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慢點~」
男人已跑的滿頭大汗,每當他伸出手指頭時,抓到指間的青紗總會逃走。
真是又氣又笑。
「咯咯~」
女人提著裙子跑,時兒轉身對著男人眨一眨眼,再繼續跑。
「嘿!今天非得把你吃到嘴裡!」男人抓一把腦門兒的汗。
前頭迎面吹來的香風太誘人,小手一般撩.撥著他的鼻子,瘙.癢難耐。
「你追我.幹什麼嘛~」女人轉頭停下問他,卻被男人抓.住機會撲倒在地。
「追你?你說呢?」
一身柔軟撞進懷裡,男人美的兩條眉毛都要飛起來。
他坐起來,壓著女人,騰出雙手開始解腰帶。
眼前的女人真是他生平罕見的美女,眼角媚.態如狐,看的他血氣涌動,渾身燥熱,現在只想美人身下承歡。
「哎~」
女人按著他胸口,裹著輕紗的長.腿抬起來,輕輕一拐,男女調換了位置。
「躺著別動~」她說道。
男人想掙紮起身,被柔軟玉.指輕輕按在脖頸上,細膩如玉的觸感引得他心臟噗噗噗狂跳,鼻孔噴氣「呼呼」響如風。
女人好像也知道他忍耐到了頂點,在男人期盼的目光中輕輕俯下.身,紅唇湊到男人袒露的胸口。
想像中的溫熱沒有傳來,反而有一股扎心的刺痛傳來。
滋溜溜~
男人抬起頭看,女人確實正趴在他胸口。
只是……他胸口上插著一根竹管,已經被扎穿了心臟。
「都告訴你別急了~」
女人抬起頭來擦了擦嘴角鮮血,「噗」一聲拔.出竹管。
竹管有一尺長,小指粗細。
碧青的竹管,下頭削了個尖兒。
拔.出來甩了甩,灑出一條血箭。
男人腦袋撞在地上,發出輕輕的「咚」響,心臟被竹管扎穿,又被吸血,已經死了。
踏踏踏!!
鐵蹄聲由遠處傳來,女人臉色一變爬起身來便跑。
遠在兩里之外有一隊人騎馬來,前頭還有幾條獵狗吠的凶。
騎馬在前,領頭穿披甲,踩鹿皮靴子,背一把大劍的正氣中年漢子抬手,搭弓瞄準。
那弓看著難拉,他卯足了全身力氣,憋紅了臉也只拉出個半月。
鬍鬚被迎面風吹的搖起,馬匹上下顛簸,他卻一眼死鎖了慌亂逃跑的身影,箭始終鎖死她背影。
噔!!
弓弦一震,箭矢「嗖」鑽破了乾燥的風,長了眼兒一般正正的扎在一里半外的女人後背上。
女人猛的癱倒在地。
「莊主,中了!」
「莊主神弓啊!」
周圍全身裹甲的漢子們驚嘆。
「這狐妖四處害人,我們追殺她這段日子,也總算能擒住她了」
「可惜了這個月又被她殺了二十三個人」
「妖魔害人就是這樣,我們古劍山莊必須時刻謹記教訓,降妖除魔,保衛普通百姓」
「是,莊主!」漢子們齊聲大喊。
快到女人身邊時,猛的有一陣大風吹起,馬兒像見了猛虎,紛紛停住徘徊不敢往前。
敢朝老虎咆哮的獵狗也夾起了尾巴,低頭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停!」
莊主抬手喊道「快走!」
「莊主,那狐狸精就在眼前啊,我們難道放過她?」有漢子被大風吹迷了眼,死抓著馬韁繩問。
「這麼大的風,肯定是黑山那女魔來了,未學會追日大.法,我們不是她的對手!快走!」
「是,莊主!」
扯韁繩,調頭。
馬兒與獵狗見能逃過那陣狂風,如蒙大赦,不要命的狂奔。
一刻鐘的功夫才停下,卻已經跑出去二十多里。
「是哪位大神搭救?」女妖無力癱軟在地上,被風吹著滾了兩圈兒。
風驟停,剛被她殺死的男人屍體已經被風卷上天,同樣上天的石子轉如快刀,把屍體削成了肉沫血醬,啪啪撒一地。
卻有一隻大手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提起來。
她才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個十分俊俏英武的男人。
「你叫什麼?」男人盯著她的臉看。
「我只是一狐狸精,沒有姓名」她也知道自己模樣好看,不然哪會有男人來送死?
「嗯」
男人放開她,她落地才發現自己只到對方胸口。
「剛才那群人是誰?」他望著已離去的馬隊。
「古劍山莊的」狐狸精捂著肩頭箭矢,血還汩.汩往下淌,已經染紅了大.片後背青紗,把那妙曼身材完全顯露出來「我殺了些人,他們追殺我要斬妖除魔。」
「斬妖除魔?」男人好像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兒。
「我這段時間流連在此,只是因為他們知道有人殺了我表妹,我想給表妹報仇」
男人明顯沒有興趣理會她的愛恨情仇,只說「古劍山莊,看來這山莊真有點問題了」
「黑山女魔是怎麼回事?」
狐精低著頭,忍痛道「就在前一段時間,來了一妖魔界的女魔,她強占了黑山說要煉製地陰魔珠,用以一統三界,整座山的妖邪都被她殺了個乾淨……」
「黑山女魔……」男人沉吟,對狐精說道「轉過身去!」
狐精聽話轉身。
肩膀後插的箭矢被猛的拽掉,射.出好大一捧血。
「哎!」狐精疼呼一聲。
「謝謝神君救命之恩」她肩膀越來越疼,缺了個大口子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救命之恩就不用了,幫我個忙」
「您請吩咐」
「替我上黑山一探究竟,看誰敢砸我的場子」
「我去黑山?」
狐精一愣,據說千年的大妖在女魔面前都抗不過三巴掌,她一個還未結丹的小妖怎麼敢去?
「放心好了,不會那麼輕易讓你死的」
他一甩手,手中多了一套殘破的銀甲。
「穿上它」
「好重的屍氣」狐精心中一咯噔,難道眼前的男人是殭屍?殭屍最愛吞血吃肉,除了吃人,有靈性的狐也是佳肴。
她卻不敢反抗,硬著頭皮頭抓.住銀甲,銀甲卻像活了一般貼到她身上,變作一套女甲,將凹凸身形完美.體現出來。
穿上銀甲後,她的肩膀傷口一陣麻木,已經不疼了,可她卻沒有了力氣。
「神,神君……」狐精被嚇的花容失色。
「這沒出息的東西」
他抬手,手掌中多了一隻小拇指肚大的金蠍子。
「帶到身上,這銀甲便不敢吸你的血了,有什麼要回報的都告訴它,我也會知道」
「是」狐精咬牙,挺著傷往黑山方向走。
入了一高深莫測的殭屍手中,還要去探查另一個幾千年修為的女魔。
她可真是暴風大海上的小木船,生死難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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