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覆蓋大地。
紛紛揚揚的雪花,遮擋住了人的視線。
大樟樹基地。
內城別墅區。
李宇和李航兩人抬著一張大桌子上了樓頂的陽光房。
陽光房大概有四十幾平米,兩邊種植了一些室內綠植。
陽光房採用鋼玻璃構架,非常穩固。
「讓讓,小航你們快把桌子放平了,我這鍋好放。」李母急哄哄地對著裡面眾人說道。
她手中端著一個大大的鍋,上面冒著熱氣,鍋裡面有一些被燉熟的筒骨。
「放好啦。哥,幫我把插座拿過來一下。」李航把桌子放平之後,又將電磁爐放在桌面上。
李宇將牆角上的插座拉了過來,然後遞給了李航。
李航接過插座,將電磁爐的插頭插到了插座上。
正好這個時候,李母將鍋端過來放在了電磁爐上面。
「滴滴滴。」
李航在電磁爐上按了幾下按鈕,電磁爐便開始運作。
咕嚕嚕——
鍋冒著泡,顯然是燒開了。
「趕緊讓小圓和語彤他們上來吧,這都準備好了。」李宇笑著說道。
李航點了點頭,隨後便從陽光房中走了出去。
很快,桌面上又擺放了一些從溫室大棚中採摘下來的新鮮蔬菜,還有一幾盤切好的牛羊肉。
眾人圍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著火鍋。
李父舉起了杯子,臉上帶著笑容,對著眾人說道:「來,大家一起喝一個,哈哈。」
眾人紛紛舉杯,將杯中的水酒一飲而盡。
闔家歡樂。
不大的陽光房中,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氛圍。
戶外狂風暴雪,然而室內卻溫暖如春,他們圍爐煮火鍋,其樂融融。
李航抱著一塊拳頭大的骨頭在那邊啃,吃的滿嘴流油。
李宇用筷子夾起一大片羊肉,然後放在鍋裡面煮了一分鐘,隨後夾出來放在碗裡浸滿了辣椒水。
一口塞入,十分滿足。
坐在李宇左邊的語彤給他倒了一杯酒,右邊的楊小竹給他拿了一些新鮮水果。
李宇嘴角滿是笑意,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停下來。
坐在李宇對面的青陽則有些侷促,畢恭畢敬地和李父碰杯,聽著李父和他說話。
李母扶著搖籃,逗弄著李可愛。
李可愛看到熱騰騰的火鍋,身子往前傾,似乎也想要吃。
李母連忙攔住她,笑呵呵拿出一個奶瓶給她餵奶。
一歲多的孩子怎麼能吃火鍋呢,腸胃受不了。
李可愛咬著奶瓶,明亮的大眼睛卻在看著火鍋,看起來讓人忍俊不禁。
李宇看著眼前的一切,感慨著這一幕比曾經夢裡的都要更加美好。
他很知足。
吃了大半個小時,李宇和旁邊人說了一下,起身離開座位,走到了樓下自己的房間抽菸。
在煙霧繚繞中,他看著漫天飛雪,覺得房間有些悶,於是上前把窗戶打開。
嗯?一推之下竟然沒有把窗戶推開。
於是他用了點力氣。
嘩啦啦——
窗戶一下子被他推開。
一些冰碴子掉落進來,看樣子是窗戶被冰凍住了。
室內的暖氣往外涌,室外的冷空氣往裡鑽。
這種零下二十幾度的空氣,真是讓人提神醒腦。
一根煙抽完,他也感覺房間通風通的差不多了,於是將窗戶關閉。
下雪的時候,他們不用再外出,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就這樣一直待在室內休息其實也挺好的。
可是他們還有各種的事情要處理,基地中基本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職務和工作。
第二天。
李航照舊去了第二外城的維修工廠,李母則去了食堂.....
轟轟轟——
楊天隆駕駛著鏟雪車在基地中除雪,如果基地中的道路不進行清理,不需要兩天,他們就無法從內城走去外城。
現在每天都要鏟雪三次,輪換作業才能夠保持基地主幹道保持通暢。
雪已經連續下了一周。
積雪有一米多高。
倉庫門口的那塊空地,要不是被鏟雪車每天及時地清理,估計現在都要花一些功夫才能夠進去。
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下雪,就如不久之前他們習慣強烈的太陽輻射一樣。
經歷過這麼多的天災,再苦的日子都過來了,再次面對這些災難沒有那麼驚訝,也沒有那麼束手無策。
溫室大棚中。
駱士長看著外面漫天大雪,咬了咬牙走了出去,用鐵鍋挖了一鍋雪,匆忙跑進了溫室大棚中。
把鍋放到了暖氣片上,利用暖氣片的溫度將雪融化。
「駱士長。」
就在他剛剛將鍋放在暖氣片上面,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
駱士長慢慢扭過頭,看到是樂自清。
他是在第二衛星城那邊過來的合作人員。
這段時間同樣在一個棚內,所以熟絡了許多。
「咋啦?老樂。」駱士長對著樂自清問道。
「沒事。」樂自清走了過來,笑著回答道。
駱士長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太相信地問道:「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啊,到底有啥事?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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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自清挑了挑眉頭,湊了過來低聲對著駱士長說道:「你們組還有多少糧食,借我一些唄。」
駱士長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樂自清,似乎在說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這可是在末世,糧食這種東西還能借?
看到駱士長沒有搭理他,樂自清又開口道:「唉.....我們糧食沒有控制量,最近消耗太快了。」
駱士長沒好氣地說道:「前陣子不是修建第四外城嗎?大家都一起過去做事,拿到的可以兌換糧食的積分,你們拿積分去換不就好了,你找我借,沒有!」
看到駱士長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樂自清也不尷尬。
畢竟他只是想要嘗試一下,如果沒有借給他,他也不會損失什麼。
「能兌換的都兌換了,積分都用光了...老駱啊....」樂自清又開始賣慘了。
駱士長冷哼一聲,開口道:「反正你找我沒有,我聽說緊急的時候,可以找大樟樹基地賒賬,你先和基地借一些,到時候還不就行了嘛。」
「能借到嗎?」樂自清來了興趣。
「你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駱士長沒好氣地回答道。
「行,那我去試試。」樂自清點頭離開。
看到樂自清離開的背影,駱士長白了一眼,心中暗道:怎麼那麼大的臉啊,找他借糧食!
.........
東南丘陵。
在某一處黑暗溶洞中。
裡面密密麻麻站滿了喪屍。
溶洞本就冬暖夏涼,外面零下二十度,但是溶洞深處還有活水。
一條白蛇吐出信子,在陰冷濕滑的地上遊蕩。
突然有一頭喪屍踩到了這條蛇的尾巴。
白蛇狠狠吐出信子。
呲——
周圍原本沉默的喪屍,頓時都注意到了這邊。
兩頭喪屍更是直接拉扯住這條白蛇。
僵持不下,白蛇被拉成一條直線。
白蛇驚恐,用鋒利的牙齒咬向其中一頭喪屍。
但是,這頭被白蛇咬了的喪屍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頭喪屍加入進來。
這頭新加入的喪屍張開嘴巴,一口咬在這條蛇的中間。
咔嚓——
蛇身瘋狂抖動,但是血液流出來,刺激了更多的喪屍。
沒幾分鐘,這條白蛇就被喪屍分解,吞噬。
溶洞,重新恢復了平靜。
暴雪紛紛揚揚。
喪屍占據了一些能夠躲避暴雪的地方,壓縮了動物的生存空間。
在極端天氣下的末世,不僅僅是人極為困難,一些動物也面臨著喪屍的威脅。
......
時間緩緩流逝。
一晃眼到了12月。
這一日,司馬家發生了大地震。
司馬亮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面色蒼白,整個人消瘦的不成樣子。
但依舊瞪大著雙眼。
可是他的身體卻在慢慢變冷。
司馬東面容悲戚,伸手將父親的眼睛合上。
看著周圍跟著他們司馬家的一些人說道:「父親走了,諸位都回去吧。」
其中一個面容陰鷺的男人站了出來,對著司馬東說道:「剛才司馬大哥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您可要振作起來,扛起大旗呀!」
話音剛落。
又有一個人開口道:「對啊,大少爺,要是您不振作起來,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要是您不扛起大旗,我們這些人根本無法抵抗住袁植他們的侵蝕。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這兩個人都是司馬東的死忠,早早就歸順了司馬東。
隨著這兩人帶節奏,另外幾個隊伍的負責人也紛紛獻忠心。
只是其中有兩個人並不吃司馬東這一套,他們冷眼旁觀,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那個面容陰鷺的男人,看了看那兩個沒有表態的男人,質問道:「王德,周生,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想要脫離司馬家,自立門戶!?」
王德眼睛一瞪,語氣不太友善:
「你可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頭上扣,剛才司馬大哥也說了,讓二少爺負責一部分事務,我們隸屬於二少爺,憑什麼聽他司馬東的。」
「你敢這麼和大少爺說話!看我不劈了你!」莊雲喬聞言暴怒,就要上前揍王德。
「誰怕誰,你來!」王德也不甘示弱。
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
一聲爆喝傳來:
「夠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內鬥,想什麼樣子!當我不在嗎?」
說話的正是司馬東,此時看到他們爭吵起來,向來是以謙謙君子示人的他也憤怒了。
「王德,小西是我弟弟,我們兩個都是司馬家的人,不分彼此,你既然不想聽令與我,那就好好輔佐我弟弟。我不會計較。」
「雲喬,你也不用激動,既然他願意跟著我弟弟,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讓他走。」
王德看著司馬東這樣說,心中冷哼一聲。
雖然司馬西是個混蛋,但起碼心裡怎麼想就會怎麼說,從不來陰的,跟著這種人他放心。
至於司馬東,他王德就是看不慣這種道貌岸然的人,平日裡看起來溫和友善,但這種人他見得多了,就是個陰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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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度懷疑,司馬亮大哥就是被他害的,可惜他沒有證據,不然他早就揭發了。
「老周,咱們走!」王德對著站在他身邊的周生說道。
周生二話不說,跟著往外走去。
兩人一同走出去,沒有回頭看司馬東一眼。
司馬東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神閃過一道寒光。
這兩人看來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拉攏不了了,可惜了。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立刻就跑到了司馬西那邊。
司馬西此時正在洗著頭髮,身後的一個女人給他揉搓著頭皮,看著躺著的司馬西身體有些緊張。
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引起司馬西的怒火,到時候自己下場肯定很慘。
鐺鐺——
門被敲響。
「進來。」司馬西閉著眼睛說道。
管家走進來,看到司馬西在洗頭之後,走到他的身旁開口道:「二少爺,您父親.....剛剛走了。」
「什麼?」
司馬西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泡泡進了他眼睛。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伸手把眼睛上的泡沫擦乾淨。
瞪大眼睛地看著管家說道:「我爸死了?」
「嗯,而且剛剛大少爺臨時召集大家,去了您父親那邊。」
「好啊好!我父親病亡,我大哥竟然封鎖消息不告訴我,真他陰險!」司馬西狠狠地罵道。
但父親死了,他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悲傷。
想了一會,他又重新睡到下來,對著管家戴利說道:「我大哥應該挖過你吧?」
戴利聞言,渾身一顫。
心中想著是不是自己被發現了。
但他畢竟在司馬西身邊呆了多年,每日如履薄冰走過來了,心理素質也算是磨礪出來了。
於是強裝鎮定地說道:「挖過,但是您是知道我的,我肯定是要跟著二少爺您的,要不是二少爺您,我那一大家子早就死光了。」
司馬西冷哼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我能救你一家人,也能夠殺了你們。要是讓我發現你背叛我,你自己去死吧。」
「少爺您放心,我做什麼都不會背叛您的。」戴利鬆了口氣。
二少爺既然這麼說,那就是沒有發現他和司馬東已經有聯繫了。
「對了,少爺,那個王德和周生現在在外面,想要進來見您。」戴利開口道。
「哦?讓他們進來吧。」司馬西臉色有些異樣,回答道。
「好嘞。」戴利欠身,然後走了出去。
等到戴利離開,司馬西對著給他洗頭的女人說道:「給我沖乾淨。」
「好。」女人聲音顫抖地說道。
然後用溫熱的清水給他沖洗腦袋。
幾十秒後。
他腦袋抱著毛巾坐了起來,看著進來的王德和周生。
「你出去吧。」司馬西對著身邊的那個女人說道。
「好的,少爺。」妙齡少女離開,並且把門關上。
房間內就只有王德、周生還有管家戴利三人了。
「二少爺。」王德兩人對著司馬西說道。
司馬西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他們問道:「你們是剛從我父親那邊過來?」
「對,司馬東想要強行奪權,華衫他們幾個都叛變了,司馬東的實力大漲,少爺,我們現在情況很危險啊。」王德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跟著司馬西,現在內部有司馬東想要吞併他們,外部有袁植的威脅。
待在這個北境聯邦中,他們有些尷尬。
如果長時間下去,鐵定是會被吞併的。
不是被司馬東吞併,就是被袁植吞併。
司馬西聽到王德的話之後,表情非常難看。
「我大哥什麼樣的人,我是最為清楚的,父親病亡的消息都被他封鎖了。王哥,您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司馬西看著王德問道。
王德還是第一次聽到司馬西如此稱呼他。
心中暗爽。
思考了一下說道:
「袁植勢大,眼下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和你大哥聯合抵抗袁植。第二條路就是咱們離開北境聯邦,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只要有我們在,絕對不會比在北境聯邦過得更差!」
司馬西想了想後說道:「留下來是不可能的,我大哥他什麼人,他對父親都能夠下那樣的手,何況是我。
這個北境聯邦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下去了,我選第二g條,離開北境聯邦。
只是,王哥,我們離開北境聯邦,可以去哪裡啊?」
王德和周生兩人對視一眼。
王德開口道:「您還記得之前的那個大樟樹基地嗎?我們可以去這裡!一方面憑藉我們的實力,可以攻下他們,得到他們的基地,另外一方面我們可以掠奪他們的物資,正好發展一下。
最重要的是,那邊距離北境聯邦足夠遠,司馬東或者袁植如果找上來,也不容易。」
「大樟樹基地?」司馬西喃喃道。
他頓時想起來了。
他還記得之前他拍了一支探險隊過去,就是一直沒回來。
上次他本來就想要這個大樟樹基地劫掠一波。
但是那個時候父親制止了他。
眼下王德又提起來,正和他意。
「不錯!那等這暴雪結束了,我們就去那個大樟樹基地!這北境聯邦不呆也罷!」
聽到司馬西同意了自己的想法,王德眼睛閃爍。
在北境聯邦這邊,限制頗多。
根本無法自立山頭。
因為即便司馬西死了,如果要繼承司馬西手裡的遺產,也輪不到他,反而便宜了司馬東!
要是能夠和司馬西一起去了那個大樟樹基地,到時候把那個大樟樹基地打下來,恢復穩定後,他就能夠大幹一場了。
距離北境聯邦山高路遠,司馬西手裡面的有些讓他都垂涎不已的東西和人手,那不就到手了嘛!
想到這裡,他嘴角含笑。
對著司馬西說道:「好,我們聽少爺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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