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已經好久沒有在睡醒的時候看見穆星辰了,今天他居然沒有出門,還在屋裡頭晃蕩。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說「可不是麼,你居然醒這麼早。」
周孜月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十點了,早什麼早。
周孜月光著腳走出去,喝了杯水,回來準備繼續睡,穆星辰問「不起來吃飯嗎?」
「不吃。」周孜月提了提被子,蒙住半拉腦袋。
「不吃飯你不餓?」
「睡著了就不餓了。」
穆星辰「……」
穆星辰一直在床尾站著,周孜月睡不踏實,過了一會,拉開被子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不出去嗎?」
「你很想讓我出去?」
周孜月半眯著眼,慵懶的像一隻沒睡醒的貓,她哼唧著說「你不是每天都出去嗎,什麼時候管過我想不想,你自己開心就好,我不問了。」
穆星辰輕笑。
原來是生氣了,怪不得最近她晚上不等他自己就睡了。
「起來,帶你出去曬曬太陽。」
「不曬,大陰天的,哪來的太陽。」
穆星辰看了一眼窗外,確實是陰天,好像還帶著一點細雨,難怪她不起來,他還納悶呢,阿香說她每天要出去跑步,今天居然睡到現在居然還要繼續睡。
「聽阿香說你最近在減肥,怎麼了,誰又說你胖了?」
「除了你沒人會說這種缺德又不切實際的話,大家都會誇我可愛,胖你從你嘴裡才會說出來的字。」
半晌,聽不見穆星辰說話,只聽腳步走了出去,沒一會又走了回來,「想不想去看看楊家的公司?」
聞言,周孜月突然睜開眼,內心很興奮,但卻抑制住了,沒有立馬蹦起來。
她露出眼睛看了一眼穆星辰,「真要帶我去?」
穆星辰有種奸計得逞的感覺,勾起嘴角,笑容有點壞,「你從來沒要求過一起去,我以為你不想去。」
這一次周孜月真的裝不下去了,她蹭的一下坐起來,嚷嚷道「是你不帶我,還說什麼一年什麼都不做,讓我老老實實在家呆著,不然就送我去上學,穆星辰,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好久都沒有聽到她咋呼的聲音了,經久一聽,還真是讓人神清氣爽。
穆星辰笑了笑,「起床吧。」
李傑力還不上錢,楊氏集團用最公正的法律手段強壓,誰都沒辦法說什麼,只是他們逼的太急,李傑力幾個月下來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瘦的皮包骨不說,天天都嚷嚷的要去死。
可是死能解決什麼事,他死了欠下來的錢還是要還。
李平義為人冷靜,這些年一直在季北城身邊也沒什麼紕漏,要不是因為這次的事,估計沒人會知道他暗地裡都做了些什麼,現在他雖然被放出來了,但身上的污點還在,被關了幾個月才放出來,就算現在說他是乾淨的也未必真的乾淨。
李平義說「這件事我會幫你想辦法,你冷靜點,別再鬧了。」
「可是大哥,那麼多錢,我們要怎麼還?」
怎麼還,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是慢慢還,他們也不怕還一輩子,可眼下楊家催的太著急,他們實在是湊不出這麼多錢,如果能讓他們寬限一段時間,說不定他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李平義沉默了一下說「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幫你處理的。」
穆星辰每次進出公司都帶著口罩,周孜月看了他一眼說「我也要帶。」
「你就算了,不會有人在意一個小孩。」
「誰說的,萬一就有人在意呢。」
穆星辰輕笑,摘下自己的遞給她,「這個給你。」
周孜月挑了挑眉頭,「那你怎麼辦?」
「沒辦法,我只有這麼一個。」
周孜月把口罩往他手裡一塞,「還是你帶吧。」
穆星辰把口罩帶好,周孜月小手一伸,「抱我。」
看著她奸計得逞的小樣兒,穆星辰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後將那沉甸甸的小人兒抱了起來。
周孜月小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很難看清她的長相,穆星辰腳步頗大,經過前台,好多人一起看了過來。
「哪來的小孩啊?」
「你不知道嗎,咱們公司的董事長有兩個孫子,大的來接管了公司,小的估計就是剛才那個抱進來的了。」
聽完,有人感慨道「有錢人家的小孩就是不得了,就連個丫頭都這麼得寵,進門還得抱著。」
「那是,你就羨慕去吧,據說不管是老董事最疼這個小孫女了。」
上了電梯,周孜月摟著穆星辰的脖子耍賴不下去,穆星辰失笑,只管抱著她。
「你說我以後要是長大了,你還抱得動我嗎?」
如果換成以前,穆星辰一定會說「你要是再這麼胖下去肯定抱不動」,但現在不知道她抽什麼風要減肥,他要是這麼說,怕是這丫頭真敢絕食。
穆星辰說「儘量。」
聞言,周孜月小腦袋一抬,看著他笑了笑,「你說真的?」
「嗯。」
電梯「叮」的一聲。
穆星辰抱著她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周孜月看了一下這裡的環境,「嚯」了一聲。
「怎麼了?」穆星辰問。
周孜月滿臉嫌棄的說「這也太空了吧,像殯儀館似的。」
周圍的牆體都不是白色的,而是灰色,看起來確實不太舒服。
穆星辰待慣了簡單的空間,並不覺得這裡有什麼奇怪,只不過是跟員工不在同一個樓層。
「沒你說的這麼誇張。」
周孜月小腿蹬了蹬,從他懷裡蹭了下去,「你這段時間每天就在這樣的地方呆著呀,心裡不覺得壓抑嗎?」
「沒覺得。」
走進辦公室,周孜月終於有種活過來了的感覺,好歹這裡的落地窗夠敞亮,牆面也不再是灰突突的。
「你要不要在這再置辦點物件?看著光禿禿的,不難受嗎?」
她今天好像是來指揮裝修似的,看哪那不順眼。
穆星辰摘掉口罩,笑了笑,「沒那麼講究。」
周孜月小嘴撇著,一臉嫌棄的說「是挺不講究的,連個沙發都沒有,就這麼一個硬邦邦的凳子,我坐哪?」
「隨便。」
周孜月鬱悶的看著他,她也想隨便,可是就算隨便也得有個地方給她選擇不是?
看了看桌子後面的那張大椅子,周孜月眯著眼睛笑了一下,走過去爬到椅子上,挺直了身板拍了拍桌面,「像不像老闆?」
穆星辰笑著點頭,「嗯,像。」
周孜月美滋滋的咂了咂嘴,肉呼呼的手指靈活的跳躍在桌面上,「說吧,無緣無故的把我帶來,有什麼事想麻煩我?」
還真是什麼事都糊弄不住她。
穆星辰說「為什麼這麼覺得?」
周孜月白眼一翻,「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了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無端端的把我帶到這來,要是沒那二兩事兒,我才不信呢!之前也不知道是誰都不讓我管閒事,還給我定了個一年的期限,這一年還差六七八個月呢,怎麼著,你自己就等不及了?」
她這會兒倒是會數落人,穆星辰點著頭說「我確實沒讓你管,但也確實是因為沒什麼好管的,我猜就算我不讓你管,你也會偷偷摸摸的在背後打聽,最近發生的事應該都沒有逃過你的法眼吧。」
話說的好聽一點那就叫恭維,對於穆星辰現在的態度,周孜月還是可以接受的。
她昂著小腦袋,一臉傲嬌的說「就這點破事用得著偷偷摸摸嗎?隨便一查就知道了。」
「那你都查到什麼了?」
周孜月提著眼尾看他,「你真要我說?你要是這次讓我插手,以後想讓我別管閒事那可就辦不到了。」
要不是遇到了連古宗都沒辦法查到的事,穆星辰真的不想讓她管這些事,好不容易讓她安靜了一段時間,現在也是無奈之舉。
「說說吧。」穆星辰都已經開口了,總不能把話再收回去。
周孜月說「那你先說說,你想知道什麼?」
穆星辰走到她身後,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有關李平義的資料,「查他背後的人是誰。」
周孜月拿起李平義的資料看了看,笑道「果然是你,難怪他會被抓。」
周孜月辦正事的時候廢話不多,平時那張嘴像個地漏似的,但遇到正經事她也是很嚴肅的。
打開電腦,她看了一眼穆星辰,「你去那邊坐著,別站在我身後看著我,我有壓力。」
穆星辰沒說話,轉身走到桌前,周孜月小嘴一勾,看向桌上那張資料,趁著開機的功夫,小手隨意的翻了翻。
有關李平義的情況上面已經寫的很詳細了,想必這些是古宗拿來的,連古宗都查不到的人,周孜月覺得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周孜月臉色越來越嚴肅,小手不停的敲打著鍵盤,穆星辰等的無聊,走過來看了一眼。
果然還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怎麼樣了,能找到嗎?」
周孜月嚴肅的小臉緊著眉頭,「已經找到了,只不過這個人是個高手,把自己藏在了一個不顯眼的黑洞裡,也不怕憋死自個兒。」
「什麼意思?」
周孜月沒有跟他詳細的解釋,繼續查著這個躲在背後秘密幫李平義做事的「高手」。
又過了半個小時,周子月動了動手腕,「以前我也沒聽說過這麼個人啊。」
「誰?」
電腦屏幕里顯示出一個人的資料,照片被人改成了一片藍天,具體資料也不是很完整,只知道這個人名叫莊禕,今年三十二歲,是北國的人,其他的就什麼都沒寫了。
北國是一個比較小的國家,跟國和z國也沒有什麼來往,穆星辰之前把狼海派過去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讓他在那邊盯著有沒有這兩國的人跟北國私下交好,可是他防著的一直都是政界高層,如果是一個黑客,他可能真的成了漏網之魚。
「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
周孜月想了想說「可以,但是我需要更多有關李平義的個人資料,比如他的銀行賬號,還有他個人的名下財產。」
這些都是一些簡單的小事,周孜月懶得親自動手,找這個叫莊禕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頭一次遇上這麼有挑戰性的事情。
周孜月興致滿滿,甚至還有點小激動。
穆星辰說「這些我會讓古宗準備好,還需要什麼?」
周孜月手在桌沿上一推,身下的椅子一轉,朝向了穆星辰。
她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你知不知道辦公室里最適合幹什麼?」
穆星辰這會兒還沒從正事中回過神,被她這麼一說,沒反應過來,「幹什麼?」
周孜月眼睛一眨,說「幹壞事。」
好一句「幹壞事」終於把穆星辰的單純善良給逼走了,他伸手一推椅子,直接把她扣進了桌洞裡,「干你的活。」
「嘖嘖,老闆沒人性啊,壓榨童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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