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溪緊緊的依偎在華清懷裡,恣意的享受著這小別之後的歡聚。
對她而言從拘留所里出來的華清就像是兒時失而復得的寶貝,幸福的感覺像洶湧的潮水瞬間衝過感情的堤壩,在唇間蕩漾。
華清輕撫著穆曉溪的烏黑柔順的秀髮,一股薄荷的清香在鼻尖蕩漾。望著波光粼粼的護城河水,他輕聲問道,「曉溪,你知道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迷戀上了你。你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都讓人目眩神迷。可是,因為對未來的恐懼和擔憂,我不敢向你表白,不敢牽起你的手說一句我愛你。」
穆曉溪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就這樣看著他,「我也愛你。」話未說完,柔軟的唇便被粗暴的吻覆蓋。
華清迷離的眼神總會讓穆曉溪的心為之痴迷和傾倒,看不透便越想看透,直到深陷情網而無法自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是,曉溪,你知道嗎,我一直隱隱感覺自己這一生不會是平淡的一生,可是究竟怎麼發展,我也不知道。只是預感到未來的路必將坎坷波折,隨時會迎來淒風苦雨的洗禮。」他深情的凝視著穆曉溪,燦爛的陽光下若凝脂般的俏顏因為激動而微微緋紅。
她的芊芊玉指顫抖著並在了一起,卻又倔強的舒展開,她怕,怕他說出那些不想聽到的話,末日來臨般的咒語。但是,卻倔強的抬起頭,牟晗清瑩,望著他的眼睛。
華清心底有一絲的慌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怕,怕這不確定的承諾會傷害了你。所以,我不敢,不願,不能,說出:我愛你。」
穆曉溪橋眸中珠淚蜿蜒而下,她掙扎著躲開華清的懷抱,肝腸寸斷,「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祝你們幸福。」未語淚先流,玉手掩面,便要轉過身逃離這傷心地。
「曉溪,你別走,聽我說。」華清大急,自己的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讓她誤會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其實早該知道,你早就心有所屬了,是章紫琳,對不對?是,我是不如她漂亮,不如她有氣質。我真傻,還以為自己等待了三年,堅持了三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穆曉溪早已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華清一把拉住要逃走的穆曉溪,蠻橫的將她攬進懷裡,「傻丫頭,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章紫琳,我的心裡只有你好不好。」
穆曉溪抽泣著,一邊氣惱的掄起粉拳捶在華清的胸前,「你這壞人,快放開我,為什麼到現在還要騙我。章紫琳看你的眼神有多痴情,瞎子都看得到,你還騙我。」
華清這回是真著急了,穆曉溪所說的章紫琳愛慕自己,倒也並非空穴來風,可是縱然她能夠和穆曉溪並稱南湖雙姝,但的確並非自己所喜歡的STYLE。
更何況,自己對穆曉溪如此欽慕都遲遲未予表白,這與章紫琳的緋聞實在冤枉。
「曉溪,我對天發誓,直至今日,我華清心中所愛慕的女子只有穆曉溪一人,如若撒謊,天打。。嗚嗚。」
穆曉溪熾熱的唇便吻了山去,粉面含媚,香舌生津,便將華清所有的山盟海誓都吻到了天荒地老。
「曉溪,我心底真得很想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可是或許冥冥之中註定,我這一輩子極有可能無法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陪你走過黃昏,走過遲暮,走到白髮蕭蕭。」
「你別說了。」穆曉溪愜意的半躺在護城河岸邊的草坪上,頭和肩倚在華清的懷中,靜靜的看著落日西斜,晚霞映紅了半邊天,滿河的旖旎風情,「無論你以後是王子或是乞丐,在我的眼中你都是我一世的愛人。」
華清的心頃刻便融化進了這一河秋水。
送回了穆曉溪,華清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腳步時而輕盈,時而沉重。
溫柔漂亮的穆曉溪火辣辣的情感表白,讓他激動、興奮、情難自已。然而一想到內心深處藏著的驚天秘密卻無法告訴心愛的姑娘,更讓他心生愧疚。
何況,昨晚在號子裡,他已隱約摸到了那個系統的一絲秘密,這個系統是個開天闢地的大機遇,卻也是個逆水行舟般的大陷阱。
甚而,華清有那麼一瞬間想放棄修行升級,立刻便遭到了系統的反噬,識海掀起了驚濤駭浪,疼痛無比,而身體器官竟然也像被蠶食了一般,以神經可感知的速度迅速衰老。
這讓華清驚恐莫名,立刻便捨棄了懈怠的念頭,堅定修行的信念才有好轉。不然,華清都不敢想像自己會不會以光速枯萎而死。
這就是為什麼剛才他突然對穆曉溪打起了退堂鼓。他實在不想看到萬一哪天自己被系統吞噬,穆曉溪孑然一身的老去。
然而,穆曉溪寬容與執著的愛,又讓他沒有理由輕言放棄。
他從腦海里調出系統界面,三十六關中的第一道修理關目前還只有兩個紅色的格子,這實在讓人氣餒。
好在他已基本明悟了系統對修煉的要求,甚至摸索到了一絲快速通關的訣竅,只是還需要在實踐中檢驗一下。
打定主意從明天開始要想盡一切辦法修煉提升。
然而,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
當華清懷揣著謀劃了一晚的計劃走進汽修廠大門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個詭異的笑臉。他摸摸臉上新刮的胡茬子百思不得其解。
走到了總成車間門口又看到了蔫頭耷腦的趙紅兵、曹大栓,還有臉陰沉得都能滴下水來的高衛國。
當高衛國黑著臉,一字一頓的宣布華清從今天起已經被總成車間除名的時候,他張大了嘴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倒是匆匆趕到的技術科科長閆啟新滿臉的興奮,他攬著華清的肩膀,快活的大笑。
高衛國在身後鄙夷的吐了口吐沫,轉頭看到失魂落魄的趙紅兵,便飛起一腳踢了過去,「還不趕緊給我滾進去幹活,都跟著老子學徒七年了,也沒點長進,早晚得收拾你們。」
挨了一腳的趙紅兵愁眉苦臉,遠遁的曹大栓暗暗吐舌,幸虧見機的早,看架勢不對立馬溜之大吉,又躲過了一腳。
華清聽著閆啟新一路滔滔不絕,起初還有些氣憤,對高衛國的落井下石氣不過。繼而又感覺到鬱悶,空有一身的修理本事,高衛國得有多眼瞎還把自己從總成車間除名。
不過,在走到技術科門外的時候,華清已經想通了,老子志在星辰大海,豈是一個小小的汽修廠能困住的?更不用說什麼狗屁總成車間。
倒是自己一路鬱悶,反而著相了。
想通了這一點,不由心胸開闊不少,昂首挺胸跟著閆啟新進了技術科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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