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宴會廳的人群突然散開,李峰肚子上插著一把水果刀,血一滴一滴的滴在白色的地磚上。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周圍的尖叫聲因這一幕絡繹不絕,李峰捂著傷口,慢慢的倒了下去。
季躍回頭看了一眼,眯了眯眸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穆星辰。
「出什麼事了?」穆星辰問。
「李峰被人殺了,不知道死了沒。」
她這語氣聽起來不但不著急,甚至是一點都不擔心,穆星辰說「李峰?那不是你外公嗎?」
季躍冷冷的翻了個白眼,嗤了一聲,轉身就走。
穆星辰暗自淡了淡眸子,正準備離開,林靜姿從人群中推搡著跑過來,拉著他,「你……」
她目光急切,臉都白了,本想問是不是他幹的,卻看見了他一身的紅酒,「你這是怎麼弄的?」
「剛才遇到了幾個人找麻煩,沒事。」
「找你麻煩?誰啊,敢在這樣的場合找麻煩?」
穆星辰輕輕扯了下領口,不在意的說「好像叫什麼李源。」
聞言,林靜姿一怔,看了一眼混亂的宴會大廳。
李源在這邊找他的麻煩,李峰卻死在了大廳中間,林靜姿咽了咽口水,喃噥著說「不是你就好。」
「你說什麼?」
林靜姿連忙搖頭,「沒什麼,出事了,李家老爺子被人殺了,已經斷氣了,就在那邊。」
穆星辰作為瞎子有著屬於他自己的冷靜,聽到她說有人死了他依舊不為所動,「難怪這麼吵。」
有些事穆星辰更喜歡親手處理,但是為了以保萬一,他還是叫古宗來做備用人手,這個李源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及時攔著他,倒是省了他對林靜姿解釋。
警察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離開,除了李源和他的幾個朋友,警察來做筆錄,季天堯聽說穆星辰也來了這,立馬就趕過來了。
穆星辰和林靜姿在一起他還是很放心的,警察大致詢問了一下穆星辰,但是他能說的話不多,畢竟看不見。
回去的路上,季天堯開著車,看了一眼穆星辰,「你今天怎麼會去那裡?」
「閒著無聊,林靜姿說缺個男伴,我就去了。」
這話季天堯一點都沒懷疑,林靜姿確實很少跟人來往,她去了平洲一段時間,跟周孜月的關係不錯,跟他的關係應該也還好。
「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這樣的場合。」
「是有點無聊,而且還出了事,怪嚇人的。」
聞言,季天堯笑了笑,「也是,你過去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遇上這樣的事肯定嚇壞了。這段時間你搬出去住,父親天天念叨你和姑姑,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再搬回來?」
「不了,我和母親住在那挺好的。」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尤其是說到搬回總統府之後,季天堯輕聲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還在怪父親把小月送走的事,父親也很後悔,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小月的消息,不知道她有沒有跟你聯繫過?」
「沒有。」
那孩子走了居然一直都沒有跟他聯繫?
季天堯有點意外,難怪提起那個孩子他就變了語氣。
季天堯沒再說話,把穆星辰送回了公寓並且把他送上了樓,他這才離開。
穆星辰進門後,阿香看著他身上的紅酒詫異的問「少爺,您的衣服……」
「沒事,去看看他走了沒。」
阿香點了點頭,走到窗前往樓下看了一眼,看到季天堯的車開走,她說「走了少爺。」
穆星辰鞋都沒換,轉身就出去了。
季芙蓉聽到聲音從房間裡出來問阿香穆星辰是不是回來了,阿香愣怔的點頭,指著門口說「少爺又走了。」
古宗離開酒店之後就來到公寓樓下等穆星辰回來,看到季天堯的車離開,古宗看了一眼樓上,沒過一會,穆星辰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少爺。」
穆星辰從季天堯的車裡下來就看到古宗的車停在這,他沒讓他在這等過,穆星辰關上車門,「有事?」
「國傳來消息,周國棟的房子被狼海買下來了。」
「狼海買的?」
「是,是以狼海的名義買的。」
以狼海的名義買的,但實際房子是誰的就不得而知了。
眼看就要兩個月了,那丫頭一通電話都沒有給他打,就連他之前用紅狐的賬號聯繫她,她都沒有給他任何動靜。
想想還真是可氣。
「少爺,還有一件事。王宮好像出了點事,死了兩個人,這件事現王沒有大肆宣揚,但被人透露出一點風聲,現在所有人都在說那兩個人死的很慘,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削掉了頭。」
「你想說什麼?」
古宗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據我了解,王宮死掉的那兩個人很像紅狐的手法,您之前說我上次見到的那個女人是假的,會不會……」
周孜月的事穆星辰沒打算對任何人說,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他不想讓她再頂著紅狐的身份活著。
他打斷古宗的話問「死掉的兩個人是什麼人?」
「這也是我覺得另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兩個人據說是去年送周小姐過來的人,可是我記得這兩個人您不是讓國那邊處理了嗎?」
如果是那兩個人,穆星辰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兩個叛徒而已,死了就死了吧,這件事不用管,還有別的事嗎?」
「還有就是白蘇已經跟周小姐見面了,這段時間他們兩個都住在王宮。」
穆星辰眼睫微垂,昏暗的車燈下,眼瞼映出一道濃密的陰影,「南宮暉看人的本事當真是不如往年了。」
李程美先是死了兒子,現在又死了父親,殺死她兒子的兇手還沒有找到,父親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殺,這次別說是線索了,就連一個毛都找不到!
季躍只要看到李程美過的不好,她心裡就高興,死了人算什麼,一個老傢伙而已,就算讓他活也活不了多久了。
「季躍。」季南城走進她的房間。
季躍坐在窗戶上看著樓下,「有事?」
「你是不是在宴會那天打了李源?」
聞言,季躍幽幽的轉過頭,不在乎的說「是,怎麼了?」
季南城皺了皺眉頭,「你幹嘛要跟他過不去?家裡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你還添亂!」
「家裡?誰家?咱們家也沒什麼事啊,再說我打李源那是因為他欺負穆星辰,我作為一個好姐姐,怎麼能讓我不遠千里來投靠卞城的瞎弟弟就這麼被人欺負呢,我當然要幫他出頭了。」
「你……」
「怎麼,你覺得我做錯了?」
她沒做錯,而且還做的很對!
穆星辰雖然不姓季,但卻是季北城最為照顧的人,如果李源真的對他做了什麼,就算他自己不計較,總統府那邊也說不過去,季北城平時雖然為人親和,但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他要是想計較,一個李家又算得了什麼?
季躍打了人,但卻是兩邊都不得罪,過了癮,出了氣,結果還換得一個幫了李家的美名。
季南城被她說的無話可說,嘆了口氣,「那你也不能把他打成那樣!」
「我就是隨手摸了個東西就打過去了,誰知道他那麼嬌貴。」
季躍從窗戶上跳下來,看了一眼季南城,「那個林靜姿,是季浩昇請去的吧,怎麼,你們又想對林家下手了?我勸你們最好還是省省,我瞧著她跟穆星辰的關係不錯,應該輪不到你們身上,還有,那個女人可不是季浩昇這種垃圾配得上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他是你哥!」
季躍冷笑,「這種話就別在這個家裡說了,他是不是我哥你還不知道嗎,說這樣的話你就不覺得噁心?季南城,人呢貴在有自知之明,雖然你沒有,但也別做的這麼明顯,你們不就是想要上位嗎,歇歇吧,你們不配。」
跟他說話季南城早晚都會氣短命,真後悔來找她說這些!
看著季南城氣呼呼的走了,季躍坐在床上放聲笑了笑,「蠢貨,就憑你們還想爭總統的位子,異想天開!」
周孜月每天都在數日子,白蘇看著日曆台上畫滿了紅色叉叉,他好奇的問「為什麼要畫?」
十一月一號已經被紅色的筆打了叉,周孜月指著十一號說「這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
「對啊,生日。」
看著被圈起來的十一號,周孜月笑眯眯的支著下巴,心裡想著今年生日要跟穆星辰要什麼禮物好呢,上次提了那麼一嘴,他說還早,也沒好好想想要送她什麼,看來今年又要跟去年一樣,要自己去挑禮物了。
南宮暉派來盯著他們的人早就撤了,這倆小崽子每天也不幹什麼正事,更沒有什麼奇怪的行動,死掉的那兩個人應該跟他們沒關係。
死的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王宮裡沒有再出事,現王也懶得話太多的心思去追查到底。
第二天,陳球說周孜月和那個少年又出門了。
現王沒心情天天聽那個小孩的事,打發道「出去就出去吧,反正還會自己回來的。」
誰料,周孜月這麼一走,居然沒有再回去,一連兩天沒有回來,陳球知道後告訴了南宮暉,南宮暉依舊不在意的說「走就走了,早晚會回來的。」
周家的房子裡,狼海走進來,看到周孜月的身後站著一個白衣少年,面冷如冰,不苟言笑。
他皺了下眉,問周孜月「這小子是誰啊?」
好不容易才打發了一個瞎子,現在又來了個小的,狼海提防著,看著白蘇的眼神不是太友好。
白蘇一把拉過周孜月護在身後,兩人針尖對麥芒似的,周孜月覺得有點頭疼。
「你們兩個是想在這打一架嗎?有病吧,都給我老實點!」
白蘇被她吼了一頓,有點怯怯,退後一步站在了周孜月身邊。
狼海不怕她,說「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一會是瞎子一會是小鬼,你什麼時候這麼有男人緣了?」
周孜月呲了呲牙,「你會不會說話?狐奶奶我什麼時候沒有男人緣了?」
狼海呵呵笑了兩聲,「有男人緣的那是虞姬,你可別往自己身上安了,這麼長時間你也不從哪王宮裡頭出來,怎麼著,住上癮了?」
「關你屁事。」
「行行行,不關我的事,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這,您不是死都不肯離開那個瞎子嗎?怎麼捨得走了?」
周孜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狼海,你信不信,你這張嘴早晚要闖禍的,就你今天的這番話,總有一天你會打爛自己的嘴都回想收回去。」
狼海才不會被她給唬住,他趾高氣昂的說「我幹嘛要收回去,我就不收,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我才不會後悔呢。」
周孜月懶得跟他爭,反正後不後悔到時候他自己就知道了。
「喂,你前幾天去總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被老大發現了?」
周孜月不在乎的說「他能發現什麼,我又沒偷他的東西。」
「但是你看他的資料了,你到底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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