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說什麼東西爆炸了?」
送周孜月來警局的男到現在還是一臉的驚悚,他十分認真的說「車,這孩子還在車裡,那車門砰的一聲就飛到我們腳邊,差點砸了我們,這孩子還算是命大,就留了點鼻血,沒什麼外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聽他說的這麼邪乎,季芙蓉托著周孜月的小臉仔細看了看,「真的沒事?」
周孜月搖了搖頭,「沒事。」
沒事是沒事,但是這慘兮兮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像是秦東林虐待她了似的。
年輕的情侶交代了幾句就走了,周孜月在被警察詢問完確認沒事之後也被季芙蓉帶上了車。
車裡,周孜月吸了吸鼻子,總算是不抽搭了。
穆星辰嘆了口氣,問「又受傷了?」
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是個人精,怎麼就三番五次的讓自己受傷,他都快覺得她是故意的了。
周孜月之前受傷實屬無可奈何,可這次說出去就有點丟人了,自己生氣砸了一下方向盤,轉頭還給自己撞出了鼻血。
她默默的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說,不然這將會是她以後人生的一大污點!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堅強的說「沒事,已經不疼了。」
穆長河開著車,憂心的看了她一眼,「沒事就好,你這孩子,自從來了我們家還真是多災多難的。」
確實是多災多難,可這說到底都是怪誰?
周孜月看了一眼穆星辰,沒錯,都怪他!
看著他清冷的側臉,周孜月不禁想起早上他在電視裡那好看的模樣,她身子一歪,黏膩的靠在穆星辰的身上,摟著他的胳膊說「哥哥早上在電視裡我都看見了,你幹嘛穿的這麼好看,我都吃醋了。」
穆星辰嘴角一抽,生怕她接下來說什麼不得體的話。
平時她在他面前胡亂說話也就算了,難道現在還想當著他爸媽的面亂來?
穆長河不知道周孜月平時的乖戾,只覺得她的話說的好笑,他笑了笑說「你這孩子,怎麼就吃醋了,又沒人跟你搶你哥哥。」
「沒人搶也不行,哥哥上電視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我要把哥哥藏起來,就給我一個人看。」
小孩子說這樣的話大人只會覺得可笑,穆長河不在意的打趣著說「沒看出來,你這丫頭倒是貪心。」
季芙蓉回頭看了一眼,覺得她的話幼稚,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聽子城說你那天逃課了?你要是沒有自己離開學校,也不會發生這些事,這次就當是買個教訓,以後不許再逃課了。」
周孜月敢在穆星辰面前混不吝,卻沒辦法連季芙蓉的話都不聽,聽了季芙蓉的訓斥,她抿著小嘴點了點頭,「哦,以後不會了。」
她那張嘴啊,十有八九又是糊弄人的,見她答應的這麼痛快,穆星辰冷不丁的加了一句,「再敢逃課就打斷你的腿。」
這麼多年穆星辰不管對誰都沒說出過這麼兇惡的話,季芙蓉回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又看了看周孜月,生怕這血淋淋的話嚇到這個孩子,誰知,小傢伙噘起小嘴咕噥的說「殘暴,哥哥最壞了,一點都不善良。」
回到家,周孜月洗了個澡出來,看了穆星辰一眼。
「別在那盯著我,想問什麼就問。」
周孜月齜牙咧嘴的說「怪不得他們會覺得你的眼睛是好的,你這也太嚇人了,你是長了第三隻眼睛吧,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周孜月走過去問「我今天到警察局的時候為什麼沒看見秦東林?哥哥把他怎麼了?」
「放了。」
「啊?」周孜月驚叫,「放了?哥哥你是說你把秦東林給放了?就沒什麼條件?」
她還想問他今天這麼大張旗鼓的宣傳他的眼睛對他會不會有什麼影響,現在他卻說把秦東林給放了,周孜月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是依照他平時的作風,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穆星辰問「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條件?」
周孜月搖頭,「我猜不到,你老謀深算,可別禍害我這個祖國的花朵了。」周孜月說完轉身走去一邊。
既然他放了秦東林,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她不想知道太多,麻煩。
她不想知道,穆星辰卻想讓她給點意見,雖然她是個「祖國的花朵」,但是這朵花開的有點早,別人這麼大還是花骨朵,她就是那種開的快凋謝的。
穆星辰說「我放了秦東林,還許諾讓他贍養方渙潔的孩子。」
聞言,周孜月不小心踩了一下自己的拖鞋,差點絆倒,她回頭瞪了穆星辰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同情心了,多管閒事。」
方渙潔綁架她,秦東林也綁架她,到頭來他不幫她出頭也就算了,還讓秦東林養方渙潔的孩子,她還是個孩子呢,誰來心疼心疼她?!
「你是覺得我不該這麼做嗎?」
周孜月翻了個白眼,「做都做完了,現在才來問我,你就知道那秦東林改邪歸正養了孩子以後就不會找你麻煩了?」
「那不然呢?」
不然什麼?
穆星辰的話沒有說完,像是故意留給她猜,周孜月從中感覺到一絲不友善的味道,打著馬虎眼說「不然什麼,我都聽不懂你再說什麼,既然你都把人放了,那就放了吧,反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下次這種被人綁架的事兒別找上我就行。」
國。
周國棟這次去z國帶回來的消息只有一個,那就是季南城父子倆想要對穆星辰下手。
周國棟當時聽周孜月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後來仔細想想,他們為什麼要害穆星辰?一個瞎子而且還遠在平洲,對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威脅,他們卻不遠千里的去折騰他,這不是很奇怪嗎。
回到國之後,周國棟跟國的「現王」說起了這件事。
國數年來最高權威者一直都是由王室傳承,南宮家百年傳承下來,現在只有少數親近的人會稱呼南宮暉為國王,上一任王已經改用總統自稱,可是到了南宮暉這,他更喜歡別人叫他「王」,於是就出現了「現王」這個稱呼。
把周孜月送去平洲本來就是南宮暉的決定,周國棟帶回來的這個消息南宮暉仔細琢磨了好幾天,他也覺得季南城有些此地無銀的感覺。
穆星辰自爆眼疾這一舉動不僅驚動了季家,更是讓一隻在默默關注著他的南宮暉再次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周孜月那個孩子沒有說謊,穆星辰的眼睛近期又受過一次傷。
眼科醫生的鑑定結果眼睛近期受到過強烈的刺激,灼傷了眼球。
明明就是一個瞎子,季南城卻還要多此一舉的去做這種事,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在其中,這又是何必呢。
無非就是當年該死的人沒有死,而季南城卻騙他人已經死了,時隔多年,當年的孩子已經長大成人,季南城自己心裡不安,所以想要重新斬草除根。
南宮暉做事果決,既然知道季南城騙了他,過去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關係也是時候整理整理了。
季家這段時間一直就沒消停過,突然接到國的消息,季南城還有些驚訝,直到看到南宮暉說「他們的關係到此為止」,季南城傻眼了。
在這焦頭爛額最關鍵的時候,他連最後的後盾都沒有了,季南城感覺自己已經無望了。
可是說到底,他心中確實有愧於南宮暉,他沒辦法死皮賴臉地去哀求他繼續維持他們之間的關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處理了家裡的事,之後再去爭取他的信任。
南宮暉和季南城之間的內鬥正是穆星辰想要看到的,這件事因他而起,自然而然的也就達成了他的目的。
之前他讓周孜月跟周國棟說季冠羽對他做的那些事,之後又借著秦東林的舉動順水推舟演的這麼一出大戲,為的就是給南宮暉看到一個精彩的局面。
現如今他的眼睛不方便,不把水攪和渾了,他這條水裡的魚要怎麼自在地游來游去?
他不希望在他看不見的這段時間發生在他預料之外的事,所以只能先給他們找點事兒做,免得他們把精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
最讓他頭疼的還數周孜月,那丫頭難管的很,他管不了她,也就只能管管其他人了。
房間裡,穆星辰剛剛拿起手機,房間的門就被悄聲無息的開了,周孜月放學回來看到他坐在床邊,想要逗他,踮著腳尖悄悄的走進去,突然大聲喊道「哥哥!」
穆星辰手一抖,沒拿穩,手機掉在了地上。
周孜月看了一眼掉在腳邊的電話,撿起來看了他一眼。
他的耳朵上沒有助聽器,周孜月看了看床頭的柜子,果然,助聽器在這。
她把手機放回他的手裡,問「哥哥,你是不是可以聽見我說話了?」
「嗯,隱約可以聽見,你剛才是用喊的,所以聽的更清楚。」
穆星辰拿手機只是想知道現在幾點了,他把手機時間定在了周孜月放學的時候,手機已經報過時了,可她還沒回來,怕她又出去惹事,他就算看不見也得抓緊盯著。
穆星辰把手機放到了枕邊,說「今天回來的有點晚。」
「哎,說起來就鬧心,我們班主任又抽風了,把我們留下罵了好久,所以回來晚了。」周孜月歪頭看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穆星辰手一抬,握住她亂晃的小爪子說「看不見。」
周孜月惋惜的撇了撇嘴,「哦。哥哥有沒有按時吃藥?」
「嗯。」穆星辰鬆開手,「龐子七好幾天沒來了。」
周孜月動了動眼珠子,假裝驚訝,「好幾天沒來了?這傢伙也太不靠譜了,等他下次來我幫你罵他。」
「那到不用,他做事有分寸,應該是去找藥了。」
他還真了解他。
周孜月抿著小嘴偷笑,心想,找藥的人確實是龐子七,可給藥方的人確是她,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嚇的不敢用她的藥方。
「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哥哥的眼睛有指望了。」
「誰知道呢。」
穆星辰對自己的眼睛沒什麼信心,或者說是不想抱有期望,畢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周孜月看穿了他的心思,冰涼的小手拉住他的手,「哥哥的眼睛會好的,肯定會好的。」
穆星辰淡淡的笑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周孜月突然收回了手說「我回房間了,哥哥有事記得叫我。」
轉身要走,穆星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周孜月回頭看他,「哥哥還有事?」
穆星辰微微皺眉,「你就沒有作業要寫?」
「作業?」她的作業都是穆子城幫她寫的,不過這話不能說,「哦,我就是去寫作業啊,哥哥別拉著我。」
穆星辰稍稍用力,把她拽回面前,「在這寫。」
「這?為什麼呀,你還能把幫我檢查?你又看不見。」
「看不見也可以看著你,免得你又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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