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城,你以前對我做過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想用季躍威脅我,當初我沒有被你威脅,如今更不會,我就是死都不會幫你跟大哥求情,你們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小月是我兒媳婦,你們想欺負了她還讓我拿錢平事,你想得美!另外我還想說一句,季躍乾的好,你們活該。一筆閣 www.yibige.com」
季芙蓉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和力氣,說完這番話整個人就像泄了氣似的,再也沒有力氣跟任何人爭吵,可是偏偏不巧,她的最後一句話被李程美給聽見了。
原本季離是陪她一起來的,可是到了樓下她突然說自己有事就走了。
這種髒亂的事兒她從來都不參與,就跟當年一樣,她知道也假裝不知道。
李程美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火氣頓時上了頭,她衝過來直接甩了季南城兩個耳光,「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還敢背著我見面,季芙蓉你這個賤人,要不是小姑奶奶提醒我,我還不知道是你指使季躍賣了我的房子和首飾!」
一連三個巴掌直接把季南城給打蒙了,李程美嚷嚷的時候他沒攔著,眼看著她要衝上去打季芙蓉的時候季南城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來這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我要是不來我怎麼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都背著我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李程美掙扎著要動手,周孜月看不下去了,這會兒他們要是出去季芙蓉臉上肯定掛不住,但是她也不能讓她就這麼被欺負了。
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來一根皮筋纏在手指上,枇杷籽一拉一彈,嗖的飛了出去,李程美正哇啦哇啦的叫喚,那顆枇杷籽正好打進了她嘴裡。
枇杷籽彈出去的力道不小,打進喉嚨可不是一件小事,李程美的叫聲戛然而止,咳嗽了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周孜月沒想到自己會打偏,腦袋一縮,抬頭看了一眼穆星辰,「打歪了咋辦?」
穆星辰手掌放在她的頭上,說「沒事。」
他說沒事那就沒事,周孜月再次探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季芙蓉回頭,兩人相互看了個正著。
周孜月再次嗖的縮回腦袋,「完了,伯母看到我了。」
「沒事。」
周孜月抬頭看穆星辰,「還沒事啊?」
「嗯。」
穆星辰自己回了病房,把周孜月自己扔在這了。
周孜月滿腦袋都是問號,這就是他說的沒事?他是說他自己沒事呢?居然把她留在這!
醫生護士走過來好幾個把李程美給圍住了,喉嚨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穿這種事他們還沒人接見過,但是都見血了,不做手術怕是不行了。
季芙蓉懶得管他們,轉身走回病房門前,看著站在門口的周孜月,「你聽見什麼了?」
周孜月搖頭,「我看到他們想欺負你,上次龐子七說你就是被她欺負的。」
「我沒事,你哥哥在屋裡嗎?」
「嗯,在。」
季芙蓉默默的鬆了口氣,「剛才的事別跟他說。」
周孜月點了點頭,好像有點明白穆星辰為什麼說沒事,又為什麼把她一個人扔在這了。
周孜月看了看季芙蓉空空的手說「伯母,我陪你去買飯吧。」
李程美需要做急救手術,季南城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前一秒還咋咋呼呼的,怎麼突然就吐血了?
再回頭找季芙蓉的時候,她人已經不見了,推開病房的門看了一眼,裡面只有一個看不見的穆星辰和躺在那的穆長河。
季南城關門的那一瞬,穆星辰冰冷的目光投了過去。
一次。
兩次。
但凡是生他養他的人,他都不肯放過。
穆星辰斂回視線,看向穆長河,「父親,抱歉,我做不到您的謙恭,有些仇我一定要報。」
周孜月做了什麼季芙蓉沒有問,看著她手腕上的皮筋,季芙蓉想到之前在平洲方渙潔從樓上摔下來的那一次。
「小月,一會吃完飯跟哥哥先回家,今天的事別跟任何人說,知道嗎?」
周孜月點了點頭,「可是伯母,他們還會不會再來欺負你?」
「不會了,你放心吧,我應付得了。」
回去的路上周孜月和穆星辰大手牽小手的走著,幽幽的漫步在街頭,周孜月抬起頭看了一眼穆星辰的臉色,那是一點開心都看不出來,她晃了下他的手,腳步繼續,「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騙人,你要是不想說,那我就說說我在想什麼,你想聽不?」
她那小腦袋瓜里的想法層出不窮,穆星辰倒也好奇,「嗯。」
周孜月小嘴陰險的勾起,人畜無害的小眼神足以讓人深陷沉淪,「身後二十米,有人跟著我們,我想上,你攔我不?」
聞言,穆星辰眯了下眸子。
他倒是沒發現有人跟著他們,他停下腳步,不知道在跟他面前的小丫頭說著什麼。
身後的人已經跟了周孜月好幾天了,他原本的目標確實是穆星辰,但是自從他搬去總統府之後就甚少出門,每次出門的都是周孜月,為了每天匯報的任務,他只能跟著小丫頭,今天的運氣算好,居然讓他碰上他們兩個一起出門了。
可是,他們怎麼突然不走了?
「哦,哥哥手機忘拿了!」周孜月提醒似的一聲,隨後轉身就往回跑。
跟蹤他們的男人一愣,這大路迢迢的根本沒有藏身之處,情急之下他直接轉身面對著牆根,假裝自己什麼都沒幹。
他心想,一個瞎子和一個小孩,應該很好糊弄吧,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
然而,他正這麼想著,跑到他身後的周孜月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抬腿朝著他的腿彎處就是一腳。
這一腳的力度可不輕,穆星辰光是看著都覺得腿疼。
那人膝蓋一彎,「咚」的一聲磕在了對面的牆上,這飛來的橫禍讓他感覺自己的膝蓋骨可能都碎了。
男人身子一彎,扶著腿,回頭想要看看是誰,還沒等看清周孜月那張稚嫩的小臉,突然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脖子。
「咳……」
這還是人嗎?這個孩子……怪力少女啊!
男人被掐的透不過氣,張了半天的嘴,想要扒開她的小手卻怎麼都做不到。
周孜月一手掐著男人的脖子,搶過他手裡的相機看都沒看,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一片零碎。
「叔叔,跟了我這麼多天,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肖像權?」
誰會想到一個看起來圓咕隆咚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會這麼可怕,一隻手差點把他這個大人掐的斷了氣。
周孜月甜膩的笑了笑,「說說吧,誰讓你跟蹤我的?」
她讓他說,那也得先鬆手啊。
男人「嗯嗯啊啊」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話呀!」見他不吭聲,周孜月有點急了。
穆星辰垂著眸子走過來,仍舊是一個裝瞎的殘疾人,聽到周孜月激惱的聲音,他淡淡的說「你是不是又掐人脖子了,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捏折了別人就說不了話了。」
男人「……」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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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穆星辰的「忠告」,周孜月「哦」了一聲,小手一松,換成了抬起的腳蹬在男人胸口,把他桎梏在鞋底跟牆根之間,「現在可以說了嗎?你已經跟蹤我好久了,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就把你送去警察局,說你想綁架我,唔,上次綁架我的人才剛抓到,哥哥,總統舅舅怎麼說的來著,是讓那個人一輩子都在監獄裡待著是吧?」
穆星辰輕輕點了下頭,「嗯。」
周孜月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被她踩住的男人,小嘴抿成一條直線,猛地用力,「說不說!」
「咳咳咳……」一腳下去,男人的肺都快碎了。
好暴力的小孩,好可怕的小孩。
「我,我只是拿錢辦事……」
這話太官方了,每個想要對付她的人都說自己拿錢辦事,可是她想聽到的是,拿誰的錢,辦誰的事!
周孜月不耐煩的說「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是誰讓你跟蹤我的,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就讓你死在這。」
穆星辰站在一旁,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少爺在訓導自己的小童,悠悠哉哉的語氣不急不緩的說「說過很多次了,你手腳力氣大,跟一般孩子不同,別總是這麼沒輕沒重的,別忘了你是個女孩,要溫柔一點。」
周孜月抬起軟糯糯的小臉,委屈的樣子好像被人踩在腳下的人是她一樣,拿捏的小調更是生怕融化不了某人,「哥哥,我已經很輕了,上次鄰居家的大黃狗我真的不是故意踢死的,我只是想跟它玩玩。」
「……」玩玩?男人一聽,哪裡還敢跟隨便玩玩就能踢死一隻大黃狗的小丫頭較勁,他連忙說「是,是季家的少爺。」
這話說的很籠統,但也很清楚,季家現在就只有兩個少爺了,季天堯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季浩昇了。
這個結果他們並不意外,季浩昇,一直都不是善茬。
周孜月腳上稍稍用力,身子微彎,手肘架著自己的膝蓋,「他讓你跟著我幹嘛?」
男人看了一眼穆星辰,為難的說「不是跟著你。」
周孜月跟著他的視線也看了一眼穆星辰,不是跟著她,那就是跟著他了?
她就說麼,她的災難十有八九都是他造成的。
周孜月朝著穆星辰呲了呲牙,穆星辰看見了,沒做理會。
他早就提醒過她,留在他身邊早晚都會有危險。
周孜月怕的事危險嗎?她怕的是明知道製造危險的人是誰她卻還得忍著!換他自個兒的脾氣,就那一個季浩昇早就被她剝皮抽筋幾百回了!
周孜月拿出手機,不守信用的撥打了110,男人看她報了警,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小丫頭下手沒輕沒重的,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他不但膝蓋疼,脖子疼,就連胸口都疼,警察叔叔快來把我帶走吧!
十五分鐘後警察來了,男人慌張的伸出手恨不得自己把手銬戴起來跟警察上車。
看了一眼周孜月,這哪裡還是剛才那個笑裡藏刀有暴力的小女孩?
「穆少爺,你們沒事吧?」警察問。
穆星辰抱著周孜月,小傢伙委屈巴巴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扁著小嘴,滿眼淚光,口口聲聲嚷嚷自己害怕。
她害怕?男人心想,我才害怕好不好!
真是戲精投胎,仗著自己年紀小胡說八道的。
男人主動承認錯誤,他可不想再落到周孜月的手裡,不過周孜月說自己委屈,男人心裡也挺委屈的,自己被教訓了一頓結果卻無處申訴,只能認栽。
見男人不狡辯,警察也沒有多說什麼,撿了那個被摔的稀巴爛的相機,看樣子是不能用了,但是裡面的記憶卡還是可以拿出來的,回去一查就會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跟蹤了周孜月。
男人主動坐進警車,警察覺得這人有點奇怪,就算是真的跟蹤了,他這反應也太奇怪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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