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九見湯熬得差不多了,調小火候,才騰出空餘回答他:「這是我一小叔開的工廠,以前沒少幫過我家,所以我爸甘願給他打工,這麼說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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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謹言陷入沉思,半晌,他問道:「如果我給你爸媽介紹一份工作,你爸當主管,如何?」
顧辭九一聽,把他的話當成笑話,順著他話說:「等你是真的余謹言再來問我。」
「如果我是真的呢?」余謹言認真地看著她。
顧辭九搖搖頭,「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余謹言不懈問道,就想聽到她的答案。
顧辭九側頭,杏眼大而有神,像是帶著璀璨的星星,慢慢地說:「如果他要我,我會嫁給他。」
「為什麼非要余謹言?」他的心臟漏了一跳。
顧辭九舔唇笑了笑,沒再去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他曾救贖過她。
上一世的她,沒人願意再去愛她。除了一直未曾見過一面的余謹言,她的大老闆,一直幫助著她。
「你會喜歡他嗎?」余謹言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道。
可他又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顧辭九冥思,良久,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問道:「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就只看上我了?」
余謹言下巴微抬,唇線繃直:「我說命中注定你信嗎?」
顧辭九打斷他的話:「不信。」
把他拂開,端著已經熬好的湯放到隔壁桌子上。折回來,又洗了四個碗,給他盛滿。
瓷碗有些燙,顧辭九捏了捏耳朵,看著無動於衷的他,長嘆了口氣。
她心想:這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對象了。
余謹言沒喝過這樣的湯,他皺著眉,盯著黑漆漆的湯,十分懷疑她是不是下了毒在裡面:「這……能喝?」
顧辭九不解,向他遞過一個疑問的眼神:「有問題?」
余謹言緊張地點頭:「有。」
「這是什麼,黑黑的,能吃嗎?」他用筷子夾起一塊帶著黑皮的肉,問道。
顧辭九扶額,耐著性子給他解釋道:「這是雞肉!」
「為什麼是黑的?」
「因為它叫烏雞。」
「……」
「這樣給你解釋吧,這品種的雞,熬出來的湯會比一般的土雞更加補,更有營養價值,懂了嗎?」顧辭九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給他解釋著。
末了,某人終於明白,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發出死亡疑問:「它皮為什麼是黑色的?」
顧辭九:「……」
「為什麼?」他重申一遍。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它是烏雞,為什麼雞皮是黑的,你不懂去問度娘,我長得像度娘嗎?哈?」
「……」
接下來,余謹言乖乖地把他碗裡的,一一吃完。
品相雖然不咋地,但是……還真挺香的。
於是他一下子吃掉了好幾碗,顧辭九還怕剩了太多,吃不完浪費。
等他吃的差不多,顧辭九收拾乾淨後,把其餘的倒入保溫鍋中。
如果不是看在她老媽的份上,顧辭九覺得應該會在他一直問為什麼的時候,已經一腳把他踹出去了吧。
不過好在他接下來都很乖巧,也沒再提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
顧爸依舊在負責幫忙把車主的車停在適當的位置上。
顧媽主要的工作不僅除了要幫忙登記客人的車牌號,還要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幫忙洗車。
這也是顧辭九比較心疼的一點,因為這洗車的水是放了一些藥物,常年碰到這種水的話,腳也會開始爛皮。夏天還好,要是冬天到了,碰到這種冷冰冰的水,手指頭不得痛死!
顧媽見到他們兩人,笑著問道:「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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