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春天幻想曲》勾起了江離美好的回憶,想必舒雨桐也是一樣,所以他二話不就同意了,但唐詩詩卻提出了不同意見:「主辦方所提供的這個改編版本是鋼琴、吉他和架子鼓三種樂器合奏,其中鋼琴為主,吉他和架子鼓輔助,我是抽籤者,只能彈鋼琴,雖然我一直有跟雨桐學習鋼琴,但也只是會,並不算精通,所以我怕台上發揮不好,要是我當鼓手就好了。」
江離看到唐詩詩這樣,不禁笑道:「以前我們三人在地下室合奏音樂,你一時興起,不還非要拉著雨桐調換位置嗎?讓她打架子鼓,你彈鋼琴,我看感覺蠻好,怎麼如今就沒信心了?」
「那是平時,隨便玩都行,這是正式比賽,怎麼能相提並論!」唐詩詩嗔道。
「怎麼就不能了?哪怕成績倒數第一又如何?重要的是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江離認真地道。
唐詩詩一怔,紅著臉低下頭,「在一起」三個字讓她心中暖暖的。
舒雨桐也被觸動心弦,深呼吸一口氣道:「詩詩,就像離的那樣,這不就是你一心想參加三人成眾音樂大賽的初衷嗎?怕什麼,就算出醜也有我陪你,我這次就用不太擅長的架子鼓!」
「喂喂,出醜也別忘了我啊,心我故意彈錯吉他。」江離不滿地道。
唐詩詩和舒雨桐聽了不由莞爾一笑。
隨即,唐詩詩又瞪著江離道:「我和雨桐這次用的都不是趁手的樂器,可就指望你了,如果你敢彈錯一個音節,我必找你算賬。」
「這才多長時間,我都欠了你一大堆賬,估計這輩子你都算不清了。」江離微笑道。
唐詩詩哼道:「那就算到下輩子、下下輩子,總有算清的那天!」
「嗯,我等你。」江離溫柔地道。
唐詩詩羞澀地咬了咬嘴唇,這混蛋,就知道在語言上誘騙我,占我便宜,讓我心甘情願淪為你的獵物,可是,明知道這是他的陷阱,卻還是忍不住往裡跳,這大概就是她的命吧。
轉眼間前面兩組已經表演完畢,輪到江離組上場了。
臨行前,江離對兩女聲囑咐道:「緊張的時候就看我,跟著我的節奏。」
舒雨桐和唐詩詩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很快,春天般的音樂響起,緩緩流淌在會場,起初的演奏並不算順暢,舒雨桐和唐詩詩偶爾出現的瑕疵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只有江離的吉他一如既往的完美,像是一輪暖融融的太陽,照在兩女身上,指引她們前進,她們的心情漸漸平和下來,不時望向江離,琴聲與鼓聲伴著吉他聲起舞。
明白人已經看出來了,雖然江離的吉他位表面上是輔助,實際卻掌控全場,這是在規則允許範圍內能做到的極限。
一曲既畢,江離三人下場,魯雲峰組上台,雙方擦肩而過時,魯雲峰幸災樂禍道:「看來發揮不是很好啊,黃這場雨來得還真及時。」
「傻逼。」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就把魯雲峰懟的面紅耳赤,身子氣得直發抖,因為舒雨桐和唐詩詩出錯產生的高興蕩然無存。
到台下後,唐詩詩立刻對江離豎起大拇指,喜笑顏開地誇獎道:「傻離,你剛才懟的太棒了!一想到他那反應我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
「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猜他發揮將比我們更差。」江離嘿嘿道。
一句話倒提醒了唐詩詩,她略有幾分歉意地道:「傻離,對不起,這次我和雨桐……」
沒講完櫻紅的嘴唇就被江離用手指頭封住,只聽他板起臉道:「之前都好了,那就到此為止,不准再提,這場不過是試試水淺,下兩場才是重頭戲!」
「嗯!下面我和雨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唐詩詩拉起舒雨桐的手認真地道。
劇情發展果然不出江離所料,江離的一句「傻逼」徹底攪亂了魯雲峰原本還算不錯的心境,憤怒鬱積心中無法爆發,差點沒憋出內傷來,結果愣生生以一個輔助位將一場合奏表演搞得亂七八糟,慘不忍睹,正好和江離起到相反的作用。
「錚——!」一聲刺耳突兀的吉他音為這場演奏畫上了一個糟糕透頂的句號,魯雲峰抬起手掌,只見手指被劃破,上有鮮血滴落,這是因為他用力過猛導致的,他的臉龐瞬間漲得比豬肝還紅,最後氣不過,竟突地將手中的吉他往地上一摜,可憐吉他無辜受罪,砰地弦斷骨裂,魯雲峰仍不解氣,還拿腳狠命地踩,幾個工作人員立時衝上去將他抱住,全場響起一片噓聲,騷動紛紛。
江離看到這一幕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魯雲峰心理承受能力這麼低,看來是被他打壓久了,這次實在控制不住一併爆發,嘖嘖,他倒要看看如此情況評審團的諸位怎麼能昧著良心給他高分!
唐詩詩喜上眉梢,拍手稱快道:「真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比賽暫時中止,裴國棟一邊親自安慰魯雲峰,絕口不提吉他損壞的事情,也不問原因,一邊關切地道:「你的手受傷了,還要繼續錄製嗎?」
魯雲峰剛想趁勢退出,突然記起老爸的話「你是我魯護的兒子,臨陣退縮是不允許的」,心頭陡地一跳,臉色慘白,搖了搖頭道:「不了,一點傷,不礙事。」
裴國棟卻面露難色道:「可是,你畢竟受傷了,如果繼續參加比賽,影響了成績,傳出去別人還我不懂體諒選手呢。」
魯雲峰一聽裴國棟有停賽的意思,頓時急道:「真的沒事,我是自願的!」
「哎呀,果然不愧是魯家男兒!有骨氣!這樣吧,你立張字據,明情況,我就勉為其難同意繼續比賽。」裴國棟眼珠一轉道。
「好!」魯雲峰如今腦袋裡亂成一鍋粥,根本不及多想便咬牙道,阿龍阿虎你瞅瞅我,我瞅瞅我,誰都沒敢話。
就這樣,裴國棟如願以償拿到了魯雲峰親自寫下的免責聲明,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魯雲峰的肩膀,臉上露出老狐狸般的慈祥笑容,道:「那好,你先休息一會。」
罷,就施施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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