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墨貴妃給雲朵調回公主身邊,她必定凶多吉少。
蕭瑤雙眸閃著淚光,語氣卻無比堅毅,
「母妃,咱們是徹底得罪皇后了,以後,明哲保身也不能夠了。
只有和墨貴妃站在一處,才能安身立命。
就算她再不喜歡咱們母女,至少,也不會出手傷害咱們。」
順嬪點點頭,
「我這就給你外祖父寫信,要他勢必在朝堂之上,和墨家人搞好關係。」
於是,在戶部任職的順嬪父親,就把戶部剋扣北疆糧草之事,透露給了墨景琛。
現在,能把手伸進戶部的,只有四皇子了。
墨景琛揪心起來:
小傻,你沒有回奏兵糧短缺之事,一定是自己想到了辦法。
萬千珍重,等你回來……
收拾四皇子的事情,交給我!
自從丞相府的嫡女嫁給大皇子做側妃,朝臣就議論紛紛:
皇上,怕是有立儲之意了。
大皇子是嫡長子,舅舅又是驃騎大將軍,手握重兵,朝臣支持者眾多,現在,就更多了。
沈綰綰沖喜之後,皇后的病就好了,並且,拿回了後宮的管理權。
墨貴妃一點都不介意:
你有後宮管理權,我還有協理權呢。
你說一,我就說二,就是跟你反著來!
你要整誰,我就幫誰,氣不死你!
不過,甄妃除外……
在皇后的努力下,甄妃被查了,被貶為了官女子。
三皇子失去了做輔國將軍的舅舅甄平和身份高貴的母妃,他的地位也急轉直下,再也威脅不到大皇子了。
后妃們心裡有一個共同論斷:
墨貴妃要為九皇子爭出路,後宮以後,就變成皇后和墨貴妃兩家爭鋒的戰場了。
接下來,就看九皇子能帶多大的戰功回京城了!
北疆。
蕭燁帶著一隊人馬在雪地里狩獵。
王飛虎興沖沖地撿起地上被射中的雪狐,雙頰凍得通紅,開心得像個二百多斤的孩子,
「殿下,這隻正好是第二百隻,墨大人的兩件雪狐披風,有著落了!」
蕭燁笑道,
「還得再多獵一百隻。」
王飛虎一臉不解,
「為啥啊,墨大人就算還能長個子,也長不了不少了吧?」
蕭燁剜了他一眼,笑道,
「你這憨子,本宮如今不是多了個貴妃娘親嗎?不得好好孝順孝順?」
「是!殿下說得極是!」
王飛虎連連點頭,馬鞭子掄圓了,繼續尋找雪狐。
不多時,王飛虎馬上拖著一頭雪白的狼回來了,
「殿下,你快看啊,我獵到了一頭白色的狼,這皮毛能做披風嗎?」
蕭燁掃了一眼,
「這是雪狼,很難得,留著給你娘親做頂帽子吧。」
「誒!好嘞!」
蕭燁又看了一眼鼓鼓的狼腹,還有東西在蠕動,
「放下來。」
「是!」
蕭燁抽出匕首,剖開了狼腹部,一隻肉乎乎的小狼崽子,在拼命的蠕動。
王飛虎頓時就像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捶胸頓足,
「呀,天殺的,我殺了一頭孕狼啊!真是造孽!」
蕭燁亦是無比惋惜,
「想不到,這隻雪狼竟然能在冬季受孕……」
蕭燁把狼崽子揣到懷裡,
「你別難過了,這小崽子伙若是能活下來,我就把它帶回京城,吃香喝辣,養到老死。」
「殿下!你看,那是什麼?」將士的一聲驚呼,讓蕭燁尋聲望去。
是暴風雪!
北疆的天氣,就是娃娃臉,剛剛還頭頂一片晴朗,瞬間,一片白毛風就從遠處壓了過來。暴風卷著雪,十分危險。
蕭燁有條不紊地指揮著,
「莫慌!是暴風雪而已,所有人下馬聚堆,臥馬在外,人在內!」
一陣狂風暴雪掃過,地面只剩一片雪堆。
倏爾,雪堆鬆動。
小山一樣的王飛虎破雪而出,懷裡,還護著蕭燁。
蕭燁拉開衣襟,懷裡的雪狼崽子,也還活著。
蕭燁牽起嘴角,
「小狼崽子,真是命硬~」
鎮北軍吃了一頓全狼宴之後,在蕭燁的帶領下,夜襲了狼族的王帳。
狼族首領呼耶,直到被活捉,都沒想明白天啟人是怎麼在一望無際的冰海雪原上發現他們的。
這一次獲勝,蕭燁沒選擇大肆屠殺,而是,把狼族首領及其手下大將,統統押解回京,聽候父皇發落。
蕭燁歸心似箭,恨不能日夜兼程地往京城趕。
一別數月,太想見到他了。
上一世,自己從北疆回來,墨景琛已經作為逼宮篡位的亂臣賊子,被父皇處決了。
五馬分屍後被焚燒,自己連他的一塊屍骨都沒見著……
這一世,墨景琛就在自己的別院裡等自己回去,怎能不激動呢?
北疆的冰雪還未融化,京城早已春暖花開。
蕭燁路過河邊,勒停了戰馬,下河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衫,又才繼續趕路。
他最愛乾淨,可不能讓自己一身汗臭熏到他。
蕭燁策馬揚鞭,披散的青絲隨風飛舞,嘴角的笑容壓不住。
當長發被風吹乾的時候,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別院。
束長發,正衣冠,翻牆而入。
別院裡,墨景琛正在泡暖泉。
池中水汽氤氳,墨景琛在水池中央,一襲長發垂腰,一動也不動。
蕭燁悄無聲息地靠近,看著墨景琛的背影,玩心大起,想給他一個驚喜。
於是,他悄悄褪去衣衫,潛入水下,往墨景琛身邊游過去。
心中思忖著,是撓他腰間的痒痒肉,還是從身後蒙住他的眼睛呢?
可轉念一想,墨景琛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可能,根本就沒長痒痒肉那種東西。
就算長了痒痒肉,他大概也會端著架子,不笑出來。
還是蒙住他的眼睛,嚇他一大跳比較好。
蕭燁突然從墨景琛的身後冒出水面,伸出雙手,還沒來得及靠近他的臉頰,就被墨景琛一個猝不及防地轉身迎接了。
看著墨景琛一臉吃驚的樣子,自己是真的嚇到他了。
不過,自己怎麼動不了,肩膀還這麼疼,蕭燁垂下眼瞼一看,自己的肩膀,赫然插著一枚銀針。
墨景琛鳳眸震顫,
「殿下,是你……」
【不是說,你明天才能到嗎】
蕭燁嘴上說不出來話,內心卻是無比幽怨:
誰家好人泡澡的時候會帶著銀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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