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如果讓你從初音和漣漪中選擇一個,你會選誰?」
「漣漪!」
「初音!」
「兩個都要行不行?」
「不可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也。」
「無聊,反正都是意淫,搞得這麼麻煩幹嘛。」
「初音是虛擬歌姬,漣漪是真實的人,兩者根本無法比較,若是非要選一個的話,那肯定是初音,因為只要九百八,初音未來帶回家,至於你想選擇漣漪,恐怕先得問問她哥江離答不答應。」
「既然你在一板正經地胡說八道,那我也正兒八經地告訴你,相比漣漪選擇初音更加不切實際!漣漪至少還是現實存在的人,選她雖然希望很渺茫,但總歸有這個可能性,而你所謂九百八帶回家的初音未來卻只是一個語音合成軟體,你以為加上自己的妄想就是真正的初音未來了嗎?別做白日夢了!而且,說到底,九百八好像也只能買一半吧,你是要編輯器還是音源庫?(手動滑稽)」
「其實我想說(。??)ノ漣漪和初音是一體兩面的存在,漣漪就是初音在現實世界的投影分身,初音也是漣漪在虛擬世界的投影分身,不要pia我~~~~(>_<)~~~~」
「你這麼萌我怎麼忍心pia你呢,快到碗裡來\(^o^)/」
「謝謝o(n_n)o~~」
「你們呀,就是閒得蛋疼沒事幹,成天琢磨這些有意思嗎?喜歡就是喜歡,非要選擇甚至獨占才甘心?不要想太多,享受其中的快樂就可以了。」
「同意,成天比較這個比較那個是一種不成熟的行為,只有百無聊賴的人才會去做,像我,每天工作回家累得基本都不想動彈,只想舒舒服服地泡個澡,聽幾首音樂,看點輕鬆的視頻或文字,然後就安心地睡覺,哪有閒工夫弄這些玩意。」
「那你現在……」
「上廁所看手機呢,不聊了,拜。」
「一群白痴,竟然因為一場充滿銅臭味的商業宣傳爭得唾沫橫飛,感情還真是廉價,江離用自己妹妹賺錢的行為也是令人不齒啊!」
「大家注意了,真正的黑子已經上線。」
「黑子這種生物和無處不在的蒼蠅還真有得一拼啊,只要他看不順眼的事物都散發著屎香,總是迫不及待地衝上去嘗一嘗。」
「感情可不廉價,兩千元左右呢,還住在蝸居里摳著腳吃著泡麵在網上指點江山的黑子恐怕出不起吧(笑)」
「江離拿自己妹妹賺錢?笑死我了,他一首歌賺的錢就能抵得上你一輩子!」
「喂喂,你們不要這麼諷刺人家好不好?說不定人家也是拿錢辦事呢,畢竟江離現在的成就太招人眼紅啦,高中就這麼牛逼了,到以後還讓別人怎麼活啊!」
「大家火力太猛啦,黑子已經不敢說話了。」
「那你就小瞧黑子的厚臉皮了,黑子通常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只管挖坑不管填埋,呵呵。」
「說得對,我們也不要為一個不知從哪個糞坑裡跑出來的黑子生氣啦,還是繼續說漣漪和初音的事情吧。」
「還有什麼好說的?都喜歡唄!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感情!」
「是啊是啊,說到我心坎里了,大家要團結,不要內訌,漣漪和初音的立場是一致的,就算賺錢,那也都是為了江離!」
「阿離這個傢伙,真是上天的寵兒,小說主人公一般的逆天存在,即便我是女孩子,也忍不住羨慕嫉妒恨啊!」
「從頭看到尾,我只想說,不愧是江離,實力歪樓(╯▽╰)」
這場視頻直播無疑是一場成功的商業宣傳,雖然江離並不在意這一點,主觀上也不是以此為目的,但客觀的事實是初音未來第二天的銷售量比第一天不僅毫不遜色,甚至還有些許上升,比原先預估的要多賺幾百萬,某種意義上也確實可以說充滿「銅臭味」了。
當戴濤激動地將這個消息告訴江離的時候,江離卻只是微微嗯了一聲,沒說什麼,幾百萬,曾經對他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數字,現在卻也不過是隨處可以撿起的一塊普通石頭,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妹妹漣漪又要走了。
能不能留她在家多呆一段時間?
如果他一定要這麼做的話,應該也沒問題,但是這真的好嗎?該放手時須放手,漣漪已經真正長大了,就像她在直播中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一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是啊,他找不到挽留她的理由,他只能像一個可靠的哥哥那樣,一臉寵溺地望著漣漪,叮囑她注意安全,笑著朝她招手,目送她和老媽一起登上北去的飛機,然後慢慢轉身,在飛機沖天而起的轟鳴聲中,回到自己日復一日的高三生活中。
漣漪走的次日,初音未來的銷售量就不出意外地下跌了,這種情況想必還會持續下去,未來究竟如何,還得看其本身能爆發多強的生命力。
《十八歲的天空》仍在有條不紊地拍攝,高三八班的大家已經漸漸習慣了在電視劇場景和正常學習環境之間來回切換,倒是江離有時會望向窗外,眼中流露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情,終於還是要來了嗎?就像前世那樣,但他這次卻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高三畢業越來越近的腳步,就像小木槌一聲緊似一聲的叩打著他的胸口,嗵嗵嗵,這種莫名的不安感到底是怎麼回事?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在前方等待著他……
江離有一個一直隱藏在心中的秘密,那就是他的記憶,似乎缺失了重要的一塊,這個問題最開始是在第一次送漣漪去京城時發現的,他沒來由地頭疼欲裂,關於前世他高中畢業去京城上大學之後漣漪的記憶,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般,一念及此,他都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而他在小心翼翼不觸碰這部分禁區回憶時,他又發現了一個更加恐怖的事實,有關張娜拉的記憶也好像蒙了一層紗一樣模糊不清,雖然不至於完全忘記或者不能觸碰,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某些關鍵的細節。
張娜拉的葬禮上,他站在靈前,靜靜地望著她躺在冰冷的棺材裡,然後呢?呢?呢?張娜拉是怎麼死的?在回家的路上死亡,所以具體原因呢?呢?呢?
驀地,在記憶的角落裡,好似有一道鬼魅的身影,透過前來弔喪的人群,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
一股寒氣從江離的腳底板蔓延到脊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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