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想破腦殼都沒有想到區區一個文靜竟然會成為這麼大的禍患,她處理了季冠羽,周孜月還挺高興的,可是她做好事的時候能不能別夾雜著壞事一起干,殺了齊未楊還利用白蘇,這死女人簡直跟那個虞姬一個德行!
季浩昇為了找文靜,親自去了東湘朗村把村長給抓了,他剛說了自己是誰,村長感激的話還沒說出口,季浩昇就讓人把他打了一頓,並抓了他的兒子和兒媳,逼問他文靜的下落。筆神閣 bishenge.com
村長隱瞞文靜殺人的事只為了保護自己的孫子,他哪裡會知道她的下落?
見他嘴硬不說,季浩昇漸漸淡了神色,他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人,什麼話都沒說,直接上車離開。
「村子被燒了,村長一家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全都被燒死了。」
相比季冠羽,季浩昇才是那個滅絕了人性的傢伙,他跟他的父親季北城一樣,看上去一副無害的模樣,實際上心狠手辣。
穆星辰默默掛斷電話,垂著眼站在窗前,周孜月從外面進來他都沒有發現。
「想什麼呢?」
穆星辰回過神看了一眼身邊歪著腦袋看他的小傢伙,之前沒覺得,乍一看她好像比在平洲的時候瘦了一點。
「沒什麼,你幹什麼去了,這幾天總是偷偷摸摸的。」
周孜月揉了揉鼻尖,「沒事啊,我沒偷偷摸摸的。」
穆星辰心不在焉,沒心情在意她有沒有說謊,他說「安莽來電話,說虞姬這段時間沒有消息,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周孜月一臉嫌棄的說「我哪知道啊,她愛去哪去哪唄。」
很少見她這樣在臉上表現出討厭,穆星辰問「我真的很好奇,那個女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煩她。」
「說來話長。」
周孜月走到桌前去開電腦。
穆星辰看著她說「那就慢慢說,反正有的是時間。」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幹嘛對我的事這麼感興趣,我還沒說要嫁給你呢。」
穆星辰眯著眸子看她,半晌,他問「你跟她有血海深仇嗎?」
周孜月敲打電腦的小手一頓,眼睫微顫,卻沒有提起,「什麼血海深仇,你才跟別人有血海深仇呢。」
穆星辰雙手撐著桌面,微微俯身湊近看著她,「那就是有了?」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乖巧的小胖臉帶著那麼一絲絲嚴肅,「我要是說有,你會怎樣?」
「殺了她。」
輕飄飄的一聲,聽起來就像是落下就融化的雪花,毫無痕跡。
可是那片雪花落在了心尖上,冰了一下,馬上又暖了她的心房。
周孜月垂眸笑了笑,「殘暴。」
穆星辰合上她的電腦,拉著她從椅子上下來,打開電視,換了好幾個台。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找什麼呢?」
看了一眼電視,是一條新聞,裡面播報著一場火災,下面的一行字寫著「東湘朗村整個村子被燒毀,前任村長一家無人生還。」
許久,電視裡的大火還在燃燒,周孜月問「該不會是……」
「想多了,我還不至於這麼滅絕人性。」
周孜月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不太好,她怎麼能懷疑他呢,她看了穆星辰一眼,小手拉住他的指尖,「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不過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周孜月撇了撇嘴,「哦。」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溫柔的眼底永遠都只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出現,「是季浩昇乾的。」
「嗯,我猜到了。」
如果不是穆星辰,那就只能是季浩昇了,周孜月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越過季浩昇直接懷疑他。
看著電視,周孜月默默的嘆了口氣。
說到底她還是心軟,如果她像季浩昇一樣心狠,她和白蘇也不至於被關在村子裡那麼多天,如果她能像虞姬一樣沒有心,自己也不會死。
白蘇這塊木頭疙瘩,平時看起來怪不靠譜的,沒想到這次車站爆炸的事讓他做的這麼滴水不露,這都一個月過去了,誰都沒有查到他身上。
周孜月和朱雨謠最近總是湊在一塊嘀嘀咕咕的,以前朱雨謠有什麼事都跟季天堯說,現在他每次問她跟周孜月再說什麼,她都說是在閒聊。
他們兩個能有什麼好聊的,季天堯覺得奇怪,偷偷問過穆星辰,穆星辰卻說自己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這段時間他也覺得那丫頭怪怪的,好像有事瞞著他,但奇怪的卻是她瞞著他的事居然能跟朱雨謠說。
她要是再大一點,他還會覺得他們是在談什么女人之間的事,可是她才這麼大點,有什麼好說的。
季北城一直都在查火車站爆炸的事,卻始終沒有結果,雖然什麼都沒有查到,可他覺得這件事還是跟國脫不了關係。
只可惜他沒有證據,畢竟是有關兩國之間的事,他沒辦法就這樣唐突的去質問。
「舅舅。」
晚飯後,穆星辰叫住季北城,他這冷淡的性子能讓他叫一聲舅舅實在是不太容易。
穆星辰坐在輪椅上,季北城轉身走了回來,「怎麼了,有事嗎?」
「有點事我想跟您單獨談談。」
季天堯也好奇他為什麼突然叫住他父親,聽到他說要單獨談,季天堯轉身看向周孜月和朱雨謠,「我們上去看看小布吧。」
周孜月挺不情願的,難得他主動要跟人談,而且還是跟季北城談。
穆星辰不理她,垂著眼的意思像是讓她趕緊走。
周孜月跟著季天堯夫妻倆上樓,她假裝天真的問「你們猜哥哥跟舅舅會說什麼?」
朱雨謠笑了一下說「不知道,不過你哥哥不想讓我們聽,應該是他自己的事吧。」
就是因為是他的事,所以周孜月才更想知道,她拉住朱雨謠的手眯著眼睛的使壞道「要不我們去偷聽吧。」
聞言,季天堯回頭看了她們兩個一眼說「不可以,大人說話小孩子不可以偷聽。」
周孜月嘟囔道「能有什麼大不了的秘密啊,還不給人聽。」
穆星辰到底說了什麼,只有他跟季北城兩個人知道,周孜月鬧騰了一宿他都一個字沒有往外吐露。
第二天,調查車站爆炸的那些人全都被撤走了,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季天堯大概猜到了一些,只是還有些事他想不明白。
「總統閣下,這件事真的就這麼算了嗎,這次爆炸傷亡慘重,要是不調查清楚怕是沒辦法對民眾交代。」
季北城既然決定不再查下去,就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對車,他說「已經查了一個多月,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耗費人力物力不說,還鬧的人心惶惶,這件事就當初恐怖襲擊來處理,之後加強防護,尤其是大型公共場所。」
聽著這話,季南城有點懵,他以為像這種推卸責任的話只有他才會說得出來,現在季北城自己這麼說,是不是他知道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季北城打發了開會的人,季南城慢慢吞吞的走在他身後,「大哥。」
季北城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季南城走近了小聲的問「大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就不往下查了?」
「沒什麼事,就是覺得事情查的太久也沒個結果,再查下去也無濟於事。」
季南城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他不是這種會輕易放棄的人,再說這次爆炸差點炸死了他和穆星辰,他一向最在乎穆星辰,這次怎麼會突然不查了呢?
季北城問「冠羽怎麼樣了,這段時間我也沒抽出空去看看他。」
說起季冠羽,季南城嘆了一口氣,「他還是那樣,躲在家裡不肯出門,話也不多,就像變了個人。」
發生了兩次這樣丟臉的事,季北城都沒有說什麼,對季冠羽也算是寵愛有加了,可惜他自己不爭氣,作為大伯他也沒什麼法子。
「不出門就不出門吧,出去了只怕他聽見更多的流言,等這段時間過去就會沒事了。」
「不查了?」
周孜月聽說不差爆炸的事了,一激動,說話聲音有點大,見季天堯回頭看她,她壓低的聲音問「怎麼就突然不查了呢?」
朱雨謠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不查了,那邊的人都已經撤了。」
周孜月拍著胸口舒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樣冰蛋兒就不會有事了。」
「他是不會有事了,可我就怕他那木訥的性格還會惹出別的事來,我想讓他搬過來,正好他跟你的關係也不錯,你覺得呢?」
這話周孜月不止聽她一個人這麼說了,穆星辰也跟她提過好幾次,可白蘇不肯。
周孜月搖頭「我已經說過讓他搬來了,可他死活不肯。」
朱雨謠想了想說「那要不改天你再把他帶過來,我跟他說說?」
「行,過兩天我就把他帶來。」
白蘇什麼都肯聽周孜月的,唯獨讓他搬來他死活都不肯。
周孜月鬱悶的叉著腰在他面前來來回回的走,「你就說吧,你為什麼不去,那有毒嗎?」
周孜月一個勁的晃,白蘇視線追隨著,半晌,他說「我不想讓他還我人情。」
周孜月聽不懂,「什麼人情,誰還你人情?」
「那個不把你給我的人。」
周孜月腳步一頓,看他,「你說穆星辰?你們倆什麼時候還有人情買賣了,我怎麼不知道?」
白蘇沒什麼興致的說「很久以前的事。」
她就知道穆星辰有事瞞著她,「就算他欠你人情,這跟你搬去總統府有什麼關係?」
「搬去了就是他還了人情。」
「為毛?」
「因為他說要我搬去就算還人情。」
周孜月「……」
穆星辰左一次又一次的讓她來找白蘇,合著是利用她來還人情?
這傢伙!
「月,你去哪?」白蘇看到她氣沖沖的走了,急忙跟了出去。
從總統府出來之前穆星辰說他要去醫院看穆長河,周孜月氣沖沖的直接來了醫院找他算賬。
白蘇一步不離的跟著她,兩人急匆匆的剛走到醫院門口,文靜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攔住了周孜月。
她帶著口罩,穿著一件黑色的開衫,自從身上次見面之後她們已經很久沒見了,能再見到,還真是緣分!
周孜月冷眸微凝,看著文靜,「膽子夠大的,居然敢出現在這?」
文靜隔著口罩笑出聲,「好久不見小月,我都有點想你了,前幾天我送去總統府的光盤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你對我的做法還滿意嗎?是不是覺得我已經青出於藍了?」
「這件事我不感興趣,我問你,你為什麼讓白蘇炸火車站?你想炸死誰?」
文靜看了一眼站在周孜月身後的白蘇,他整個人都緊繃著身子,就好像一個馬上要被放出去的炸彈,只要那麼輕輕一點,馬上就會爆炸。
文靜說「我只是幫白蘇個小忙,我沒想炸死誰。」
「你覺得我會信?」
文靜微微低下身子,「你信不信都好,我這次來是想帶你去個地方,你想知道的事情,到了之後我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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