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子七又當爹又當媽的的把紅狐拉拔大,有那死丫頭就夠麻煩的了,要是再來一個,他總覺得自己會被煩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可是林靜姿在藥堂住了那麼多天,倒也沒有給他填什麼麻煩,只不過是多了一個人吃飯,多了一雙筷子而已。
龐子七在她的臉上換了藥,重新包紮,要走的時候林靜姿一把拉住他說「你還會來嗎?」
「哦對,這個給你放在這,我就不來了。」龐子七像忘了什麼似的,說的一本正經的,完全沒有顧忌到她除了是他的追求者之外還是一個患者。
林靜姿擰了下眉,「龐子七,你怎麼回事啊,我問你來不來不是為了提醒你把藥放這。」
「那,那你想幹嘛?」
「你是木頭嗎?我喜歡你,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你就不能給我點反應嗎,你就說你每天都會來給我換藥能死嗎?我受傷了,我是病人,你就不能假裝安慰安慰我嗎?」
林靜姿一聲比一聲大,在喊下去整個醫院的人都要進來了。
龐子七手忙腳亂的,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摸小狗似的,用指尖抓撓了幾下。
林靜姿叫聲戛然,被他的動作弄的笑出聲,又夾雜了幾滴淚,「七哥,我要是毀容了,你還要我嗎?」
龐子七信誓旦旦的拿起剛剛放在柜子上的藥瓶,像個賣假藥似的推銷道「這藥可好使了,保證不會留疤,我可是童叟無欺的。」
林靜姿「……」
「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的在這養傷,這藥留給你,沒了再找我。」
林靜姿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的意思是在我把這瓶藥用完之前你都不會再來了是嗎?」
龐子七奇怪道「那我還來幹嗎?」
林靜姿閉上眼睛就要暈倒,龐子七一怔,連忙接住她,「喂喂喂,你怎麼說暈就暈?」
林靜姿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龐子七哪裡經歷過這事兒,被吻住的同時人都僵住了。
林靜姿睜開眼睛,含著嘴角輕聲說「七哥,我不介意在你心裡我排在第幾位,我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哪怕這個位子很小很小,但如果你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喜歡我,那麼你以後就別來了,沒有你,我要這張臉也沒什麼用。」
龐子七心跳的很快,非常快,他這輩子都沒有感受過自己的心臟可以跳出這種速度。
他驀地坐在凳子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參片含在嘴裡,半天才緩過勁來,「那,那個,那什麼,你你你,你下次別這樣了,嚇,嚇死我了。」
她想要做到瀟灑一點,可是說完這些話還是有點捨不得,「那你以後還來嗎?」
龐子七皺眉看著她,「我,我可以不來嗎?」
「你真的不來了嗎?」
平白無故的,龐子七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搞的現在說什麼都不是,他站起來說「我會把你治好的。」
林靜姿看著他,「那你的意思就是會再來看我是嗎?」
龐子七不想再跟她玩這種文字遊戲,說「我是來給你治傷,僅此而已。」
龐子七走了,林靜姿坐在床上突然笑了,她拿起電話發了一張周孜月的照片給她的秘書,沒過一會,秘書小鄭把電話打了過來。
「董事長,你發給我的照片是誰啊?」
「找媒體發一張尋人啟事,我發給你的是這個孩子的照片,她叫周孜月,九歲,找到她的人我願意出重金酬謝。」
「這孩子是誰啊,居然要重金酬謝?」
林靜姿輕聲笑了笑說「對,五十萬酬謝金,只要能把她找回來。」
上一次周孜月從季家跑出去,季家已經尋過一次人了,卞城的人全都對這個丁點大的小孩有些印象,這才沒過多久,居然又丟了,這一次大張旗鼓的程度遠遠超過上次。
總統閣下親自下令找人,明里暗裡的還不算,居然還上了電視,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李程美看著電視裡周孜月的照片和有關她的尋人啟事,一臉嫌棄的說「她怎麼又回來了,真夠煩人的,也不知道誰這麼大手筆,居然五十萬找這個臭丫頭。」
季冠羽成天渾渾噩噩的在外頭鬼混,難得在家,看著新聞也覺得神奇,一想到周孜月上次來的那次鬧的天翻地覆的,他心裡就有點打怵,「還好這次不是在我們家,不然我們就要跟著倒霉了,你說這丫頭人不大,怎麼那麼會惹事呢。」
「誰說不是,要我說咱們這次可別去湊熱鬧,上次她弄壞了我好幾條項鍊,心疼死我了。」
一想到上次李程美被氣的每天紅眉毛綠眼睛的,季冠羽就想笑,他橫在沙發上,笑的一顫一顫的說「我覺得她可能是你的克星,從我把她帶回來你的心情就沒好過,還砸了老爸的兩個花瓶哈哈哈。」
李程美甩手在他腿上打了一巴掌說「你還笑得出來,還不是你,沒事把那麼個瘟神帶回來幹嘛?」
「你以為我想啊,老爸天天念叨我,說我不干正事兒,我這不是想做點正事給他看看嗎,我把那丫頭帶回來,老爸和大哥還不是給她供著,不過現在她也沒什麼用了,我就不明白了,咱們那麼總統閣下怎麼想的,居然把她一起弄回來。」
火車站爆炸是件大事,畢竟死傷無數,可這件事還沒弄明白呢,整個卞城就陷入了鋪天蓋地找一個孩子的場面,要說這個孩子沒點本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到底有什麼本事,把這卞城弄的天翻地覆的?
季躍站在樓梯前,看著電視裡的照片,邪肆的勾起嘴角,醉醺醺的眼微微眯起。
這小孩到底還是回來了,這回來就玩失蹤,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想起上次放在她屋裡的攝像頭,季躍只覺得這季家是越來越熱鬧了,被一個小孩鬧的天翻地覆,她倒是好奇,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熱鬧可以看。
火車站壓死的屍體都找出來了,根本沒有周孜月那麼大的孩子。
周孜月是被人帶走的,這件事只有古宗知道,如果穆星辰跟季北城說,那麼無疑會暴露他眼睛的問題。
兩天過去了,周孜月一點消息都沒有,穆星辰起身準備出門,季芙蓉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他打算一個人往外走,季芙蓉驚道「你要去哪?」
「去找小月。」
「不行,你舅舅已經派了好多人出去找,你要是出了這個門,他們就都知道你的眼睛沒事了。」
「我顧不了那麼多,小月已經失蹤兩天了,她是被人帶走的,我要是再不說,我真的怕她會出事。」
他說過,不會讓她再死一次,可是現在他卻不能保證自己的話可以兌現。
時間拖得越久穆星辰越不安,兩天了,如果她能逃出來應該早就回來了。
「星辰,你聽我說,小月一定會沒事的,你在等等,你舅舅和天堯都在找,一定會找到的,你就算現在出去也只是亂找,你根本不知道她在哪不是嗎?」
古宗在卞城安插了很多的人,什麼髒地方,暗莊子全都有他的人在,如果周孜月被賣到那些地方去一定早就被發現了,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只能說明她被人藏起來了。
看著眼窩深陷的季芙蓉,穆星辰嘆了口氣,扶著她坐下,「您幾天沒睡了?」
「我睡不著,想陪陪你父親。」
「您要保重身體,不能把自己累垮了,阿香說你這些天都住在醫院,父親那邊有龐子七看著,有什麼動靜他會跟我說的,您還是回來住吧。」
季芙蓉臉上閃過一絲為難。
「母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季芙蓉看了他一眼,牽強的笑了笑,「哪有的事,我有什麼好瞞著你的。」
「連小月都看得出來,自從說要來卞城您就一直在猶豫,好像不願意來似的,是不是你不喜歡這,還是不喜歡什麼人?」
季芙蓉臉色難看,側了側身子,「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擔心你父親,怕他一下子不適應,我真的沒事。」
「哎呦~」
純自然的自然醒,要不是她平時吃得多,營養過盛,這幾天睡下去就算不是暈死過去也早就餓死了。
摸了摸後腦勺,好大一個包。
周孜月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你醒了?」
周孜月動了動眉心,這聲音,好像不是穆星辰。
睜開眼睛,周孜月嚇了一跳,這黑漆馬虎的是什麼鬼地方?
她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我是瞎了嗎?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突然,床頭的燈亮了,周孜月皺了下眉頭,隨後就見一張放大的臉湊了過來,「月。」
周孜月一怔,「白蘇?」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捂著後腦勺齜了齜牙,「你怎麼在這啊?不對,這是哪啊?」
白蘇穿著一身白袍子,像只哈巴狗似的跪坐在她身邊,那張冰封的臉像是融化了的冰山,帶著滿滿的笑意,不長不短的頭髮在腦後扎了一個小揪,含笑的眼底映著她那張詫異的臉,他笑起來有兩顆虎牙,很可愛,跟之前一起去大盤山的時候相比,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終於醒了,你睡了兩天了,我好想把你叫醒,又不敢。」
周孜月腦袋疼的要命,她皺著眉頭四處看了看,「我睡了兩天了?我怎麼會在這?」
「是我帶你來的,車站爆炸,你暈過去了,我就把你帶來了。」
火車站爆炸她倒是記得,自己暈過去應該是被爆炸物打了後腦勺,可是穆星辰當時在她身邊呀!
她看著白蘇問「你把我帶走的時候我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白蘇搖了下頭,沒說話。
那一臉端正就像只犯了錯誤的金毛犬,周孜月皺了下眉頭,「你說謊。」
白蘇低下頭,不願意承認的說「有。」
「那他人呢?」
「不知道。」
「嘖,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在齊鬼的山溝子裡嗎?」
白蘇再次抬起頭看她,「是文靜姐帶我來的。」
「文靜?」周孜月眉心一蹙,突然想起報紙上寫的滅門案,「你們去過平洲?」
白蘇興致滿滿的點了點頭,「嗯,文靜姐說帶我去找你。」
「找我?那為什麼到了卞城你才出現?她在平洲幹什麼了,是不是殺人了?」
白蘇搖頭,一本正經的說「她沒有殺人,是我殺的,六個人。」
聞言,周孜月愕然的睜大了眼睛,「你?你為什麼殺人?」
白蘇笑的像個天真的孩子,一點都不覺得殺人有什麼不對,他說「文靜姐說了,只要我殺了他們,她就帶我來找你。」
周孜月凝住呼吸,慢慢的握緊了手。
她上次就該提防她的,這個文靜根本就不是看上去那麼老實,她在齊未楊那住了這麼久,一定看出了白蘇的狼性。
「月,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跟常人不同,不然也不會被文靜利用,她不忍心責備,問「文靜人呢?」
白蘇搖頭,「不知道,她一天沒回來了。」
白蘇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像怕她跑了,又像是久別重逢的開心。
他的手有點涼,這大夏天的怪讓人心疼的,周孜月嘆了口氣,「你為什麼會跑出來,你師父呢,他讓你出來了?」
白蘇點頭,「嗯。」
周孜月凶道「嗯什麼嗯,他怎麼說的,他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出來?」
白蘇眼珠動了動,「是文靜姐讓他同意的。」
「又是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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