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位鬼仙?好靚啊!」
身裹紫裝,婀娜多姿。
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款款朝鬼宴走來。
守門的鬼差伸手要阻攔。
另一個趕緊把同伴抬起來的手臂壓下去。
「那可是鬼仙,和七爺八爺一個等級的,你敢攔她?小命要不要?」
「婚宴不要帖子也能進?」
「說你傻呢!就是來搗亂的,裡面有各地陰山鬼王,將軍,她一個人能掀起多大風浪,而且我們兩個小鬼能攔得住?」
兩鬼差竊竊私語,對面的女鬼已經走了過來。
「請問兩位鬼差大哥,這裡面是城隍之子的婚宴嗎?」
「是是是,您裡面請」
他們哪有過這待遇,被人溫聲細語的問好,心都突突了。
女鬼拂袖點頭,留下一小縷香風,走進門裡。
貌美女鬼一出,頓時吸引了眾多鬼王的目光。
「你怕了?」
嫣紅做半張臉一漲,左眼裡似乎是含著春水,近了盯著看還能看見些波紋蕩漾。
眼角上挑。
一半臉魅惑,一半臉溫柔怯羞。
她自己喃喃自語著「不如讓我來,這些個草包,我一招都能給你殺個乾淨!」
小巧的白鞋頓住。
一紅眼狂發,鬍子立起如鋼釘般的鬼王攔住了她的去路。
「仙子請了,我是鐵須鬼王,看仙子面生,不如到桌子上一起認識認識,樂呵樂呵?」
鐵須鬼王指著自己那邊十幾米的酒桌。
三四個豬頭,小半人大的鯉魚,雞鴨肉擺滿了整張撲了紅布的桌子。
大桌子四周坐著七個鬼王。
看嫣紅轉眼看過去,眾鬼都坐直了。
「好啊」
「你別一心玩鬧,耽誤了主人的大事!」
「我們可誤不了主人的大事」
鐵須鬼王愣神,不知眼前的女鬼仙自言自語些什麼。
嫣紅又看著遠處高座上,與土地爺坐在一起的五鬼。
眾鬼也都將審視的目光放在嫣紅的身上。
能上座的鬼仙,除了本事高之外,勢力也不有的還在陰曹地府里當值。
腰間揣著把小刀,精瘦排骨一樣,身上穿著李小龍同款黃色緊身衣的是剝皮地獄裡動刀子的一把手。
在旁邊一個胖子,額頭極下巴卻寬大的像屁股。
他是枉死城裡的守軍隊長,雖然沒有鬼仙實力,手底下卻有將近二十個鬼王等級的手下!
還有個穿紅西裝的,長官陰間第一黑幫,手底下的遊魂野鬼多不勝數。
剩下兩個也是鬼仙等級。
「瀟灑哥,怎麼了?」
別看瀟灑哥的實力,放在鬼王中都不起眼,就是土地爺也要好言相談,因為他是陰間第一黑幫的大佬。
「看著面熟」
「陽間的鬼幾乎都是你馬仔啊,有這麼個鬼仙看著面熟也不奇怪,來來來,喝酒!」
瀟灑哥點頭,心中卻悶沉。
他記起來了,這段時間有一殭屍王鬧的正凶,眼前的女鬼好像曾出現在殭屍王身邊。
雖然說六將軍去鬼靈洲降屍王,可他總覺得心中不安。
能混上陰間黑幫大佬的位置,他憑藉的就是敏銳。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瀟灑我今天自罰三杯,各位吃喝盡興!」
「唉,這瀟灑哥,你這麼走了,有點不給兄弟們面子吧!」
剝皮地獄的鬼仙伸出蟒蛇般的長舌頭,舔著自己耳垂,又「呲溜」一聲縮回來「你那些兄弟,也都是我幫忙才避開了剝皮」
「刀爺,回頭我讓小弟送上兩車紙錢,這次是真有急事!」
「我女朋友兒子投胎的事情還沒辦下來,輪迴珠現在不好搞到手,大家通融通融」
「好吧,瀟灑哥慢走」
幾鬼仙看著瀟灑哥匆匆離去,不由得撇嘴。
「做陰間的黑老大多舒服?花不完的家財,他非要去投胎,真怪!」
「話也不能這麼說」
土地又看了一眼手錶「人各有志,做人雖然有些小麻煩,但是有血有肉的快樂也不是鬼能感受到的。」
「土地,你可是神,難道還羨慕人?」
「不是羨慕,人的生活確實不錯,你看我身上這些衣服,大哥大,bb機,還有汽車,手錶,都是很新潮的!」
嫣紅在一眾鬼王的灼熱注視中落座。
看見好個大美人,一個個開始套近乎聊天。
在她裙底,一隻只拳頭大的銀背黑蠍子爬下來,朝著鬼仙那桌上聚過去。
「啪!」
正談的高興,嫣紅猛然站起來,袖子裡飛出一把長劍。
「冰雪梨花」
一大片的梨花白雪將面前四五個鬼王凍住!
「砸場子的!」
上座的胖鬼鬼將一拍桌子站起來。
「城隍之子的婚宴也敢鬧事?」精瘦的剝皮地獄惡鬼也拔出了腰間的刀刃,舌頭一拳拳繞在刀上舔著。
他們想留下個好印象,讓城隍之子記個好,又不想獨斗鬼仙。
能到現如今修為的,哪一個不是活了幾百上千年?惜命著呢!
「哪來的蠍子?」
土地爺大感不妙,一閃飛起來,那蠍子卻猛然聚在一起,變成個一人高的大巴掌拍下來。
啪嘰!
本事最差的守軍隊長被一巴掌拍成陰氣散炸開。
大巴掌抬起來,最後是一四五丈高的銀甲殭屍站在了鬼仙們身後。
噗!
他張嘴吐氣,滾滾黑煙屍氣,衝到桌子上,把那些好酒好菜統統損毀。
「銀甲屍?」
鬼仙們反應也不慢,有的揮刀,有的拔劍,有的掄拳。
咬牙切齒的,漲紅臉,吐唾沫的也是各相各態。
一齊的攻擊打在銀甲上,叮叮噹噹一通響。
銀甲只留下些許的白印!
「嘿,到我了!」
銀甲屍一撈,抓著鬼仙就往自己嘴裡送!
殺一個突襲,占幾分先發制敵的優勢。
何成是想用嫣紅來一招「偷渡」,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去時自己在動手,沒想到這些鬼王被美色迷眼,竟然還請她坐下。
半臉妖半臉羞的女鬼鬼仙抬手輕輕彈劍鋒。
叮!嗡
七八個鬼王被她牢牢控在身前。
「快去幫主人!」
她還在那自言自語。
「用不到我們了」
轉頭一看,只見那巨大的銀甲殭屍王,一腳踹開了掛在鞋上的瘦鬼刀爺,拳頭掄圓了鑿在也變大成兩丈高鬼將的胸,打出個好大的血窟窿!
鬼將痛苦嘶吼著仰躺在地上!
「還以為是高手,沒想到都是草包!」
他捏小雞一般,左手右手各一個。
這些鬼將確實和黑白無常的本事差不多,可他卻忽略了,自己已經從銅甲鳥槍換炮成銀甲屍甲,他們打不破自己的皮,自己卻能鑿爛他們的腦袋。
血盆大口張開,猶如那黑窟的山洞。
兩個鬼將丟進嘴裡,上下牙咔哧咔哧嚼,血沫子外濺!
「土地爺?」
他目光正轉向了要逃走的土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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