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要是真的缺女人,我可以給你去找,這個女人不行,她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了,老大,這女人髒得很。www.yibigЕ.com」劉茵知道肖承同意這個女人跟著他們,一來是凌子桐的希望,恐怕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讓自己死心吧。
對肖承的選擇雖然覺得痛心,劉茵卻不願自家老大因為這個原因隨便找個女人。
「劉茵,你說什麼呢。」肖承笑著看向劉茵,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女人被這麼貶低,非但沒有發怒,反倒笑的無比的暢快,咯咯笑聲不算多清脆,卻帶著柔媚,笑完過後,女人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對劉茵笑道:「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什麼叫我很髒?我之所以能得到庇護,靠的就是我這張臉,這身段,還有床上的功夫,如今這末世了,一般女人沒有我這本事,恐怕連選擇男人的餘地都沒有呢,若論髒,您覺得那些女人能比我乾淨到哪裡去?」
女人在末世生存本就比男人艱難,而且女性異能者遠遠不如男性異能者,那些想要在末世活下去的,不依靠男人怎麼行?
而這些女人想要男人護著她們,出賣的可不就是身體?
這個用拳頭說話的世界,很多女人的那些小聰明根本不能當成資本,因為男人根本沒有心思玩末世前那一套你追我趕的遊戲。
起碼她在活下去的時候還有能力選擇看著順眼的男人。
這女人話說的赤果果,並沒有因為自己活下來的方式而羞愧。
劉茵看這女人不順眼,這女人看劉茵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都這個時候了,喜歡一個男人還在那矯情,如果她是劉茵,要麼跟肖承明確的表白,成了還好,不成的話她也就會最快的讓自己死心,整天這麼不死不活的糾結著,她自己不累,別人看著都沒勁。
「你這女人孩子真是不要臉。」劉茵怒極,伸手就朝女人揮過去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
這一巴掌劉茵用了不少力道,女人被扇的反倒在地,她捂著臉,憤恨地看著劉茵,因為臉頰疼的厲害,說話聲也嗡嗡的:「我這是說中了你的心事?」
劉茵抽出刀,怒目道:「你找死?」
「住手。」肖承沉聲喝了一聲。
黑子更是上前一步,擋住劉茵的腳步,小聲說:「你忘記老大之前說過的話了?」
劉茵怎麼可能忘記?
那是恥辱。
那種恥辱更加深了劉茵對眼前這女人的厭惡,以及更多的對凌子桐的憤恨。
地上的女人知道自己是被當成了旗子,但是那又如何?
起碼她這顆棋子還能活下去。
並不指望有男人會替自己出頭,等眼前的黑暗過去之後,女人捂著臉,爬起來,走到離凌子桐不遠的地方,朝凌子桐笑了笑,大約是碰到嘴角的疼痛之處,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卻仍舊揚起一抹感激的笑:「多謝這位小姐。」
雖然不贊同這女人的言論,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這女人強悍的心裡,以及樂觀的性子,凌子桐心下一動,手伸進口袋內,實則是從空間找出一瓶藥:「這個對你臉上的傷口有用。」
光從剛才的巴掌聲中,凌子桐足以判斷出這女人臉上的傷。
沒有女人不愛美的,即便在末世,也是一樣的,女人不客氣地接過,「小姐心底真好,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這話雖然有討好的嫌疑,但那女人認真的語氣還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我給你這藥不是需要你感激的,我有話問你。」凌子桐語氣卻是淡淡的。
女人也正了神色,她說:「小姐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如今凌子桐可算是她的衣食父母,女人當然想搞好關係。
女人說的信誓旦旦,凌子桐卻但笑不語。
「小姐,若是不信,我可以發誓。」女人笑道,還真的舉起了手。
凌子桐這才開口:「這倒不必要,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慎重考慮一下,畢竟我想知道的可能都是他的秘密,以這人的睚眥必報,若是給他機會,想必你的下場不會有多好。」
凌子桐說這話的時候是指著基地裡面的那老大。
「小姐多慮了。」女人不在意地說,臉上的疼漸漸輕了些,女人一邊上藥,一邊口齒不清地說:「如今這世上哪,沒有什麼是矢志不渝的,我跟他也是各取所需,而且早已經兩清了,既然要跟小姐走了,我知道自己也該拿點誠意出來。」
女人放下手,朝凌子桐說道:「這樣吧,小姐您也別問了,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如果之後小姐還有不明白的,可以再問我。」
這女人如此識時務,到時讓凌子桐又高看了兩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一些遠些的手下都喊他老大,近一些的喊他陳哥,據說他以前曾經是國家退役拳擊運動員,末世過後算是最早一批擁有異能的,這人拳頭本來就硬,加上又有異能,很快就收服了一些小弟,隨著人數越來越多,他們就趕走了原本呆在這個廠房的倖存者,自己占山為王了。」女人揉著臉頰,讓藥膏被吸收,而後小心地問凌子桐:「小姐,您有鏡子嗎?」
可別破了相了,她沒異能,又不會功夫,靠的可就是這張臉了,可不能讓自己這僅剩的資本也沒了。
這女人話題轉換的太快,
女人話題轉換的太快,凌子桐有些愣神。
女人笑了笑:「哎,我這也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這會兒誰還會隨身攜帶鏡子?
下一刻,一面手掌大的小鏡子遞到自己的面前,凌子桐說:「送給你了。」
這鏡子完整乾淨,還小巧可愛,女人一眼喜歡上了,她也不客氣地收下,小心地把玩著,笑道:「小姐豪爽。」
隨後,女人自己端詳著鏡子裡屬於自己的那張臉,嗯,雖然暫時有些小瑕疵,不過外面沒破,過幾天她還是那個勾人的妖精。
將小鏡子貼身收藏好,女人繼續說:「我是後來才來這基地的,那時候這基地已經初具規模了,我沒去過別的基地,不知道別的基地具體是怎麼個情況,但是這個基地吧,就完全是個土匪窩子,基地的女人是免費的女支女,男人是免費的勞動力,那些沒有用處的老人——」
女人停頓了片刻,才重新拾起聲音:「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那些沒有作用的老人跟孩子只是作為食物被儲存著的。」
這裡離市區不遠,喪屍有幾次大規模的過來,他就命人將那些老人扔出去,作為喪屍的糧食。
「據我所知,基地這麼多人都是喪屍的食物,區區幾個老人並不會讓喪屍吃完就退散吧?」凌子桐指出懷疑的一點。
「喪屍當然不會走。」女人說:「他們是趁著喪屍吃那些老人的時候扔出去炸藥。」
老人被扔出去,喪屍當然會湧上去,當喪屍集中在一起的時候,正是最好消滅的時候,而且還省炸藥。
「就沒人反抗?」凌子桐問。
哪裡有鎮壓哪裡就有反抗,這是自古的道理。
「當然有,但是反抗的不是被陳哥親手殺了就是被扔給了喪屍,幾次過後,大家也歇了心思,也有人趁著出去找食物的時候跑了,但是這裡畢竟離別的基地太遠了,誰能保證別處基地就能比現在好?」
有時候被壓迫的久了,人也就有了奴性。
習慣過後也就不覺得難以忍受了,再說,這陳哥雖然狠辣,但是在基地起碼還有一兩分安全保障的。
凌家人這一路見過各種各樣的奇葩事跡,陳哥這一件算得上是其中之最了。
這不必吃同類的肉來的好些。
「如果他死了,這基地會散嗎?」凌子桐突然冒出了一句。
「啊?」女人嚇了一跳,她趕緊擺手:「小姐,您可別貿然行動,他不僅自己伸手厲害,還有武器呢,而且手下也有不少異能者。」
「別的不需要你管,你只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凌子桐斜了女人一眼,說。
女人仔細想了想,才斟酌著跟凌子桐說:「估計不行。」
「之前基地也不是沒有利害的人,甚至還曾來過一個小隊,一共有十多個人,但是那些人在一夕之間全部消失了,現在基地沒有任何一個團隊,所有倖存者全部鬆散的被管理。」
這陳哥不僅手段狠辣,而且極其小心眼,人家那隊伍剛進來,並沒有表現出對陳哥的位子有任何的想法,他仍然趁夜將人給宰了,而且搶了人家的物資。
「依你之見,他那群手下有沒有能撐得起這個基地的?」
女人在基地裡面搜尋了一會兒,突然指著陳哥身後一個中年男人,說:「那人還不錯。」
凌子桐看過去。
女人所指的中年男人長相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忽略的那種人,而且這人看著忠厚木訥,實在沒什麼亮點。
大概看出了凌子桐的懷疑,女人解釋:「小姐,我之前跟你一樣的看法,但是經過我一個多月的近距離觀察,這人是有兩把刷子的,您想啊,陳哥周圍那些全部都是莽夫無用之輩,雖然有些異能,但是卻比陳哥差得遠,唯有那人,身手跟陳哥相差無幾。」
一個能力不錯的人能在心胸狹窄的陳哥身邊混到還算被信任的位置,這男人有豈是等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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