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找不到老闆,但要找龐子七對她來說還算不上一件難事。一筆閣 www.yibige.com
從小他就護著龐久,如今龐久死了,他居然還要跟她作對,把她從紅狐的位子上拉下來對他有什麼好處?就因為她們的關係不好,所以他就要這麼對她!
虞姬越想越覺得惱火,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紅狐死了,可偏偏還有一個龐子七!
學校。
周孜月無精打采的趴在教室的窗戶上,田可覺得她最近有點奇怪,上課也不睡覺了,哪怕是哈欠連天也沒見她趴在桌子上流口水。
「你最近是不是中什麼邪了?」
周孜月看了她一眼,懶懶的直起身子,「你說有什麼辦法能讓我下次考試全都考上八十分呢?」
聞言,田可不客氣的嘲笑道「八十分?我看你還是算了吧,讓你抄你都未必能抄到八十分。」
周孜月垂頭喪氣了一瞬,驀地抬起頭看她,眉梢一揚,「抄?」
看她這個表情,不像有什麼好事,田可狐疑的看著她問「你不會是真打算抄吧?」
周孜月笑了笑,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嘴角,「這是個好主意。」
「好什麼好,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才不會給你抄。」
周孜月伸手在她肩膀上一勾,把轉身要走的田可給勾了回來,「朋友一場,別這么小氣,你忘了我幫過你了,你不能過河拆橋啊,就幫我一次,我們家那個哥哥給我下了最後通牒,我要是考不上八十分他就要關我禁閉,你不能眼睜睜的看我被關禁閉還見死不救吧。」
見死不救對田可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難就難在周孜月這股死皮賴臉的勁兒。
她推開她的手,周孜月下一秒有攬了上去,「反正你要是不幫我就一直纏著你,你不是煩我嗎,你也不想走到哪都帶著我吧,你就幫我一次,就這麼一次。」
「周孜月,你怎麼這麼煩人,自己不好好學習還威脅我讓我給你抄答案,要是讓諸葛老師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那個老頭是狡猾了點,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不會露餡的。」
田可掙扎著推開她的手,「別跟我勾肩搭背的,咱倆關係沒那麼好。」
周孜月嗤笑,「是是是,我和你的關係一點都不好,上次出了事你是無奈之下才找我的,根本不是因為信任我,行了吧?」
田可尷尬的撇著嘴,理了理衣服,「你少拿這事兒威脅我,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怕你往外說,總之,我作為班長就不允許你考試作弊,你還想抄我的,你想得美。」
「那我去抄穆子城的。」
周孜月拔腿就走,田可一把把她給拽了回來,「周孜月你當我死了?我都說了你不許作弊,還敢去找穆子城,信不信我告訴老師?」
周孜月生無可戀的跺了跺腳,「你除了會告狀還會幹什麼,一點義氣都不講,早知道上次不幫你了。」
「現在後悔晚了!」
周孜月嘆了口氣,轉身又趴回了窗台上,嘴裡嘰嘰咕咕的說「為什麼來的會是這個諸葛老頭,好好在家享清福多好,跑來教什麼書啊,壓迫我那麼多年還不夠,現在還要來折磨我,要是再因為做錯事被他的鞭子抽一頓,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你嘟囔什麼呢?什麼鞭子,你怎麼能叫諸葛老師老頭呢,他也不老啊。」
他三十多歲的時候周孜月就開始叫他老頭了,如今十年過去了,不是老頭才怪呢!
「這位周同學對我好像挺有意見的。」
這熟悉的音調,這含笑的說話聲,周孜月身子一僵,頭皮一麻。
田可沒發現諸葛洪峰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看了他一眼,怯怯的叫了一聲「老師。」
周孜月調整好心態,轉身,揚起那張早就準備好的笑臉,呲著一拍小白牙看著諸葛洪峰,「老師好,我對你沒什麼意見,老師您這麼和藹可親,我怎麼會對您有意見呢,我們全班同學都可喜歡您了。」
她討好時的語氣讓田可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放在腳底下碾碎,之前周孜月問她為什麼最開始那麼討厭她,她也說不上來,現在她知道了,就因為她這裝腔作勢的德行所以她才會看不上她。
諸葛洪峰萬年不變的笑臉,只有周孜月能看出來那張笑臉之下對她的打量,周孜月心想,他該不會是聽見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了吧,要是讓他聽見她叫他老頭,他會不會聯想到什麼?
事實上諸葛洪峰確實聽見了那聲「諸葛老頭」,在他的印象當中只有龐久那個小丫頭會這麼沒有禮貌的在背地裡叫他。
諸葛洪峰輕輕在她腦袋上拍了拍,「看在你這麼喜歡我的份上,以後上課就別再走神了,聽其他老師說,你上課的時候都在睡覺,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困?」
呵呵,敢情告狀這件事不只是田可會做,就連老師在背地裡也幹這樣的事,真是鬧心。
周孜月彎著眼角笑嘻嘻的說「老師,您沒聽說過吃睡長嗎,我還小,在長身體呢,吃得多,睡的多,這樣才能好好長大。」
田可用手肘輕輕碰了她一下,忍著笑說「吃睡長好像是形容豬的。」
周孜月「……」
諸葛洪峰被她們兩個的悄悄話逗笑,「你這個年紀確實是長身體,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多鍛煉,瞧瞧這一身的肉,可別再橫著長了,我以前的一個學生像你一樣大的時候可勤快著呢,長大了那可是個大美人兒。」
周孜月哪裡能想到打小兒見到她就嚷嚷著頭疼的老師居然會在別人面前誇她,心裡有股得意的勁,她忍不住笑出聲,「老師,您以前的學生乖不乖啊?」
諸葛洪峰眼底閃過一抹上火,他昧著良心說「乖。」
「噗呲。」周孜月捂住嘴,看了一眼諸葛洪峰那說了謊話之後尷尬的臉。
諸葛洪峰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老師,既然您教的學生這麼乖,我也一定會乖的,肯定不給您丟臉。」
周孜月拉著田可就走,走遠了些周孜月小聲說「你也聽見了,我都在老師面前說了要乖的,這次考試你要是不幫我咱倆就絕交!」
田可「……」
一個星期後,周孜月把考試的試卷往穆星辰面前瀟灑的一丟,「哥哥自己看,多少分。」
穆星辰拿起卷子,並沒有看,而是仔細的將卷子折了起來。
周孜月看著他把卷子放好,奇怪的問「你怎麼不看看?」
「你能拿給我顯擺,就說明你考的還不錯。」
周孜月爬到床上跟他並排坐著,「那是,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做到,但你就不怕是我自己改的卷子?」
穆星辰淡淡的笑了笑,「不會,你只會作弊,改卷子,你沒這麼大膽子。」
什麼叫沒這麼大膽子?只他眼裡她的膽子就針眼那么小?
「哥哥,你確定要這么小看我?」
穆星辰輕笑,「我這是在誇你聰明。」
是不是誇她周孜月還是聽得出來的,身子一仰,躺在床上,嘆了口長氣,「總算是考完試了,明天周末,哥哥要不要帶我出去玩玩?」
「你想去哪玩?」
周孜月想了想,也說不出個地方來,她看了穆星辰一眼說「要不然去龐子七那?」
「不去。」淡淡的兩個字溫柔的脫口而出。
周孜月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念叨了一句小氣,「哥哥出門見見陽光對眼睛好。」
「別拿我的眼睛當藉口,想去找龐子七你就自己去,要麼就告訴我你們之間的關係。」
告訴他是不可能了,周孜月兩手枕在腦袋下面,看著他說「不去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眼睛看不清楚東西。」
「龐子七難道沒跟你說我的眼睛只需要好好養著,不用再治療了嗎。」
「他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只是個孩子。」
穆星辰無語道「你要是能一直記得自己是個孩子就好了。」
周孜月沒說話,過了一會,她坐起來問「最近伯父伯母好像挺忙的,每天他們都回來的很晚。」
「剛才還說自己是個孩子,現在又開始操心了,他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
風和日麗的周末,無人問津的藥堂,龐子七端著一籃一籃的藥材在院子裡翻曬,天氣逐漸暖和了,這些悶了一個冬天只靠火爐烘乾的藥草終於可以重見天日。
龐子七這麼多年一直跟藥草打交道,最怕的就是這些藥發霉腐爛,對他來說,這些乾巴巴的東西比女人更需要呵護。
突然,一聲怒吼,闖進來的人一腳踹翻了他的木門。
「龐子七,原來你躲在這!」
龐子七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草藥被人連翻打散,七零八落的草藥,龐子七下意識的後退,只見那錚亮的薄刀朝著他劈了過來。
「我殺了你!」
「虞姬?」
看著殺氣騰騰的人居然是她,毫無還手之力的龐子七除了躲沒有其他方法,他連連後退,草藥被他撞翻一籃又一籃,「你是不是瘋了?」
虞姬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了龐子七的脖子,她全身都在用力,憤恨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這麼多年我一直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你居然到了老闆手下,還暗地裡害我,我跟你何冤和仇,你要這樣害我!」
虞姬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龐子七臉色慘白,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虞姬找到這來不是為了聽他辯解,一想到跟老闆告狀的人是他,虞姬心裡就恨,「在你心裡只有龐久才是你的妹妹,既然如此,我現在就送你去見她,你們兄妹在陰間好好的團圓去吧。」
揚起的刀迎著陽光晃了龐子七的眼,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虞姬捏再他脖子上的手被一股外力打開。
「咳咳咳……」
龐子七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抬起頭,就見一抹高壯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手裡的銀色手槍對準了虞姬的頭,兩人相視,虞姬驚訝過後發出一聲冷笑。
「是你!」
「沒錯,是我,好久不見,虞老八。」
話落的一瞬,狼海一腳把虞姬踹了出去,他轉身,剛硬的面容,眼睛裡卻帶著哀傷,他蹲在龐子七面前,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告訴我,小久還活著。」
「咳咳。」龐子七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狼海,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現在的情況。
他回來了,一定是安莽讓他回來的,三年前他去了北國,三年間他從來都沒有回來過,如今回來他第一時間一定是打聽紅狐的消息,看他的樣子,肯定已經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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