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某個女人似乎真的被一個黑洞嚇到了,你以為我樂意被你這樣抱著?不要忘了我還是個傷患,麻煩你輕點兒好嗎?」
似乎突然被激活了傲嬌屬性和吐槽體質的楚辭淡定的看著夏琳。「還是你想說,其實你一點兒也不害怕?」
夏琳:……
這個討人厭的混蛋到底是誰?趕快把它拖走拖走!
憤憤的瞪著楚辭,心虛的夏琳終究是臉皮厚度有待加強,做不出睜眼說瞎話的事情來,(其實是被楚少將的吐槽神功嚇到了吧,是吧,是吧?)於是只能不甘心的閉嘴。
沒好氣的將小狐狸楚辭放在地上,但是下意識的手上的動作還是輕了幾分。
她才不是擔心,只是不想自己一個不小心將這傢伙摔出個三極殘廢來。雖然這世界的醫療水平似乎強大的很,但是難保這傢伙不會記仇不是?
瞧見一旁生悶氣的夏琳,楚辭只是安靜的趴在夏琳身邊的地上,倒是也沒有再繼續跟夏琳針鋒相對。
只是整個晚上,小狐狸都安靜的恨,只是時不時的悄悄抬起頭瞅一眼夏琳,而後再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去。
而夏琳整個晚上都處在一種極度不安的狀態,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安的情緒似乎也在一點點的加重。
第二天天色微微泛亮的時候,夏琳就迫不及待的招呼著楚辭走人,甚至連周圍的異植都來不及催熟。
——以往,她都是將頭一天晚上種下的異植催熟收了種子之後,才會不緊不慢的啟程的。
反正她只是個「帶著一隻沒用的異獸寵物的弱女子」,在這樣危機重重的叢林中想要活著走出去,用異植做防禦也是理所當然的無奈之舉不是?
雖然每每夏琳總會暗恨楚辭這個混蛋害自己二度逃跑失敗,但是她依舊還是將戲做的很全。
夏琳自認為自己是「敬業」的人,雖然或許過于謹慎了些。
聽到楚辭的提醒,夏琳遲疑了一下。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而已,一晚上都等了,難道你還差這一會兒的時間?」楚辭依舊平靜的注視著夏琳,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不是沒有看出來夏琳的緊張和不安,也不是感受不到夏琳的不安是來自於哪裡,只是出言安撫是不可能的,他自然也不會那樣做。
可看著這樣失常的夏琳,如果說楚辭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那也是連他自己都不信的。
雖然,他不明白一個洞穴而已,就算裡邊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又不會衝出來傷害她,她又有什麼好緊張的?
夏琳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楚辭一眼,才勉強的斂了心神,去用精神力溝通異植,而後將這些異植逐一催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夏琳的錯覺,她只覺得就連異植似乎都感染了她不安的情緒,不僅結出的種子在產量上有所下降,就連質量上都遠遠不如。
看著手中收上來的種子,夏琳眉頭緊皺,不安的情緒繼續加重。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妙的大事將會發生。
可是……卻又根本摸不到頭緒。
這種感覺,很糟糕。
楚辭卻沒有夏琳的緊張,雖然也看出來夏琳手中的種子不管是質量還是產量都不如以往,他也只以為是夏琳精神不穩定的緣故。
雖然有些好笑夏琳的瞎緊張,但是對方終究只是個少女,他心中的憐惜也是有的,只得催促夏琳離開。
畢竟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面對未知的東西,害怕也是正常的情緒。
既然這樣,那早點離開這裡就是了。
楚辭已經通過特殊的信號將這裡的消息發給了聯邦軍方總部,在兩人離開之後,自然會有人負責來這裡一探究竟。
所以他並不擔心這裡的情況會被別的人發現。而夏琳是根本就不想接觸到這裡一點點的東西,自然更不關係事後。
於是兩人就這樣齊刷刷的有了某種默契一般的,將這裡的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後。
兩人又趕了兩天路,終於在第三天中午的時候,被於家的人追到了。
瞧見於家領頭的人居然又是于洋,夏琳的表情臭臭的。
瞧見正一副郊遊漫步一樣的一臉閒適的坐在地上的夏琳,于洋的眉頭都要達成了一個結。
他這段時間很忙,不僅要忙著協調於家和夏家、郝連家三方之間的關係,還要忙著研究基地的建設,忙著和另外兩家派來的人的協商,以及很多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
他不是不知道於家家主打的什麼算盤,但是他現在羽翼未豐,自保尚且無力,又能做什麼?
不自量力的正面對上於魏祥,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除了藉機安插自己的人到各個有可能的地方,尤其是那些有可能會被重視的地方去,以便於他日後能夠更好的掌握主動權外,他根本不可能輕舉妄動。
他的性格,他的目標和他所背負的,也不允許他輕舉妄動。
這個研究基地可不僅僅是於家的事情,背後不管是趙家還是那巫家都不是簡單角色,尤其是巫家,就連在於家面前強勢的很的趙家都要禮讓三分。
他不過是於家這個三方中最弱勢的一方手中的一個馬前卒罷了。
還是個不被家主信任的。
說不定,連個炮灰都算不上。
可偏偏,為了他的大計,他不得不按捺著性子忍耐,忍人所不能忍。
要不然,奪妻之仇,又豈是一個男人能忍的?
即使是將他的未婚妻指給了他最在意的弟弟,也不能改變於家家主根本就沒有將他和她當人看的事實。
而且對於夏琳這個未婚妻,即使有她逃婚的行為在前,于洋對夏琳依舊是還算滿意的。
至少,他們其實某種程度上是一樣的人,他也相信夏琳至少不會在某些方面背叛他。
更不要說趙家的那個趙雅琪意外看中了他的弟弟之後,兩人居然合夥算計了夏琳,竟打算將夏琳當做第一批實驗品了。
雖然他對夏琳並無多少感情,也不代表他就會不在意!
可是偏偏,於魏祥居然還下令要于洋親自追捕夏琳。其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相顧無言,夏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和表情來面對面前的于洋。
她已逐漸習慣了將性格張揚出來,和平的環境和逐漸自在的生活也讓她放開了一些小心翼翼的不安。而且那張無辜的面具,也不適合在現在再去用。
可是若說仇恨,她似乎又真的對面前這人恨不起來。至少,不管是于洋還是於澤,他們本人都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同樣的,于洋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夏琳,驚怒其大膽,還是憐惜其弱小?
可事實上,他們都不過是身不由己之人。
至少,夏琳還做了自己不敢做的,比如反抗,比如為了自由怒殺於家的那些人……
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古怪,讓被夏琳背著的小狐狸楚辭很不喜歡,於是暗中伸手撓了夏琳一爪子。
「嗷,小狐狸你做什麼?」吃痛的夏琳扭頭,沒好氣的怒視小狐狸。
「嗷~嗷嗷~」小狐狸微微仰著頭,淡金色的眼眸中是一片純淨的無辜。
夏琳:……
裝!你就給我裝!你這個大頭蒜!
小狐狸依舊是一臉無辜的瞅著夏琳。
難道她還想讓他承認他是看對面那男的不爽了不成?哼,想都不要想!
「走吧!」于洋的聲音依舊清冷,帶著某種冷漠到了沒有任何感情的溫度。
夏琳看了看于洋,又低頭瞅了瞅自己背上的楚辭,而後笑了。「怎麼又是你,於家難道就沒別的人了嗎?」
于洋根本就不接夏琳的話,只是示意身後的人將夏琳帶上懸浮車。
「哎哎哎,別碰我,我家小狐狸身上有傷,小心傷到他,我自己會走!」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意圖上前架著自己胳膊兩邊的兩個人,夏琳大聲嚷嚷。
「它受傷了?」聞言,于洋扭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夏琳背上正奄奄一息(懶洋洋?)的趴著的小狐狸。
「恩。」夏琳點點頭,似乎有些不願搭理于洋的樣子,「你們帶的有傷藥嗎?」
「沒有。」于洋冷淡的回答。
夏琳聞言,臉上的表情難免有些沮喪。
「不過有一個隨隊醫生。」淡淡的瞥了一眼夏琳,于洋的唇角有一抹可疑的笑意。
夏琳「騰!」的抬起頭來,雙眼亮晶晶的注視著于洋,「當真?」
「我有必要騙你?」于洋扭頭上了懸浮車,「還不快跟上來。」
「噢。」
瞧見夏琳步履歡快的跟著于洋上了懸浮車,兩人身後的眾人有種玄妙的感覺。
他們是眼花了吧?是吧,是吧?
還是說他們的思想已經如此跟不上時代了?
夏小姐,您現在可是要被抓回去送進實驗室去的犧牲品,他們是來抓人的不是來迎接受苦難的大小姐的,要不要表現的這麼迫不及待啊摔!
讓他們這些在後邊追蹤的辛辛苦苦才終於抓到人的人情何以堪?!
夏琳才不理睬身後那些人的感受呢!
事實上,終於被于洋等人找到了,她也算終於結束了在這裡各種擔驚受怕心裡受罪還要和楚辭大眼瞪小眼的生活,她是真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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