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辰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睜開眼,所有人都在,每個人都在關心他是不是有事,而他關心的卻是周孜月在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季家的人全都來了,就連白蘇也來了,一旁還有一個瑟瑟縮縮的護士。
「小月人呢?」
季北城站在床邊,見他醒了連忙問「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點讓我知道,你真是快把我嚇死了。」
「舅舅,小月呢?」
季北城顧忌他的傷口不肯說實話,季天心卻忍不住說「星辰,小月到底怎麼了,我們來的時候醫院上上下下都被她給砸了,現在除了這間病房之外已經沒有好地方了,她還抓了護士讓她在這看著,說什麼只要你有事就要殺了她,她還威脅院長,說是讓他把醫生交出來。」
穆星辰閉上眼,蹙起眉。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看向阿香,阿香搖著頭說「小少奶奶昨晚沒有回家,我也是今天來了才知道的。」
古宗急匆匆的從病房外面走進,昨晚他離開的時候醫院還是好好的,剛才進門他嚇了一跳,就像是被打劫了似的,進門看到這一屋子的人,古宗腳步驀地一頓。
季家沒人認識古宗,要不是這會兒穆星辰已經醒了,怕是不會有人讓他往裡進。
「少爺。」
穆星辰被人在點滴里下了藥,才剛醒,說話沒有那麼利索,「見到小月了嗎?」
古宗為難的看了看著一大家子,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南宮唐不見了,他們說昨天晚上周孜月把人帶走了。」
「南宮唐?」季天堯愕然,「你說的是南宮暉的兒子,南宮唐?」
古宗現在哪有時間跟他解釋這些,他看了季天堯一眼,隨後就聽穆星辰說「昨晚那個人,讓他傳消息回去,說,我重傷,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聞言,古宗不解,「為什麼要這麼說?」
穆星辰疲憊的喘息著,閉上眼,「按我說的做,另外聯繫安莽,別讓她出事。」
南宮暉收到消息說穆星辰病危,提著這麼多年的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安心的等到這一天了。」
南宮烈到底還是有些不忍,看著南宮暉安心的笑著,他冷冷的說「你就這麼開心嗎?」
「為什麼不開心?」南宮暉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忍心,說到底他也是我們南宮家的孩子,可是你也想想,當年的事你也有份,如果真的讓他活著回來,你覺得我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那阿唐呢?他是你兒子,你真的連他的命也不顧了嗎?」
南宮暉嘆了口氣,「我沒說過不管他,但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他比不過人家,卻偏偏不自量力,我能怎樣?他已經失蹤這麼久了,上次的視頻你也看見了,他是不是還活著我都不知道,你難道讓我為了他把所有人都賠進去嗎?」
話音還沒落,周安雅匆匆闖進。
南宮暉眉頭一蹙,喝道「你還有沒有規矩,誰讓你進來的?」
周安雅拿著手機,被也一凶,下意識的看向南宮烈,「爸,阿唐,阿唐發消息來了。」
聞言,南宮暉驀地站起,一把拿過她的手機。
【我回來了。】
南宮暉不可思議的看著簡訊,「這,這真的是他發的?」
怎麼可能是他發的,他的兩隻手都被人砍了,他拿什麼發消息?
正因為他們知道這一點,所以周安雅在看到簡訊之後打心底里都在害怕,南宮烈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不安的蹙起眉頭。
「我就說事情不會這麼容易結束。」
南宮暉自我安慰的說「說不定,說不定是阿唐找人幫他發的消息。」
「你覺得可能嗎?」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會這麼冷靜的說一句「我回來了」?
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總會給人一種忐忑的感覺,尤其是明明知道風暴將近,但卻黯淡無聲。
三天,南宮暉整整三天沒有入睡,就怕自己睡著的時候就闖進什麼人,或者發生什麼他意想不到的事。
「回來了,回來了。」
好幾天不睡,南宮暉都快神經衰弱了,突然聽見有人大喊,還以為是幻聽,直到喊叫的人從外面跑進來,南宮暉這才警醒的站起。
「你說誰回來了?」
「唐少爺回來了。」
南宮暉急忙走出去。
這麼一嚷嚷,很多人都聽見了,周安雅第一個從屋裡出來,看到大門口頭髮披肩,滿臉胡茬,兩條手臂之下光禿禿的,腳步踉蹌著走進的人,她驚恐的連連後退。
他這副模樣,哪裡還是南宮唐?周安雅接受不了,也實在是害怕。
南宮唐一路走進,嘴裡喃噥著,嚇到了所有人,以至於沒人去扶他。
南宮暉出來看到這樣的場面,下意識的反應跟周安雅一樣愣在那不敢動。
「救我,救我……」
南宮唐走近,看著南宮暉,嘴裡的喃噥才逐漸清晰。
他的手已經有著潰爛的跡象,被人砍了手之後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以至於到現在兩隻手都沒有癒合。
「救我,救救我,爸,救我。」
陳球帶人上前,剛伸手扶住南宮唐,陳球手下一怔。
天氣很熱,南宮唐身上卻穿著一件寬鬆的外套,扶他的時候摸到的不是身體,而是一種奇怪的凸起。
外套一掀,所有人都在驚呼中後退。
「是炸彈!」
南宮暉已經走過來了,聽到這話,他一嚇,轉身卻被身後的台階絆倒。
砰——
巨大的爆炸聲中,四分五裂的碎片隨著灰燼從空中掉落。
周安雅捂住嘴,卻沒有抑制住那聲尖叫。
在這麼多人面前,南宮唐被炸的粉碎,南宮暉怔怔的看著灰煙散去,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南宮烈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是一片狼藉,炸彈的威力很大,滿地的碎片竟是連一塊完整的骨骼都找不到。
南宮烈抓著陳球問「你確定人是阿唐?」
陳球也傻眼了,他從沒見過這樣殺人,這筆五馬分屍還要來的悽慘。
他慌亂的點頭,「看清了,全都看清了,是唐少爺,他沒有手,一直在喊救命。」
南宮烈握起拳,喘息沉重,一句話都不說。
不是說穆星辰已經病危了嗎,這到底是誰做的?難道是他誤會了,南宮唐不是被穆星辰抓走的?
可是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做這樣的事?
南宮烈突然有些後悔,他不該對穆星辰下手的。
門外跑進來一個士兵,「南宮上校,出事了,街上出了幾起投炸事件。」
聞言,南宮烈一怔,「你說什麼?」
「已經有三條街道發生過爆炸了,警方已經出面疏散人群。」
「是什麼人做的?」南宮烈怒喝。
「不知道,沒有看到有人投放炸彈,但就是爆炸了。」
這算什麼?
一報還一報嗎?
之前他派人去z過做這樣的事,現在居然原封不動的換回來了!
「什麼叫沒看到有人投放?馬上給我聚集所有人,一定要制止這次動亂!」
南宮唐的事還沒有消化完,馬上又出了這樣的事,南宮烈顧不上那麼多,只能暫時離開。
之後三天,街頭爆炸事件多達二十多起,跟他們在卞城做的那些相比,簡直多到令人不可思議。
二十多起爆炸,竟是連一個嫌疑人都沒有找到,平白無故的大街上出現這樣的事,有的甚至還是空無一人的街頭莫名其妙的就炸了,還有三條街一起爆炸的案例。
警察人手有限,算上南宮烈帶來的人,他們也不能見人就抓。
咖啡廳里,女孩帶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太陽眼鏡遮擋了大半張臉。
娟子跟何蘭琪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拎著一些名牌服裝袋子,袋子裡什麼都沒有,她們坐在女孩面前,大大方方的點了兩杯咖啡。
周孜月摘下太陽鏡,手裡拿著一個拇指大的遠程遙控器。
轟隆一聲,服務員手裡的咖啡打翻,整個人尖叫著蹲在了地上。
周孜月嘴角輕輕一扯,慌亂中,娟子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車裡,鬼手等了有一會了,看到她們上車,問「今天還繼續嗎?」
周孜月摘掉眼鏡,垂著眼睫,「今天歇歇,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大秦那邊怎麼樣了。」
安莽接到消息就立馬叫人去找,可是人沒找到就發生了爆炸事件。
這段時間街頭到處都是警察和軍區的人,安莽的人只能安安分分的在街頭亂逛,希望能運氣好碰上那個孩子,可是這樣的幾率太小了。
狼海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打不通,用特殊的方法也聯繫過,可就是沒有回應。
兩個星期過去了,投炸事件一直都沒斷過,可奇怪的是他們根本找不到投放炸彈的人,有些路段更甚是一整天都沒人經過,然後突然就爆炸了。
南宮烈這兩個星期下來焦頭爛額的都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在這時候,重兵團又出事了。
半個月以來穆星辰每天都在打聽周孜月的消息,可他清楚,她不想露面的時候誰都沒辦法找到她。
國的事已經傳到了季天堯的耳朵里,那天在醫院,穆星辰說的那些話讓所有之前只是懷疑而沒有確定他對國有野心的人都肯定了,現在國出的那些事就跟之前卞城發生的一切一樣,根本就是有模有樣的在模仿,不同的是,他們的手法比重兵團要高級很多,至今為止都沒有被他們找到是誰幹的。
「這些事真的是小月做的嗎?星辰,你跟我說句實話,那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穆星辰現在沒心情說這些,季北城不管怎麼問他都不吭聲。
季楊藝來醫院看穆星辰,進門就聽見季北城嘮嘮叨叨的問個沒完,「星辰身上有傷,你能不能先別問了。」
季北城又想說什麼,季楊藝開口打斷道「現在出事的是國,你一個z國的前總統跟著操什麼心,你還打算去幫忙啊?」
「你這叫什麼話,我問還不是因為關係他。」
季楊藝放下水果,「你這叫關心嗎,他受傷都兩個多星期了,到現在傷口都沒癒合,你要是再這麼關心下去,他恐怕這輩子都要在醫院待著了。」
「這怎麼能賴我呢?」
「賴不賴你你自己不知道啊,快回去吧,天天都在這吵,星辰還怎麼休息?」
季楊藝幾句話就趕走了季北城,病房裡就剩下她和穆星辰兩個,穆星辰還是不說話。
季楊藝看了他一眼,「行了,別想了,都半個月了,我一直找人打聽那邊的情況,除了國被鬧的天翻地覆之外也沒什麼事,你應該比誰都了解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找人打聽過?
穆星辰低垂的眸子抬起,看向季楊藝,「姑姑是不是已經聯繫上秦英雄了?」
聞言,季楊藝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尷尬的咳了一下,沒說話。
穆星辰看著她,半晌,季楊藝嘆了口氣,「好了,別看了,他是跟我聯繫過,你放心好了,小月沒事。」
「他們在哪?」
「國唄,都鬧成這樣了你還問這廢話。」
季楊藝心裡其實還是有些責怪他,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跟她說周孜月到底是誰,有些事不說清楚,光是靠猜永遠都得不到正確的答案,可是她也知道,他是不可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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