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進入二月份,立春過了,意味著春天的到來,雖然還有些春寒料峭,卻也擋不住萬物生長欣欣向榮的趨勢,陶劍仁事件的影響基本告一段落,而高三開學的腳步也越來越臨近了。
這個冬天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最沉重的莫過於葉晨的意外去世,即便現在想來仍然有種不切實際的虛幻感,江離也因此耽誤了期末考,所以在開學之前他還必須參加學校組織的補考。
張娜拉事先專門對江離進行了突擊輔導,江離也不負所望,利用自己超凡的精神力在短短時間內便消化了大量知識。
參加補考的人數並不多,一個教室就裝下了,本來,大家都對在假期最後還要考試感到十分不滿和沮喪,但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所有的負面情緒頃刻都煙消雲散了。
天啊,江離竟然和他們一起參加補考,這是何等&t;無>&t;錯> ..幸福的事情啊!
監考也樂開了花,往常負責補考的老師都很招仇恨,看來這次完全不必擔心這種事情了。
江離朝大家點頭溫和地笑了笑,從容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自始至終整個教室的人注意力都沒有從他身上移開,但他故作不知,也不東張四望。
鈴聲響起,考試正式開始,因為是補考,為了方便起見,試卷是大綜合,一場結束,三個小時。
江離在兩個小時左右就做完了試題,稍等片刻,便起身交卷,是全場第一人。
監考老師驚訝地看了看江離,臉上頗有些不可置信,畢竟三個小時對於大綜合試捲來說還是很緊張的。遑論兩個小時,除非沒有認真答題,也罷,江離可能根本不在乎補考這種小打小鬧,只要及格便可以了,不過。等他仔細翻閱一遍試卷後,他就不敢這麼想了,因為江離的答案,幾乎完全正確,雖然補考的試題都比較簡單,但做到這種地步還是很不容易的。
其他學生目送江離離開,心中悵然若失,甚至有人忍不住提前交卷追隨江離而去,只為多看一眼。但還是被監考老師阻止了。
江離並不知道其他人因為他產生的各種情緒波動,他不疾不徐地走出教學樓,就看到旁邊樹蔭下花壇上坐著一位美麗的少女,不是張娜拉又是何人?
見到江離出來,張娜拉連忙起身,遞上一個裝有溫開水的保溫杯,溫柔地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考得怎麼樣?你沒有偷懶吧?」
「馬馬虎虎,多虧了你的精心輔導。命中七八成考題,我才可以在考場上遊刃有餘。」江離接過保溫杯。一口喝光,眨眼笑道。
張娜拉臉色一紅,嗔道:「油嘴滑舌,我講的都是知識點,不會靈活運用記住也白搭。」
「這簡單,因為我也很聰明嘛。」江離得意洋洋地道。
「看你嘚瑟的樣子。好啦,走了,你最聰明行了吧。」張娜拉推了江離一把。
江離便和張娜拉一起離開學校,這種感覺十分溫馨自然,就像練習了無數遍一樣。
「娜拉。這一世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江離眼角餘光望著張娜拉精緻的側臉,下定決心。
補考結果出來的第一時間校長就親自打電話到江家,很是褒揚了江離一番,不僅是奉承,也因為江離這次的成績確實非常值得誇獎,距離滿分只有一步之遙。…
江離得知消息後卻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他並不在意這個結果,綜合前世的經驗、張娜拉的輔助以及強大的精神力,如果他還考不到這個成績那就奇了怪了。
元宵節前一天,江城第一中學開學典禮在廣場上隆重召開,這次是張娜拉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她在去年高三的期末考中拿下了第一名,是名副其實的學霸,並且也擁有相當高的人氣和聲望。
與此同時,還有許多重要校外人士到場,各路媒體同樣嚴陣以待,這完全是看在江離和張娜拉的面子上,無形中也提升了一中的知名度。
其他兄弟學校那個羨慕嫉妒恨啊,為什麼我們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而且一中還不止一張底牌!上次是江離,這次是張娜拉,還讓不讓人活了?
張娜拉的演講一氣呵成,落落大方,結束時分,贏得全場雷鳴般的掌聲。
散會時卻出現了意外,一個眼疾手快的媒體記者不知從何處突然鑽到舒雨桐的身前,高舉錄音筆,十分尖銳地提問道:「請問舒老師對前些天被陶劍仁騷擾的事情有什麼看法?江離這麼在乎你是不是因為和你之間有曖-昧?但你們倆可是師生關係啊,請你給公眾一個解釋!」
「這是哪家的記者?不是說了採訪之前必須要申請嗎?真不懂規矩!快將他拉開!」校長站在台上憤怒地喊道,幾個身強力壯的男老師立刻衝上前架著記者就往後走。
這名記者用力掙扎著,同時大聲吼道:「為什麼不讓我採訪?是心虛嗎?心虛就承認吧!」
整個廣場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人們全部向這邊看來,一些嗅覺敏銳的記者已經迫不及待地端起攝像機,或者拿起小本子快速寫著什麼,大庭廣眾之下,這事恐怕不好善了。
舒雨桐站在人群中心,一道道探究的目光掃過她的身體,如芒刺背,讓她顫慄,她彷徨無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可以違背自己的良心說NO嗎?抑或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說YES?她真的不想給江離帶來麻煩啊!
就在這時,她所深深愛著的人兒出現了,堅定地站在她身前,就像上次面對陶劍仁一樣,這後背不是那麼寬闊,卻能為她遮風擋雨,這身體不是那麼高大,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包括她的。
她的眼中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了。
啊,她到底是從何時開始被他吸引住了呢,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江離一步步走上前去,神色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可怕,一股強大的氣場席捲開去,音樂殿堂的白色能量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狂舞,絲絲縷縷纏繞記者的身體,讓對方感到窒息,喘不過氣來。
他……不會又要打人了吧?
眾人心中不禁湧起這樣一個荒唐的想法。
但江離卻是粲然一笑,向那名記者問道:「你很在乎你的父母嗎?」。
「當然。」記者下意識地答道,他已經被江離嚇傻了,只會條件反射。
「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和你父母之間存在曖-昧呢?」江離似笑非笑地道。
「你……侮辱人!胡說八道!」對方終於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一張馬臉漲得通紅。
「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江離平靜地道。
「江離,你別想轉移話題,你就直說吧,你和舒雨桐之間到底有沒有曖-昧,你敢對天發誓嗎?」。這名記者猖狂地問道。…
「啪啪……」江離竟然鼓起掌來,神色嘲諷之極,伸出一根指頭,指指上面,又指指下面,最後指向對方,搖了搖,做動作的同時一邊說道,「抱歉,這是我的隱私,天知道,地知道,你,不配知道。」
這名記者氣得肺都快炸了,那表情恨不得將江離生吞活剝,不過江離根本理都不理對方,說完這句話後直接轉身離開,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尾。
不出意外,這個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全華夏,榮登各大媒體頭條,繼江離教訓紈絝子弟之後,再現江離舌戰八卦記者,一時間,又是議論紛紛,不過這次輿論幾乎是一邊倒地偏向江離,實在是因為那個記者太噁心了,明顯是故意刁難,還說得那麼趾高氣揚,你以為你是誰啊?像這種到處捕風捉影惹是生非亂嚼舌根沒有職業道德的狗仔隊通常也都是不被公眾喜歡的。
當然,其中也夾雜著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說什麼江離真是越發囂張跋扈了,記者的態度就算有不對但也提出了公眾切實關心的問題,江離作為一個知名度這麼高的大明星,應該負責任地給出答案,而不是推三阻四,極盡嘲諷之能事,簡直就是個流氓無賴,沒有一點君子風範。
「君子是什麼?能吃嗎?這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道德標準,歷史上偽君子一大堆,真君子還真沒有幾個,而且,焉知那些所謂的『真君子』就是真正的君子嗎?」。
「江離本來就不是君子,他就是個『惡霸』!誰他-媽再跟我說江離是君子,我就跟他急!偽君子滾粗,我們就要江離這樣的真性情!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個一點不顧忌他人感情的無良記者活該被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這是江離的原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那個記者還敢當眾提出那麼愚蠢的問題,和陶劍仁一樣,都是花樣作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假使當年身便死,一生真偽有誰知?這世上真真假假太多,很多人死後都無法蓋棺論定,現在就討論江離是不是君子還為時太早。」
「無論江離是不是君子,至少他是一個有原則有擔當的人,他可以為了舒雨桐挺身而出,便是證據,他不是為了囂張而囂張,他是為了守護身邊重要的人,才張牙舞爪,寸步不讓,我喜歡這樣真實而又可愛的江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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