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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瑤日子過的不舒坦,心裡早就已經不平衡到了極點,她攔住周孜月的同時也攔住了穆星辰。
「讓開。」穆星辰低沉的話音微涼。
周瑤心底有些晃,卻仍是堅持攔著他們的去路,她指向周孜月,「她是我們周家的人,我要把她帶走。」
聞言,周國棟連忙把周瑤拽回身邊,「你胡說什麼呢?」
周瑤不甘心的甩開周國棟的手,「爸,我們家養了她這麼多年,難道就這麼讓她走了嗎?」
「你……」
周孜月突然輕笑,「我原來在你眼裡值這麼多錢,一千五百多萬還不夠,你還想讓我跟你們回去?行啊,錢還給我,我立馬跟你走。」
張瑤從來不知道什麼一千五百萬,她愕然的看向周國棟,周國棟鬆開來這她的手,尷尬的撇開視線。
「一千五百萬?爸,為什麼我不知道有這筆錢?」
周國棟目光恍惚,不敢直視周瑤,「你知道幹什麼,這筆錢我都用來還債了,而且你還笑,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就是這樣,就是因為有這麼個爸爸,永遠都把賭博放在第一位,所以周瑤才會嫉妒周孜月離開這個家離開的早。
一千五百萬,她連一毛錢都沒見到。
周孜月問「錢你要還嗎?不還的話我可走了。」
那麼多錢她怎麼還得起?周瑤眼睜睜的看著周孜月走掉,卻連阻攔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看向周國棟,「我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老爸,我真希望當初被送走的人是我。」
周國棟嘀咕著說「我這不是已經知道錯了嗎,我已經不再賭錢了,剩下的錢我買了房子,以後不用再想著交房租的問題了,剩下的錢雖然不多,但是咱們爺倆省著點,你再出去找份工作,我們還是過的下去的。」
周瑤瞪著他不說話。
周國棟看了她一眼說「行了,別這麼看著我,把周孜月送走好歹我還拿到了點錢,要是當年送走的人是你,你也未必會讓穆星辰喜歡你。」
「你是說我不如周孜月?」
周國棟心裡確實是這麼覺得的,周孜月在家裡的時候逆來順受慣了,把她送去伺候人肯定是得到了穆家的認可,但是周瑤不同,她那大小姐的脾氣說不定兩天不到就讓人煩了。
周瑤生氣的說「我倒要看看,我哪裡不如她!」
「這個周瑤可真是煩人,上次她差點就壞了我的大事。」
周孜月此刻清醒周瑤不是她親姐姐,不然她肯定要大義滅親了,不過她跟周國棟還真不愧是父女倆,一個比一個貪。
「哥哥,你說如果當年送到你那去的人不是我而是周瑤,你會喜歡她嗎?」
「沒有這樣的假設。」
他這時時刻刻假裝一本正經的樣還真的是回來當了王子了,連假設都不給了,周孜月說「怎麼沒有,現在不就在假設嗎,你想像一下,周瑤那樣的你會不會喜歡?」
穆星辰想說,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喜歡胡鬧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也不會對她上心,至於周瑤,那是更不可能的。
穆星辰按著她的腦袋把她塞進車裡,「不會。」
關上車門,穆星辰看見她在笑,只是個假設,有什麼好高興的?
穆星辰覺得她小孩子氣,卻忍不住跟著笑了一下。
回王宮的路上,一開始周孜月還在喋喋不休,後來她卻沒了聲,穆星辰也不說話,車速逐漸提升。
周孜月看著車外的後視鏡,笑了一下,「哥哥覺得是誰?」
「你說呢?」
後面的出租車跟了他們一路了,穆星辰發現之後特意繞了一下,結果出租車還是跟著他們。
周孜月收回視線,看著穆星辰,「無聊,她追上來能幹啥,難道還指望你把她帶回王宮?」
穆星辰淡淡的笑著,「還不是因為你。」
「我可什麼都沒幹,當初是他們一家子把我送給你的,現在反悔了想自己來頂我的位子,哪有那麼好的事,想的也太美了。」
一開始穆星辰也以為是南宮暉派來的人,後來發現這人的跟蹤水平實在是無以言表,後來一想,車好像是從他們離開醫院之後跟上來的,又是出租車,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那一個人了。
「你說周國棟當初禍害我的時候那麼厲害,怎麼現在就管不住一個周瑤?」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禍害?」
把她送給他,是禍害?
周孜月端正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難道不是嗎,把我送走之前誰都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提都不敢提,只說你是耳聾眼瞎腿又瘸,這還不是禍害啊?」
把一個八歲的孩子送給一個殘廢,仔細想想,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穆星辰說「不過他禍害的不是你。」
「那是誰?」
穆星辰看著她笑了笑,「以前的周孜月。」
幾年過去了,她已經慢慢的適應了這具身體,也適應了周孜月的這個身份,連她自己都快忘了這副身子原來還有一個主人。
周孜月撇了撇嘴說「所以啊,我才想要盡我所能的去彌補周孜月所有的遺憾,就比如她老爸。」
穆星辰空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
人人都說紅狐囂張嗜血,殺人不眨眼,可是沒人知道她還很心善,雖然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穆星辰卻知道她這嘴硬心軟的性子。
回到王宮,周瑤進不來自然也就不跟了。
但是她不甘心,原本應該走進這裡的人,明明該是她!
第二天,軍區派車來接穆星辰,看到周孜月也跟來了,南宮烈說「那是重地,她去不合適,還是讓她留在這等你回來吧。」
穆星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都已經是曝光了的地方,就差變成旅遊景點了,你確定是重地?」
南宮烈「…」
周孜月拿腔捏調的問「哥哥,這裡的軍區還種地啊,他們可真閒,之前季姑姑的軍區大家都是訓練的,從來不種地。」
南宮烈不知道她這話說的是不是故意,但是這種時候被一個小孩說他們是人閒,簡直就是侮辱。
自從出事之後他們別說閒著了,就連睡個好覺都難得。
「我們能上車了嗎?」
南宮烈嘆了口氣,親自下車幫他們開車門。
周孜月被穆星辰抱上車,坐進車裡,周孜月看著南宮烈笑了笑,雖然是一張小孩的臉,南宮烈卻覺得她是在挑釁。
南宮烈總覺得這孩子有點問題,穆星辰對任何人都小心翼翼,她一個孩子是怎麼得到他的信任的?
周孜月是不是挑釁穆星辰最清楚,看著她笑的花里胡哨的模樣就知道她是故意找茬。
穆星辰輕撫著她的後腦勺,眼神提醒她別胡來。
周孜月吐了吐舌頭,小腦袋一歪,靠在他懷裡問「哥哥,遠嗎?」
「不遠。」
「我困。」
「睡會,到了我叫你。」
南宮烈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座的兩人,穆星辰對誰都冷冰冰的,偏偏對她溫柔的沒邊,看著怪讓人生氣的。
路上周孜月真的睡著了,目的地雖說不遠,但也不近,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就只剩下穆星辰坐在車裡。
車裡安靜的不像話,南宮烈回頭看了他一眼,「星辰,你真的有辦法處理現在的情況嗎?」
「試試。」
他一直都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南宮烈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的「試試」到底有沒有把握,南宮烈默默的嘆了口氣,「你如果沒有把握的話……」
「能安靜一點嗎,小月在睡覺。」
南宮烈看了一眼靠在穆星辰懷裡睡著的女孩,微微蹙眉,「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孩子?」
「因為她跟我一樣被人害的無家可歸,夠嗎?」
南宮烈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本來想問他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人,聽到他這麼說,南宮烈還能說什麼?說起來這個孩子確實某些方面跟他很像,說是無家可歸也不為過,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因為南宮家才無家可歸的。
一路上穆星辰沒有再說過話,南宮烈也識趣的沒在開口,他時不時的看著後視鏡里的人,每次都能看到穆星辰的目光落在懷裡睡著的女孩身上。
他應該很喜歡這個孩子吧。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周孜月被穆星辰叫醒,睡眼朦朧的沒了來之前的精神。
她被穆星辰牽著手往裡走,耷拉著腦袋打著哈欠,「哥哥我要尿尿。」
南宮烈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走廊盡頭,「洗手間在那邊。」
「要不要我陪你去?」穆星辰問。
「不用,我自己可以。」
周孜月晃晃蕩盪的走了,南宮烈說「我們先進去吧,她在這丟不了。」
周孜月從廁所出來,四處看了看。
這裡看上去挺大的,周孜月不忙著去找穆星辰,反而在這院子裡溜達了起來。
這種地方,突然出現一個小女孩,不想引起注意都難,這裡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留下來的,平時別說是小孩,就連個女人都很少出現在這。
一群大男人看到操場上溜達的小姑娘,一個個嘀嘀咕咕的覺得好奇,過了一會走過來兩個人跟她說話,周孜月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
「這是哪來的孩子啊?」
「好像是南宮先生帶來的。」
「不是,你們沒發現剛才跟南宮先生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誰嗎,昨天的新聞不是都給你們看了,那是南宮家先國王的兒子,也是下一任的國王,這孩子是他帶進來的。」
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的,一轉眼那個小孩不見了。
剛才跟小孩說話的兩個人走過來加入他們的探討,那些人問「你們倆剛才跟那小孩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就是問問她是從哪來的。」
「那問出來了嗎?」
「問出來了,她是辰少爺的人。」
辰少爺,南宮辰。
大家都知道這辰少爺是誰,但是,什麼叫做「她是辰少爺的人」?是他的什麼人呢?這么小的孩子讓他們往那方面聯想去?
「我聽說辰少爺好像有個童養媳。」
一段八卦就此展開,沒人再去注意周孜月到底去了哪裡。
剛才跟周孜月說話的兩個人是安莽安排進來的人,看到周孜月第一時間就知道她是誰了,周孜月問了他們聯絡房的位子,說完他們便過來拖住這些人,順便提醒他們一下這孩子的身份。
聯絡房裡沒人,反正安全信息已經暴露,到現在都找不回來,這裡就等於是一個公開場所,也沒人會把門上鎖。
周孜月走進去,爬到電腦桌前的椅子上,下載了一個連連看坐在那玩。
玩了半個小時都沒人發現她在這,她無語的搖頭,就這樣的防範水平,她能偷襲進來還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打開電腦新的布局資料,周孜月看了看,跟以前沒有太多的改變,還是那麼老一套的東西,一點長進都沒有。
過了一會,有人經過,看到門沒關嚴推開門看了一眼,居然看見一個小女孩坐在電腦前看著他們的機密資料。
男人猛然喝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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