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長來到劉貴家,進門就把他給打了一頓,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好你個劉貴,我說你怎麼好端端的朝我要那個孩子,原來你揣著心思賺錢呢,你也不想想,綁了那丫頭是我一個人幹的事兒嗎?要是被她家裡人知道是我們聯手綁了她,到時候不光是我村長的位子不保,你也別想坐上這個位子,咱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得玩完!」
劉貴被他兩拳就給打蒙了,他推開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他娘的放屁,你聽不懂,你要是聽不懂就見鬼了,你閨女從城裡回來肯定知道我家關著的那個小丫頭是誰,她會不跟你說?你第二天就去我家要人,你現在跟我說聽不懂,劉貴你個王八犢子,又想要錢又想要我村長的位子,你也不好好尋思尋思,就你,有這個本事嗎?!」
兩人吵著吵著突然安靜了,他們爭了這麼些年,但也是合作了這麼些年,有些事他們還是會有共同意見的。
劉貴的眼睛被打的烏青,他坐在凳子上嘆了口氣,「你想怎樣,大不了這錢平分。」
「平分個屁,這錢你敢拿嗎?先放著狼崽子的事兒不說,單單那個丫頭片子是總統家的孩子,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咱們村子就得被夷為平地!」
「那你想怎麼辦?放了她?」
「放屁,放了她,她回去一說我們不還是照樣遭殃?」
劉貴聽不懂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
他愕然的看著村長,「你該不會是想……」
「反正事兒都已經這樣了,不如快刀斬亂麻,只要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這孩子來過咱們村?」
小鄭來醫院看林靜姿,這兩天他的電話終於消停了點,林靜姿問他有沒有周孜月的消息,小鄭回憶了一下說「這兩天沒什麼電話了,哦對了,前天晚上我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一個女的說見過這個孩子,說她在,在東湘朗村,我查了一下,這個地方很偏僻,離卞城挺遠的,我覺得不太可能吧。」
「東湘朗村?那是什麼地方?」林靜姿也沒有聽過那偏僻的小村落。
「我也沒聽說過,我還是上網查的呢,不過那個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非說是尋人啟事上的孩子,可是您也說了,這孩子應該還在卞城,所以我就沒理會。」
卞城上上下下都快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周孜月,林靜姿現在已經不能肯定她人還在卞城了。
「那人還說了什麼沒有?」
小鄭想了想,「她說那個孩子穿著白色t恤,藍色褲子,還說什麼胖乎乎的。」
聞言,林靜姿驀地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小鄭愣怔的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
白色上衣,藍色褲子,在火車上她確實是穿著這樣的衣服。
「你剛才說那個村子叫什麼?」
小鄭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可能壞了事兒,他說「東湘朗村。」
「東湘朗村?」
穆星辰接到林靜姿的電話,他沒有去過這樣的地方,但卻莫名的覺得這個地方聽起來很熟悉。
仔細想了想,穆星辰如墨的眸子狠狠一縮。
齊未楊!
他找出之前齊未楊輸了賭局留給周孜月那張寫著地址的紙條,果然,上面的地址是東湘朗村。
周孜月從來不知道什麼尋人啟事,更不知道尋人啟事不但不能買下她的命,竟然還給她帶來了殺身之禍。
這村子裡的人腦迴路都卡屎的,放著白撿的錢不要,居然要她的命。
麵條被打翻在地,二柱子看著周孜月說「你走吧,你快點走,他們要殺你。」
「是你爺爺要殺我,還是別人要殺我?」
二柱子低著頭不說話,周孜月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你爺爺在哪?」
二柱子抬起頭看她,「你想幹什麼,你快走吧,要是讓他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我要救白蘇啊,我看到你爺爺褲腰帶上掛著鑰匙,那肯定是鎖著白蘇的鑰匙,我要去拿來。」
「你拿不到的,你快點走。」
二柱子連拉帶拽,硬是把她推出了家門。
這會兒村長不在家,二柱子把門關上一回頭,看到他姑姑站在那。
二柱子抵著門害怕的看著自己的姑姑,「姑姑,你讓她走吧。」
二柱子的姑姑也沒想過要這個孩子的命,可是一想自家的事兒,又有點猶豫,她看了二柱子半晌,嘆了口氣,「要是讓你爺爺知道了,他肯定打死你。」
打死他也沒辦法了,他已經把人給放了,二柱子姑姑走過來一把拉住他,倒也沒有去追,而是把他帶回了屋裡,「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周孜月沒地方可以去,白天村子裡都是人,她只能跑去齊未楊家裡躲著,直到天黑了才出來。
這段時間她一直想找機會從村長身上拿到鑰匙,可是那老傢伙居然一直都沒出現在她面前。
火台子上,周孜月手裡的軍刀使勁砍著鐵鏈,刀口都劈了,鐵鏈卻一點損傷都沒有。
「小月,你怎麼了?」
之前她每天都是悠悠哉哉的給他送吃的,今天卻想要弄斷這條鏈子。
周孜月不說話,用力一砍,嗙的一聲,軍刀被她砍成了兩節。
「真的是我不犯人,人卻要犯我,狐奶奶的!」
她原本是想讓村子裡的人自己想明白了把白蘇給放了,哪怕白蘇這幾天受點委屈,但也不至於讓他背負著殺父弒師的罪名,可是這裡的人一個比一個自私,哪裡有想過放過他,一個個的巴不得他趕緊死。
周孜月坐在白蘇腳邊獨自生了會悶氣,突然站起來說「等著,天亮之前我一定帶你離開這!」
夜深人靜,周孜月回到村長家。
本想去村長屋裡把鑰匙偷出來,進去找了半天,要是居然不在褲子上了。
突然,屋裡的燈亮了,村長聽見動靜打開了燈,卻不料那小丫頭直接跳上來捏住了他的脖子,「鑰匙在哪?」
村長被她捏的透不過氣,張著嘴半天,驚恐的看著她,「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想殺了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鑰匙給我,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怎麼能被一個小孩給糊弄住?
他想要扒開脖子上的手,卻不料她小小的年紀手勁居然這麼大。
小手不斷的加大力氣,村長張著嘴喘氣兒都不順暢了,他伸手指了指掛在一旁的褲子,周孜月手一松一抬,直接把人敲暈了。
屋裡的燈已經開了,她也不用再抹黑找鑰匙,可是褲子上什麼都沒有,穿腰帶的地方斷了一截,像是被剪刀給剪斷的。
鑰匙找不到,人又被她給打暈了,周孜月罵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院子裡有斧子,砍不斷鏈子她就砍斷木樁子,她就不信那木頭也是鋼筋做的!
十字架的木頭實在是不好砍,又粗又壯,砍斷了下面還有上面。
折騰了許久,天都有些蒙蒙亮了,周孜月擦了擦頭上的汗,「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著她氣急敗壞的聲音,白蘇問「為什麼突然來救我?」
周孜月靠著還沒有砍斷的木樁子,喘著粗氣說「我是高估他們了,還以為他們知道你師傅不是你殺的就會放了你,誰曾想他們就是想要找一個頂罪的,再不跑,咱倆都沒命了。」
眼看著天一點一點的亮了,周孜月撐著斧頭再次站起來說「還差一點了,實在不行你就扛著木樁子跑,反正你跑得快。」
白蘇沒什麼意見,點了下頭。
周孜月揚起斧頭正準備下狠手,突然看到二柱子從村口跑了出來。
他站在火台子下面,扔上來一串鑰匙,「你看看能不能用。」
這鑰匙就是周孜月之前看到村長褲腰上掛著的那串,她撿起來,奇怪的問「怎麼在你那?」
「我偷的。」
周孜月「……」
難怪昨天晚上她沒找著,原來是被這小子給搶先了。
周孜月挨個試了一遍鑰匙,果然打開了白蘇身上的鐵鏈。
二柱子說「你們快走吧,要是天亮了他們發現你們不見了一定會找你們的。」
說著,二柱子還從懷裡鬧出幾個包子,「這個給你。」
他是這段時間送飯送習慣了,周孜月無語的笑了一下,「謝了。」
白蘇從台子上跳下去,轉身把周孜月從上面抱了下來,他看著二柱子,似乎也有一句謝謝在嘴邊,可是卻沒有說出口。
「白蘇哥哥,對不起,我知道你沒有殺齊大師,殺死齊大師的是住在你們家的那個女人,我看見了,可是我……」
白蘇心裡多少有點怨恨,只是不知道他是怨恨二柱子沒有說實話,還是在怨恨他們那一家子。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周孜月說「你回去吧,別被人發現了。」
白蘇牽著周孜月的手走了,走的是村裡的小路,走了一半,白蘇停下腳步說「我想去把我師傅埋了。」
雖然時間緊迫,但周孜月也不會不同意他這樣的要求。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把羅盤帶在身上的,上了山,他準備把羅盤跟齊未楊埋在一起,周孜月攔了一下說「還是留著做個念想吧,這是你師父最貼身的東西了。」
白蘇看著手裡的羅盤,心裡有點泛酸,「是我害了我師傅,對嗎?」
這話是在問,但是要她怎樣回答?
她不能說是他害了齊未楊,要說害,應該是她害的。
如果她沒有對文靜發善心,齊未楊就不會死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多管閒事造成的。
白蘇將土一捧一捧的埋在齊未楊的屍體上,直到將他埋好。
周孜月看著白蘇,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們得走了。」
天亮了,白蘇不見了。
村子裡的人炸開了鍋,一個個的全都跑到村長家去問怎麼回事。
村長迷糊中被人叫醒,聽說白蘇不見了,恍恍惚惚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兒。
那個女孩,是她救走了狼崽子,還把他給打暈了。
「嘶~」
村長坐起來,發現自己的手被割開了一道口子,血已經凝固了。
「你們快看牆上。」
雪白的牆上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狐奶奶我還會回來的!」
之前周孜月說什麼報應的那些話村長沒信,現在看著牆上的字,他莫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狐奶奶是什麼東西?
狐狸成精了嗎?
一個狼崽子,再加上一個狐奶奶,他們村子到底都招來了什麼東西?
村長有些害怕了,該不會真的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玩應兒吧。
劉洋聽說人不見了,特意跑去村口看了一眼,之前她為了尋人啟事的事兒打過一次電話,之後那邊一直沒有動靜,遠處的一輛車朝她開來,隨之身上的電話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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