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因為我小就不告訴我實情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周孜月尾隨在老爺子身後。
白千山邊走邊說「你又不是常家人,你要知道那些實情幹什麼。」
「我不是常家人我姐姐是啊。」
「你不是說她不在了嗎。」
「就因為她不在了,所以我才要替她弄清楚一切,不然她死了都不安心。」
白千山看了她一眼,嗤笑,「你一個小姑娘,就算弄清了一切又能怎樣?」
周孜月梗著脖子說「不怎麼樣,我就是想知道。」
看著死纏爛打的小傢伙白千山有點上火,這悶的太悶,一聲不吭,這能說的又太能說,一句都不肯讓。
周孜月說「我來這就是為了這件事,你要是不告訴我也行,我明天就走。」
小丫頭脾氣大,說完就站起來要往外走,白千山還沒等回過神,白蘇突然從外面闖進來問「你要去哪,我也去。」
白千山愕然的看著這兩個小的。
曾幾何時,他也是受人敬仰的,現在倒好,被兩個小崽子給拿捏住了。
白千山瞪了一眼白蘇,呵斥道「走什麼走,去去去,出去,這沒你事。」
才見了親孫子,周孜月料他也不捨得,她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故意的說「您保重吧,再見。」
白千山一把拉住她,「這丫頭,再什麼見啊,你才剛來,那屋裡頭還迷糊著一個呢,你都不管了?」
「我管他幹嘛,他又不是我什麼人,反正你也不告訴我事實,我是被騙來的,你不說,我在這也沒什麼意思。」
「你怎麼還威脅人呢?」白千山鬱悶了。
周孜月說「我沒威脅你,反正你孫子也找到了,其他的事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我又不是你們白家的人,何必在這浪費時間。」
白千山最後實在是拗不過她,答應告訴她常家的事,但不是現在。
小丫頭脾氣太暴躁,而且這麼多的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她想知道,白千山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況且說起這件事他也要重新做好心理準備,畢竟過了太多年了。
晚上,周孜月有點睡不著,一個人坐在門口。
布霍睡了一天,這會兒感覺好點了,想出來透透氣,剛好看到對面的小女孩。
「你怎麼沒去睡覺?」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白天睡了,這會兒睡不著了。」
布霍走過來,跟她一起坐在梯階上,身上披著一件外套,「想什麼呢?」
「沒什麼?」周孜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這什麼嬌氣的體質,淋個雨就這樣了?」
布霍攏了攏外套,笑著說「我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平時在人面前我都是裝的。」
周孜月睨了他一眼,「少來,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怎麼會身體不好。」
布霍笑了笑,沒說話。
聽他咳嗽了幾聲,周孜月突然伸出手,「手。」
布霍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這麼自然而然的把手遞了過去,周孜月手腕墊著,另一隻手在他的手腕上摸了摸。
小眉頭在月光下蹙起,布霍看的一清二楚,半晌,周孜月收回手,沉默半晌。
布霍笑道「還有模有樣的,跟你姐學的?」
「嗯。」
布霍握著自己的手腕輕輕轉了轉,「那你都看出什麼了?」
「你命不久矣。」
布霍笑了笑說「你這神醫當的也不行啊,哪有說話這麼直白的,就算我真的命不久矣你也該糊弄我一下吧。」
周孜月沒心情跟他開玩笑,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好笑嗎?」
布霍眯著眼睛繼續笑,「不好笑嗎?」
周孜月表情嚴肅的看著他,「我說的是真的。」
布霍臉色微微僵了一瞬間,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就恢復了笑容。
他沒說話,更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周孜月不明白,短短几年他是怎麼把自己禍害成這樣的,她確實恨極了他,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她又忍不住覺得他可憐。
畢竟當初是她自己願意幫他的,而且他做哪些是最初的初衷是想要幫別人,即便他後來並沒有做到。
布霍說「其實這樣挺好的,我做了太多事,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血,可我都沒有後悔,我唯一後悔的就是你姐姐選擇幫我的時候我卻自私的為了奪取這個位子而棄她於不顧,後來她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這是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其實我一直都在找她,關於她的消息不多,可是後來我聽說她死了,從那時候起我就在想,什麼時候等我也死了,就能去跟她當面道歉了。」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道歉能解決所有的事?」
「不能,但我還是想要跟她道歉,哪怕她不會原諒我。」
「知道她不會原諒你就別去煩她,她不想看到你。」
聞言,布霍低頭輕笑,「是啊,我怕的就是這個。」
兩人安靜的坐著,繁星點點,就好像有什麼人在注視著這一切,過了許久,周孜月說「答應我幾件事。」
「好啊,說說看。」
「好好管理南亞。」
布霍笑了笑,「我不是管理的挺好嗎。」
周孜月小臉沒有笑容,嚴肅的說「不許再販賣人口。」
「哦。」
「別再隨便殺人。」
「嗯。」
「好好跟白家合作。」
「好。」
「別再喝酒了,好好把身體養好,你才能做剛才答應我的那些。」
布霍一臉隨意的正準備點頭,慢慢的,他看向周孜月,「小月,你說如果你姐姐還活著,她會讓我養好身體嗎?」
「或許吧,如果你沒有背叛自己的諾言,我想她會的。」
第二天,周孜月在白千山的屋裡呆了一整天,白蘇急的都快踹門了。
布霍感冒好了,也在門口晃來晃去的,他就想不明白了,他也很想知道常家的事,為什麼老爺子就讓小丫頭一個人進去聽,他就不能聽。
眼看著天都黑了,房門突然開了,周孜月看了看全都站在門口的人,沒說話,推開他們走了出去。
白千山急忙跟出來說「快去跟著她,別讓她亂來。」
聞言,白蘇轉身就跑。
布霍問白千山,「您跟她說什麼,好好一個孩子怎麼就陰森森的了。」
就知道這事兒不能提,白千山還是循序漸進的跟她說才說到這時候,結果還是一樣,不過他也納悶呢,她又不是常家的人,怎麼就這麼大反應呢。
當天晚上白蘇和周孜月沒回來,他們兩個身上又沒有電話,找又找不到人,急壞了徐舒。
第二天一早,周孜月回來就進了房間。
聽到動靜,大家出來看了一眼,就見白蘇站在周孜月的房門口。
布霍問「你們昨天去哪了?」
白蘇搖頭。
「搖什麼頭啊,我問你們昨天去哪了?」
「不知道。」
之後他們再問什麼白蘇都不說話,徐舒勸他回房間休息他也不肯,一直站在這守著。
「爸,您到底跟著孩子說了什麼?」徐舒對於常家的事知道的只有一星半點,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況且常家的人都已經沒了,能有什麼事讓一個小孩子沉默成這樣。
白千山嘆了口氣,「你就別問了,我都嚇著一個了,不想再嚇著別人。」
老爺子說完就回了屋子,布霍一臉茫然的看著,就周孜月這樣的像是嚇著嗎?她這擺明了是在嚇唬別人。
屋裡,杭州之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沒有一點睡意。
為了錢,滅了一戶人家,這樣的人還敢大搖大擺的活這麼多年,就為了自己的一世太平,棄別人的性命於不顧,他們有什麼資格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閉上眼,她像一隻睡著的狼,安靜中又帶著危險。
自古被滅門不是為了財就是為了權,沒想到這樣的事也會落在她的頭上。
周孜月伴隨著恨意睡去,醒來時看見站在門前的白蘇,「去睡吧,我今天不出去。」
白蘇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周孜月去了布霍屋裡,看見她來了,布霍連忙給她擺了個凳子,「你醒了,快跟我說說,白老爺子都跟你說什麼了讓你變得這麼不正常,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你是不是有什麼目標了,跟哥說,哥幫你。」
「我確實需要你幫我個忙。」
布霍仗義的拍了拍胸口,「有什麼事儘管說。」
「我要一台電腦一部手機,還要一張電話卡。」
聞言,布霍一愣,「啊?」
周孜月看著他,沒有再重複。
布霍說「電腦手機電話卡?沒問題,但是你要這些幹什麼?」
「有用,還有,我暫時會住在白家,你要是著急回去就自己先走吧,放心好了,我不會逃跑的。」
這叫什麼保證?
布霍皺眉看著她,覺得她對他的敵意實在是有點深,「我又沒說會擔心你逃跑,你留在這也行,但是你得跟我說你為什麼要留在這。」
「給紅狐的全家報仇。」
布霍聽完突然笑了,「你一個小孩報什麼仇,你跟我說是誰,這種事還是我比較在行。」
周孜月側了側身子,像是無意間在拒絕他的要求,她說「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不是一直看不慣南亞屈居於北國之下嗎,如果有一天讓你來接手北國,你覺得自己可以嗎?」
「如果有一天讓你接手南亞,你覺得自己的實力可以嗎?」
這話跟當初紅狐跟他說這句話時候的語氣一模一樣,布霍的看著她,「小,小月,你是小月吧?」
布霍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頭,「你該不會是被,被附身了吧?」
周孜月側眸瞪了他一眼,布霍手一縮,「別,你別這麼看著我,你這樣我真的會把你當成紅狐的。」
在他面前周孜月從沒掩飾過自己,她也覺得奇怪,自己百般隱藏的時候誰都能發現她是誰,現在她不躲也不藏,這個傻子卻一直都沒有發現。
周孜月不耐煩的說「你就說能不能,哪這麼多廢話!」
她還是那麼凶,布霍就是金魚的記憶,每次被她一凶就忘了前一秒的事了,他說「你別開玩笑了,一個南亞都被我弄得快要民不聊生了,北國,我哪有這個本事。」
「現在的北國主子也沒什麼大本事,縮頭烏龜一個,不過是仗著國家勢力才穩坐在這個位子上,你別的事不會幹,坐在那總會吧,你要是覺得自己拿不下這重擔就給我做個傀儡,背後的事讓我來。」
布霍「…」
這到底是哪裡蹦出來的孩子啊,口氣這麼大,她這不是奔著北國去的,她這是要上天啊。
「冷靜,冷靜,小月,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咱們好歹得務實一點,聽你剛才的意思,你是打算搶了這北國總統的位子啊?」
「是。」
布霍只是試探著提醒她這件事有多荒唐,她居然還敢說是?
不過抽了抽嘴角,無語的笑了幾聲,「別鬧哈,你乖點,你要電腦手機我都給你買,這北國咱們就算了,要不起,要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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