都睡不著,不知道怎麼。心底就是有些興奮,她猛地扯掉杯子,看著幾個大男人頓時用槍指著自己,用中文罵道:「該死的洋/鬼/子!」
五個大男人都聽不懂中文,但是目光卻直直地看著蕭伶韻的脖子。溫衡給她準備的衣服很大,她穿著就剛好露出了修長的脖子和好看的鎖骨。
而有的男人,卻偏愛鎖骨……
看著幾個男人怪異的目光,蕭伶韻將衣服拉了拉,怒聲:「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挖了!」
這一句是用英文吼出來的,幾個男人對視一眼,立即大笑起來。一個男人將手中的槍遞給旁邊的人,朝著蕭伶韻走過去,蕭伶韻立馬從床上跳下來,目光警惕地看著他。
這幾個人手中若是沒有槍,她自然是不害怕。但是有槍的話,她必須得注意一些,畢竟,她不是一個人,不能大力動作。
看著男子朝著自己走過來,蕭伶韻冷笑一聲:「你若是敢對我怎麼樣,溫衡是不會放過你的!」
男子同樣以英文回蕭伶韻:「老闆才不會在乎你!」
「是嗎?」蕭伶韻揚起唇,淡聲:「你們老闆對我的態度難道你們都沒看見?眼瞎了嗎?他沒有一絲一毫要為難我的意思,若是你們敢出手。我想,你們老闆的手段,你們應該更清楚才是!」
鎮定地將這番話說完,其實她自己心底也沒有底。要是按照她對溫衡的了解的話,這個人是個奇怪的人,下一步根本就沒有辦法預料。但是,從溫衡將她抓來做之後的情況來看。
溫衡還真的是沒有打算將她殺掉,而是讓她好好活著。
看著蕭伶韻那雙黑眸中透露出的自信,男子的腳步一頓。身後的男人也叫著這個男人,老闆對這個女人的確是沒有為難。若是他們做了什麼的話,老闆的懲罰他們……
可承擔不起啊!
男子回頭:「沒事,一切事情由我承擔。」
「你別害死我們了!」身後的男子焦急的大吼,原本對準蕭伶韻的槍頓時指著那個男人。
蕭伶韻暗暗勾唇,殺吧殺吧,你們自相殘殺吧!
同伴們的大吼聲,終究是讓男人停下了腳步,回眸色/眯眯的目光在蕭伶韻身上掃了好幾次之後。這才不情不願地回身,從同黨手中接過手槍。
剛站好身子,房門便被人打開了,蕭伶韻看著五人的身子同時一抖。她勾唇,深呼吸一口氣,轉換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委屈,眼淚似乎要從眸中流出。
溫衡的手下走進來時,便看見蕭伶韻抓住自己的衣服蹲在床邊。頓時冷眸,冰冷的目光掃過房間內的五人:「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五人有些害怕,趕緊搖了搖頭,表示什麼都沒有做。但是蕭伶韻的身子卻抖得更加厲害了,溫衡的手下臉上全是冰冷一片:「給你們一次機會,說!」
這個說字一出來,另外四人立即伸出手指了指剛才準備對蕭伶韻施/暴的男子。
…
男子往後退了一步,聲音帶著緊張:「老大,我什麼都沒有做,真的,你要相信我!」
蕭伶韻深呼吸一口氣,吼出聲:「你要是在晚來一步,估計就只能把我的屍體給顧西爵帶回去了。」
這個男人的前來,讓蕭伶韻知道。肯定是顧西爵已經注射了T-M,溫衡的手下先是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冰冷出聲:「下不為例。」
男人趕緊點點頭,蕭伶韻這也不演戲了,直接站起身子,冷眸:「你來做什麼?」
溫衡的手下走過來,一把抓住蕭伶韻的手臂,冷聲:「別想玩什麼花樣!跟我走!」
他狠戾的目光讓蕭伶韻勾唇,大力甩開他的手,卻一不小心將手中的某物露了出來。溫衡的手下眼尖立馬要將手鍊扯下,蕭伶韻一拳頭揍在他的小腹上,飛起就是給他一腳。
伴隨著她的身子落在床上,咔的一聲,窗戶被打開。外面的夜風很涼,很大,窗簾被吹起,幾人都是一愣。莫名的覺得房間內多了眸中陰冷的氣息,很詭譎。
蕭伶韻的眸子微微眯起,這種似曾相識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沒等她反應過來,屋子內的男人們都倒下了,她警惕地看著四周,冷聲:「是誰!出來!」
「呵呵。」千帕鬼魅般的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下意識的一拳揮過去。千帕身子往後以飄,躲過。蕭伶韻這才看清楚來人,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她一點都不陌生:
「千帕!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顧西爵也來了?」
蕭伶韻說著就往窗戶邊跑,跑到邊上時,看著下面高度。她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千帕,你怎麼……」
啊咧?人呢?
她垂眸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六個男人,證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錯覺。但是千帕去哪兒了?要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真的是人嚇人,都快要嚇死人了!
千帕這種人,絕對只能為友不能為敵。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千帕的到來,倒是讓她的心情好了一些。而同時,窗戶又是一響,蕭伶韻回頭,窗戶被關上。她衝過去,猛地將窗戶打開,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不滿的撇嘴:
「既然都來了,為什麼不直接把我也帶走?」
說完將窗戶關上,看著地上睡著的幾個男人,蕭伶韻蹲下身子。在溫衡的手下身上將手槍拿了出來,隨後對準他身上幾個穴位就是一戳。在另外幾個人身上運用了同樣的動作之後,蕭伶韻直接將他的西裝脫了下來,自己床上。
看著從男人兜里拿出的打火機,她抿抿唇。點燃,直接朝著被子扔去,隨後猛地將房門關上,發現上面還掛著鑰匙的時候。勾唇直接將鑰匙拔掉,朝著外面跑去。
房屋內因為被褥被點燃,濃煙傳出,溫衡的人立馬就發現了。趕緊報告給了溫衡,溫衡聽到之後立馬趕了過來。看著被緊鎖的房門,讓手下拿起開山斧就直接將門鎖砍壞。
幾個屬下忍住煙霧衝進去時,只救出了那五個男人。蕭伶韻,不知所蹤。
「人呢?!」溫衡怒吼,衝進去的幾人都是搖搖頭,表示並沒有看見多餘的人。
溫衡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倒是沒有想到蕭伶韻這麼厲害。竟然能從自己人的手中逃跑,而且還成功的放了火!他掃了一眼四周,怒聲:「立馬去給我找!」
…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他連號碼都沒有看,直接接通:「誰他/媽/的這個時候找我?老子有事!」
說著就準備掛掉電話,那邊卻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溫衡,你的火氣還挺重的。」
聲音里隱約透露出的嗜血讓溫衡一驚,垂眸一看電話號碼時,這才閉了閉眼。揉了揉眉心,招呼身邊的人聲音小點,拿著電話走到一邊:「閻王。」
「出什麼事了。」
「蕭伶韻逃跑了。」溫衡垂眸,原本是等著顧西爵過來,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什麼?」
溫衡聽著電話那邊的激動,抿唇:「她在房間內放了火,人跑了。我現在正在讓人尋找她的下落,你放心,我一定將她完整無缺的交給你。」
說完,電話被掛斷,溫衡冷著一張臉看著四周:「立馬給我找!」
「不滅火嗎?老闆。」溫衡的手下已經醒了過來,站在他身邊恭敬的請示道。
溫衡搖了搖頭:「先找到蕭伶韻為主要的,另外,去查一下顧西爵他們到哪兒來了。」
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若是讓蕭伶韻跑出去跟顧西爵匯合了。那一切都是白忙活了,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他要看著顧西爵在絕望中死亡!
看著溫衡帶著人走了,藏在角落中的蕭伶韻呼吸聲都差一點停止了。她躲在角落中,一直不敢動,生怕被溫衡的人發現。等了好半天,都沒有人在上這一樓。
她準備從黑暗中出來,卻又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她眯了眯眼。快速地將身子藏匿好,連呼吸都很小心翼翼。
見兩人走過,蕭伶韻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順著樓梯往下。倏地,她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有槍聲響起,她面露喜色,拔腿就往下面跑。不用懷疑,肯定是顧西爵的人來了。
外面,夜念翎掛掉電話,臉色有些難看站在顧西爵身後:「千帕沒有帶姐姐離開。」
顧西爵沒有說話,只是微微蹙眉,隨後,他招手:「百里。」
「爵爺。」百里青走了過來。
對著百里青吩咐了幾句,顧西爵將皮衣拉上,消失在黑暗中。看著顧西爵的背影消失,夜念翎咬唇,耳邊一直響著千帕的那句話:「我不想救。」
那聲音里滿滿都是怨氣,她知道,千帕是在怪自己當初……
「念翎小姐,念翎小姐?」百里青伸出手在夜念翎面前揮了揮,夜念翎的思緒被打斷,回過神來:
「怎麼了?」
「我們的人馬上就要衝進去了,念翎小姐你照顧好自己。」百里青說著就是一揚手,立即就有人展開了掩護。以百里青為代表隊的人就沖了過去,白塵拉了拉夜念翎的手:
「走了。」
夜念翎看了那煙霧迷繞的教堂,咬咬牙,隨後跟著顧西爵消失的地方走去。
離一樓越來越近了,蕭伶韻的心也越來越緊張,這短短的幾分鐘裡。外面響起整耳欲聾的槍聲,更重要的是,火勢已經從樓上竄了下來,整棟房子都被煙霧所掩蓋著。
她看了看後面逐漸蔓延的火勢,拔腿就往門外跑去。這時,從拐角處出來幾個人,看到蕭伶韻就衝過來,大聲吼著什麼。她咬牙,將身子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趴在門上,對著過來的人就是一槍。
很幸運的是,直接爆了一個人的頭,另外幾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蕭伶韻開槍太准,他們心底有些虛,就在這時。火勢洶湧地朝著幾個男人襲擊而來,男人們也不去管蕭伶韻了。
…
直接往外面跑著,蕭伶韻見此,就又是幾槍。
又是兩個男人中槍,她又一次揚起手,卻沒有槍聲揚起。看著幾人微楞,她拔腿就跑,靠!這個時候沒子彈了只要害死人啊!不過,她這算不算是神槍手?
還真的打中了,不過這也說明了……她剛才殺人了……
身後幾個男人在她後面追著,蕭伶韻不敢跑得太快,小腹傳來輕微的疼痛感告訴她。若是在這樣任性下去,這個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邊跑邊看後面,她腳下一歪,就朝著地上摔倒過去。
這時,她卻感覺到有人扶住了她的身子,耳邊傳來了一道慵懶到了極致的聲音:「沒人告訴過你,跑的時候要看腳下嗎?」
蕭伶韻抬頭,看到一張天神般的臉蛋時,眼淚奪眶而出:「顧西爵……」
聲音里滿滿的委屈和帶著哭腔的聲音讓顧西爵的身子一頓,直接將她公主抱抱在懷中。蕭伶韻的手緊緊拽住顧西爵胸前的衣服,將腦袋貼在他的胸口。
倏地,才想起剛才追她的人,驚慌失措的抬頭朝後前去。卻發現幾個男人已經倒下,她疑惑地歪著腦袋,卻聽到了另外一道聲音響起:「姐姐,你沒事吧。」
是夜念翎來了,她也來得及時,看了看夜念翎。又看了看顧西爵,蕭伶韻突然很想任性的矯情一下,撲在顧西爵懷中就大哭起來:「你為什麼才來啊!嗚嗚嗚嗚嗚……」
「好了,別哭了,我們該回家了。」顧西爵輕聲,抱著蕭伶韻轉身。身後的背景是一片火海,夜念翎走在顧西爵的身邊。砰的一聲,爆炸開來,顧西爵抱著蕭伶韻快速奔跑,夜念翎時刻跟緊兩人的腳步。
直到坐到車上,蕭伶韻才恢復了平時的表情。看著那不遠處已經變成火海的教堂,皺了皺眉,不知道又死了多少人。
這時,百里青坐上駕駛位,對著顧西爵稟告:「爵爺,我們的人無一傷亡。」
「幹得好!」沒等顧西爵出聲,蕭伶韻就大聲道。
看著幾人都盯著自己,她落落大方的讓人看著,一笑:「謝謝你們來救我。」
說完,直接在顧西爵懷中暈了過去,畢竟之前太累了。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現在已放鬆,自然就是累了。
看著姐姐暈了過去,夜念翎立即大聲:「千帕,你出來!」話音剛落,車前便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一雙碧綠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散發著詭譎的光芒。
看了一眼顧西爵懷中的蕭伶韻,聲音陰沉沉傳入幾人耳朵:「只是睡著了而已。」
說完,便隱入黑暗中,百里青戳了戳身邊的白塵:「剛才你看見鬼了嗎?」
白塵嘴角一抽,淡聲:「那是人好嗎?」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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