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霍畢竟還太年輕,他身邊又沒有扶持他的人,穆星辰了解一國之主需要多大的能力,在他看來布霍遠遠不夠。一筆閣 www.yibige.com
周孜月說「確實不是那塊料,但也沒人天生就是那塊料的,而且除了他我暫時找不到另外的人選,不過我也不需要他有多大能力,我已經跟他說了,他的任務就是坐在這個位子上,他解決不了的事我來解決。」
聞言,穆星辰蹙眉,「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啊。」周孜月說完,看著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說「你有你的國,我有北國,厲害麼。」
穆星辰沉默半晌,默默的嘆了口氣,「所以你走了這麼就,就是去給自己置辦嫁妝?」
「嫁妝?你這胃口可有點大,而且就算是嫁妝也未必是給你的吧。」
幫白蘇找到家人這件事穆星辰是後來才知道的,知道了之後他還有些不可思議,那狼孩兒白蘇居然是白衫老人的後代。
周孜月在網絡上再次將常家的事推到了最高點,順帶著也提了些白家跟常家的淵源。
白家的孩子也失蹤了那麼多年,如今爆出了常家的事,白家夫婦立馬就以叛國的名義被抓了。
白家夫婦被抓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事情一旦跟常家的事聯繫到了一起就不是小事了。
在北國,民意並不重要,民意沒辦法讓一個總統下台,但他們卻能然謠言四起。
周孜月人還沒到北國,北國就已經亂套了,挺好的。
霍永國沒想到抓了白家的人之後竟然更加控制不住民情,他手下那些得力稱心的人全都死了,剩下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處理這些事,他根本沒辦法控制。
過去的那些老官員很多都知道當年他是怎麼上位的,現在想想,他確實拿出了太多的錢,當時的他不過是一個芝麻小官,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支援國家實在是不合邏輯。
民心所向,全面倒戈,總統的地位搖搖欲墜,人在面臨太多問題的時候就會不冷靜,而霍永國最不冷靜的做法就是強制讓民眾閉嘴。
這一舉動更是引來了北國人的反感,讓他下台的聲音逐漸四起。
白家。
白千山還算是硬朗,自己的兒子媳婦被抓他雖然著急但並沒有亂了陣腳。
之前他說不想因為這件事連累到白家,但是既然事情已經說了,他也知道沒辦法讓白家完全脫身。
周孜月跟老爺子聊了一個上午,這下白千山才真正的知道她的想法,她說的那些話在白千山看來很多都是異想天開,但是她說從一開始北國所有的動靜都是她做出來的之後,白千山似乎明白了她所說的「動靜」指的都是什麼了。
「白爺爺,既然沒辦法躲開這禍事,那就讓我試試吧。」
「這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失敗了還可以從來的事,你要試試,說的容易,可一旦出了差錯要怎麼辦?」
不管她說些什麼,在白千山的眼裡她都只是一個孩子,況且這些事就算是個大人都不敢輕易嘗試,而她卻膽敢說要試試。
周孜月也不著急讓他同意,她問「那您有什麼法子,說來聽聽,要是比我的辦法好,我就聽你的。」
「我?」
白千山瞪了一眼這個有心機的小鬼,他要是有主意還能幹坐在這麼!
周孜月笑了笑,「白爺爺,您瞪我幹嘛呀,我都尊敬您啊,都說了聽你的。」
「去去去,少拿我開心。」
周孜月從凳子上跳下去,「那這麼說你同意了?是你讓我走的,我去按我的想法做了?」
白千山是不同意她的想法的,可就像她說的,除了她的想法,還有別的法子嗎?根本就沒有!
與其讓白皓天夫妻倆被關著,還不如豁出去一試。
白千山一把拉住周孜月,臉上蒙上了一層眼鏡,「小丫頭,如果這件事失敗了,答應我,帶著那臭小子離開這,一定別讓這件事連累到他。」
霍永國喜歡利用媒體的力量,周孜月就成全他,利用媒體來進行接下來的發展。
霍永國是最後一個知道常家的後代要召開記者會的事,可見他的人緣已經差到了什麼地步,當他帶著人前呼後擁的出現在現場的時候,周圍的每個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上一次他在街頭召開記者會給人的感覺是故意高調,畢竟他是一國總統,他開的記者會什麼時候不是遠離群眾的,可偏偏上次他選擇了接近人群,後來想想還真是居心叵測。
而今天記者會的位子跟上次一模一樣,只是這次多了個棚,乍一看挺刺眼的,可仔細一想,這不就是為了防止偷襲的事情再次發生嗎。
這常家的後人也算是小心了,自己全家被害,如今就留下他一個人,小心駛得萬年船,沒什麼不好的。
紅色的棚下兩個年輕的男人站在那,兩人都帶著黑色口罩,對自己的保護很嚴謹。
霍永國手臂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被繃帶吊著,「你們到底是誰,現在這是在幹什麼?馬上給我散了,不然就全都給我抓起來。」
穆星辰看到該來的都來了,開口說「我是誰各位媒體和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霍永國先生,我鄭重的向你自我介紹一下,二十四年前常家唯一活下來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是誰。」
聞言,霍永國臉色難看的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事情都鬧得這麼沸沸揚揚了,你卻說聽不懂,會不會有點此地無銀的感覺?」
周圍的群眾附和道「就是,我們都知道了你還說不知道。」
吵雜的附和聲一聲聲的挑戰者霍永國的耐心,他推開記者上前,伸手想去扯掉穆星辰的口罩,卻被穆星辰攔住了手,「怎麼,想看清我的長相好在記者會結束之後趕盡殺絕嗎?」
霍永國怒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誰,竟然敢在北國做出這樣的事!」
「我已經說了,我是常家唯一的後人,怎麼,難道你還能認出常家的血脈,看看我的臉就知道我是不是常家的人?」
閃光燈不停的閃著,霍永國難看的臉色全都被記錄了下來。
穆星辰說「二十年前的事你最清楚,可是你沒想到常家還有人活了下來,我想知道常家消失這件事的人絕不僅僅只有常家保姆一個人,這北國但凡一些有了年歲的人應該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常家的事,這段時間以來我發出的聲明想必大家已經很清楚了,至於常家到底跟睨霍永國有沒有關係,我想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穆星辰這雷打不動的性格最適合跟人談判,周孜月跟白千山站在人群中看熱鬧,就連白千山都覺得這個年輕人說話不溫不火的正好克住了霍永國的名門,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冷靜的人,可偏偏穆星辰永遠都是那麼冷靜。
周孜月抱著小胳膊笑了一下,白千山小聲問「你是從哪找來的這麼個人?」
「不是我找來的,是來找我的,白爺爺,這沒什麼,您還沒見過他更厲害的呢。」
「更厲害的?什麼更厲害的?」
周孜月笑了笑說「你一會就知道了。」
當著這麼多媒體的面,霍永國不能任由事情跟著他的進展走,他指責道「既然你說你是常家的後人,那麼莫名死掉的那些官員全都是你殺的是不是?」
與其糾結二十幾年前的命案不如先把眼前的命案解決一下,霍永國問完有些得意,繼續問「如果你是常家的後人,那麼上次偷襲我的人也是你,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偷襲國家領導人是什麼罪名?」
穆星辰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看著霍永國生氣的臉色逐漸變的得意,周圍人的呼應聲也越來越大,記者們躁動不安的問「常先生,請你回答總統先生的問題。」
一聲輕笑,微乎其微,但因為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不管是記者還是群眾全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
這樣的氣氛看起來像是更偏向於常家的後人,就連霍永國說話的時候都沒這麼安靜,現在卻……
霍永國有些不滿,忍不住回頭看了那些記者一眼,穆星辰再次發出的笑聲喚回了他的視線,霍永國聽到笑聲,微微蹙眉,「有什麼好笑的?」
「難道不好笑嗎,試問一個平民和一位總統,誰更有能力悄無聲息的殺人,將近二十個官員全都無聲無息的死了,而且到現在都沒有查到兇手,更巧的是,這些人居然都跟當年常家的案子有關,與其說我殺了他們,不如說是有人想要滅口,你說呢,總統先生?」
周圍的嘀咕聲再次偏向於穆星辰。
他說的沒錯,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會殺了十幾個人都沒有被發現線索,除非那些警察都是廢物,再不然就是做這件事的人另有其人,而且是有權利壓下整件事的身份,因為他不知道這個自稱常家的人到底是誰,所以至今為止都沒有「查到兇手」也就是沒有辦法嫁禍成功。
見大家已經被引到,穆星辰緩緩上前,走近霍永國,「至於你說你被人襲擊,為什麼你被襲擊的地方會是手臂而不是你的頭?所有人都知道上次的記者會是你自己召開的,在召開之前一切都是保密的,沒有泄露給任何人,就連場地都是你親自選的,你覺得是我提前知道並布置好一切的可能性大一點,還是你自己布置好一切準備嫁禍於我的可能性更大?」
「你……」
眼下霍永國已經完全沉不住氣了。
記者和民眾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孰是孰非更是分辨的顯而易見,記者的矛頭全都對準了霍永國,接連不斷的問題,霍永國一個都答不上來。
周孜月抬起頭看了一眼白千山,「怎麼樣,我們家哥哥顛倒是非的能力強大吧?牛不牛?」
白千山都看傻眼了,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把局面給扭轉了,確實有點厲害。
看了一眼自鳴得意的小姑娘,老爺子嘴硬的嗤了一聲,「牛有什麼用,你沒瞧見他旁邊那個小子到現在都一聲沒吭麼,那小子笨嘴拙舌的,肯定要拖後腿。」
都這麼長時間了,這爺孫倆還是這麼喜歡相互拆台,周孜月好笑的說「您就這麼瞧不上自己的親孫子啊?」
老爺子哼了哼說「我只是提醒你別高興的太早。」
白蘇話是不多,但也不至於笨嘴拙舌,周孜月說「你們兩個吵架的時候冰蛋兒可從來都是贏你的,笨嘴拙舌,我真怕他再靈巧點您就氣死了。」
白千山年紀大了最不喜歡被人拆台,可這一個兩個的小崽子都喜歡當著他的面拆他的台,氣人!
記者的問題或許是問的太快,霍永國一個都沒答上來,面對這種種指責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平息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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