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端著杯子喝了口奶茶,鼓著腮幫子半天才咽下去,「唔,大概是因為她上次打電話來讓我給她錢,我沒搭理她,所以她就生氣了唄。筆神閣 bishenge.com」
說著,周孜月抬起頭看著他說「這事兒說到底還要怪你,是你把他們弄的那麼慘,我老爸不是被抓起來了嗎,哥哥怎麼每次做事都要連累我,我還小呢,這樣的事要是多來幾次我就死翹翹了。」
穆星辰睨她半晌,突然在她小腿上踹了一下「隨身帶著這種東西還敢說自己小?」
周孜月畢竟細皮嫩肉的,被刀柄硌了一下實在是疼,她齜了齜牙,抱起自己的腿揉了揉,「哥哥真討厭,我要是不隨身帶著點武器,想要我命的人那麼多,萬一哪天我一去不返你就不心疼?」
「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有人想要你的命?」
周孜月提了提眼皮,「這就得問哥哥了,平白無故的,我當我的童養媳,怎麼就那麼多人想要我的小命,哥哥應該比我清楚才是。」
穆星辰不理她,轉身就走。
「王楠的事我會找人處理。」
周孜月想了想說「哥哥這回下手輕點,可別把她給弄死了,好歹她也是我後媽,我老爸坐牢,我後媽要是再出了事,別人會說我是克星的。」
穆星辰冷聲笑了一下,「說這話的人怕是都小看了你的能力。」
「哥哥這麼誇獎我,我是不是該高興?」
「你要是覺得我在誇你,你就儘管高興好了。」
古宗到底是沒有留下活口,穆星辰接到電話只是輕聲應了幾句,並沒放在心上。
周孜月沒有問,看他那沉默寡言的樣子她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周末的宴會,是一次開放式的招標會,穆長河和季芙蓉帶著周孜月高調的出現在現場,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穆家來了個童養媳,看著這白白胖胖的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倒是有點豪門出身的富態。
這穆家的兩口子從來不帶自己的兒子出席這樣的場合,卻帶著小姑娘來了,看來傳言不假,穆家是認定了這個兒媳婦。
之前季芙蓉給她買的小禮服都是粉粉嫩嫩的,而這次穆星辰挑的卻是一件深棕色的小洋裙,沒有太多的蓬起和褶皺,看上去多了幾分恬靜。以往的羊角辮披散了下來,被阿香燙了幾個羊毛卷,那雙靈動的杏眸格外精神,走到哪都是笑眯眯的,可是給穆長河夫婦臉上填了光彩。
穆長江今天也來了,身邊帶著王海蘭,王海蘭一身大紅色的連衣裙艷壓四方,只可惜她不是真正的女人,穿上龍袍周孜月也覺得她像一個被閹了的太監。
王海蘭的兩個弟弟是工廠的工人,不適合出席這樣的場合,但她卻把她舅舅朱德帶來了。
還真是不巧,不知道朱德會不會認出她來,周孜月心裡合計著,有點埋怨穆星辰,好端端的這不是又把她推火坑裡來了嗎!
穆長江帶著王海蘭過來找招呼,王海蘭很客氣的叫了一聲「大哥,大嫂」,穆長河不是很願意理會,季芙蓉就更不用說了。
周孜月揚著頭,故意的說「二叔,昨天穆子城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要跟二嬸離開外婆家了,你知道他們要去哪嗎?」
周孜月很會搞氣氛,明知道穆長江決定不娶王海蘭的原因是覺得對不起韓麗,她卻這個時候說這些。
看著穆長江臉色變得難看,周孜月又說「二嬸這次看來是傷心了,穆子城說他們以後都不會再回平洲了。」
看著穆長江臉上的愧疚越來越深,王海蘭挽住他的胳膊說「阿江,我口渴,陪我去喝點東西吧。」
穆長江點了點頭,「大哥,你和大嫂先忙。」
看著他們兩個走開,季芙蓉拉著周孜月的小手問「子城真的給你打電話了?」
「是啊,不過不是昨天,是上個周末,他跟二嬸早就走了。」
聞言,季芙蓉默默的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走遠的穆長江,「這人要是犯起糊塗真的是誰都沒辦法。」
周孜月笑了笑說「還好她沒有找上伯父,是不是?」
季芙蓉輕輕在她小腦袋上拍了一下,「別亂說。」
季芙蓉雖然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穆長河聽著卻仍是嘴角一抽,看了小傢伙一眼,見她眯著眼睛看著他笑,穆長河回手也拍了一下她的頭,「別亂說話。」
像穆長河這樣懼內,周孜月覺得也挺好的,不然的話那王海蘭的勾引怕是就要破壞到他們家了。
穆長河要去跟別人打招呼,臨走前小聲提醒周孜月不許在伯母面前亂說話,周孜月呲牙笑了笑,「知道啦。」
朱德和王海蘭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朱德一直盯著周孜月,之前沒有認出來,現在這麼一看,她果然是那天的那個孩子。
周孜月料到了自己會被認出來,並沒有太在意,只是,她莫名的覺得身後還有一道目光在盯著她。
她回頭看了看,並沒有看到熟人。
「伯母,我想上廁所。」
季芙蓉正在跟人聊天,一時間也不好走開,周孜月說「我可以自己去,我一會就回來。」
「那你不許亂跑,我在這等著你。」
周孜月點了點頭,「嗯。」
臨走前周孜月回頭看了一眼朱德,那不依不饒的視線始終沒有移開過。
周孜月去了廁所,朱德隨後也離開了大廳。
周孜月在廁所里磨蹭的時間久了點,出來的時候看到朱德站在走廊拐角,那裡是回大廳必經之路,看來是來堵她的。
周孜月甩了甩濕噠噠的小手,走過去,被朱德橫出的腳步攔下,「你見過我嗎?」
周孜月抬頭看了看他,「見過,在二爺爺的婚禮上。」
朱德微微蹙眉,「就見過那麼一次?」
周孜月彎起眉眼笑了笑,「不是,還有一次,在二嬸被車撞的那天。」
「果然是你!」
朱德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一臉的凶神惡煞,「這件事你跟誰說過?」
「都說了,哥哥,伯父,伯母,二叔,二嬸,他們全都知道。」
朱德皺起眉頭,沒一會皺起的眉心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笑道「那看來他們是沒相信你的話。」
「如果他們沒相信我,為什麼二叔不娶王海蘭了?」
聞言,朱德臉上再次浮出一抹狠厲,「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
「誰死還不一定呢。」
周孜月話音落下的那一瞬,笑容逐漸放大,然而那燦爛的笑容也是朱德眼裡最後的一道光景。
看著一掌將朱德劈暈的人,周孜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下,嘴角勾勒,眼底放光,「原來哥哥今天不出席是為了當後勤啊,哥哥穿成這樣可真帥!」
穆星辰穿著服務生的衣服,白襯衫黑色馬甲,頭上壓低帶著一頂鴨舌帽,見她還有心情拍馬屁,冷眸陰森森的提起,瞪了她一眼,「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你別惹事。」
周孜月小手一癱,無辜的說「是他攔著我,我有什麼辦法?」
「別在我面前裝蒜,你是故意把他引來的,快點回大廳去。」
周孜月撇著小嘴說「原來一直在暗地裡盯著我的人是你,我就說麼,怎麼我難得出來一次被那麼多人給盯上了。」
古宗穿著和穆星辰一樣的衣服從後面走過來,接過暈倒的朱德把他拖了出去。
「哥哥要把他弄去哪?」周孜月問。
「不用你管,你只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就行,另外你機靈點,看看今天這場招標都有誰刻意跟父親作對。」
周孜月苦著小臉上前去拉他的手「哥哥討厭,幹嘛還要給我分配任務,很煩。」
「就這麼點事我相信你能做得好。」
周孜月耍賴的晃了晃他的手,「我做不好,除非哥哥親我一下。」
穆星辰緊了緊牙根,伸手在她肉嘟嘟的臉上捏了一把,「滾蛋!」
「哥哥小氣,你不親我,我不幫你辦事的。」
這裡來來往往的,穆星辰不能多留,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在她白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快去!」
周孜月得意的揚起嘴角,扭頭在他臉上也親了一口,「得嘞,我保證幫你把事情辦好。」
看著她跑開,穆星辰無奈的嗤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搖了搖頭。
周孜月跑回大廳,回到季芙蓉身邊,就跟個小狐狸似的,渾身的毛都立起來了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人。
不過這些人看起來也沒什麼不正常的,都是來競標的,應該都是跟商場有關係的吧。
競標這種事周孜月沒有參與過,但也多少知道一點,她一直以為像穆家這樣的人家用不著擠破頭的去跟人搶生意,現在居然也要來做這種事,看來這段時間不光是出現了王海蘭這種狐狸精的事,連事業上穆家也有諸多不順,難怪穆星辰要冒這麼大的險出門裝服務生。
朱德不見了,王海蘭到處在找,不過她應該是找不到了。
周孜月坐在穆長河和季芙蓉中間,小聲問「伯母,今天這標要是拿不下來會不會影響很大?」
季芙蓉笑了笑說「不會,不過最好是能拿下來,最近公司不太景氣,你伯父想要多接點生意。」
穆長河比較認真,兩隻手緊緊的握著,看起來有點緊張,周孜月歪著腦袋看著他笑了笑,「伯父在哆嗦嗎?」
穆長河微微一怔,被她的話逗笑,「哪裡就哆嗦了,我就是有點緊張。」
季芙蓉口中的不景氣應該是最保險的說法了吧,前段時間周孜月就發現他們不太對勁,穆長河一直早出晚歸的,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又閒了下來,有的時候季芙蓉白天都不出門了,看來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競標開始,周孜月留意著周圍,果然有人專門盯著穆長河,只要他出了價錢,對方就必定比他高出那麼一籌。
競標這種事價錢都是內定的,怎麼就會這麼巧,每次對方都比他們高出一點點。
最後一次競價,穆長河緊張的直大喘氣,周孜月看了一眼競標紙上寫好的價錢,按住穆長河的手小聲問「伯父,如果多加二十萬,會虧嗎?」
穆長河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多加二十萬?」
周孜月點了點頭,趴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穆長河詫異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始終擠著他競價的女人。
穆長河劃掉了紙上寫好的價錢,重新改了一個遞了上去,這一次對方意外的比穆長河低了十萬,穆長河皺了皺眉頭。
「這個人是誰?」
季芙蓉回頭看了一眼,「沒見過。」
他們都沒見過的人周孜月就更不可能見過了,不過看她輸了競標也不氣不惱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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